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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金鱗豈是池中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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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8:16 | 只看該作者
「你大爺,你黑我!」施小龍幷不傻,到現在也基本上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吼叫著沖了過去。旁邊立刻有兩個人上來按住他,趙振宇也一改平時的一副笑臉兒,兇神惡煞的給了他小肚子一腳,「你媽了屄的,想賴帳?好,我不跟你談,我現在帶你去見我老大,他說怎麽處置你就怎麽處置你。」

「雲天」的老闆早就被侯龍濤買通了,自己是在他的地盤兒上混飯吃,又收了人家的好處,自然不會干涉了。七、八個人壓著施小龍出了「雲天」,兩輛車向門頭溝方向開去…

「叮…叮…」門鈴響起,「來了。」施雅把電視關上,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過去把大門打開了,「啊,怎麽是你呀?也不先打個電話來。」防盜門外站著一個戴黑邊兒眼睛的年輕人,正是侯龍濤,「你兒子在家?」「不在。」「那還不開門,我想你了。」

「噓,」施雅趕忙把防盜門打開,將男人讓進屋,「你真是的,萬一讓鄰居聽到怎麽辦?」「你呀,不要怕這怕那的,」侯龍濤往大沙發上一坐,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雙腳翹到了茶几上,「要是有人告訴你老公了,你就跟他離婚好了,還怕我滿足不了你嗎?」

「你胡說什麽呀。要喝水自己弄。」施雅又把電視打開了,跟著裏面的指導做著韻律操。「怎麽我每次來都趕上你鍛煉啊?」「不鍛煉…不鍛煉怎麽保持身材呀。」女人回答的同時,雙腿微分,儘量的下著腰,雙手抓住腳腕兒,根據要求,這個動作要維持兩分鐘。

侯龍濤歪著頭從後面看著女人撅起的屁股,被厚褲襪式的緊身褲包裹著,緊身衣是一件式的泳衣型,襠部勒進屁股溝中,兩瓣臀瓣顯得很突出。看了看表,站起身來,走到施雅背後,幷起兩根手指,在她的臀縫中用力一搓。

爲了在下腰時不使血液集中在腦部,女人的頭是儘量擡起的,所以幷沒有注意到侯龍濤就在身後,突然被淫猥的摸了一把,嚇了一跳,身體本能的向前一竄,「啊!」侯龍濤一把抱住她的腰,將她的雙腳都提離了地面,向臥室走去,「還做什麽韻律操啊,我這就帶你去做最好的運動。」

施雅邊笑邊蹬著腿,「急什麽啊?我一身都是汗,先讓我洗個澡嘛。」「不用洗了,馬上又得出一身,反正你的都是香汗,我不嫌棄的。」男人已經進入了臥室,把她臉朝下壓在床上,把她的雙臂舉到頭上,拉下她有鬆緊的汗帶,套住她合攏的雙腕,繞了好幾圈兒,就像是捆住了一樣。

女人喘著氣,輕扭著腰身,屁股蹭在侯龍濤的褲襠上,能感到一根棍裝的東西,「啊,你好硬了。」「是啊,」侯龍濤吻著施雅的臉頰,雙手滑過她赤裸的雙臂,途經腰身,直到捏住她臀部的外側,「誰讓你屁股這麽豐滿,這麽柔軟的,我壓在它上面,當然會杠了。」

侯龍濤將女人翻過身,跨跪在她腰上,兩人四目相對,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燃燒的欲火。施雅是因爲又有好幾天沒做過愛了,四十出頭的身體需求很強烈,一想到馬上就有一根年輕有力的肉棒要插入自己體內了,自然會興奮異常;侯龍濤是因爲身下的是情敵的母親,長得也不錯,每次肏她時,都會有特強的快感。

女人不說話了,呼吸急促,雙眸微閉,放射出浪蕩的光芒,胸前的兩個肉球兒跟著一起一伏,樣子很是誘人。侯龍濤伸出雙手,隔著緊身衣攥住她的雙乳,四根手指捏搓著頂在衣服上的乳頭,「你也很硬了,想死我了吧?」

「嗯…」施雅把舌頭伸出了檀口外,用實際行動回答了男人的問題。侯龍濤附下上身,張大嘴巴喊住她的舌頭,津津有味的吸吮。這回瑞士軍刀上的剪子派上了用場,將緊身衣的襠部剪開了。

「你…你爲什麽每次都要把我的衣服弄壞啊?」女人不滿的說。「有什麽關係,回頭再給你買新的就是了。」侯龍濤把緊身衣一直推到施雅的手腕兒處,她的上身就算全裸了。男人下了床,淫笑著看著自己的獵物,開始慢條斯理的脫衣服。

施雅棕色的緊身褲下沒穿內褲,大片烏黑的陰毛形成了明顯的陰影,發覺男人緊盯著自己的雙腿間,那眼神是如此的火熱,陰道內不由自主的産生了瘙癢感,不用他動手,已有淫液分泌了出來。「你快…快一點兒,別再讓我等了。」她的雙腿開始相互磨擦,卻一點兒不能減輕身體中的躁動…

佳美的後座上坐著三個人,施小龍被夾在中間,兩隻胳膊都被抓著,動都沒法動。車越開越偏僻,這個公子哥兒可真是害怕了,「你這是…這是帶我去哪兒?」「去見我老大啊,不是跟你說了嘛,你他媽是聾啊還是傻啊?」趙振宇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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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8:17 | 只看該作者
「你老大是誰?」「『東星太子哥』聽說過嗎?」「沒…沒有。」「呵呵呵,」趙振宇轉向開車的人,「看來濤哥的這個名兒還沒幾個人知道呢。」後排的一個人說話了:「東星的老闆,侯龍濤,你總聽說過吧?」「侯龍濤!?」施小龍整天泡在遊戲廳裏,當然聽說過。

要說施小龍可不止一次的見過侯龍濤,但從來也沒打聽過他叫什麽,一個自己女朋友不要的失敗者,一個求母親辦事兒的奴才,爲什麽要知道他的名字呢。施雅和陳倩也因爲各自的原因,都儘量避免談起那個人,自然不會主動說出侯龍濤的名字。

來到了一個廢棄的採石場裏,兩輛車停在了距離一個大倉庫大約五十米的地方,一群人下了車,第一件事兒就是暴打了施小龍一頓。施小龍哪兒受過這苦啊,在地上直打滾兒,「爺爺、祖宗」的全叫出來了,殺豬般的號叫在已經完全籠罩在夜幕下的山林中,顯得比狼嚎更難聽。

趙振宇和另外一個孩子一左一右的揪住他的頭髮,拽著他向倉庫快步走去。施小龍抓著趙振宇的手,邊哭邊叫的想要跟上他們的步伐,可被人在屁股上踹了一腳,一個踉蹌,就再也沒法爬起來了,「啊啊啊…」慘叫著一直被托到倉庫裏。

「跪著。」趙振宇吼了一聲。「這是幹嘛啊?」倉庫裏有幾個流氓打扮的人正在玩兒牌。「這小子欠了太子哥的錢,想他媽賴賬。」「誰是『太子哥』啊?」幾個人都是德外的,幷不知道侯龍濤的新名字。「『太子哥』就是濤哥啊。」「噢,等會兒。」一個人走到倉庫盡頭的小門兒前敲了敲,然後就進去了。

「這小子跟濤哥耍賴?」一個德外的人遞給趙振宇一顆煙。「是啊,」趙振宇把經過說了一遍,「咱們給太子哥幹活的,他跟咱們賴帳不就等於跟太子哥賴帳。」那人走到跪在地上直哆嗦的施小龍身邊,背著手,彎下腰看著他的臉,笑著說:「小子,你真有種。」

「不是…不是…我…我…求…」施小龍擡起頭來,哭喪著臉想要求請。「唉唉唉,你被跟我說,跟我說了也沒用,我做不了主。」就在這時,小門兒又打開了,走出兩個人,其中有一個一米九幾的大漢。

施小龍看幾個流氓都恭恭敬敬的退開了兩步,猜想這人一定就是侯龍濤了,趕緊爬了兩步,「太子哥,太子哥,我的車真不能給您啊,您放了我吧。」「誰他媽是太子哥?」「達哥。」趙振宇趕緊上去在他耳邊說了兩句。

「哈哈哈,」大漢大笑了起來,「『東星太子哥』,臭猴子還弄了個這麽好聽的名兒玩兒啊。」此人就是大胖了,說完話,一把掐住施小龍的脖子,把他提拉兒了起來,胳膊向上伸直,讓他的雙腳離開了地面,「小王八蛋,你是想死還是想活啊?」

