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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北京一夜情 [打印本頁]

作者: jjcc1914    時間: 2011-1-15 07:12
標題: 北京一夜情
 一、華燈細雨

  如果她不是大學生,又不漂亮,你可能不會很感興趣,我也沒有必要再寫下去。而恰恰因為她是一個江南水國來的女學生,長相很動人,才情也很出色,才有了這個故事,因為發生在北京,所以取名為“北京一夜情”。
  說是一夜情,一般是指萍水相逢的陌生男女,有一夜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然後勞燕分飛,但我覺得那叫“一夜性”或“一夜歡”更為合適,因為情在這裏已經退居到一個不重要的位置,而本文裏的一夜情則是另外一種立意,讀者看完以後才能明白。
  那時我剛剛辭職,雖然是碩士學位,但是一個閑散文人,250元租一間小民房住在北京西單附近,離天安門廣場很近,當時手中緊緊巴巴的,每天琢磨著怎麽發財,以及怎麽治國安邦平天下,但琢磨的也不少的是,怎麽有個漂亮小妞每天泡著,那樣就雖苦猶甜了——很抱歉,當時沒有錢,也想結婚有一個安定的家,但結婚的責任還承擔不起。
  那時,我常在天安門附近轉悠,主要是學習外語,偶爾找個老外聊聊天。我確實熱愛北京,這座城市太美麗了,尤其每天走在長安街上,華燈初上時候,天安門周圍華麗的建築群,在瀉地的水銀光輝下,使你有一中置身於仙境的感覺。
  那個夏夜的晚上,大約9點來鐘,我照例來到天安門廣場西側大會堂前一片樹陰下,開始讀英語,當時天開始有點陰,我讀得非常起勁,因為偶爾會過來一兩個老外,豎起大拇指說:夠得,夠得!但我知道這沒有什麽。
  大約十點來鐘,在我的北面一課樹下,來了幾個人,這不妨礙我讀我的英語,但眼睛的余光掃射,使我的心裏為之一震:旁邊走來了個漂亮的女孩子,也就是說,有情況了!
  真正的處女其實是不需要證明的,一個亮相就夠了,因為走路的姿態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訴著別人,我是一個純潔的女孩子,真的可以相信我,沒錯的!
  那是我那時候的感覺,應該說,我當時並沒有意識我們之間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我當時確實有一個希望,這個夜晚,如果能和這個女孩子聊一聊該是多美妙的事情。
  我邊讀外語,發現那個女孩子坐在了水銀燈柱子的底座上了,而這時天開始下起了小雨,旁邊的人都走散了,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後來,我們在一起回憶這個雨夜的時候,我曾告訴她,如果不是她大膽地走過來,用英語和我打招呼,我也一定會走過去,和她說起中國話來,她比我快了大約 20秒鐘。
  她是地道的江南女孩子,在杭州讀大學,家在杭州附近的一個城市——當然這些是我後來知道的,而當時她走近我開口說話的時候,我仍然是一副莊重的模樣,見她站起來,走了過來,有點羞怯地問:“Excuseme,butmayItalkwithyou?(對不起,我可以和你聊幾句嗎?)”
  “Sure!(當然可以。)”我回答。
  她的英語還不錯,因為嚇起了雨,我們離得很近,如果不是夜色的掩護或暗示,我不會有這麽大的膽子和一個陌生女孩子靠這麽近,記得當時我們用英語穿插著漢語,就開始聊了起來。
  我這時候有機會仔細看了她,她的個頭比一般女孩略高一點,模樣很甜美,穿一條緊身牛仔褲子和緊身T恤,更像一個中學生,離得如此之近,她豐滿的胸部起伏著使我感到自己身上的血液開始發熱。
  她告訴我,她在北京大學附近的一所學校進修幾個月,要回家了,今天準備在廣場等一夜,一大早就可以看升國旗儀式了。她想當然地問我,你也是在這裏等著看升國旗儀式的吧?
  我忙點了點頭。本能告訴我,這是我一直在渴望的時刻,我的住處離那兒走路一刻鐘左右,但那時快到了鎖大門的時間了,如果我還不回去,我將在這個雨夜流浪街頭,但今夜不回家的念頭幾經反復已經占據了我的大腦,我要賭一次了。
  我們更多的是用英語聊天,想著下一句的措辭,氣氛也很融洽。這時候,雨又下得大了,她披了一張雨衣,而我什麽避雨的工具也沒有,只有路邊的地下通道可以躲避,她歉意地笑了一笑,提議到地下通道下避雨,於是我們一起走進了廣場和天安門之間的地下通道。

