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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金鱗豈是池中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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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9:02 | 只看該作者
「怎麽樣,是不是沒有那麽大的火了?」被窩兒裏,如雲偎在男人的身邊,輕輕的舔著他的肩頭。「切,對你的身子我只有愛,出不來氣的。」「不管怎麽樣,你是答應過我了,不去惹不必要的麻煩。現在正是嚴打的收尾階段,你要是和姓毛的鬧起來,肯定是個兩敗俱傷,弄不好還會被寇一頂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的大帽子。」

「好了,我聽你的話就是了,我不會去找他鬧的。」侯龍濤把女人緊緊的抱入了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還有,我不需要強姦你的『特權』。」「哼,算你有良心。」如雲對於愛人能猜透自己的想法略微有點兒驚訝,自從去年十月中之後,侯龍濤就成了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沒有「權力」強姦自己的男人…

第二天下午下了班兒,侯龍濤先帶著茹嫣回家陪父母吃了飯,然後便一人來到了德外一家叫「東星初升」的三層娛樂城。這家娛樂城是大胖、馬臉和文龍合資盤下來的,包括檯球廳、遊戲廳、餐廳、網吧、小型迪廳,幾間練歌房和地下保齡球場、麻將館,當然了,未成年人是不得進入麻將館的。

雖然「東星初升」也對外營業,但主要服務物件是會員,凡是持有「東星」會員卡的人都可以在這裏享受到兩折的優惠,還可以以記帳的形式付款。和其他俱樂部不同,「東星」的會員卡是錢買不來的,就連田東華和所有在光大大廈上班兒的「東星」職員、易莊生產線上的工人、十五家專賣店的經理都沒有。

侯龍濤一進大廳就被兩個小太妹纏住了,在她們的屁股上揉了兩把才算脫身。今天檯球廳沒有營業,只有靠近吧台的那張球臺開著燈,馬臉和文龍在邊罵邊打,其餘的人都坐在吧台前,麻子在吧台後面爲他們準備著飲料,他這個原先只知道天天在馬路上惹事生非的地痞,現在是這家檯球廳的經理。

「啪啪啪」,侯龍濤走了進來,沖著馬臉拍了拍手,「別玩兒了。」「太子哥,喝點兒什麽?」「老樣子。」「好。」麻子從冰箱裏取出一聽可樂。「四哥,打算怎麽辦?」文龍坐到了侯龍濤身邊。「什麽他媽怎麽辦,」二德子猛的一拍吧台,「敢碰我四嫂,那就是他媽一個死!咱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抄上百十來個兄弟,去砍他們丫那,滅他九族!」

「這主兒怎麽了?」這話要是從大胖嘴裏說出來,侯龍濤是一點兒不會驚奇的。「喝多了,剛才吃飯的時候灌丫來著。」劉南把二德子從高腳椅上扶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誰他媽說我喝多了?走,我再跟你們丫那拼兩箱。」二德子還在叫囂著,「肏,把噴子給我,我這就去給四嫂出氣,呃…」

「猴子,」大胖走過來拍了拍侯龍濤的肩膀,「別看老五喝多了,他說得可不全是醉話。咱們出來混,最好不跟女人談感情,如果談了,就得罩得住她們,你說吧,怎麽動手,把時間、地點告訴我,我幫你把那老丫那廢了。」「他可是富豪榜上有名有號的人物,出了事兒不會沒人管的。」侯龍濤喝了一口可樂。

「那又怎麽樣?讓麻子去弄幾輛車,在高速上一截他,不到兩分鐘就能解決戰鬥,他們不會留下任何痕迹的。是不是,麻子?」「是啊,太子哥,我們帶面具、手套兒,打完就走,就算有人懷疑到您身上,也沒有證據,哪怕是把我們抓住了,反正也沒要他的命,也就是個盜竊機動車、嚴重傷害,不會把您牽連進來的。」

「你這些話裏有太多的毛病,他是上海首富,勢力比我大多了,在官面兒上也比我撐得住,要是真的懷疑我,非查我個底兒掉不可,對我有什麽好處?要是抓你們,我是根本保不住你們的,不判個無期,也是個十年、二十年,你們願意扛?」「有這麽嚴重嗎?」麻子幫侯龍濤點上了煙,他雖然很忠心,但真要蹲十幾年苦牢,他還是有點兒不太情願。

「四哥,你不是想就這麽算了吧?」馬臉不幹了,「這不是等於讓人騎在你頭上拉屎嗎?」「你丫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啊?」侯龍濤白了他一眼,「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可是你好像挺怕那老小子的嘛。」武大也點上煙。「別逗了,」文龍過來擺弄著武大本來就不多的頭髮,「我四哥什麽時候怕過。」

「我是很怕他,如果不是他現在有很棘手的事情要辦,昨晚我都很難脫身的。他是絕對不會就這麽放過我和小云云的,我自己倒是沒什麽,最重要的是小云云的安全,我太清楚他那種流氓出身的大亨辦事的手段了。其實我有點兒像他,但我比他有理智,這就讓他比我更爲危險。」

「別這個那個的了,你就說要怎麽辦吧。」大胖已經不耐煩了。「是啊,四哥,你就給句痛快話,哥兒幾個聽你的就是了。」「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絕不能等到他把一切都處理好了,再回頭來安心對付我。」侯龍濤用力將煙頭兒在煙灰缸兒裏撚了又撚,然後從牙縫兒中擠出了一句,「我怕他,所以我要他死。」…









第八十二章 集思廣益



「對,要丫那死!」沙發上的二德子一下兒蹦了起來,又慢慢的坐了回去,很快就開始打起了呼嚕。侯龍濤回頭看了他一眼,「麻子,去找條毯子來。」大胖走到吧台後,給自己倒了一小杯二鍋頭,一仰脖全灌進了肚子裏,「這次怎麽幹?用刀比較保險點兒。」「用刀幹什麽?」「你不是要宰了他嗎?」

「誰說要宰了他的?」「你…你他媽不是剛說過。」「我看猴子的意思還是要借警方之手。」武大笑呵呵的又給大胖倒了杯酒。「對對對,讓如雲告他強姦,然後讓老曾逼供,弄不好直接就可以把他整死。」大胖好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這樣和咱們自己動手沒區別,一樣會有人查的。」文龍已經覺出不妥了。