「想…想活…」施小龍已經快喘不過氣兒來了,雙腳在空中直亂蹬。「想活?想活就乖乖的把欠我四弟的東西還給他。」大胖「砰」的一聲把小孩兒扔到地上,摔得他五臟六腑都像錯了位一樣,「說吧,哪天能去過戶。」

「真的…真的不行啊,我媽不會答應的,她…她會報警的。」施小龍靠到了牆上。「是嗎?」大胖一撇嘴,「那我也就沒法幫你了,只能等我四弟來了,由他決定了。現在嘛,咱們就來樂樂,振宇,你受了他這麽長時間的氣,你想怎麽玩兒就怎麽玩兒吧。」

「謝謝達哥,」趙振宇走過來,「抽自己嘴巴。」「啊?」施小龍擡起頭來,不解的看著他。「你媽屄,抽自己嘴巴不懂啊?誰來幫他一把?」「我來。」立刻有人自告奮勇,上去就給了施小龍兩個響亮的耳光。

「懂了吧?自己來吧。不來?真他媽不識擡舉。」看施小龍沒反應,趙振宇也不光看著了,帶頭上去就是一腳,三、四個孩子跟著就打。就這樣反復了兩次,施小龍終於覺悟了,一邊哭著一邊抽自己的嘴巴,不一會兒臉頰就腫起來了,嘴角也見了血。

「好了,我看也差不多夠了。」大胖看了一眼表,過去掐住施小龍的脖子,「現在給你家打電話,告訴你家人,今晚不回去了,就說住在同學家。你要是敢動歪腦筋,小心我一把捏斷你的脖子。」







第三十九章 願賭服輸〈中〉



侯龍濤伸手拿起無繩電話,放到女人的右耳邊。施雅滿臉的潮紅,儘量調節著呼吸,「嗯…喂。」「媽,我是小龍啊,今晚我不回家住了。」施小龍的聲音很慌張,但她正被幹得神魂顛倒,根本就沒聽出來。「你…你去…哪兒住啊?」「去同學家。」

「啾啾…」侯龍濤壓下上身,右手摸著女人的屁股,在她的脖子上舔吻,又把舌頭探進她的左耳孔裏,還用鶏巴小幅度的抽插。剛剛被勉強壓抑下去的性感又重新佔據了主動,「呀…嗯…小龍…去哪個同學家啊?啊…啊…」

「媽,你怎麽了?在幹什麽呢?」施小龍雖然身處險境,但還是發覺了母親聲音中的異樣。「啊…我…我在鍛煉呢,你去哪個同學家啊。」一聽母親沒事兒,施少龍就沒心情多問了,再加上脖子上的大手有點兒開始用力的迹象,「行了,行了,你別管了,就這樣吧。」

「他…他挂了…啊…啊…啊…又要來了…要來了…」施雅放開了聲音。男人扔開電話,又開始大力的姦淫,還把纏住女人手腕的汗帶解了下來,「一邊兒做愛一邊兒和你兒子通電話,是不是更爽啊?」

施雅的雙手一恢復自由,立刻抱住侯龍濤的虎背,在他寬厚的背肌上摩挲,「你…你…好混…啊…萬一被…被他聽出來怎…怎麽辦…啊…嗯…」雙腿緊箍住他的臀部,向裏一帶,力量超出尋常的大,男人竟然沒法兒再抽動。兩個人的身體一起痙攣起來,兩股體液在女人的陰道中不期而遇…

大胖把手機收了起來,「小子,聽話就好,讓他趴著歇會兒。」兩個手下搬來了一把長凳,剩下的人拉起施小龍,把他臉朝下捆在了凳子上,大腿綁在凳子腿兒上,正好像是跪著一樣,胳膊綁在另兩條凳子腿上。

施小龍雖然不敢反抗,但還是忍不住害怕的大叫,「你們這是幹什麽?你們要把我怎麽樣啊?」「喊什麽啊?」大胖踢了他一腳,「又不是要你的命,就是給你介紹了朋友。棍兒,過來,都給你準備好了,別不好意思了。」

一個瘦高的男人從暗處扭躂扭躂的走了過來,看走路的姿勢就知道是個「二椅子」。「達哥你真是的,怎麽把這麽俊的小臉兒打成這樣了。」那個叫「棍兒」的男人蹲在施小龍面前,心疼的摸著他的臉,「好可憐的小弟弟,讓哥哥來爲你解除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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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8:17 | 只看該作者
施小龍看著他,感到他的手在自己臉上滑過,渾身直起鶏皮疙瘩,「你…你別碰我,離我遠點兒。」「唉呀,小弟弟還難爲情呢,真可愛。達哥,你們不要在這裏看著嘛,他會不好意思的。」

「我的媽呀,」聽著棍兒那種男人捏著嗓子才能出來的嬌滴滴的聲音,大胖渾身都是一抖,「走走走,出去抽根兒煙。」領著一群人出了倉庫,問最後一個走出來的人:「麻子,攝像機開了嗎?」「開了,兩台都開了,絕對質量一流。」

「啊!」幾分鐘後,倉庫裏傳來一聲如同垂死的尖叫,接著就是一聲小過一生的「啊…啊…」慘叫,直到聽不見聲音了。「麻子,過去看看。」大胖捅了捅麻子。「我他媽才不去呢,看見不該看的,我怕晚上做惡夢。」

「達哥,那小子怎麽得罪太子哥了,太子哥要這麽整他。」一個小孩兒好奇的問。「死猴子整他了嗎?死猴子都不知道他爲什麽被帶到這來。」大胖又點了一顆煙。「可…是太子哥他讓我們…」「閉嘴,你沒聽見我剛才說的話嗎?」大胖給了那孩子一個剽兒,「有的事兒不知道最好。」

大約半小時之後,棍兒一邊兒系著皮帶一邊兒走出了倉庫,「小雛的屁眼兒就是好,真夠勁兒。」「你丫戴套了嗎?」「戴了戴了,我還給他口兒了一管兒呢,他的精液特濃,特…」「行行行行行…」大胖趕緊打斷他,「別他媽跟我說細節,你丫這種人真他媽噁心。」

「怎麽了,怎麽了,」棍兒尖聲抗議著,「同性戀就不是人了?你們才噁心呢,女人多髒啊。」「得得得,你給他穿上褲子了嗎?」「穿了,那小子還沒醒過來呢,可能是我做愛時太勇猛了,把他肏暈了。」棍兒洋洋得意的說。一群人又回到了倉庫裏…

侯龍濤看了一眼表,推了推偎在自己懷裏的女人,「我該走了,晚上還有點兒事兒呢。」施雅卻抱得更緊了,「今晚別走了,好嗎?小龍他不會來,你陪陪我吧,我給你做飯。」「不是已經做了兩次了嘛,你還沒爽夠?」男人還是笑著起了身,開始穿衣服。

施雅也下了床,擋在他身前,把頭枕在他胸口,「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我有多久沒在一個讓我傾心的男人懷裏入睡,沒在一個讓我傾心的男人懷裏醒來了嗎?每次你來了又走,我都覺得好寂寞好難過,可是因爲有小龍在家,我也沒別的辦法。今天他不回來,你就滿足我一次吧。」捧住男人的臉,在上面不停的親吻。

「好了好了,」侯龍濤聽得出她說的是真心話,也真是怪可憐的,抱住她,「我是真的有事兒,是一定得走的。」看見女人失望之極的表情,趕緊補充道:「不過我答應你,我一辦完事兒就回來,今晚一定抱著你睡。」

「好好,」施雅高興得像一個小姑娘一樣,抱著男人的身體直搖晃,「那你幾點能回來?」侯龍濤又看了一眼表,已經快要6:30了,「十一點兒左右吧,你要是等不了就先睡,先把鑰匙給我,我回來再叫醒你。」「我會等的,一定等。」施雅眼裏都有了淚光了…

「小子,剛才爽不爽啊?」大胖把給一根兒煙塞進已經醒過來了的施小龍嘴裏,他現在是被捆坐在一張椅子上。「呸…」煙被吐了出來,「我…我不抽煙。」施小龍臉色慘白,肛門處還是很疼,幸好沒人看到自己受辱的情景,要不然真不如死了的好。別看他平時傲氣得很,一點兒虧都不能吃,在這件事兒上想得倒是挺明白,被鶏奸了的事實是怎麽也改變不了了,只要沒人知道,也就不算什麽了。

「我坦白告訴你吧,這件事兒只有兩種解決方法,要麽你明天老老實實的帶我們去你家,把文件找全了,去辦過戶手續;要麽我們就把你埋在山裏,把你的車通過特殊渠道賤賣了,雖然會少掙一點點兒,但爲了起到殺一儆百的效果,也值得了。」大胖向天吐了兩個煙圈兒。