  二、紅蘋果的啟示

  一個孩子在果園邊居住,當蘋果紅紅的季節,他總會來到果園裏,他太小了,還爬不上果樹,許多次跳起來,眼看要抓到樹梢頭上墜下的那幾顆紅蘋果了,但可惜就差了那麽一點點,但他沒有氣餒,每天總是堅持到果園去,每天多跳高一點點,於是,你猜怎麽啦?其實也沒怎麽著!他還是沒有吃倒紅蘋果。而在那裏懸掛的紅蘋果每夜都在點綴著他的夢,許多次醒來,媽媽都發現他的枕頭邊是潮濕的,當然不是眼淚,是口水,他還沒到流相思淚水的年齡。
  在他終於吃到紅蘋果時候,他差不多不相信自己有一天還會真能把那紅紅的夢裏才屬於自己的東西咬在口裏,過程非常簡單:當他再次穿過果園的時候,一個似乎沈甸甸的東西落了下來,他不需要思考就知道,應該伸出雙手來接住它,於是,他吃到了一生中第一枚紅蘋果。
  那天晚上,我們在雨中走進天安門和廣場之間的地下通道的時候,我的心咚咚跳得厲害:夜已經深了,瞟一眼她的長長的黑發和白皙的臉蛋,和我一起走進這麽個地方,地下通道,那意味著我可能有機會……
  心裏雖然這樣想,但走的時候又用眼睛仔細看了她一眼,看到她一臉清純的模樣,我頓時收斂了心思,現在已經很晚了,我住的地方大門早上鎖了,這個夜晚我必須付出,即使一無所獲,我也要陪她到天亮,哪怕只是為了保護她。想到這裏,心裏還有幾分崇高的感覺。
  但走進地下通道,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這裏居然有那麽多的人,人們三五成群,坐著的,站著的,打撲克的,聊天的,這些人中,有大學生模樣的,有民工模樣的,有情侶模樣的,也有中學生模樣的……他們可能也是等著看升國旗幟儀式或者有其他原因,在這個外面靜悄悄的夜晚,一下見到這麽多的和自己一樣不眠的人,我的心為之更加振奮起來。
  像紳士一樣,我找了一個好的位置,我們鋪上書籍坐了下來,她表現得對我很信任,我知道這和我言談舉止中的知識分子的氣質有關,尤其是和我說英語相對流利和地道的發音有關。沒有辜負她的信任,那天夜晚,自始至終,我的表現都像一個紳士或大哥哥。
  和一個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女孩子這麽近距離的單獨接觸,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我們對面坐著,她告訴我,她明天就要買車票回家了,在家等幾個月,按照父母的安排飛往北歐一個小國讀書。因為那一夜時間很長,我不失時機地給她談了自己人生的經歷,確實,如果公平地按才學挑選女婿,我早就該被選為東床駙馬爺了,可惜一直被埋沒了,如今有個表白的機會,豈肯輕易錯過?我想起了那個男孩子的紅蘋果。
  她的名字叫許菁菁,她說出來我立即相信了,因為感覺名字和她的人這麽的般配,就像林黛玉如果改叫張黛玉或劉帶魚,味道就絕對變了一樣。
  但當她說明天就要買火車票回家的時候,我心裏一陣失望,甚至動了要起身離開的感覺,這裏人很多,她是安全的了,但已經說過,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我帶著遺憾的口吻談起,希望她留在北京多住幾天,因為她回家一時間也沒什麽事情可以幹,出國時間還沒有到。
  坐累的時候,我們就站起來,這時候雨已經停止了,我提議出去走走,於是,我們又走到了街燈通明的長安大道上。
  我告訴她,如果她希望留在北京,我可以幫助她找到一份臨時的工作,因為當時我在一家編輯部門兼職,主任對我很信任,如果我推薦,她可以在北京做一份臨時的工作,多點社會經驗,也掙點錢,然後再回家,這樣就充分利用了出國前的時間。
  她顯然被我說動了,因為她問起了我兼職的地方具體的很多細節,使我大為興奮的是,她居然同意去試一試。
  天接近亮的時候,我們去看升國旗的儀式,說來慚愧,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升國旗的場面,看到國旗班戰士們邁著整齊到不可思議的地步的步伐,隨後,我們約定,第二天,我帶她去那家編輯部。
  分別的時候,我難以抑制自己留戀的心情,畢竟,許菁菁,走在街上會引來許多人回頭的女孩子,有著優雅談吐和會說英語的女大學生,她的一段時間,曾經屬於我。
  目送她高挑的背影離去,天已經大亮,是一個晴天,太陽是紅的,使我又想起那只紅紅的蘋果。
  不是約好了明天見嘛?!我回到宿舍,倒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在約定的地方,北京大學的雕梁畫棟的西門邊,見到她的時候,我有點暈眩了,眨了眨眼睛,看到她背著帆布包,潔凈的學生服裝,和清晨一樣清新的甜美笑容,走到我的面前……
作者: jjcc1914    時間: 2011-1-15 07:12
  三、與荷花共舞