「說白了,只要他的身體受到嚴重傷害,就會有人查,而且老曾是根本不想得罪他的。那個王八蛋爲了要把欠我的情還上,居然不顧小云云的安危,他不先上樓,是爲了讓我把事情鬧起來,然後他好出面救我。」「噢,這就是爲什麽他不讓我們上去,要是我們一出手,就用不著他訓那些保安了。」

「他要我感謝的就是沒讓你們出面。」「怎麽講?」大胖不明白,雖然他在黑道兒上很有一套,但官面兒上的事兒就不那麽明戲了,「老二,你明白嗎?」「我估計老曾早就知道和雲姐吃飯的是什麽人,他要是冒冒失失的闖上去,萬一還沒出事兒呢,豈不是得罪了毛正毅,再加上本來就沒特別要求他一到就救人。」

「那是我的失誤,本以爲他會自覺的,而且又有匡飛的人,媽的,誰知道…二哥,接著說,我想看看你這個蔫兒土匪到底能分析到哪一步。」「哼哼哼,如果他讓大哥和文龍上去了,在中國大飯店裏,幾十人群毆,想不上頭版都難,只要事情捅出去了,你八成就得進去住兩、三年,但現在不用了,你自然得對他感恩戴德了。」

「你他媽說的是什麽啊?」馬臉聽了個一頭霧水,「四哥是救人,是正當防衛,你丫懂不懂法啊?要我說,四嫂就該直接告丫那強姦未遂,鬥富咱們也不怕,四嫂又是美國籍,就不信制不了他。」「咱倆誰不懂法啊?一個是上海首富,一個是商場女皇,像這樣HIGH PROFILE的案子,是這麽說的吧,猴子?」「是。」「這種案子,媒體跟得最緊,如果有處理不公,很容易被發現的,你有錢,別人都不敢收。」

「那不是更好,就公事公辦唄。」「公事公辦更麻煩,咱們只有雲姐和匡飛兩個證人,姓吳的和那兩個保鏢的對話只有匡飛一個人聽見了,且不說他們承不承認說過那些話,就算是承認了,那些話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南德曼』的服務員都看見是雲姐自己進的包間兒,沒人逼她,她也沒有任何外傷,你怎麽就肯定是強姦呢?」

武大喝了口水,「事情一曝光,猴子和雲姐的關係肯定瞞不住,單就本身而言倒沒什麽,兩人都是單身,就算有點兒年齡差距,也沒人管得著。但把兩件事兒一聯繫,說如雲出來偷腥,被猴子發現了,只好說是被強姦。這就成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要我看,檢察院都不一定會提起公訴。」

「那讓四嫂找大使館,那美國籍不能白入了啊。」「美國籍是把雙刃劍,在沒受到任何不公正待遇的情況下非要美國人來插一杠子,舞一舞那根人權大棒,只能適得其反,本來相信咱們的人很有可能會轉化。你想想,『借美國國籍欺壓民族企業家』,好說不好聽吧?」「二哥真不是一般的機靈。」侯龍濤笑了起來。

「過獎過獎,」武大作了一個四方揖,「那就是說我估計的沒錯兒了?」「沒錯兒。」「那我就不明白了,毛正毅爲什麽不告你?按說憑他保鏢的傷勢,不用玩兒什麽貓膩兒,你都麻煩得很。剛才你說他現在有棘手的事情要辦,是不是就因爲那個,他才暫時放過你的?」「問三哥吧。」

「姓毛的這次秘密來京,主要目的是籌資,」輪也該輪到劉南說話了,「說難聽了,就是來討錢的,對於一個上市公司,如果出現了財政困難,那對股民的信心是很大的打擊,爲了不讓這種情況發生,他就絕不能讓昨晚的事兒見光。」「那正好兒啊,咱們現在就去,再捶丫那一頓,反正他不敢聲張。」大胖又來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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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侯龍濤笑了起來,「我本來也是這麽想的,但昨晚答應了小云云,不再動武了,而且我今天打電話去飯店查了,丫那今天早上就退房走人了,機票是通過飯店訂的,三張直飛香港的頭等艙。」「肏,算老丫那跑得快。」大胖難掩一臉的失望之情,氣鼓鼓的叼上一顆煙。

「臭猴子,廢話就別說了,把你的計劃說說吧。」弄明白了前因後果,武大急於想知道侯龍濤的想法是否和自己的吻合,他認爲毛正毅這次來北京一定有隱情,而這個隱情大概就是老四要利用的。「我今天查了一下兒毛正毅的發家史,你們知道他是幹什麽起家的嗎?」侯龍濤開始談正題了。

「我舅舅不是說了嘛,他們是開餛飩店發的家,還用查?」「哼,餛飩店,據報道,那家店的年利潤上千萬,媽的,只有傻屄才會信,他那餛飩是金子餡兒的?」「那你說他是怎麽發家的?」「說實話,我還沒相通,這就要問你舅舅了。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要想在股市上一步登天,首先就需要大筆的現金。」

「你懷疑他做不法的買賣,餛飩店只是用來洗錢的?」文龍插了一句。「嗨,你別說,我還真沒往這上想,也有可能。我讓IIC上海辦事處的同事幫我向銀行的人打聽了一下兒,近十年裏,毛正毅從上海各家銀行那裏貸出了一百多個億…」「我肏他媽!」馬臉蹦了起來,眼睛瞪得如銅鈴般,「一百多個,億!?」

「狠的還在後面呢,去年五月,他一次就從『中銀香港』搞了二十二億港幣。」「我肏,老屄還真他媽不是紙糊的。」「是啊,這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了,丫那這次來北京是想搞到十六億港幣,爲什麽啊?他以前能貸出那麽多的錢,和銀行的關係決不一般,要說再追加個十幾億不是不可能,他爲什麽要不息丟面子,來北京要飯呢?而且從銀行弄錢,還不會打壓股民的信心。」