施小龍現在根本沒法兒思考,但起碼還知道自己的命比一輛車重要得多,「好,我明天跟你們去辦手續,但是你們就真的不怕我父母報警?」「當然怕了,哪兒有賊不怕兵的,所以還要你幫忙啊。」大胖的臉上突然出現了淫笑。

施小龍一驚,「要我…要我幫什麽忙?」「嘿嘿,簡單的很。明早咱們在你父母沒上班之前就去,你就說我們是你的同學,我們會趁他們不備,將他們打昏,然後嘛…嘿嘿,雖說不知道你媽長得怎麽樣,但養尊處優的女人想來也不會差到哪兒去,我們就拿她泄泄火。至於你老爸,就交給你棍兒哥哥了,哈哈哈。」大胖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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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8:17 | 只看該作者
「好啊,好啊。」棍兒高興的在一邊兒直跳。「我們會把全過程都拍下來,從你身上就能看出你父母都是有身份的人,我看他們不會希望那樣的片子在市面兒上流通吧?」大胖說完,得意的翹起二郎腿。

「你…你們…你們,我決不會照你們的意思做的。」施小龍硬著頭皮拒絕,雖然他被慣壞了,但還沒壞到喪失天良的地步,這種事兒當然不會輕易答應的。他只想到這些人幷不知道父親不在國內,但這點一點兒幫助也沒有,只會讓母親遭到更殘酷的虐待,卻沒想到他們根本沒必要跟自己說出計劃,完全可以出其不意的動手。

「沒關係,就知道你不會答應的,他們正在外面挖坑呢,在他們挖好之前,你還有時間考慮。等他們挖好了,也不用我四弟來了,這事兒我就做主了,把你活埋了完事兒。」大胖搓了搓手,「好久沒宰人了,今天就開開心。」

剛才確實看見幾個人拿著鐵鍬什麽的出去了,看來他不是在開玩笑,施小龍冷汗刷刷的往外冒,幾乎要暈倒了,十幾分鐘裏,腦中竟然都是空白的。「達哥,挖好了。」「好,你考慮得怎麽樣?」施小龍就像沒聽見一樣,幷沒有回答。

「行,拉他出去。」兩個人上來,連人帶椅子一起向倉庫門口拖去。椅子腿兒在地面上磨擦出刺耳的「吱吱」聲,終於使施小龍回過神兒來,「我答應,我答應,我什麽都答應,別殺我啊…啊…啊…」大哭了出來。兩個拉著椅子的人停了下來,把他放正。

有刹車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接著侯龍濤就走了進來,其實他二十多分鐘前就到了,一直在山口處等著來的,接到麻子的電話,才開了進來。「死猴子,你丫怎麽才來啊?我剛說自己處理了這小子。」大胖迎了上去。

「是誰欠債不還啊?讓我看看他有幾個腦袋。」侯龍濤繞到施小龍身前,四目相對,兩人都是大吃一驚,施小龍是真的感到意外,侯龍濤卻是裝出來的,誇張到連眼珠都快瞪出來了「施…施少爺,怎麽會是你啊?」光是這稱呼就夠施小龍犯會兒傻的了。

「快,快把繩子解開。」侯龍濤邊命令著,邊親自蹲下去爲他松綁,「這…這是怎麽回事兒?趙振宇,你他媽給我滾過來。」「太子哥,我…」趙振宇戰戰兢兢的蹭過來。侯龍濤扶起施小龍,「施少爺,你受驚了,我扶你去裏屋休息一下兒。」

施小龍還在茫然之中,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呢,就被攙進了小屋裏,坐到了舒適的大沙發上。「我這就出去教訓他們,這兒有電視,有遊戲機,冰箱裏有飲料,你隨便用。」侯龍濤說完就出去了,關門時故意沒撞上,留了條縫兒。

雙手在臉上抹了又抹,用力的晃了晃腦袋,施小龍這才算恢復了點兒思考能力,「那個人就是侯龍濤?幾次見他,他都沒有大哥的架式啊。」發現了門沒有關嚴,趕緊跪到門後,從門縫兒向外偷看。

因爲小屋裏的燈光比外面的亮,侯龍濤很容易的就發現有一塊兒被擋住了,微微一笑,緊接著就怒吼起來,「你他媽給我老實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怎麽會把施少爺抓到這兒來了?」「上…上上個星期,我去小月河那邊兒找人,在遊戲廳裏碰見他的,立刻就發現他是個有錢的凱子,我就…」趙振宇把施小龍已經知道了的經過說了一遍。

「這個王八蛋,原來從第一天開始就憋著要陰我。」施小龍心中暗罵著,也怪自己太不小心,才會中了他的套兒。「啊…太…太子哥…別打…」聽到趙振宇的慘叫,趕忙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屋外,原來是他被一腳蹬在小腹上,足足向後退出五、六步才仰面摔倒。

侯龍濤跟上去,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你個小屄的,連我的話都敢不聽,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再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騙錢,你不但違抗我的命令,居然還把目標指向施少爺,我看你他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猴子,算了吧,那小子是誰啊?你這麽看重。」大胖不解的問。「他是施雅施局長的兒子。」「施局長?就是那個幫了你大忙的女人?」「是啊,別說以後我還有事兒要求施局長,就算沒有,這件事兒要是在道兒上傳開了,這個忘恩負義的惡名我怎麽扛?」

侯龍濤越說越生氣,又照著趙振宇的臉上就是一腳,趙振宇立刻雙手捂臉,鮮血從指縫中湧了出來,「把這個小崽子給我拉出去,好好修理一下兒,起碼讓他在醫院裏住兩個月。」「是。」麻子答應一聲,帶著兩個人把趙振宇拖了出去,不一會兒就隱隱約約傳來了他的哭叫求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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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8:18 | 只看該作者
「哎喲,哎喲,這是幹嘛啊,濤哥,瞧瞧你,這麽英俊的一張臉都氣變形了。」棍兒笑嘻嘻的湊了過來。「去你媽的,離我遠點兒。」侯龍濤指著他的鼻子罵了一句。「哎喲,嚇死人了。」棍兒停住了腳步,委屈的說。

侯龍濤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上前兩步,「你他媽沒碰他吧?」「啊?碰…碰他?沒…沒有,沒有碰他。」棍兒害怕的退後了兩步。侯龍濤又轉向其他人,「他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是真的。」「大哥?」「啊…棍兒說的是真,他沒碰過那孩子。」

施小龍壓在心頭的一塊兒石頭總算是落了地,那些人明顯是因爲侯龍濤很看重自己,而不敢告訴他鶏奸過自己,他們既然不敢說,自己又不會說出去,看來自己這一生中最大的恥辱是不會爲世人所知了。

「猴兒,你現在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兒?」「我在想啊。」「既然不能讓施局長知道這件事兒,我看不如把那小子…」大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大家都不會說出去的。」「不行,大哥,我說了,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侯龍濤一跺腳,「我這就去跟他說說,求他不計前嫌,哪怕他要打要罵,我也只有認了。」

施小龍看到侯龍濤向小屋走來,飛快的往沙發上一坐,「嘶」屁眼兒還是有點兒疼,趕緊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雖然侯龍濤剛剛「救」了他的命,但他心裏卻沒有一丁點兒感激之情,只是在考慮以後該如何利用這個有錢有勢的大哥,供自己吃喝玩兒樂。



「施少爺,今天的事兒都是我的手下不對,我已經叫人教訓他了,你看咱們是不是可以既往不咎,把今天的事兒忘掉呢?」侯龍濤進了屋,也坐在沙發上,畢恭畢敬的說。

再看施小龍,樣兒可大了,一掃剛才半死不活的狼狽相兒,翹著二郎腿,雙臂抱在胸前,仰著頭,一歪脖子,「你說算了就算了?你是老幾啊?我吃的苦你補償得了嗎?」反正知道侯龍濤是抱定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決心來的,當然要在他面前牛屄一點兒,也算找回點兒面子。

「施少爺,你說怎麽辦,我盡力彌補就是了。」侯龍濤低著頭,表面兒上低聲下氣,心裏卻在暗罵,「你媽了屄的,你就狂吧,等我把陳倩弄到手,我讓你哭都來不及。」

施小龍也不想把這種黑道上的大哥逼得太緊,畢竟以後還用得著他,「行了,別少爺少爺的叫,我聽著都彆扭,叫我小龍哥就行了。龍濤啊,你是聰明人,要是不想讓我媽知道今天的事兒,就看你以後的表現了。」