  有些女孩子天生就不是藝術品,說不是藝術品,是因為裏面一點人工的痕跡也沒有:一顰一笑,舉手投足,處處都是那樣自然,“出水芙蓉”,這是人們對這種女孩子的評價,但出水芙蓉是紅紅的顏色,雖然自然,但和菁菁只是神似,因為水國來的菁菁白皙的皮膚,晶瑩中有雪的質感,和一個真正有魅力的女孩子在一起,你不會朝下流的地方去想的。
  站在許菁菁面前,我的心裏始終有一股沖動,想把這個馨香美妙的人兒攬在懷裏,我感到手臂上力量即將發出——請原諒我的直白,我始終懷疑,如果我被日本鬼子抓住,灌辣椒水加老虎凳,再加美人計策,我會不會頂得住,我有時覺得自己極有可能會因此出賣同誌,成為可恥的叛徒,然後被“砰”地一聲槍斃。
  當然,日本鬼子的美人計策是不會用到像許菁菁這樣的美人的,一方面,菁菁的美是一個學生的清純和秀麗,內在地散發著馨香氣息,連呼吸都是甜甜的,像春天剛返青的小草一樣的氣息,和菁菁在一起,多少次我記得自己像個孩童一樣悄悄地一遍遍吸著菁菁的氣息,只是覺得那種味道太另人心曠神怡了。
  而日本鬼子的美人計策裏的美人據說都是豐滿妖艷一類,可能這就打不動我,所以我也可能就不會被當叛徒抓起來“砰”地一聲被槍斃了,那就有機會繼續愛我的菁菁了。
  我真正地徹頭徹尾巴地愛上這個菁菁,是在一個月後的晚上,在紫竹院公圓的涼亭上,那是夏天,涼亭舉辦舞會,但只有中老年人,我們一出現就顯得很引人註目。
  紫竹院公園的荷花開了,蓮葉一望無邊,菁菁很喜歡這裏的情調,在一起工作了一個月,我對她已經有一些了解,她看過很多書,自己也寫一些很小的詩歌,我看過,多數都有點味道。她喜歡唱一首英文歌曲,是兒歌:twinkletwinklelittlestarhowIwonderwhereyouare翻譯成漢語就是:一閃一閃亮晶晶,天上都是小星星……想她還在戀舊,也太賣小了吧?
  夜的紫竹院,花香宜人,“空氣裏都是情侶的味道”,走在一條小徑上的時候,我轉過身子,試探著把她攬到懷裏,卻被她輕輕推開了,於是我們若無其事地繼續在那裏散步,看那些花草和池裏的荷花。
  在大學裏跳舞,一般都是男多女少,要想找到合適的舞伴,一般要搶,在一支舞曲跳完,第二支舞曲剛開始的時候,你一定要動手——不,伸手了,決不要等到聽出舞曲的步點後再行動,不管華爾滋還是倫巴舞曲,只管去跳,甚至即使那樣的話,你也可能只找到二流的舞伴了,因為在舞曲開始前,一流的舞伴已經被預訂一空了。
  “小姐,下支舞曲請你跳舞”!
  記得為了在群狼中分得一杯羹,我曾經不只一次耍過這樣的把戲,在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剛剛走下舞池,立即去“預訂”下一支舞曲,這樣效果雖然不錯,但畢竟有損紳士風度。而且,自己年齡又增長了幾歲時,就不屑於玩弄這種小把戲了,所以漸漸地離舞廳遠了。
  而帶女伴出去跳舞是一個冒險的差使,因為兩個人一起跳舞,除非你非常地喜歡或欣賞你的舞伴,否則很快就會感到枯燥無味的,這時候,兩個人的舞蹈,就像一種婚姻:一個左顧右盼想擺脫,一個千方百計不撒手,舞場常見兩個人的表情嚴肅,完全不像是來娛樂,是在進行一場針鋒相對的意誌的較量,但留給外人的印象是,兩個人還是在同一個節拍下跳舞。
  但在舞池中,你可以仔細地端詳你的舞伴,一遍地欣賞。所以,能把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漂亮女孩子帶出去跳舞,則完全不同於以上那種情景,因為無論如何,你會有巨大的收獲的和滿足感的。
  正是在那個四周環繞著湖水的涼亭裏,我一遍遍地仔細看了菁菁。我們已經相識一個月了,這一個月在編輯部裏,我們共同審編一本書,每天同去同回,我在他住的地方附近找到一個住處,每天晚上回來把她送到住處,然後才回自己的小屋裏,躺在床上回味和菁菁在一起的一天。
  當時編輯部裏有二十多人,菁菁絕對是第一號的女孩子,立即引來了很多男性編輯的艷羨的目光,也有幾個多情的帥哥,有事沒事喜歡找菁菁說這問那,我略有些惱火,但自信還不會有對手,而菁菁很愛問我問題,業余也愛和我一起,聽我侃遍古今中外,尤其聽我侃王荊州三難蘇學士之類的文人軼事的時候,我從她的眼睛第一次看到一種柔情,絕對只對自己喜歡的男人才有的,但當我嚴肅起來想站起來表白什麽的時候,柔情已經閃過,又見到她清純可人的模樣,有點像剛出道時候的香港演員胡慧中。
  正是在那個湖心涼亭裏,我向她表白,傾訴了我的愛慕和渴望,然後眼睛看著她,她很久沒有說什麽,最後告訴我,我們兩個之間是不可能的,原因很簡單,也已經說過了,因為她再過兩個月就要去北歐讀書了。
  記得是在她回答以後,我才真正發覺自己愛上了她,我一遍編地端詳這個美好的人兒,N那明慧而又清純的眼睛……那俏皮的小嘴和一笑整齊潔白的牙齒……我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什麽比這更美好更值得我追求,而我晚上必須忍受被拒絕後的痛苦回到屬於我自己的小屋去。
  那天我的心沈到了湖水裏,但又頑強地升起來;苦澀咽下去,渴望反而被點燃成火焰。
  那天過後我們仍然還在一起,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編輯部來了一些新人,也有不錯的女孩子,一個叫小魚兒的編輯和新來的一個叫蘭蘭的女孩子有點意思了,小魚兒文學修養不錯,和我有很多共同語言。不知什麽原因,他邀請我和菁菁周末到他姨媽家的別墅派對聯歡,他姨媽姨丈常出差,又沒孩子,有時他去幫助照看一下他們位於京城遠郊的別墅房子。
  我把這個邀請告訴菁菁,沒想到她很快答應了。我也沒想到,這個周末派對,使我朝我的夢想邁出了關鍵的一步。