「等等等等,你說他從上海的銀行貸了一百多個之後,從『中銀香港』貸了二十二個。」武大皺起了眉頭。「是啊,有什麽不對嗎?」「太不對了,上海是他的地頭兒,他又和那兒的銀行那麽熟了,八成早把錢打進到最核心了,他卻要到香港去搞那二十二億,重新打通關系。」「他要進軍香港嘛,關係遲早是要打通的。」

「那可不一樣大了,你帶著二十二億去香港,那是什麽勁頭兒,你到了香港再現攢錢,又是什麽勁頭兒?」「也是,那你說是爲什麽。」「要我看,只有一個原因,港幣現在還是算外匯,不管以什麽形式貸港幣,都需要外匯管理局的批文。他一定是沒有這個批文,所以雖然上海的銀行和他關係好,一樣不敢給他銀子。」

「爲什麽『中銀香港』敢給?」「『中銀香港』是以有限公司的名義在香港上市的,它的操作程式和中國其他銀行不同,沒有上級單位對它進行檢查,所以只要收買了它的主要負責人,很容易就可以弄到貸款了。」「這樣啊,可還是不能解釋他爲什麽不再從『中銀香港』貸款啊。」「你丫有的時候聰明,有的時候就特傻。」這話是劉南說的。

「你大爺,半天不放屁,一出聲兒就沒好兒,聰明人,趕緊點醒我吧。」「你忘了毛正毅要我舅舅做什麽了?十六億港幣,我舅舅也拿不這麽多現金啊。」「啊,對對,」侯龍濤真是被點醒了,「香港不是上海,不是他隨隨便便扔出兩間破屋就可以換來幾億的,雖然不符手續,但也一定要有資産抵押,他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抵押給『港銀』了。」

「沒錯兒,現在他每在股市上損失一分錢,他的資産就減少一分錢。」「但我要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那也不是很難,他在經濟方面一定有很多問題,關鍵在於如何找到證據。」「問你舅舅怎麽樣?」「不太可能。」「有什麽不可能的,扳倒了毛正毅,就沒人能阻擋常青藤在上海大展拳腳了。」

「這倒是不錯,但有一點,我舅舅當初脫離上海地産,毛正毅是不可能讓他帶走任何證據的。」「沒關係,只要他能給出線索,咱們自己去收集證據。」「還是不好,我舅舅是從上海地産出來的,在中國的商場上,人情還是很重要的,如果真是靠他把老毛搞垮了,還有沒有人敢和常青藤合作?再說,我舅舅並不一定真的願意落井下石。」

「不管怎麽樣,你回去問問吧,講明利害關係,不趁現在把毛王八一把揑死,他遲早會來報復我的,到時候,你會不幫我嗎?你的安全誰來保證?」「好,我就幫你問問。」「那一定要儘快。」「行,我明天就問。」「那最好,」侯龍濤轉向了大胖,「大哥,有件事兒你幫我辦一下兒。」「說吧,什麽事兒。」

「我要你找人幫我盯住吳倍穎。」「他不是回香港了嗎?」「沒有,我讓倩倩幫我查了記錄,走的是毛正毅和他老婆,還有一個保鏢,姓吳的沒走,只是換了家酒店,我打電話問了一圈兒,丫那住到『王府』去了。你明天就派人去跟他,把他去了什麽地方都記下來。」「他很重要嗎?」

「很重要,他是毛正毅的師爺,如果有誰能真正的掌握老王八經濟犯罪的證據,那就是他了,必要的時候,得強行把他的嘴撬開。」「他可是很忠心的。」劉南提醒道。「忠心?現在沒有人像岳飛那樣忠心的。」侯龍濤揚了揚眉毛…

「四哥,二哥今天是不是把那一億還你了?」文龍和侯龍濤住一個院兒,今天正好又沒開車,就蹭他的了。「是啊。」「這回爽了吧?去了塊心病。」「就算是吧,說起還東西,你知道老曾爲什麽要著急還我的情嗎?」「爲什麽?」「老東西很貪,他一天不把以前的賬搞定,一天就得不到更多的好處。」「老王八。」

「不過這樣也好,咱們不怕他貪,就怕他清。」「有道理。」「那你明天幫我去挑件兒禮物吧,五萬出頭兒的就行。」「行嗎?上回那塊表不是小三十個呢嗎?」「他玩兒我一把,我總得讓他知道我很不滿啊。」「明白了。」

「把儲物箱打開,裏面有個盒子。」「好。」文龍照辦了,取出一個小盒子,裏面裝著兩片綠葉,「這是什麽?」「給你的,收好了,會有用的。」「什麽用?」「我還有一件比較爲難的事情。」侯龍濤沒有直接回答。「你就說吧。」文龍從小兒就把侯龍濤當成親哥哥一樣,再難的事兒,他也一樣不會推辭…

侯龍濤一進家門兒,茹嫣就迎了上來,幫他脫下外衣,「去洗個澡吧,我已經把你的睡衣放在浴室裏了。」「好。」男人走過了嬌妻身邊。茹嫣站在原地沒動,對於愛人沒有抱抱自己、親親自己有點兒失望,他以前都會的。「想什麽呢?」侯龍濤突然從背後抱住了美人的細腰,「這麽不自覺,不知道來陪你哥哥洗澡啊?」

茹嫣心裏一甜,嘴上卻在推託,「我已經洗過了。」「來吧,再洗一遍。」「別鬧了,爸媽剛睡。」「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別再掙扎了,你想吵醒他們嗎?」死皮賴臉的侯龍濤把長腿美女連抱帶托的弄進了浴室,一把就把她的睡褲拉了下來,讓她一邊爲自己寬衣,一邊隔著可愛的粉紅色小內褲揉捏她圓翹的屁股蛋兒。

進入了浴缸,茹嫣稍稍踮起腳尖兒,雙臂緊緊的摟住愛人的脖子,把戴著浴帽的螓首埋進他的頸項間,「哥哥…」「寶貝兒,我過兩天要去一趟秦皇島,可能得在那兒待一個星期。」「嗯,你去吧,我會來看爸媽的。」美女伸出了舌頭,在愛人的脖子上舔舐了起來,還擡起一條修長的玉腿,在他的腿上磨擦。