「一定一定,小龍哥還沒吃飯吧?咱們這就回城。」兩人走出了倉庫,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棵大樹上吊著一個人,走到近前,才看清正是滿身是血的趙振宇。「小龍哥,要不要我把他埋了?」侯龍濤指了指邊兒上的土坑。

「不用不用,這樣就可以了。」施小龍趕緊向自己的車走去,小聲的嘀咕著:「真他媽是一群瘋子。」他可不想跟人命官司扯上關係。侯龍濤跟了過來,「還用小龍哥自己開車嗎?麻子,過來。」「太子哥,去哪兒?」「薊門飯店。」侯龍濤和施小龍坐在後座,麻子在前面開車,還有人開著那輛BENZ在後面跟著…

趙振宇被從樹上放了下來,有人趕緊給他披上一件大衣。「怎麽樣?」大胖遞給他一根兒煙。「沒事兒,就是真…真他媽冷。」「去屋裏洗洗吧,這是猴子給你的。」「太子哥說是三千啊,這裏有五千吧?」趙振宇打開信封數了數。

「猴子說你幹得不錯,而且今天幫你的這些小哥兒們也不能白乾啊,回去請他們吃頓飯吧。」「謝謝達哥,那我去洗澡了。」「不用洗,不用洗,不就都是紅糖水兒嘛,我來給你舔乾淨就是了。」棍兒嗲聲嗲氣的排衆而出。「啊!」趙振宇嚇的一溜煙兒的跑進倉庫裏…

「這兒也就是兩星兒吧?你要賠罪,是不是應該有點兒誠意啊?」施小龍坐在單間兒裏,又開始抱怨。「不要急嘛,好東西在後面呢。」侯龍濤拿出手機,「升哥嘛,我是龍濤啊,我現在就在薊門飯店呢,你幫我找倆姑娘過來行嗎?要最好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施小龍在侯龍濤放下電話後問。「小龍哥就等著樂吧,升哥的姑娘都是一流貨色。」「你知道我和陳倩的關係吧,怎麽還給我找女人呢?你不是想…」他還真不是一個傻蛋。「男人嘛,逢場作戲是必要的能力,平時玩兒玩兒姑娘有什麽大不了的,你也太多心了。這麽跟你說吧,我對陳倩已經沒興趣了,她有了你,就更看不上我,我現在的目標是她的妹妹陳曦。」

「陳曦?我們班的陳曦?啊…你就是那個開賓士,天天早上送她的男人。」「陳曦跟你是同學?那可太巧了,以後咱們四個人可以一起出去玩兒啊。」侯龍濤又在裝傻。「再說吧,我不太喜歡那個女孩兒,要不然也輪不到你了,哈哈哈。」施小龍突然覺得要是有侯龍濤這種人做「朋友」,也是非常不錯的。

李東升來了,還帶了兩個個子高高的女人。「嗨,升哥。」侯龍濤站起來,迎上去和他握住了手,「最近怎麽樣?」「哈哈,龍濤,今天怎麽有空兒到我的地盤兒上來玩兒啊?嗯?這位是…」李東升注意到了施小龍。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施小龍,小龍哥,我要升哥帶來的小姐就是給他的。」「啊…小龍哥,幸會,龍濤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李東升向他伸出了手。施小龍連站都沒站,打心眼兒裏瞧不起這個人,不就是個鶏頭嘛,可看他一臉凶相,又不敢不接他的手,勉勉強強的握了一下兒。

「怎麽樣?小龍哥,對這兩位姑娘還滿意嗎?」李東升坐了下來。兩個女人走到桌前,把大衣向兩邊兒一分,裏面除了內褲,完全是真空的,都是大奶肥臀。「滿意,滿意。」施小龍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對女人的興趣不比任何男人差。

「那就好,升哥,你和小龍哥聊聊天兒,我帶她們倆去把房間開了。」兩個女人一左一右挽住侯龍濤的胳膊離開了單間兒。「小龍哥,我這兩個姑娘都可以幹全活兒的,你讓她們舔你的屁眼兒,她們也會照做的。」李東升給自己倒了杯酒。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施小龍想到剛才自己的屁眼兒受了不少苦,也該讓它受受照顧了,心裏真是癢癢的很。

侯龍濤把兩個妓女帶進一間客房裏,「你們倆好好陪他玩兒,把你們的本事都使出來,最少讓他射三次。」「好啊,沒問題,濤哥啊,要不要我們先伺候你一下兒啊?」一個妓女淫蕩的說,從剛才男人們的對話中,已經知道了他就是侯龍濤,本以爲這麽有名的黑道大哥一定是個比李東升長得更凶的人,沒想到卻是個俊朗的白面書生,真想一口把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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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們幹好我交代的事兒就行了。」侯龍濤指著一個妓女說,「把你的包兒給我。」接過遞來的小皮包,把裏面的東西全倒在了床上,「這包兒多少錢?」「不值錢,不是真皮的,就是人造革的。」

「好。」侯龍濤從裏面用瑞士軍刀裏的小刀兒在底角上鑽了個洞,從大衣的口袋裏取出一個微型攝像機,用雙面膠紙簡易的固定住,鏡頭正好頂在小窟窿上,再把散落在床上的物件放回皮包裏。「濤哥,你這是幹什麽?」就算是妓女,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就讓人把接客兒的過程拍下來。

侯龍濤也不回答她,又從兜裏掏出兩疊鈔票,分別扔給兩人,「你們什麽都不說,我會要升哥不從今天的報酬裏抽頭兒,你們看怎麽樣?」一人五千塊啊,兩個妓女自然是歡天喜地的答應了。把皮包放在電視旁邊,對準床上,又用一個女人的薄紗巾罩住,「明天我會來取的。」

「小龍哥,都給你準備好了。」侯龍濤回到餐廳,「608房,別玩兒得太厲害,明早還得上學呢。」施小龍一聽,立刻出了門兒,跟李東升在這兒呆著,真是快沒勁死了。可他剛一出去,又回來了,「龍濤,出來一下兒。」

侯龍濤也到了外面,「怎麽了?」

「我…我…我…」施小龍突然變得扭捏起來。「我來埋單,你不用操心,只管享受就是了。」侯龍濤還是把他想得太好了,以爲他是因爲沒帶錢兒而不好意思。「不…不是,我…我是第一次在外面玩兒女人,有沒有什麽特別的規矩一類的。」小孩兒的臉都紅了。

「哈哈哈哈,第一次?沒什麽規矩,你就放開了玩兒吧。」這倒是出乎侯龍濤的意外。「那…那完了事兒用不用給小費啊?」「你願意就給個一、兩百,不給也無所謂啊。行了,快去吧,別讓那倆妞兒等急了。」推著施小龍向電梯走去,「對了,我認識陳倩的事兒,你先別跟陳曦說,也別跟陳倩說我在追她妹妹。」

「行啊,行啊,放心吧,咱們已經是朋友了嘛。」施小龍嘴上答應著,心裏卻暗暗高興,又掌握了侯龍濤的一個把柄,多了一筆控制他的資本。

「龍濤,你別怪我話難聽,我這人就是有什麽說什麽。」李東升給回到身邊坐下的侯龍濤點上煙,「我看那小丫那不順眼,你怎麽會和他混在一起的?還他媽什麽『小龍哥』,要是在馬路上碰見丫那操行的,我早扁他了。」

「哼,升哥,你真以爲我會和他那種公子哥兒交朋友嗎?我真正看重的只有升哥你這種豪爽的、懂得江湖規矩的好漢。」「那你是…」「我現在哈著他,是爲了我摯愛的女人,等他沒用了,看我不整的他無處容身。」侯龍濤已經咬牙切齒了。

「雖然我不明白你的用意,更覺得沒必要爲個女人花這麽大心思,但你是我朋友,我就一定支援你。」李東升用力的拍了拍小友的肩膀。「好,升哥,明天早上,你把那兩個女人留住,大約八點半時我再來這,有話要問她們。」侯龍濤一仰脖兒,把杯裏的可樂(哈哈,是可樂,不是酒)灌入了肚中…







第四十章 願賭服輸〈下〉



侯龍濤回到施雅家時還不到10:00,比預料的要早不少。「啊,你回來了,」施雅高興壞了,像真的妻子一樣,接過侯龍濤的大衣挂在衣架上,又給他拿來一雙拖鞋,「吃過飯了嗎?我熬了鶏湯,給你熱一碗吧?」還沒等男人回答,她就已經走進了廚房。侯龍濤微笑著搖搖頭,坐到了餐桌前,不一會兒就有一碗香噴噴的鶏湯擺在了眼前。「好喝嗎?」女人站在她背後,雙手放在他的肩旁上撫摸著。「嗯…好喝。」一口氣就喝光了,抹了一把額頭上微沁的汗珠,「呼,熱,我去洗個澡。」