  四、找樂在北京

  那時,我是一個地道的“窮人”,口袋裏經常花得只剩下幾枚硬幣,還賣過幾次書來換牛肉面,像愛默生,“除了天才一無所有”,但我的很多朋友當時都已經做生意發了,有一兩個還很“火”,有時見面難免一起喝上幾杯,有一次,和一群朋友聚會,喝得幾成醉後,有個朋友拍我的肩膀,要請我去洗桑那浴。
  因為是不錯的朋友相邀,我也平生第一次走進一家豪華的洗浴城,據他說有漂亮的小姐按摩。
  記得我是懷著長見識的心態走進桑那浴室的,洗浴過程也沒有什麽可以大說特說的,只是洗完後,朋友讓裏面的一個男子領我去了按摩包間。
  這種包間如果我再說沒見過,就是賣乖了,像星級賓館的標準間一樣,有電視和雙人床,只是門上有一塊玻璃是透明的,外面可以看到裏面的一些情況。
  記得當時我穿著短褲浴衣,躺在床上等小姐來按摩,感到新鮮得不得了。剛躺下不久,來了一位小姐——說是小姐,其實就是小姐,和普通人家的小姐沒什麽不一樣,只是脂粉厚了一點,可能因為夜生活多了,顯得不夠水靈,也就是說有一點憔悴。當然只是按摩,沒有別的想法,我也沒多想。
  “現在就脫吧?”我躺在床上正琢磨,小姐走到了房間裏側的衛生間附近,突然說這麽一句話。
  我連忙回頭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小姐已經脫得精光,走到了床邊,形體很是白皙豐腴,看得出,她不過二十歲左右。
  “不是來按摩的嗎?”我連忙坐了起來,慌張地推脫。
  “錢已經付過了。”小姐面無表情,但體態語言仍然是想催促我快點脫。
  多年以後我再回憶起那一刻,有時候想,如果再遇到那種情況該怎麽辦?我還會再拒絕嗎?我不是自負是個灑脫的詩人嗎?老祖宗詩仙李白不也“載妓隨波任去留”嗎?但我想可能我還是會拒絕的,因為最近交的女友什麽事情都盤問地很嚴,脾氣很大,萬一被她知道了那就麻煩大了。
  但至少當時,我還沒有心理準備,讓自己成為一個嫖客,是怕警察還是害怕愛滋病還是不甘墮落,也許兼而有之,我堅持只是按摩。
  小姐沒有辦法,也不強求,她一邊誇我這個人“真是個好人,一點都不欺負人”,一邊在我的身上抓幾把,摸幾把,拍幾下,算是按摩過了。她的按摩水平比後來我在一家發廊洗發,小姐做的頭部按摩差太遠了:像談鋼琴一樣靈活的手指,在頭上、肩膀上熟練地按摩著,敲打著。發廊小姐說,她是一家正式按摩學校畢業後來發廊上班的,有執照,專業的。
  這樣的娛樂對我來說是不適合的,即使我希望,也沒有那麽多錢來花。但這個時候,我發現的新的娛樂的天地,而且,一直樂此不倦。
  北京西單有一家音樂廳,名字就叫北京音樂廳,離我當時住的地方只有五分鐘的路,裏面經常有音樂演出,門票動不動幾百元,一般不知道門道的人望而生畏,但有一天被我瞅出了空子,整整半年多的時間,我成了音樂廳的常客,有一個月幾乎天天都去聽和看演出。
  其實很簡單,音樂在北京還屬於高雅藝術,真正花錢去聽的人不多,多數是贈票或集體票,而幾乎每一場,都有人拿著票在門口,遇到面善的就可以無償贈予,最多象征性質地花上十元五元錢就行了。如果你常在那附近,見到大機關幹部模樣的人,大膽問他要票就行了,一般他們都余一些票。
  進去聽以後,更會發現花幾百元買甲級票有上當的感覺,因為你只要進去了,甲級位置總有空缺的,大膽坐過去就行了,一直到演出結束,絕對沒有人趕走你。
  記得我在那裏聽了一場場的音樂會,這是我熱愛的,記得我還聽過詩人舒婷作品朗誦會以及母親節詩歌朗誦等等。
  和北京音樂廳類似的一個地方,在展覽館劇場,那裏並不經常演出音樂會,但演出最多的是俄羅斯、加拿大等國家的芭蕾舞,也是門票貴得出奇,但事實上,我也可以經常不怎麽花錢就進去了,道理是一樣的。
  在我和菁菁相識的那一個月,下班我經常請菁菁去聽音樂會和看芭蕾舞演出,每次菁菁都懷疑我是否有能力搞到票,但每次我都會當著菁菁的面變魔術一樣搞到兩張票。
  菁菁很有藝術修養,本身就懂得樂器,後來,看芭蕾舞取代了出去跳舞,每次她都看得聚精會神,像是進入夢境一樣。
  我也邀請小魚兒和她新的女友蘭蘭,一塊去看演出,但他們只去一次便再也不肯去了。
  其實那些演出都是真正的藝術,真正扣人心弦和陶冶情操的。我記得一次加拿大溫哥華芭蕾舞團演出時,一個男演員,用芭蕾舞演繹了貝多芬《命運交響曲》,菁菁和我都被完全吸引了,我看到菁菁一場演出幾乎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因為緊張而漲紅了臉,肩膀更向我這邊靠近了,那時我有時會不知道該去欣賞演出還是欣賞菁菁。
  轉眼到了周末,小魚兒和蘭蘭和我,加上菁菁,我們四人,坐上車,從海澱一直朝東,到了通州邊緣一帶,來到了小魚兒的姨媽的別墅裏,我們在周圍買了很多菜,準備過個有浪漫氣息的周末。
  當我們走進那一棟兩層的小洋樓的時候,都看到裏面有很多的房間,高大寬敞,家具也很華貴,不知道菁菁怎麽想,我感覺,在這裏我和菁菁,可能會發生些什麽。
作者: jjcc1914    時間: 2011-1-15 07:13
  五、別墅派對