侯龍濤本來真的是只想和愛妻一起洗個澡的,但現在背上被溫水沖刷著,懷裏抱著個香噴噴的柔軟嬌軀,又被她這麽一挑逗,肉棒立刻挺起老高。這就是他長期服藥的一個副作用,稍稍一刺激就有反應,哪怕是心裏並沒有特別強烈的欲望。男人一把攬住了茹嫣那條擡起的大腿,龜頭正好抵在了她嫩紅色的穴口兒…

第二天中午,侯龍濤被劉南叫出來吃飯,說是他舅舅的意思。席間倒是沒說什麽正事兒,古全智不起頭兒,侯龍濤也不好顯得太積極。飯後,古全智帶著兩個小輩來到一間茶樓,看來是要在這兒密談了。他坐在了方桌的主位,「今天我來給你們泡茶,這裏的『虎跑龍井』在全北京都是很出名兒的。」

侯龍濤和劉南互望了一眼,無可奈何的面對面坐在桌子兩邊。「『虎跑』雖然沒有『獅峰』好,但來這家店,沒有人喝『獅峰』。」古全智自言自語著,扭頭看了一眼已經放置了一會兒的開水壺,溫度計上顯示的是七十六攝氏度,「泡龍井不能用開水,七、八十度正合適。」他把水倒入了茶壺中。

趁著古全智專心致志的泡茶時,侯龍濤在桌下輕輕踢了劉南一腳,沖他擠眉弄眼兒的,意思是問:「怎麽回事兒啊?」劉南聳了聳肩膀,沒給出任何的提示。「爲什麽來這兒的人都只喝『虎跑』呢?因爲這裏泡茶用的水都是從杭州虎跑泉提取,密封之後運到北京的。」古全智給倆孩子倒上茶,不大的屋裏立刻充滿了濃郁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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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跑泉水泡虎跑龍井?」劉南好像來興趣了。「對,這虎跑泉水有較大的分子密度和表面張力,是上等的『山水』,不過虎跑泉水泡獅峰味道會更好,但人嘛,都喜歡附庸風雅,虎跑水加虎跑茶,正好是兩虎,正合了明朝散文家宋濂的《虎跑泉銘》。」古全智微笑著抿了一口茶,「這第一泡的龍井,享受。」

「古叔叔,您別怪我無禮,咱們是不是該談正經事兒了?」侯龍濤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茶道是毫無興趣,他有點兒忍不住了。古全智就好像沒聽見他的話,繼續自顧自的品茶,「但我喝這『二虎』卻不是因爲什麽古散文,『龍井茶葉虎跑水』素稱『西湖雙絕』,而這裏的龍井茶指的就是杭州本地産的『虎跑』。」

侯龍濤邊撓頭邊一口把杯子中碧綠的液體灌下了肚,抓起茶壺,又給自己滿了一杯,他已經失去耐心了。「龍井過了頭三泡就會變得無味,所以適宜慢飲,要慢慢品味其中的香鬱。」「謝謝古叔叔教我。」侯龍濤覺得古全智的話是對自己說的,而且其中含意絕不只限於告訴自己如何喝茶。

「當年我們掙了第一個一百萬之後,正毅帶倍穎和我下杭州遊覽,碰巧喝到了這『二虎』,一口我就上癮了,那以後,每掙一百萬,我都會去逛一趟西湖,專門去喝茶。『獅峰』雖香,但我卻喝不慣,就像是抽慣了『黑天壇』,什麽MARLBORO、『三五兒』、『紅塔山』就都毫無味道了。」古全智又不理侯龍濤了。

「後來,我離開了上海地産,按照協定,爲了不致使正毅『緊張』,我不得踏足南方一步,這些年來,我嚴格遵守這個君子協定,也就再也沒喝過真正的『二虎』了。雖然這裏用的是虎跑泉的水,但可能在運輸或儲藏的環節上做的不是很好,味道總是不夠純正。唉,這一直是我的遺憾,我想該是我再遊西湖的時候了。」

「您這是答應幫我了?」侯龍濤的聲音都有點兒發顫。「哼哼哼,」古全智笑了起來,「我太瞭解毛正毅了,這次我沒借錢給他,是一定會被視做背叛行爲的,他遲早會報復我,與其被動的防守,不如先把禍根剷除,免了這個後顧之憂。」「那您有什麽好辦法嗎?」「我想聽聽你有沒有什麽辦法。」

「三哥肯定跟您說了,我是想從吳倍穎下手,您雖然也清楚毛正毅的底,但要說真憑實據,那就只有姓吳的手裏才有。」「南南是跟我說了,你們分析的都沒錯兒,從頭兒到尾,毛正毅的買賣十樁裏有九樁是不合法的,說說你的具體計劃吧。」「好。」侯龍濤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對於一條戰壕裏的戰友,沒必要隱瞞。

「很好,很好,前半段很好,後半段稍稍有點兒冒失。」古全智倒是很欣賞侯龍濤的頭腦,「你說的不錯,現在,再忠誠的人也不會甘心做嶽飛的,但你略微小看了倍穎,如果真的派人裝成毛正毅的手下『殺人滅口』,八成兒是會被識破的。要我看,你去實施前半段的計劃,後面的交給我。」

「看來您對吳倍穎的評價很高啊。」「是啊,倍穎是一個少見的商業天才,特別是在投資方面,如果毛正毅真正的重用他,不需要什麽邪門外道,一樣能發。」「讓您這麽一說,我都沒信心了,他能輕易上鈎兒嗎?」「聰明人有聰明人的弱點,倍穎自己說毛正毅對他有知遇之恩,實際上他現在才真是懷才不遇。表面上他充滿商人的精明,但在骨子裏,他是個讀書人。」

「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麽做的,您對吳倍穎的瞭解當然要比別人深得多,既然您說沒問題,我就放心了。」「那最好,我估計倍穎在北京起碼還要待上幾個星期,不要著急動手,給他一個四處碰壁的機會。」古全智爲自己倒上了茶,「茶已經喝到了第二泡,咱們也該談談正事兒了。」

「正…正事兒?」侯龍濤不解的看了劉南一眼,「還沒談到正事兒嗎?」「舅,我跟他說了?」「說吧。」「猴子,百分之十五的常青藤換你百分之五的東星,怎麽樣?」「嗯?什麽意思?」「就是字面兒上的意思,你好好考慮一下兒,你能想清楚原因的。」古全智笑眯眯的品著茶,耐心等著年輕人的答復。