溫熱的淋浴打在身上,一身的倦意盡消。一絲不挂的施雅走了進來,從後面抱住男人強壯的身體,臉頰貼在他的後背上,「老公…」「喂,你這樣我沒法兒洗澡的。」侯龍濤放鬆了身體。「就一會兒,讓我抱一會兒嘛。」這一會兒就是小十分鐘,「好了吧?」「好了好了,」施雅跨出了浴缸,「我回臥室等你。」「嘿,不是你說的今晚不要做了嘛。」「你好壞,我是要你抱著我看電視。」背上被打了一下兒。

「唉。」侯龍濤歎了一口氣,暗罵自己沒用,又陷進了感情的無底洞。本來只是想用這個女人發泄性欲,以此達到在心理上報復施小龍的目的,可一旦發現了她對自己的依戀之情,就又不由自主的起了疼愛她之心,不知什麽時候才能把自己的這個臭毛病改掉。赤身裸體的鑽進被窩裏,把同樣光著屁股的女人摟進懷裏,「要我陪你看什麽?」「晚間新聞。」(要是我沒記錯,北京台的晚間新聞應該是在10:00。)「新聞有什麽好看的,換…」侯龍濤突然又想起了讓他犯難的事兒,電視裏正在報道對北京主要路口兒交通流量統計的報導,「你認識宣武交通隊的劉江大隊長嗎?」

「不認識,怎麽了?」施雅用秀髮在男人的胸口磨擦著。「沒事兒,就是隨便問問。」侯龍濤有點兒失望,離任命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自己卻在劉江身上連一個突破口都找不到,怎麽能叫他不著急呢。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很強,好像感覺到了年輕的情人不大開心,「你有什麽心事嗎?」「沒

有,沒有。」侯龍濤不想給自己增添煩惱,總之命由天定,車到山前必有路。把施雅抱到身上,輕吻了她的嘴唇一下兒,「想跟我做愛嗎?」

「你…你剛才不是說…」女人奇怪的看著他。「哼哼,美女在懷,你讓我怎麽抗拒呢?」雙手放在兩個圓滾的屁股蛋兒上捏弄著,「除非你不想要。」「老公…」施雅心花怒放,閉上眼睛,雙唇壓下來,將男人的舌頭吸入了嘴裏…把陳曦送到學校後,侯龍濤又來到了薊門飯店,剛想進去,被一個站在門邊兒的光頭大漢叫住了,「濤哥吧?升哥讓我在這兒迎您,他在816房等您呢,這是磁卡,聲哥說讓您自己開門進去。」仔細一看,才認出是這個人就是第一次見李東升時,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保鏢之一。

816是標準間,一進客房,就看到只穿一條小褲衩的李東升趴在其中一張床上,昨晚的那兩個妓女都光溜溜的跪在他身邊,一個爲他捶著背,一個給他捏著腿。「呵呵,升哥,好會享受啊。」「啊,龍濤來了,」李東升指了指另一張床,「來,來,小琴,你去伺候伺候龍濤。」

「好。」那個捶背的女人興高采烈的下了床,走到侯龍濤身邊就幫他脫大衣。「不用,不用。」侯龍濤撥開她的手。「龍濤,」李東升擡了一下兒眼皮,「他們捏得不錯的,試試吧。你放心,她們平時都是不輕易出臺的,只接待那些有點兒身份的人,一點兒也不髒。昨兒要不是你說要最好的,我還不會叫她們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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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哥說哪兒的話,我不是這個意思。」侯龍濤確實是嫌她們髒,但李東升的話說到這份兒上,也不能太駁他的面子,就不再制止女人爲他寬衣,「只接有點兒身份的人?接沒接過宣武交通隊的劉江大隊長啊?」「劉江?我沒有過。」「我也沒有。」另一個女人也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本來也沒抱什麽希望,就是隨便一問,沒接過就算了。「喲,濤哥,沒想到你這麽壯啊。」小琴解開了他的襯衫,吃驚的叫了起來。另一個女人也不由得往這邊看來,「好漂亮的肌肉啊。」小琴更是伸出舌頭,在他的一個乳頭上舔著,右手解著他的褲子,左手已經迫不及待從拉鏈口兒伸了進去,隔著內褲在男人的老二上磨搓。

「喂喂喂,按摩就按摩,別占我便宜。」侯龍濤離開女人,趴在了床上。小琴「嘻嘻」一笑,幫他脫了鞋襪,又跪坐到他屁股上,順著脊椎骨給他「捏肌」,把他的肌肉扥的「啪啪」做響。「哦…哦…哦…」又疼又爽的感覺讓男人不得不發出聲音。「怎麽樣,不錯吧?」李東升笑了起來,「龍濤,你不是說有事兒要問她們嗎?」「哦…哦…對對對,那小子的床上功夫怎麽樣?」侯龍濤閉著眼,咬著牙問。「不怎麽樣,」小琴換成跪在他身邊,捏著他的大腿,眼睛卻緊盯著他露在內褲外,堅實的臀部,「那小子還是個雛呢。」

「什麽!?真的?」侯龍濤的雙眼一下兒睜開了,身上一陣犯冷。「真的,」另外一個女人答道,「我們倆還一人給了他五百塊的喜兒錢呢。」「來,翻個身。」小琴要侯龍濤躺正了,跪到他腳前,左手托起他的一隻腳,右手的大拇指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在他的腳心上鑽著。「啊…好…說…說詳細點兒。」這種疼痛的快感真是沒的說了。「先開始他還裝得挺屌的,往床上一躺,就要我們給他『吹簫』。可等我們倆一真的動手,他不到三十秒就繳槍了。後來他讓我躺下,看著我的下身,都看呆了,還傻傻的說比光碟裏的好看多了,我都快笑死了。」

「是呀,」小琴接過話茬,「我們倆問了他半天,軟磨硬泡的,最後威脅說他要是不說實話,我們就不跟他做了。他還根本就是個小孩兒呢,濤哥要我們跟他做,我們哪兒敢說不做就不做啊,可他好像是真的怕了,就把什麽都說了。原來他女朋友從來都不讓他碰,昨晚之前他還是個處男呢。」「倩倩…」侯龍濤在心裏叫了一句,現在真是又想哭又想笑,仙女的歌聲在耳邊響起,寒冷的冬日中的陽光如同春天般的明媚,腦中儘是陳倩絕世的美貌和清純的笑臉,不知不覺中就扯了旗。

「升哥,升哥,你看他。」小琴指了指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侯龍濤。李東升下了床,把衣服穿好,「小娘們兒,便宜你了,跟他爽爽吧。」摟著另一個女人出了門兒,「這哥們兒,還是太年輕,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兒了。」

一陣溫熱濕潤的感覺從胯間傳來,侯龍濤微微擡起頭,恍惚間看到一個女人的頭在自己的雙腿間起落,知道她正在吸吮自己的肉棒,就又把腦袋落回枕頭上,雙目毫無目的的望著天花板,模模糊糊中,一個巧笑嫣然的長髮姑娘出現在眼前。「倩倩…」侯龍濤把右手伸到空中,在女孩的臉上「撫摸」著,「告訴我你也像我愛你一樣的愛我。」小琴正在男人的陽具上舔得津津有味,突然聽到他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也沒擡頭,一手捋著肉棒,一手扶著他的大腿,把一顆睾丸含進嘴裏轉動,不清不楚的問:「嗯…你說什麽?」

「告訴我,告訴我你愛我。」「嗯…嗯…我愛你…我愛你…」這回小琴聽清楚了,以她的專業水準,再加上這個「客人」不同一般,自然會順著他的要求回答了。小琴的舌尖頂在男人的肛門上,溫柔又仔細的舔舐著。「啊…」侯龍濤滿意的閉上眼睛,在他的腦海中,正在服侍他的不是個妓女,而是他日思夜想的陳倩。小琴手裏攥著的陰莖如同鐵棒般堅硬,簡直要誘惑死她了,昨晚的小孩兒對於她這種床上老手兒連開胃的小菜兒都算不上,跟他做完,直到現在還渾身都不舒服呢。

從皮包裏取出一個避孕套,給男人戴好,反手扶住高聳的肉棒,坐了下來。圓大的龜頭撐開了陰唇、陰道內壁,一直頂到子宮,「啊…」小琴長出一口氣,開始瘋狂的扭動大屁股,又猛烈的上下套動,雙手還用力的揉搓著自己的奶子。侯龍濤完全沈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小琴已經略有些松垮的陰道幷不能帶給他太大的快感,但心中對陳倩的無限愛戀讓他在精神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享受。在女人達到第三次高潮時,侯龍濤也就一瀉千里了…