  那天,我們每個人都動手燒一兩個自己拿手的菜,菁菁做了一個清蒸魚和一個清炒蒜茸,看著她系著小花圍裙做菜時候一本正經的模樣,直到今天,我還清楚地記得我當時的心理活動:我望著窗外北京的方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楚,生活,和菁菁一起生活,有一個象樣的家,家裏有菁菁,那該就是我追尋多年的幸福了!
  而這幸福離我還有多遠呢?
  那天吃飯時候,我們做了很多文人在一起耍的遊戲,像成語串聯、歪打輸家等,使我和小魚兒喝了不少的酒,菁菁和蘭蘭一開始也象征性地陪著喝一點,但後來聯句遊戲輸多了,免不了又多喝了幾杯,我看到菁菁臉上有從未有過的紅潤,而性格活潑的蘭蘭開始情緒高漲了起來。
  罷宴時候,夜已經很深了,我和菁菁走到陽臺上,看到圓圓的月亮在天空中,稀星閃爍,借著酒,我給菁菁朗誦了一首我的得意詩作《問天》:
  問天這巨大的石頭這藍天這萬頃洶湧的綠這座不夜城真的只是門捷列夫那個圖表上的一百多個眼睛看不見的元素堆砌而成?
  這纖細的腰肢這長長的黑發這烏黑如漆的眼睛真的只是它們的一種結構我們只是在裏面暫時歇足?
  天邊那閃爍的星星有人說不像你戒指上的寶石是一個巨大驚人的火球將成為一個深不可測的黑洞我們終將走進去
  一定有另外一種什麽事物它構成了我們的心靈不然哪裏來的這不絕如縷的綿綿深情幽幽愛思?
  從哪裏來?
  到哪裏去?
  我剛剛朗誦完,就聽到劈啪的掌聲,原來小魚兒和蘭蘭一直在我們身後邊,小魚兒走過來,告訴我,他很喜歡我的這一首詩哥。我相信他是真誠的,因為沒有見過他說假話或是誇大的言辭。
  我們幹脆又搬到了陽臺上,借著沒有飲完的葡萄酒,就著月光,我們四人的小沙龍又繼續起來了,真的感謝小魚兒朋友給我一個這麽有情調的周末。
  這棟別墅很大,上下樓都有床鋪電視和家具,夜深的時候,該安排休息了,我提議蘭蘭住樓上的房間,小魚兒和我和菁菁在樓下,我住在南面的房子,菁菁住在西面的房子,小魚兒住北面的房間。看到小魚兒想說什麽,但終於沒有說,於是決議通過,大家睡覺。
  但酒精的作用使我興奮起來,當蘭蘭和小魚兒分別去睡覺的時候,我看到菁菁對大廳裏的一臺放像機很感興趣,機器邊有大量的VCD光盤,菁菁看到了《飄》。
  我連忙取出光盤,放進機器裏,菁菁對我感激地笑了笑。
  看著看著,也更深了,我關掉了壁燈,由於我們在大廳,而大廳又非常大,所以,當小魚兒過了好久從大廳悄悄走到樓上都沒有發現我們。
  蘭蘭在樓上睡了,而小魚兒又在這個時候上樓了,這大大地刺激了我,心一下激靈起來,而帶著幾分睡意又在頑強地堅持看《飄》的菁菁,在酒精和昏暗的電視光線下,顯得更添加了許多嫵媚和誘惑。
  我們坐得很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他攬在懷裏,而事實上我也這麽做了,菁菁這次沒有反抗,還略略讓我感到,她在助長我的欲望,於是我再也忍受不住了,緊緊地抱著她,在她那我一千次夢中渴望的唇上長長的吻了起來……
  那一夜,我們在一起說了很多話,她終於肯接納我了,我知道我的話很多都是語無倫次的,是興奮占據了我的大腦,我突然覺得,自己一下強大了許多倍,是啊,一個多麽出色的江南女孩,一個多麽瑰麗的夢的使者,是我的——哦,女朋友了。
  那一夜,我們都沒有脫下衣服,淩晨時分聊著聊著就那樣擁抱著睡著了。
  在那以後的日子,我們真正以情侶的身份在各種場合出現,菁菁也變得對我溫柔多了,有時還到我的宿舍,幫我洗幾件衣服,打掃宿舍的衛生,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清潔整齊,而菁菁確實是一個好女人——不,好女孩;而我也開始攻占了菁菁的身體上的一片片領土,那是真正的處子的肌膚,我忘情地親吻著她的香腮、雪白的脖頸和豐潤的手臂……挽著她的手驕傲地走在人群中——那是我時刻感到對造物主充滿感激的時光。是啊,世界有萬千生靈,為什麽獨獨把菁菁放到了我的懷抱裏?想到這裏的時候,平時不信神祗的我也深深地感恩了。
  但那最後一關,菁菁始終嚴守著,不讓我得逞。而我的渴望也隨著菁菁身體秘密的在我面前逐漸展開,燃燒成不熄的火焰,要把我們一起吞噬。
  離菁菁出國還有一個月了,我不能等待了,我要菁菁,我愛她,是發自內心的,我已經離不開她了,我多次想到,讓他留在國內,我去推銷,去講課,去寫作,把我的所有時間都利用起來,即使她什麽也不做,我也要她陪我一生,讓他做我的老婆,我去發奮掙錢去養活她。
  而且,我渴望,這個在我懷中的江南女孩子,和我真正靈與肉的交融,她是屬於我的,我要一個完整的完全的菁菁,我要她一生陪伴著我,我要一個家,一個有我和菁菁的家!
  秋天快要到來的時候,上蒼再次垂青於我,一個機會又悄悄降臨了。