小一個鐘頭的沈默過後,侯龍濤擡起了頭,「古叔叔,麻煩您把必要的手續、合同準備好吧,我隨時可以簽約。」「好,三泡茶已過,再喝也無味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三人起身,來到茶樓外,也不用告什麽別了,反正侯龍濤晚上還要見劉南,兩輛BENZ朝不同的方向開走了。

就現在而言,百分之十五的常青藤的價值要遠遠超過百分之五的東星,哪怕是把劉南白得的那百分之五也算上,還是有幾億的差價,古全智那樣的商場老油條爲什麽會做這種交易呢?侯龍濤已經把其中的原因想得很清楚了,對方是看中了東星大好的前途和無限的市場潛力,但這只是原因之一。

證券和房地産是兩個極不穩定的行業,獲利大,風險更大,與其說是投資,不如說是投機,再精明的人,也不能保證永遠不出錯,一旦投機出錯,那絕對是會傷筋動骨的。想當初,中國第二大富豪楊斌,放棄了自己發家的實業,改爲在金融市場上投機,最終走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

眼下,如果能順利的除掉毛正毅,常青藤的下一個目標一定就是上海灘了,沒有了上海地産的阻撓,按理說應該是無往而不利的,但世事難料,投入又是超級的大,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全軍覆沒。正由於此,古全智急需爲自己找到一根結實的保險繩,而東星所能提供的就是一項風險幾乎爲零的實業…







第八十三章 忠誠測試〈上〉








與昨天晚上一樣,還是一群人開大會,不過地點換成了「東星」在光大大廈 裏租的會議室,除了七個股東之外,還有田東華、區裏給「東星」派來的黨委書 記譚輝和記錄會議內容的小秘書。

「秦皇島的事兒大家都聽說了吧?」侯龍濤是總裁,自然坐在主座兒了。

「知道。」

「聽說了。」

「那好,東華,把你的談判綱領說一下兒吧。」

「好,其實很簡單,重要的是雙方都會有利潤,但秦皇島方面完全是坐享其 成,我覺得四、六分成是咱們可以接受的下限,也就是以七百九十九元的價格出 售給對方,當然了,談判時要儘量將售價提高,如果能再加三分利,咱們可以把 運輸的責任承擔下來。」

「你這是專爲秦皇島制定的戰略,還是今後全以此爲准?」

「全以此爲准。」

「嗯,」侯龍濤點了點頭,「那談判的內容,特別是成交價格,需要對外保 密。」

「那是一定的,但秦皇島是咱們第一個北京之後的大客戶,我覺得可以給他 們一點兒DISCOUNT,頭十萬套,在成交價上減去五分利,而且他們每介 紹一個大客戶,就可以再以DISCOUNTPRICE購買十萬套。」

「最後那半條兒可以適用于任何城市。」

「好的。」這點田東華也想到了,只是還沒來得及說。

「如果他們說死了也不接受咱們的報價怎麽辦?」文龍是『東星』挂名兒的 副總經理。

「所以開始時要報高價啊,二、八或者三、七,然後再一分一分的跟他們 摳。」

「這我還不知道嗎,我問的就是底限,是不是五、五分賬更合適?」

「底價定了就不能降,四、六已經是很大方了,他們只不過是舉舉手,通過 個決議罷了,沒有理由平分利潤的,不接受就拉倒。」侯龍濤說得很堅決。

「其實林總的擔心也有道理,但四、六確實是比較公平的價格,應該是可以 接受的。」田東華的話在意思上和老闆沒有區別,但語氣卻平緩很多,毫無侯龍 濤那種教訓人的味道。

文龍還想說什麽,可侯龍濤沒給他機會,「價格的問題就這麽定了,還有其 它的意向嗎?」

「除了要定下來派誰去,沒有別的事兒了。」

「我去。」這回輪到文龍不給侯龍濤機會了。

「哈哈哈。」侯龍濤就像是聽到了什麽特別有趣或是特別愚蠢的事情一樣, 大笑了去來,「你要去?哈哈哈…」

「怎麽了?」文龍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不悅的神情,「有什麽好笑的?」

「這次又不是去旅遊,是談生意,而且還是大生意,你去我可不放心。」

「談生意怎麽了,華哥把什麽都交代清楚了,我照做就是了。」

「談判是要隨機應變的,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北京待著吧。」

「你什麽意思?」文龍的聲音在不知不覺中提高了。

「沒什麽意思,你爲什麽非要去啊?」

「我沒去過秦皇島。」

「那就自己掏錢去玩兒玩兒,老是這樣,又不是沒子兒。我看你就是想囂張 一下兒罷了,有市長哈著,那多威風,是不是?」

「我…我…」看來是被說中了,文龍的臉都漲紅了,「我就是想爲公司出點 兒力,怎麽就不可以呢?」

「當然可以了,但也要…」「猴子!」武大叫了一聲,但爲時已晚,侯龍濤 的話已出口了,「…量力而爲啊。」

「你是說我沒能耐?」文龍猛的站了起來,眼睛瞪得老大。

「不是說你沒本事,我太瞭解你了,你從小兒辦事兒就不牢靠,說話又沒譜 兒,不知道搞砸過多少事兒了,這種上億的生意,我是說什麽也不敢讓你主持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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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搞砸過什麽了?」

「不說也罷。」

「少來這套,你還是說說吧,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兒,我的臉已經丟得差不多 了,你不妨就再踩我幾腳吧。」

「算了,文龍。」劉南拉了文龍的袖子一把。

「別,」文龍一甩胳膊,「咱們把話說清楚了,我不能就這麽胡亂被譏諷一 頓,罵我行,拿出真憑實據來。」

「好,是你非要我說的,」侯龍濤有點兒受不了文龍這種無理取鬧了,「遠 的就不提了,光說近的,你今天幹什麽來著?」

「我…我幹什麽了?」

「老曾給我打電話了,說你『賣』給他的那個花瓶兒是假的,要不是我及時 補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一條線就斷了,你說你是怎辦事兒的?」