上了車,把微型攝像機放進儲物箱裏,侯龍濤的心情簡直可以說是太好了,這世上還有什麽能比知道自己心愛的姑娘一直守護著她冰清玉潔的身體,從沒讓自己的情敵越雷池半步更讓一個男人歡欣鼓舞的呢?借著這種好心情,終於決定要向陳曦展開愛情攻勢了…「你的腳怎麽樣了?」侯龍濤漫不經心的問身邊的女孩。「啊… 還…還有點兒疼。」陳曦臉上微微一紅,低下了頭。她這個微小的動作,都被男人用眼角兒的余光看到了。侯龍濤嘴角兒向上一翹,確定自己離成功不遠了。

侯龍濤想起當年有一次在外面跟人打架,胳膊被木棍掄成了骨裂,只用了三天就基本感覺不到有什麽異樣了。接送陳曦已經有兩個星期了,要說她的傷早該好了,可她卻沒有告訴自己,只有兩個可能的原因,一是她已對自己暗生情愫,二就是她是那種貪圖享受的女孩兒。無論是哪個原因,她都鐵定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時間還早呢,去看場電影兒吧。」還沒得到答復,侯龍濤就已經掉轉了車頭。「好吧。」陳曦小聲的答應了,兩人的第一次「約會」,純情的女孩總是會有點兒緊張的。3:56時到達了大華影院,一下車,還沒等陳曦戴上手套,侯龍濤就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兒,「快,四點有一場。」兩人小跑著到售票處買了票,女孩兒的腿腳沒顯出一點兒不靈便。

大華電影院的「白晝小廳」裏全是半環形的沙發,從沙發的靠背上延伸出一個半圓形的罩子,有點兒像「MAN IN BLACK」裏WILL SMITH接受考試時坐的那個椅子,但比那個要寬大、舒適的多,更像是一個小型的歌廳座位。

侯龍濤在剛才買飲料和爆米花兒時就鬆開了女孩兒的手,將食物放在面前的圓桌上,兩人又都把大衣脫了放在一邊兒。電影兒開演後,因爲是個喜劇片兒,氣氛很輕鬆。可陳曦的心思幷不在螢幕上,「他剛才是因爲一時著急才拉我的手嗎?還是他…唉。」邊想邊伸出左手去桶裏抓爆米花兒。碰巧侯龍濤的右手也在桶裏,兩人的皮膚一處即分,陳曦想要收回手,但男人的動作更快,一反手就將她柔嫩的玉指拉住了,慢慢向上,兩人的手終於握到了一起。「啊…」立刻有兩朵紅雲爬上了陳曦的俏臉,幸虧四周是一片的黑暗,就連身邊的男人也無法看清她的憨態。

侯龍濤出奇的老實,只是一直拉著女孩兒,沒有任何其他不軌的行爲。可陳曦的心情還是沒法平靜,上一次和一個男孩兒如此親近已經是三年前的事兒了,而且那時自己可以說還很不成熟,現在的心境和那時完全不同了,對於男人的感覺也不再是單純的青春期的異性相吸了,「我爲什麽會這樣?我愛上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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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身體開始移動了,慢慢向女孩傾來,左手也伸了過來。「啊…他…他要幹什麽呢?」侯龍濤的頭已探到了自己的身前,「他…他要吻我嗎?我…我是不是該拒絕呢,不能讓他覺得我很輕浮,可…可我不想拒絕啊。」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侯龍濤的身體停住了,左手在陳曦身邊的大衣裏掏了掏,摸出手機,「我忘了關了。」說完又坐正了,還只是輕柔的握著女孩兒的手。「呼…」陳曦松了一口氣,也說不出是解脫還是失望。一小時四十五分鐘的電影兒,她基本上不知道演的是什麽,都是因爲一直有一隻小鹿在心裏不停的亂撞。

片子結束了,兩人的手也分開了,穿好大衣,「小曦。」侯龍濤很自然的又向陳曦伸出手。兩人如同情侶般拉著手走出影院,男的相貌斯文儒雅、高大挺拔,女的眉清目秀,一頂在頂端有一個圓圓的毛線球兒的純白毛線帽更讓她顯得可愛非常,真是一對神仙美眷。「侯大哥,我們學校每個星期五晚上都有舞會,明晚你…你也來好嗎?」陳曦玩兒著自己的衣角兒,細聲細氣的說。「明晚?我不一定有時間啊,現在還說不好,我明天再告訴你吧。」侯龍濤想到如果施小龍也參加那個舞會,陳倩就有可能也去,他可不能冒這個險。這回真的是他多心了,要是陳倩去的話,陳曦可不會叫他的。車停在了女孩兒家的路口兒,「你不是不想讓你的同學知道我嘛,怎麽又要我去參加你們學校的舞會呢?」「我…我沒有啊。」「沒有嗎?那你爲什麽每天都不讓我停在你們學校門口兒呢?那停車沒什麽不方便的。」「這… 我…我…」陳曦真的不知該怎麽回答。

「沒事兒的,」侯龍濤下了車,給女孩兒打開車門,「只要總是能見到你,別人知不知道我的存在我都不在乎的。」「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我…我,你原諒我吧。」陳曦好怕兩人剛剛有所進展的關係會因爲自己幷無惡意的行爲而受到傷害。「哼哼,小傻瓜。」男人笑著靠近她,幫她把大衣最上面的一個扣子扣好,「天這麽冷,別著涼了。」陳曦嬌羞的低下頭,心裏暖暖的。侯龍濤也低下頭,湊到她的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我明天晚上一定陪你跳舞。」BENZ已經從視線裏消失了,女孩兒還站在原地沒動,臉上的笑容甜甜的…

找出了小琴留給他的電話,撥通了手機,「喂,我侯龍濤。」「喲,濤哥,這麽快就想我了?」「是想你,想讓你幫我個忙。」「哇,誰不知道濤哥神通廣大啊,還有事兒要我幫忙嗎?」「昨天那小子給你留電話了嗎?」「留了。」「我要你明天下午叫他出來開房,告訴他是免費的。」

「啊?還要我陪他啊,難受死了。」「你不願意?」侯龍濤把聲音沈了下來。「當然不願意了,但濤哥發了話,我哪兒敢不從啊。」小琴哀哀怨怨的說。「這樣吧,你找別的姑娘給他也可以,但最重要的是把他拴住,最少要到晚上十點,這樣總行了吧?」

「好吧,我找個姐妹陪他就是了,但人家可不能白乾啊。」「哼哼,這你不用擔心,幫過我的人,我都不會虧待的。」侯龍濤收起電話,慶倖自己對付施小龍的時間找得太合適了,只要他明天不去舞會,陳倩也就不可能去了。侯龍濤畢竟只是個凡人,算得再仔細也是無法預見未來的,人算不如天算,但這不一定是件壞事兒…

陳曦坐在床邊,懷裏抱著她那只大毛熊,雙眼盯著地面,臉上挂著微笑,想到今天下午侯龍濤對自己所表現出的柔情蜜意,又想到明天晚上兩人在學校的餐廳裏翩翩起舞時,同學們都會以祝福、讚美和羡慕交織的眼光看自己,心中真像打翻了蜜罐兒一樣,不由得「嘻嘻」的笑了出來。在書桌旁看書的陳倩聽見妹妹的聲音,回頭一看,輕輕的搖了搖頭,「小曦,小曦。」「啊!怎麽了?」陳曦回過神兒來,知道自己的樣子被姐姐看到了,一陣不好意思,趕緊把臉頰埋在了大毛熊的腦袋上。

陳倩走過去坐在妹妹身邊,摟住她的肩膀,「小曦,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沒…沒有啊。」發覺姐姐的表情很嚴肅,陳曦說了謊。「別騙姐姐了,你這一段兒老是怪怪的,沒事兒就坐在那發呆,還傻笑,要不是有了男朋友才怪。」陳曦本來就不太會撒謊,又被人舉出了實例,反正面對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姐,也就不再隱瞞,親熱的摟住陳倩撒起嬌來,「姐姐,不要這麽嚴肅嘛。是是是,我交男朋友了,你滿意了吧。」「你知道咱們家的規矩的,你這是明知故犯啊。」陳倩還是陰沈著臉。