  六、頤和園遇奇

  有一個星期天,我和菁菁一起到頤和園去玩,菁菁換上了一件很漂亮的連衣裙,美是美極了,但連衣裙是沒有口袋的,就提一個很小的手包,把照相機和一串鑰匙放進我歲身攜帶的黑皮包裏。見她提小手包站在公交車裏搖搖晃晃,不安全,我幹脆提議把她的小手包也裝在我的黑包裏,讓她輕裝行動,結果把我的黑皮包漲得鼓鼓的,使我看起來像一個大款了。
  周日時候的頤和園,人非常多,那一天天氣很好,我們興致勃勃地爬上萬壽山,飽覽了昆明湖風光,在我抒發了一通豪情壯誌後,我們又下山,在八百米長廊裏欣賞裏面的繪畫。菁菁歷史和中國文化修養還好,聽我解釋長廊上繪制的人物,偶爾還能插一些我不知道的典故。
  走累的時候,我們坐在長廊上休息,菁菁坐在我的右邊,我的左手邊放著我的黑皮包,長廊遊客像江河一樣川流不息,而我和菁菁依偎在一起,是一個幸福的小旋渦。
  記得我正在講什麽,右手攬著菁菁的肩膀,左手隨意去抓我的黑皮包,一抓沒有抓到,不由得急淩淩地打了個冷戰:包不見了。
  這時,坐在我前面不遠處有一個男子,告訴我,包剛剛被提走,提包人朝東門方向走了。
  我聽了,連忙站起來,撇下菁菁,追了起來。
  但遊客太多,我急忙忙追到了大門口附近,根本就沒見到我的皮包,更談不上抓住拎包賊。記得跑時候還踢翻了一個遊人放在路邊的食品,他聽說我是追賊,就沒有計較,放我走了。
  一臉的懊喪,回到原來座位的時候,卻發現不見了菁菁!
  我連忙在周圍張望,還是沒有菁菁的影子,這一驚尤勝皮包被拎,我著急中想到,菁菁身上沒有帶一分錢,這個地方離我們住的地方還很遠,菁菁路不熟悉,如果菁菁丟失,或遇到難處,則……
  但人山人海的頤和園裏,哪裏去找菁菁呢?
  “菁菁,菁菁!”我開始邊走邊喊,一直喊到大門口,路上遇到幾個調皮的小朋友,也學著我的腔調“菁菁,菁菁”地喊著。
  到大門口的時候,還是沒有菁菁的蹤影,我已經完全忘記丟失皮包帶來的不愉快,心裏為找不到菁菁後悔恐慌到了極點。
  “菁菁,菁菁!”我的嗓子有點沙啞了,但我清楚知道除了大聲喊叫,我沒有別的方法找到菁菁。
  “菁菁——”我的聲音帶著哭腔了,這時——這時候發生的事情使我開始相信第六感了。這時,我覺得有點不一樣,覺得旁邊左前方什麽在註視著我,擾亂著我的視線,奇怪這麽多的這麽亂的人群中什麽在吸引我?
  “菁菁,菁菁”我喊著,延著有什麽擾亂我意識的方向看去,不由得眨了眨眼,身體搖晃了一下才站定。
  是菁菁,菁菁!站在那裏正朝著我微笑,周圍來往的人很多,但她站那裏一動沒動,只是調皮地對我微笑,我第一次見到菁菁笑得這麽嫵媚,這麽甜,這個時刻,用“梨花一枝春帶雨”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了。
  我奔跑過去,緊緊地把她抱在懷了,像怕再丟失一樣,很久才回過神來。
作者: jjcc1914    時間: 2011-1-15 07:13
  七、那時心儀

  那時候,我們各自住的地方離得很近,但離我們辦公的地方騎自行車要大約半個小時,每次上班和下班的時候,我們都同路。上班時候匆匆忙忙,沒有太多的故事,但下班以後,我們每天騎車走在路上卻有許多樂趣。
  我作為一個天才的詩人,對自己的歌喉也非常自信:不管跑不跑調子,但能厚著臉皮堅持唱完許多許多歌曲,這就不簡單。記得有幾次和朋友們出去唱卡拉 OK,唱完一首《明天你是否依然愛我》,下臺後朋友告訴我,整個歌曲,我唱的只有一句沒跑調。但我不管,下次有機會還要唱。
  但沒有人否認,我唱歌非常投入,常把自己感動地熱淚滾眶,投入的程度是沒有見到誰可以比擬的,因此也應該受到稱贊,屬於另一類的天皇巨星。
  “愛的路有千萬裏,我們要走過去,”在那我們兩個人一起走過上百次的夜路上,我為菁菁一遍一遍唱了不知道多少首歌。我們一般很晚才回去,路上人不多,我可以盡情發揮自己的歌唱天才。
  菁菁偶爾也唱幾首歌,但調子要唱得比我準確太多了,她唱歌的聲音很稚嫩,攙雜著小姑娘似的童音。
  記得她唱過我寫的歌曲《努力就會實現非凡的自己》:
  努力就會實現非凡的自己
  媽媽給的愛珍貴無比爸爸傳的傲骨要挺起有愛心更要寧折不屈堅信非凡的是你自己
  明天的事情從今天做起新的故事有新的歌曲人海中站穩腳跟堅定不移對自己說非凡的是你自己
  萬紫千紅有桃有李喜歡什麽你自己去取努力努力還是要努力努力就會實現非凡的自己
  她唱的時候興趣並不大,因為歌詞是我寫的,所以,作為聽歌的人,我倒是興奮得手舞足蹈。
  記得有些歌曲是我寫完了,她提出很多好的修改意見,而且,她還會對一首歌詞哼出一個簡單的曲調來,這使我吃驚不小。像《傻妞妞》就是我特意為她寫的歌曲,她自己哼出的調子。
  DullGirl(傻妞妞)
  你說你還小還不是愛的時候你說你喜歡一個人看風景還沒有看夠你說世界很大在誘惑著你你想到處走走你說藍天下有好多大樹你不知該落在哪個枝頭
  你說你喜歡聽我唱歌你說你和我在一起真的很快樂你說一天不見我就會想起我你說你會夢見我手牽著我
  我說我愛你你問我是否喝醉了酒我說你愛我你對我說“No”
  你的笑容你的眼神你的溫柔總伴我左右哦Dullgirl不愛你為何也不走?
  DullgirlDullgirl紅紅的柿子壓彎了枝頭最美的時候DullgirlDullgirl轉眼落葉就飄下了山頭轉眼就溜走 DullgirlDullgirl摘下來拿在手裏愛情就到手DullgirlDullgirl說“Yes”,說“Yes”,說“Yes”,說“Yes”
  別再說“No”
  記得我們只有一個晚上是單獨走的,那是下班前,她在幫我整理辦公室的物品時候,發現了我以前和前任女友的合影以及她寫給我的信箋,當時我看到菁菁臉色驟然發白,情緒激動,一言不發地從辦公室沖了出去。
  當時我想她過一會兒會回來,因為我們照例都是在附近吃完飯再回住處。但左等右等,還是不見菁菁回來,我知道不妙了。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我連忙騎車飛快地朝回趕,我意識到菁菁可能回去了,如果她負氣騎車回去,因為要穿過許多街區,路上是否會安全?會不會遇到壞人?……記得我當時又是心急火燎一樣飛快地蹬上車,半小時的路程被我一刻鐘騎完。當我氣喘籲籲地趕到菁菁宿舍大門口前下車的時候,我又一次見到菁菁熟悉的姿態,站在她宿舍門口右側的路燈下面,在看著我。
  當我瘋狂地擁抱著她的時候,我感到她的小手也輕輕地攬一下我的腰,我知道這是她原諒我和向我表示歉意了。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一個朋友打來電話,要我幫一個忙。
  他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他和愛人住在北京北郊區的一個小區,因為他常在外地做生意,對愛人一個人在家很不放心,今天,他正在外地,得知愛人病了,卻一時趕不回來,於是打電話要我去那裏住幾天,有個人手,幫助照料一下。
  我和菁菁說,要帶她一塊去住,因為這樣會更方便一些,菁菁想了一下,就很痛快地答應了。
  在我以往的半生中,朋友都有意無意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我很清楚我的許多苦難是因為有一個朋友,因為一個朋友說的一句話;也很清楚,我的很多幸運也是因為有一個朋友,一個朋友說了一句話。
  根據我的經驗,菁菁和我一起在外面的時候總是很乖,很溫柔,但這一次,我不知道,將在這個朋友的家裏度過的幾天,在一個陌生的可以完全輕松下來的環境,我的菁菁會怎麽樣。
  菁菁已經高興起來了,她很快地上了樓,一會兒就出來了,出來時候,我見她背挎一個白色小包,換上了一件淺色淡花短裙和短袖米色T恤衫,典雅而又現代,散發著青春的魅力,口上還抹了淡淡的口紅,這對天生麗姿的她,是不多見的。
  “走吧,還看我幹什麽?!”她嬌嗔著看我一眼,挽起了我的手,我們一起朝車站的方向走去,而漸漸深下去的夜幕使我們靠得更緊了……