「我怎麽會知道那是假貨。」

「你從哪兒弄來的?」

「一個朋友那兒。」

「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沒一個辦正經事兒的,你連五萬塊的事兒都搞不定,我 怎麽敢讓你做大買賣?」

「肏!」文龍一把將大轉椅推出老遠,怒氣衝衝的轉身就走。

「文龍,文龍。」二德子跟著站了起來。

「不要攔他,讓他出去冷靜冷靜。」

小二十年的兄弟,吵吵鬧鬧是免不了的,但像今天這種大爆發還是頭一回, 大胖他們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了。「侯總,林總本意並不壞。」最後還是田 東華出來打圓場。

「這是公司的最高層會議,又不是在侃山打屁,他這麽胡鬧,成何體統。」 侯龍濤一幅餘怒未消的樣子,「好了,東華,下星期二,麻煩你跑一趟吧。」

「好的,不過我想讓林總跟我一起去。」

「隨你便,但你記住了,一切都要由你拿主意。」

「我知道。」

「還有,最好能讓他們接受咱們旅遊團的方案。」

「我盡力。」

「那就到這兒吧。」侯龍濤站了起來,「對了,明天我要陪我爺爺奶奶去深 圳玩兒,大約一個星期,沒有特別要緊的事兒就別找我了。」



「死猴子,這兒三個男的,你叫誰爺爺啊?」一架飛機的公務艙裏,劉南拿 侯龍濤打著岔。

「喊我吧,我叫了丫小十年的四哥了,也該讓我占佔便宜了。」

二德子從後面一排座位探出了腦袋。

「嗨,那我呢?」馬臉也不甘落後,「我也叫了小十年了。」

「哼,你們他媽就沒點兒正經的。」

任婧瑤雖然不大明白男人們在說什麽,但看侯龍濤的心情好像不錯,也壯著 膽子開起了他的玩笑,「那…那光有爺爺不好吧,就我一個女人,是不是可以讓我當奶奶呢?」說實話,她已經被慣壞了。侯龍濤沒有說話,慢慢的扭過頭,皺 著眉,冷冰冰的看了一眼貌似「廣沫涼子」的美女。

「嗯嗯。」任婧瑤立刻像受了委屈一樣,抱住了男人的胳膊,撅著小嘴兒, 她還是從骨子裏畏懼這個男人。

「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不是,不是,主人…」女人把頭枕到了侯龍濤的肩膀上,在他脖頸上親吻 起來…

飛機降落之後,侯龍濤一行五人沒有像其他乘客那樣坐機場大巴去候機室, 因爲有一輛麵包車在停機坪上等他們。「侯先生,我是呂市長的秘書陳東,呂市長和洪書記已經讓人準備工作餐了,我先送幾位去飯店休息,晚上六點我會再去 接幾位的。」一個面色白淨的年輕人拉開了麵包車的車門兒。

秦皇島不愧是海濱城市,空氣比北京的要清新不少,天空的顔色也很好,不 像北京老是灰濛濛的。「侯先生,爲什麽這麽著急啊?連周末都不休息?」陳秘 書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回過頭來給大家發著煙。

「噢,主要是除了生意我還有些重要事情要跟呂市長和洪書記談,當然了, 陳秘書的幫忙也不能少啊。」侯龍濤的笑著接過了煙…

「林總,還生氣呢?」星期二,在飛往秦皇島的班機上,田東華看文龍的臉 色不太好,估計他還是在爲上星期開會的事兒賭氣。

「別總兒總兒的,叫文龍就行了。」文龍看著窗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也別想太多,你們這麽多年的兄弟了,侯總也是希望你能越來越適應商 場上的爾虞我詐。」

「狗屁,他要真是想教我,好兒好兒說不行嗎?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當著大家 讓我下不來台了,不光是我,我們哥兒幾個裏,除了三哥,都被他損遍了。」很 明顯,文龍是一肚子的怨氣。

「沒有這麽嚴重吧?我聽說侯總是很講義氣的,他不是把公司都跟你們分了 嗎?一年一千五百萬啊,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唉,」文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每年掙三億,這輩子也花不完啊,施 以恩惠的感覺比自己獨吞可要強多了。」

「文龍,你這未免就有點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們之間的事兒你知道得太少了,我跟你說說吧,從小兒他就是我們裏面 最精的,別看我三哥也是美國大學畢業,學校還比他的好,但真論心計,我三哥 還差點兒。」

「那又怎麽了?每個團體裏,總會有一兩個是比較出衆的。侯總本身是很有 頭腦,但這也沒什麽不好的。」

「那你聽沒聽說過『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啊?不瞞你說,最早我們是哥兒 八個,我是老八,上面是有一個七哥的。」

「是嗎?」田東華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兒,「爲什麽現在只有七個人了?」

「八、九年前吧,我四哥喜歡上一妞兒,可我七哥也喜歡她。要我說,漂亮 姑娘多的是,犯不著爲一個女人傷了兄弟感情,但他們倆都是花兒匠,你也能猜 到了,都不願意放手。倆人就說好了,公平競爭,讓那女的自己選,不論她選了 誰,另一個都不會記仇兒,結果我七哥勝出了。」

「侯總報復了?」

「一開始倒沒有,三個月後,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法子,聯合了大哥和六哥, 楞是把七哥逼得走投無路,要遠下廣東。」

「這樣啊…」田東華突然想起他們幾個在聊天兒的時候確實說過這麽一檔子 事兒,只是並沒有明確的說那個男人是誰,而且言語中還頗有鄙夷的味道,「那 個女的現在是侯總的一個情人?」

「你怎麽知道的?」文龍好像突然提高了警覺,眯起了眼睛,「是誰告訴你 的?」

「我跟侯總和劉總吃飯的時候,聽他們提過一句。」

「噢,什麽情人,那種拒絕過我四哥的女人能有好兒?她只是個性奴,天天 被弄得半死不活的。」

「那要是侯總真的做得不對,當初其他兄弟就沒有替你七哥說話的?」

「我不是說了嘛,大哥和六哥不知道爲什麽是站在四哥一邊的。」

「那其他人呢?」

「那時候三哥已經在美國了,不明真相,沒有發言權;你也看見了,我五哥 成天就大大咧咧、渾渾噩噩的,他小時候就那樣兒,什麽也不上心;我二哥是根 兒牆頭兒草,你說他會爲七哥說話嗎?」