「姐姐,你別這樣嘛,說起話來跟大伯和大伯母一個味道。」陳曦搖晃著姐姐的身體。「你還小呢,我爸媽定下那條規矩不是沒道理的,你這個年齡最容易衝動,萬一要是懷孕了,那可怎麽辦?」「姐,你在胡說什麽啊。」陳曦一撅嘴,放開陳倩,生氣的把身子扭到了一邊兒。「小曦呀,你聽姐姐的話,談戀愛對於你來說還太早了。現在的男孩子都很…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咱們女人最重要就是守住自己的清白。你這麽漂亮,不用急的,再等等,一定能找到一個理想的結婚物件的,到那時…」「姐,」陳曦打斷了她的話,「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怎麽還有這種封建思想啊。」陳倩拉住妹妹的手,「不管什麽年代,『從一而終』都是女人的美德。」「好好好,就算你說得對,那你怎麽還和施小龍那種小無賴好呢?你不會是打算對他『從一而終』吧?」陳曦一直都不理解爲什麽姐姐會對施小龍垂青,正好現在談到這個問題,乾脆先解了自己的疑問再說。

「小龍?小龍他…他和其他男孩兒不一樣。」陳倩一聽妹妹問起自己的感情生活,也不禁有點兒害羞,「你別看他表面兒上好像老是油腔滑調的,也不怎麽幹正經事兒,可他實際上是個很好的孩子,最主要的是他對我很尊重,他答應過我,在結婚之前絕不會碰我的。」

「就因爲這個!?」陳曦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你也太糊塗了,會尊重你的男人有的是,施小龍根本就是個不上進的紈絝子弟,你…你…」真是被姐姐的「愚昧」氣的說不出話來了。「小曦,你不明白,姐姐不像你,一直在重點學校裏,我上的那些學校裏有很多壞孩子,他們總是對我動手動腳的,現在像小龍那樣的好男孩兒真的太少了。和他在一起,我真的感到很輕鬆。」陳倩想起自己上學時那種天天提心吊膽的生活,臉上不由得出現了淒苦的表情。

「姐姐,」陳曦看見陳倩這個樣子,又抱住了她的身子,「我不是有意惹你不開心的,可我的男朋友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他已經不是小孩兒了,他是個真正的男人,既斯文又懂禮,還敢於承擔責任,他真的不是壞人。」

「男人?他多大了?」「二十四。」「啊!?男人比男孩兒更危險,他們…他們…」陳倩想說「他們都很可能有過性經驗了,更不會放過你這種純情少女的。」但是看著可愛的妹妹,卻怎麽也說不出口,「我現在怎麽說你都聽不進去的,你一定要答應我,說什麽也要把持住自己,行不行?」「好好,」陳曦親了姐姐嬌艶的臉頰一下兒,「我答應你。」「那你告訴我,他叫什麽?是幹什麽的?」「不告訴你,」陳曦頑皮的吐了一下兒舌頭,伸了一個懶腰,「哈…我要睡覺了。」說著就鑽進了被窩裏,她心裏清楚,現在的姐姐已經和大伯父、大伯母是一條戰壕裏的人了,可不能把什麽都跟她說。

「小曦,小曦,」無論陳倩怎麽推叫,妹妹就是不理她,「明晚咱們姐妹倆一起出去吃晚飯吧,然後再看場電影兒。」想要到時再套她的話。「啊,明晚不行,我要參加學校的舞會,晚上也不回來吃飯。」陳曦把明天的計劃告訴了姐姐。「舞會?你不是從來都不參加的嗎?」「嗯…明天就是想去唄,好困,真的不能再跟你說了,呼…」陳曦假裝打起了呼嚕。陳倩無奈的搖搖頭,「啊,明天那個男人一定也會去的。好,小丫頭,你跟我玩兒捉迷藏,我就讓小龍也帶我去,看我不抓你個人贓幷獲。」微微一笑,把臺燈關上,也上了自己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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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天機泄露〈上〉



星期五一上午,天色都是昏昏暗暗的,到了中午就開始有雪花兒飄落,下了好幾個小時才停。「怎麽還不來呢?」陳倩看了看表,已經快7:50了,和施小龍約好了,要他7:20在路口兒接自己,但他卻遲遲沒有出現。

撥通了男朋友的手機,響了很久才有人接,「喂。」「小龍,你到哪兒了,我在等你呢。」「啊…陳倩啊…嗯…呼…我…我有點兒事兒,不能去了,嘶…啊…今天就算…算了吧。」施小龍的聲音很奇怪,聽著就像在受苦一樣。

「小龍你怎麽了?不舒服嗎?你有什麽事兒啊?我要去那個舞會不光是爲了跳舞啊。」「嗯…行了,行了,我…我忙著呢,你要去自己去吧。」「小龍,小龍…唉。」那邊兒已經把電話挂上了,陳倩氣的一跺腳,伸手攔了輛計程車…

大學裏的周末舞會都是很不正式的,就是把餐廳頂上的彩燈打開,再放點兒音樂,主要目的不在於跳舞,而是給學生們提供一個社交的機會和場所。侯龍濤跳了兩曲就失去興趣了,陳曦也感到沒什麽意思,自己以前不來參加真是明智之舉。

本來以爲會像電視裏看到的那種舞會,大家都是輕聲細語,在跳舞時也會互相謙讓。現實卻是一百多個學生擠在不大的餐廳裏,音樂一響,就一起湧到屋子中間,音樂一停,整個屋裏立刻充滿吵吵鬧鬧的聲音,空氣還不是特別好,女孩兒真是快失望死了。

「小曦,出去走走吧,帶我參觀參觀你們的校園。」侯龍濤看出女孩兒有點兒不開心,正好是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的好機會。「嗯。」陳曦答應一聲,從臨時存包處取了大衣,兩人手拉手離開了餐廳。

入夜後的學校裏只偶爾有幾個人走動,再加上下雪後的空氣比較清新,走在已經清除了積雪的小路上,兩個年輕人的精神都不禁爲之一爽。「侯大哥,真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會這麽無聊,是不是讓你很悶啊?」陳曦前後甩著男人的胳膊。

「哼哼,」侯龍濤微微一笑,「怎麽會悶呢?要是和一位天仙般的美女在雪後散步也會悶的話,那我活著可就真的沒什麽勁了。」「你真會逗人開心。」陳曦放開他的手,挽住他的胳膊,把身體和他靠得很近,把頭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侯龍濤扭過頭,在女孩兒散發著茉莉花香的秀髮上吻了一下,「不是逗你開心,我說的是真的。」陳曦沒有回答,只是用臉頰在他肩頭上蹭了幾下。兩人就這樣一言不發的漫步著,個中滋味只有戀愛中的男女才能體會得到。

走了幾分鐘,陳曦突然離開男人的身體,跑到路邊蹲下,攢了一個雪球兒,一臉頑皮的笑容,慢慢朝侯龍濤逼過來。「喂,喂,你別亂來啊。」侯龍濤假裝害怕的退後兩步。「打一下兒嘛,下雪不打雪仗有什麽意思?」「別別別,我這衣服很難洗的。」

「不管,不管,打一下兒。」陳曦歪著腦袋,噘起小嘴兒。「好吧,好吧,只許一下兒。」男人停住了腳步。「好。」「就一下兒,答應了嗎?」「答應了,答應了。」女孩兒迫不及待的把手裏的雪球兒扔了出來。侯龍濤向邊兒上一閃身,躲了過去,「哈哈,沒打中,你沒機會了。」

「喂,你耍賴啊。」陳曦皺著眉,在原地不依的搖著身子。「我怎麽耍賴了?你又沒說不許躲。」「剛才不算數,再打一下兒。」「說好了只一下兒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誰讓你賴皮的。」女孩兒說完就轉身又去做雪球兒。

侯龍濤身上這件尼子大衣是花了三萬五千多塊買來的,要是被砸上,還真有點兒心疼,看著女孩兒雙手裏攥了三個雪球兒,轉身就鑽進路邊兒上的小樹林兒。陳曦一看他逃掉了,哪兒能就這麽放了他,也跟了進去,「賴皮鬼,別跑。」

只跑了沒幾步侯龍濤就停住了,樹林裏的積雪可沒人打掃,雖然不算深,但也能沒過鞋梆了,跑起來有點兒困難,再說又不是真的想閃。背靠在一棵楊樹上,雙手放在胸前輕搖著,「別,別鬧了,真的,真的,放過我吧。」

追上來的陳曦也收住腳,一步一步的逼近,「呀!」她突然極輕的叫了一聲,站住不動了。「怎麽了?」發現女孩兒的一雙大眼睛是盯在自己的身後,臉上還有一點兒紅暈,侯龍濤把頭探出樹幹,在不太遠的地方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正抱在一起接吻,大概是一對兒大學生戀人借著夜幕的掩護在約會。