  八、北京那一夜

  那時侯,我已經感到離開菁菁即使是一天也是很痛苦的,菁菁使我找到了失去已久的激情,我常常貪婪地端詳著她那幹幹凈凈的臉蛋,像晶瑩的雪一樣白的皮膚,久久地沈醉著在菁菁帶來的青春的歡快的氣息中,那時侯,從未有過的浪漫馨香的感覺在我心底升起,彌漫在我的世界的天空上。
  我和菁菁坐車不久來到了朋友的家裏,這是一片小區,很安靜,但周圍沒有大的居民區,只有零星幾個商店,但這沒有什麽關系。我敲門時,朋友的太太小梅子迎接出來,她也不過二十五六歲,也是個江南女子,這兩天有點感冒了,擔心是什麽大病,所以叫我們來陪住。在她的熱情招呼下,我和菁菁就住下了。
  朋友住的是三室一廳的房子,南面一間是他們的臥室,北面一間我住,西邊一間玲瓏的小臥室,菁菁把行李放好,就住在裏面。看得出,她把這看得像野營度假一樣浪漫,臉上洋溢著興奮的表情,像夏天熟透了的小水蜜桃。
  那天小梅子早早關上她房間的門睡了,我先去洗手間洗了幾把,然後懶洋洋地躺在大廳的沙發上看電視,菁菁也去沖了一個澡,關在裏面,耗去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出來時用一條花不溜秋的毛巾纏在頭上,換上一件很鮮艷的粉紅色睡衣,臉也紅樸樸的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熱水的作用。從洗手間出來後她就悄悄地坐在我的身邊看電視裏的節目。
  因為只有我們兩個,可以靠得很近很近,我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裏。
  很多地方,我都覺得菁菁是一個小孩子,她和我在一起看電視的時候,她不止一次在我懷裏睡著了。這一次也是這樣。我知道,她是一個很體貼人的女孩子,即使自己困得忍受不住了,也要堅持下去,怕自己去睡覺會打斷我的好興致。
  這時屋裏是和那一次別墅聚會一樣的情景,燈已經熄滅了,只有電視的光照著房間,不一樣的是菁菁在我的懷裏睡著了,而我還格外清醒。
  夜深了,電視裏演出的是什麽我已經一點都看不進去了,我的心全在我懷裏這個我熱愛的馨香可人的菁菁的身上:她睡得很香甜,斜躺在我的大腿上,隆起的胸部起伏著,呼出甜甜的氣息,牽動我的視線,連我輕輕地吻她,都沒有醒來。
  電視機離得不很遠,光線足以讓我看清楚她的一切,我一時不知道這個時候我該做些什麽,我輕輕地挪動一下,菁菁的睡衣一角從她的腿邊滑落一些,我的呼吸開始滯重地厲害,世界這個夜晚仿佛凝固了。我知道,我的右手墊在菁菁的脖子上,而左手已經順著菁菁光潔如玉的腿觸到了菁菁身體上我日夜渴望抵達而一直沒有機會達到的地方,我的手是顫抖著的,我無法控制。
  菁菁動了一下,又熟睡了。
  在這個時刻我突然有一種犯罪的感覺,我在幹什麽?我知道菁菁知道一定會生氣的,而我也從來沒有像這樣的做賊一樣的體驗。但是,理智此時已經無法左右我的沖動和我的手,我知道。
  要還是不要?反復在我的大腦裏搏鬥,這個時候只要把她輕輕放到沙發上,她還在夢中,我熱烈渴望的所有的夢想都會實現,相信她醒來後也會無可奈何,木已成舟。但我能這樣做嗎?靜寂的房間裏我感到有一個海在翻騰。
  因為激動,我的手不慎觸痛了她,看到她的眼睛睜開眨了一下,但很快又進入了夢鄉。
  夜還是那樣寂靜極了,最後我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沖動,起身把她輕放到長沙發上,她依然香甜地睡著,沒有感覺到,於是我伸手要揭開她的睡衣。
  風吹了一下窗子,把我帶了回來,因為是夏秋之交,窗戶並沒有關,雖然夜深了,對面樓會不會有人能看到我們?
  我躡手躡腳起身去輕輕關上窗子,但有一扇窗軸生銹了,怎麽也關不上,我略為用力關了一下,不想弄出了很大的聲音,菁菁睜開了眼睛。
  “你在幹什麽?”菁菁從沙發上坐起來了,眼睛還有睡意,但已經完全清醒了。
  “沒幹什麽,有點涼了,我關上窗子”,我回答。
  “不對!”菁菁從沙發上跳下來,站起來,我看到她的臉色開始變得白裏透青,眼睛瞪得圓圓的,嗓門也大多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菁菁這麽生氣的模樣。