文龍的描述完全符合這幾個人在田東華心中的印象,「那你呢?」

「我?我是老么兒,說話沒分量,就算這樣,我還真幫七哥說了幾句好話, 要不然,我七哥想完好無損的離開北京都難。他走的那天,除了他家裏人,就我 一個人去送站了。七哥臨上火車之前跟我說了一番話,現在想來,還真是很有道 理。」

「他說什麽了?」

「他說四哥這個人不值得掏心窩子,我問他爲什麽,他說四哥容不得身邊有 比自己更強的人,他之所以會和我們混在一起,就是因爲我們都沒有他出色,實 際上他是非常看不起我們的。」

「這話有點兒太極端了吧?」

「當初我也是這麽認爲的,還爲四哥辯解來著,可現在看來,丫他媽真的是 看…」文龍突然住嘴了。

「怎麽了?」田東華估計文龍是一時激憤,才跟自己說這麽多的,現在可能 是有所顧慮了,「你放心,這是咱倆私下聊天兒,我不會跟旁人提起的。」

「起初還沒什麽,但自從他從美國回來之後,橫豎看我不順眼,我怎麽說 話、怎麽走路,交什麽樣的朋友,找何種女人,他都能挑出毛病來。」文龍越說 越氣。

「小點聲兒。」田東華發現臨座的乘客投來了好奇的目光,趕忙提醒文龍。

「開始是跟我一個人說,後來變成當著哥兒幾個面兒數落我,現在倒好,在 外人的面前也一樣不給我留面子。肏,喝了幾年洋墨水兒就把大尾巴露出來了, 想當年要不是我撐著他,他能不能活到今天都不好說呢。」文龍真的挺激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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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點兒,文龍。」

「哼,哼,哼,」文龍喘著粗氣,下唇微微顫抖,看來心裏的委屈還不小, 「我…我對他何等忠心,一直把他當成親哥哥一樣…切…」

「你也別想的這麽多,也許侯總真的不是有心的呢。」

「華哥,你也不用安慰我,我也想通了,反正分紅有我的,合同也簽了,他 當他的大老闆,我當我的傻財主。」

「能這麽想也好。」田東華拍了拍文龍的肩膀,微微一笑…

飛機降落之後,田東華、文龍和兩個「東星」職員沒有像其他乘客那樣坐機 場大巴去候機室,因爲有一輛麵包車在停機坪上等他們。「田先生,我是呂市長的秘書陳東,呂市長和洪書記已經讓人準備工作餐了,我先送幾位去飯店休息, 晚上六點我會再去接幾位的。」一個面色白淨的年輕人拉開了麵包車的車門兒…

「工作餐」就設在田東華一行人下榻的秦皇島大酒店,「天下第一關」是一 個很大的包間兒,但還是坐得滿滿當當的,市長、市委書記、市人大委員長、公安局和交通局的領導幹部,凡是有關的人員都到了。別看「秦大」只有三星級, 但這頓「工作餐」的規格絕對超過了北京五星級的大飯店,這就是山高皇帝遠的好處。

沒等人問,田東華就主動的介紹自己的隨員,特別是文龍,「這是『東星』 的副總經理林文龍先生,我們總裁侯龍濤先生的幹弟弟。」他這話一出,本來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身上的領導們,全都開始親近文龍,他們知道,像『東星』 這樣的私企,多多少少會有任人唯親的現象,「幹弟弟」說話往往比「總經理」更管用。

山珍海味,在北京不敢吃的,這兒都有;茅臺、五糧液,在北京除了國宴 上,見不著幾瓶兒真貨,這兒的卻都是純正佳釀。入席才不過半小時,文龍就已經稍顯醉意了,市長、書記都把他當成了上賓,連連勸酒、夾菜,好不熱情。文 龍也是豪爽大方,來者不拒,想來這種級別的款待,侯龍濤大概都沒受過吧。

田東華看文龍是真的喝了不少了,才出面解勸,這頓飯不一會也就結束了。 飯後的「娛樂」自然是不能少的了,但畢竟是要注意影響,只是由一位副市長陪同進行。飯店本身就有桑拿按摩的服務專案,公安局的局長出面,和桑拿的經理 講明,今天招待的是貴客,要最好的「服務人員」。

文龍很是高興,雖然他都醉眼朦朧了,但還是看到那位局長在說「貴客」 時,大拇指搖動的方向是沖著自己的。沒兩分鐘,幾個個子高高的女郎就從裏屋出來了,還真都有幾分姿色。局長來到文龍面前,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胸口,一臉 淫笑:「這些都是頭兩天才到的,還新鮮的很呢,東北密,胸大腿長,好好享受。」他回頭勾了勾手指。

兩個穿著吊帶兒連身短裙的女人一扭一扭的走了過來,「老闆,咱們進去, 我們姐妹給您按按啊?」說著就要摟文龍。

「等等…」文龍轉過身,面對一直扶著自己的田東華,捏住他的肩膀,「華 …華哥,還是你…你給我面子…呃…不像……不像我四哥,你…你學歷比…比他 高,卻不小看我,你…你他媽才是真朋友…」

「呵呵,別這麽說,侯總最終不是還是同意你來了嘛。」

「你不…不用替那個沒良心的東西開…開脫。」

「文龍,你醉了…」

「我酒醉心…明白,我五哥告…訴我了,要不是華哥你替我說…話,他才不 …不會讓我來呢。你對…對我的好處,我不會忘記的。」

「好了,好了,文龍,去蒸蒸吧。」田東華看著文龍摟著兩個女人搖搖晃晃 的進入了內室,他再次微笑了起來…

正式的談判在星期三上午9:30開始,地點是秦皇島大酒店的會議室,而 不是市委的會議室,這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細節問題,田東華並沒有提出什麽異議。文龍沒來參加會議,田東華也沒讓人去找,他能夠理解,喝了那麽多的酒, 緊跟著又和兩個長相還不錯的小姐胡天胡地,不睡到午後就算不錯了。

