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山劈石

DC5

東莞，一個清涼的春夜，朋友老李接到一個叫李娟的女人的電話說：“有從鄉下來的女孩子等錢用，還是處女，開苞費只要一千三，幫幫忙。”與老李約好吃完晚飯後帶來看看，具體安排看完了再說。於是叫上我和搞裝修的阿祥吃完晚飯就去事先約好的地方等候了，不消半個小時人就到了。
第一次遇到阿華是在東莞皇村廣彩城酒店的房間裏。一個叫陳麗的女孩子把她和另外一個女孩帶來了，她穿著一件淺咖啡色的外套，一頭帔肩的長髮整齊而亮潔，她的輪廓看上去瘦小但精靈，臉龐不算十分漂亮但很標致，由於燈光昏黃令她的膚色顯得有點暗黃，表情顯得有些緊張和忐忑不安，頭是始終低低的而眼睛也沒有看過房間內的任何東西或人。她膽怯地而迅速地坐到在了床邊，與一個叫阿芳的女孩細語著，加上她們背對著大家，沒人聽得到她們說什麽。
陳麗好象在滔滔不絕的對老李說著什麽，今晚真正的聯絡人李娟始終沒有出現，一切似乎都由眼前這個陳麗來代理了。一衆男人在對這兩個小女孩品頭論足，人人皆知交易馬上就要開始了。價錢是一早就講好了的，此時老李在扮演著指揮的角色，不斷地催促著阿祥和我，而陳麗亦在一旁幫腔，房間內的氣氛顯得有些緊張同時也略帶一點怪異。
房間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阿華和阿芳身上，嚴格地講是她們的背影。而此時的阿華因爲坐在身型比較寬大的阿芳身邊，那纖瘦的背影令人印象深刻
“我中意身材細粒的…。”我見沒人表態就用廣東話說道。
終於阿祥選了叫阿芳的女孩，阿芳起身繞過阿華跟阿祥到別的房間去了。而一直比誰都心急的陳麗立刻跟老李走了，一邊還主動拖著老李的手一臉嬌媚地挨著老李，老李不知在陳麗的耳邊說了句什麽，陳麗佯嗔：“你個屌毛！”遠去時還聽到一陣陣充滿淫意的調笑聲，房門在人們的身後被關上了。
外邊似乎是在下雨，酒店的房間是臨街的，馬路上傳來吵雜的車聲。床頭的燈影照著阿華細小的身軀，她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裏，似乎在用靜默的氣氛來營造一個無形的堡壘來保護弱小的自己。我沈不住氣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地走近她，她仍舊象一座蠟像般地靜坐著。直到我站在她的身邊，近到觸手可及，可以嗅到她的氣味甚至於可以聽到她的呼吸和心跳，終於她擡頭看了我一眼，但我相信她只看到我的腿，至多是腰，眼睛馬上又垂了下去，手不自在地搓弄著床單。房間內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以至於我的心情也緊張了起來，在她身邊站定有近分鐘之久。
“你是哪兒的人啊？”我終於忍不住問，也好打破孤男寡女的窘境。
“武漢。”她的聲音象從夢境裏傳來，眼皮仍是下垂著。
“你叫什麽名字？”我邊說邊挨近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