  “你到底做什麽了?”她的嗓門更大了,我害怕吵醒了南面屋裏睡的小梅子,連忙把她抱回她住的房間。
  到了她住的房間,她依然不依不撓地追問我剛才究竟幹了些什麽。
  突然我覺得有點傷心,覺得不公平,為了這個女孩子,我其實付出了我所有能付出的東西,我是愛她的,沒有疑問,她也是愛我的。而今天她居然因為我可能的侵犯惱怒成這個樣子,我的心裏一下騰地起了怒火。
  “是的,我幹了!”我說。
  我看到一瞬間菁菁表情像是要摔倒,臉上隨即交替出現憤怒和無奈又轉為迷茫,過了好一會才變為平靜。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我以前讀過莫泊桑的小說《一生》,記得裏面女主人公約娜想要個孩子,而男人始終采取避孕措施,堅決不要孩子,於是約娜去請教一個神父,神父讓她假裝懷孕,這樣就可以松懈那個男人的防範措施。於是約娜去告訴男人,她懷孕了,並做出懷孕的假象,果然那個男人不再采取防範措施,約娜也真的懷上了孩子。
  記得當時在沖動之下,我又加上一句,“是我幹了你,你睡著了不知道!”
  我感到自己的語調很特別,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來的。
  慢慢地,我看到菁菁的臉上開始紅暈起來,眼睛放射出柔情的光輝,整個人好象沈浸在這種光輝之中……菁菁那個時刻的模樣,多年以後想起,還強烈地震撼著我的心。
  我知道這個時刻不需要等待了,我把她抱到床上,解開了她的睡衣,我的手哆嗦得厲害,像是害冷病,但今夜我要擁有一個完整的菁菁了!
  如果我這樣結束我的故事,相信很多人還是可以接受的,如果事情到了這個程度再出現什麽波折,相信會有很多一直在看下去的讀者感到不滿,但事實上就是,我必須說實話:那一夜雖然是我刻骨銘心的記憶,但沒有許多讀者期待的那樣的一種高潮。
  “剛才睡覺的時候,我感覺到了,有點疼,”展現在我眼前的是像剛出母親身體一樣沒有任何裝飾物的菁菁,她喃喃地說。她已經放棄任何反抗的念頭。
  記得當時看到她那令人憐愛的模樣,反而使我冷靜了下來,欲望的火焰開始減退,欺淩弱者的恥辱占據了我的大腦,如果我這樣擁有了她,我會一輩子負疚於她的。
  那一夜,我發瘋似地親吻著她的長發、手指、腳趾,吻遍了她潔白如玉的身體上的每一寸地方,然後臥到她的身邊,告訴她,我其實並沒有對她做過那一件事,她還像以前一樣,一個真正的處女。
  記得隨後我沒有看菁菁的表情,就自顧自己地躺在她身邊睡著了,我覺得做了一件偉大的事情。
  不久以後,我送她坐上了到杭州去的火車,她將從上海飛往日本,再從日本轉飛北歐,我知道以後可能再也難見到菁菁了。目送火車從北京站開出,絕不輕易掉眼淚的我,沒有忍住,伸手的時候,我摸到臉上幾顆涼涼的液體,但那時,菁菁坐的火車已經呼嘯著遠去了,至少,我在菁菁面前保持了一個記錄:我是一個沒有淚腺的特殊人類。
作者: seak1982    時間: 2011-1-15 22:23
嘩....j兄做左版主幾時出返本三街指壓實錄先??

[ 本帖最後由 jjcc1914 於 2011-1-16 00:02 編輯 ]
作者: jjcc1914    時間: 2011-1-16 00:04
原帖由 seak1982 於 2011-1-15 22:23 發表
嘩....j兄做左版主幾時出返本三街指壓實錄先??

小弟才疏學淺,年資尚淺,唔夠料寫噃,不如你出啦,沙圈小記

(sorry,按引用制,按錯了編輯制 )
作者: 冬冬    時間: 2011-1-16 14:03
原帖由 jjcc1914 於 2011-1-16 00:04 發表

小弟才疏學淺,年資尚淺,唔夠料寫噃,不如你出啦,沙圈小記

(sorry,按引用制,按錯了編輯制 )

恭喜你做左版主哦
作者: jjcc1914    時間: 2011-1-16 14:41
原帖由 冬冬 於 2011-1-16 14:03 發表

恭喜你做左版主哦

多謝晒呀
都係多得龍兄賞識啫
作者: comb    時間: 2012-10-16 23:48
硬撚晒啦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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