「咱們走吧。」陳曦扔下雪球兒,又把手上殘餘的雪撣掉,轉身就想離開。看得出她是因爲看到有人在這兒親熱,有點兒不好意思,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哪兒能錯過。侯龍濤一把抓住女孩兒的手,將她慢慢的拉向自己懷裏。

陳曦身體向後傾著,被拉的胳膊伸得很直,低著頭,緩緩的移動,最終還是被男人攬住了柳腰。右手的食指托起女孩兒的下巴,侯龍濤用自己的唇輕輕碰了一下兒她的唇,「小曦…」女孩兒擡起低垂的眼簾,男人溫柔憐愛的目光讓她不再那麽緊張,但卻更羞怯了,把頭躲開男人的手指,又垂了下去。

侯龍濤倔強的用雙手捧住陳曦的臉頰,凝視著她的明眸,「小曦,你真漂亮,你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明亮…」「別…別說了,」女孩兒用手指擋住男人的嘴,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兒,合上雙眼,心中充滿了期盼,「侯大哥,吻我吧。」

先是上唇被溫柔的吮了吮,然後是下唇,陳曦的呼吸開始急促,感到男人的舌頭在自己雪白的牙齒上輕敲了幾下,自覺的又將檀口張大了一些,將它迎了進來。兩人舌尖兒的每一次碰觸都讓女孩兒心動,「他在繞著我的舌頭打轉兒,啊…」這不是她的初吻,但感覺上卻和以前完全不同,因爲這個男人更有耐心,更懂得如何讓女孩子沈醉。

侯龍濤的舌頭向上一勾,就把女孩兒柔軟的「小信子」引進了嘴裏,又濕又滑,就像隨時會融化一樣,「香香的,甜甜的,倩倩的舌頭是不是也這樣美味呢?」不由得後悔七年前沒有堅持要進入那誘人的小嘴中一探究竟。

「唔唔…」陳曦的舌頭被輕輕的吸吮,雖然舌根處有一點點疼痛,但卻一點兒也不反感,渾身的力量都消失了,就像是隨著親吻傳入了對方的體內,身體向前一傾,雙臂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的手也離開了她的臉頰,一隻扶在她的腦後,一隻伸進她的短大衣裏,撫摸著她的腰身。

兩人的長吻還在繼續,沒有一點兒要結束的迹象。陳曦已經出現了由於少量缺氧而造成的眩暈,「這種感覺好美妙,真不知道姐姐說的是什麽,她爲什麽會不喜歡呢?」女孩兒根本不明白,她現在是和自己傾心的男人親熱,而陳倩當初是在膽戰心驚中被她不喜歡的男孩兒欺負,感覺怎麽可能相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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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8:19 | 只看該作者
由於雪後路滑,北京本就擁擠的交通更加的糟糕了,計程車用了小四十分鐘才從公主墳開到小月河。陳倩來到餐廳,左右的看了看,沒有發現妹妹的身影。「倩姐,你也來了。」一個陳曦的同學認出了她,「施小龍怎麽沒陪你啊?」

「他…他有點兒事兒。」陳倩對施小龍的性格很瞭解,知道他還是小孩兒心境,今天大概又是因爲要和朋友玩兒而耽誤了約會,心裏也沒真的怪他,「你看見小曦了嗎?她說她來參加舞會了。」「小曦和她男朋友出去了。」「她走了?」「不是,他們去小樹林兒那邊兒了。」「去了多久了?」「大概快二十分鐘了吧。」

陳倩問清了方向,急匆匆的出來了,她倒不是因爲妹妹和一個男人散步就斷定會有什麽事兒發生,但做哥哥姐姐的,總是會有一點兒過於保護,而且也確實對那個竊取了妹妹芳心的男人很好奇,急於看看他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

進入小樹林兒,沒走幾步就看見了人影,一個女孩兒靠在一棵楊樹上,雙臂後伸扶著樹幹,頭顱高高的仰起,圍巾解開搭在肩膀上,露出雪白的喉嚨,閉著雙眼,小嘴兒不停的張合著,像是在說著什麽,但因爲離得比較遠,根本聽不到,那個女孩兒正是自己的妹妹陳曦。

一個男人雙手伸在陳曦敞開的短大衣裏,隔著緊身的毛衣在她腰上磨搓著,男人就像一個吸血鬼,整張臉都埋在女孩的脖子上,估計是在親吻。也正因爲如此,陳倩看不到他的長相,但總覺得背影很眼熟,一定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你身上怎麽也有茉莉花兒香啊?」侯龍濤邊舔著女孩兒頸子上的雪膚,邊深吸著她的體香。「我…嗯…侯大哥…啊…我新買的一套…一套浴液和洗髮水兒,你…嗯…你喜歡嗎?」陳曦迷迷糊糊的回答著,男人每舔一下兒,自己的身體就會打一個冷顫,但卻真的好舒服。

侯龍濤緊緊的抱住女孩兒,把戰場轉移到她的耳朵上,含住她的耳垂兒,「喜歡,當然喜歡了。小曦,別叫我大哥了,叫的再親熱一點兒好嗎?」「呀…啊…啊… 嗯…」耳孔裏傳來的濕膩的感覺更讓陳曦陶醉,「那…那叫什麽呢?」「叫『濤哥』就好了。」「嗯…濤哥…」兩人又摟抱著接起吻來。

陳倩實在看不下去了,要是讓兩個人這樣的親熱下去,真不知道年少無知的妹妹會做出什麽蠢事來。她剛想上前制止,熱吻中的兩個人已經分開了,月光從光禿禿的樹枝間透過,照在男人的臉上。一張帶著書卷氣的臉龐映入了眼中,可陳倩卻如同看到了惡魔一樣,趕緊躲到了一棵樹後,腳下踩到了一根斷樹枝,發出「哢喳」一聲。

「誰?誰在那?」侯龍濤警惕的轉過身來,連個鬼影也沒有,但氣氛已經被破壞了。陳曦嬌媚的抱住他的脖子,看了一眼表,已經快9:20了,「濤哥,送我回家吧,我大伯規定我十點半之前要到家的。」「嗯,」侯龍濤又吻了女孩兒一下兒,幫她系好大衣和圍脖兒,拉起她的手,「不用著急,還有一個小時呢,一定不會讓你挨駡的。」兩人說著就走過了陳倩藏身的那棵樹。

「爲什麽,爲什麽會是他?」陳倩的心臟「怦怦」的跳得很快,在她的心裏,侯龍濤一直是那個用暴力摸到了自己聖潔的下體的流氓、差點兒強姦了自己的無賴、讓自己偷偷流淚了好幾天的地痞,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她不僅恨他,她更懼怕他。就算在收到了他從美國的來信、在幾個月前看到他已是事業有成的高級白領後,這一多年形成的印象也沒有改變。

不知呆立了多久,陳倩滿腦子都是七年前侯龍濤將自己壓倒在沙發上,強吻、強摸自己的畫面,「小曦怎麽會喜歡他那種人呢?我該怎麽辦啊?」女孩兒都要急哭了,她害怕那個男人,可是爲人之姐的責任感卻讓她生出了無比的勇氣,「我不能讓妹妹被他欺負、被他騙,他是壞人…」

「小曦。」叫了一聲,沖出了樹林兒,哪里還有妹妹的蹤影,只有一個剛巧路過的學生被她下了一跳。想起陳曦剛才說要回家,陳倩趕忙到學校門口打了輛車,「師傅,公主墳,您開快點兒。」心中打定了主意,「我一定不能讓小曦和他好,我要把他做過的事兒都告訴小曦,他是壞人。」但當她到家時,妹妹還沒有回來…

雖然兩人在路上還停下來吃了幾串兒羊肉串兒,等到了陳曦家的路口兒時也還不到十點。「你看,我說來得及吧。」侯龍濤指了指車上的表。「誰知道路上這麽滑,你還敢開那麽快的。」陳曦沖他吐了一下兒舌頭。

「我這車配的是最好的防滑輪胎,再說我是地…」「地球表面上最好的駕駛員。」女孩兒替男人把說說了出來,「行了,行了,你都吹了好幾次了,知道你的車技高超。」緊接著兩人就都笑了起來。「濤哥,我…我該走了。」陳曦戀戀不捨的看著自己熱戀中男友。

「那你還不走?車門兒又沒鎖。」侯龍濤臉上挂著微笑,「你在等什麽呢?」「等…等你出去給我開門兒啊,你不是很有風度的嘛。」「嘿嘿,那要是我不給你開呢?你是不是就跟我回家啊?」「美的你,」陳曦一仰頭,伸手就去開門,「你以爲我自己真的不會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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