談判的過程很枯燥,完全被討價還價所充斥,秦皇島方面在拒絕了2�8和 2.5�7.5的分帳方式後,又拒絕了3.5�6.5的利潤分配方法,雖然根據最初的部署,「東星」還有讓步的餘地,但田東華卻不再降價,在這個價位 上堅持住了。雙方你來我往,都是在強調自己的苦處和對方所能獲得的利益。

經過小兩個小時的較量,市里最終接受了3.5�6.5的報價。田東華審 時度勢,看得出來,雙方的談判策略基本上是相同的,所以他估計3�7是市里原先定好的極限。於是他並沒有按照早些時候的計劃,將運輸的責任全部攬到 「東星」身上,而是提出了雙方共同負擔運輸費用的方案。

秦皇島本來就擁有國內數一數二的貨運碼頭,可以找到最便宜的集裝箱,所 以這個提案也被採納了。最後,田東華提出了DISCOUNT的問題,但作爲交換條件,市里每年要接待「東星」一個七十人、爲期五天的旅遊團,包吃包 住。如果真是要從價值上看,這條交易,市里賺大了,當然不會拒絕,還指定了秦皇島大酒店做爲接待單位。

合同都是事先就起草好的了,只是沒有數額在上面,現在只等重新列印之 後,就可以正是簽署一份爲期五年的協定了,時間就定在明天一早。

「田先生,我能跟您單獨談一下嗎?」在市長、書記都離開之後,陳秘書並 沒有走。

「當然可以。」田東華讓兩名「東星」的職員先去吃飯,會議室裏只剩下了 兩個年輕男人。

「陳秘書有什麽指教嗎?」

「指教怎麽敢當呢,我就是想跟田先生商量件事,不過在我說之前,希望田 先生能答應,無論您對我的提議贊成與否,咱們談話的內容是要保密的。」

「可以,咱們私人間的交談,別人沒必要知道。」

「好,」陳秘書從公事包兒裏取出一張紙,用紅筆在上面畫了兩下兒,推到 了田東華面前。

紙上寫著七個黑色的數位,「-25,1%,1.5%,15W,15W, 5W,5W」,但其中的「1.5%」和一個「15W」被紅筆劃掉了。田東華一看就明白了,只要再讓五分利,自己就可以立刻得到十五萬現金,每年還有一 分的分紅,那「5W」是給兩個職員的,至於那被劃掉的兩個數位,一定是給文龍的,但由於他沒有與會,現在可以省下了。

「這是呂市長和洪書記的意見嗎?」田東華很平靜,從大買賣裏吃回扣的機 會,他這個級別的高級打工仔經常會遇到的。

「如果田先生還不滿意,因爲林先生與此事無關了,咱們還可以再商量。」 陳秘書將紙拉了回去,把「1%」改爲了「1.5%」,再次推了過來。田東華 的臉上又出現了微笑…









第八十四章 忠誠測試〈下〉







一間酒店的套房裏,赤身裸體的侯龍濤坐在一張KING SIZE的大床 邊,雙腿向兩邊劈開,左手端著一杯可樂,右手夾著根兒煙,聚精會神的注視著面前不遠處的一個小電視,螢幕中出現的是一間寬敞的會議室,會議桌兩邊坐了 十來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在和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激烈的辯論著什麽。

在侯龍濤的兩腿間跪著一個娃娃臉的裸女,肌膚白嫩,臀型豐美,半長的黑 發柔順光亮,正是任婧瑤。她嬌豔的紅唇緊箍著男人硬直的陰莖,不停的套動,看得出來,她是在很用心的服務,肉棒上已經粘滿了她亮晶晶的口水,她吸吮得 「啾啾」有聲,就算在單純的舔舐時,也會發出「唏溜、唏溜」的動聽聲響。

雖然女人已經盡心的口交了十多分鐘,但侯龍濤卻完全沒有要射精的迹象, 因爲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電視中的「商戰片兒」上。任婧瑤現在可是有點兒著急了,要在平時,十分鐘還不能把男人伺候得出精,那一定是會被視爲不賣力的, 她倒是不怕被打屁股,那很舒服的,她怕的是男人沖自己吼,很嚇人。

侯龍濤一低頭,看到女人秀美的鼻尖兒上沁出了細細的汗珠,他微微一笑, 一口將剩下的可樂喝光,把酒杯輕輕扔到了地上,又把煙頭兒在煙缸兒中撚滅,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上來。」

「是,主人。」任婧瑤乖乖的上了床,跪倒,上身往男人的大腿上一趴,把 白嫩的翹臀高高撅了起來,等待著快樂的懲罰。

侯龍濤舉起的右手並沒有狠狠的落在女人的屁股上,而是抓住了她的右手, 探到她的身下,按在自己的陽具上,然後又把手移到了她圓滾的臀峰上,溫柔的捏弄了起來。任婧瑤有點兒「受寵若驚」,趕忙爲男人套捋肉棒,還自覺的拉起 他的左手,將他的兩根指頭含進櫻口中,又吸又舔。

電視中的激烈爭論已經基本結束了,中年人最終接受了年輕人八百二十四元 的報價。侯龍濤的表情一直沒有變化,雖然從畫面的質量以及螢幕左下角不斷變 換的時鐘來看,那是現場直播的談判實況,但他好像對其中的每一個步驟都了然 於胸一樣。

任婧瑤已把五根手指都吮遍了,就連手心手背都舔得濕濕的,但男人的另一 只手卻還只是在自己的屁股蛋兒上不疼不癢的揉捏,雖然不是不舒服,但她想要更強烈的快感。「主人……」她微微的扭動著細腰,表達著心中的渴求,還扭過 頭,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男人,一臉純真的表情,「主人…」

「哼哼哼,你個小賤人。」侯龍濤笑了起來,左手捏住了女人的一顆奶子, 在她嫩嫩的乳肉和奶頭兒上力量適中的連揉帶掐,右手也鑽進了她的臀溝裏,兩根手指先在膩滑的陰唇上搓動了五、六個來回,然後便插入了早已十分濕潤的屄 縫兒中,進出幾次之後,就開始「咕嘰、咕嘰」的大力摳挖,同時將大拇指死死的按在她的肛門上。

「啊…啊…主人…」任婧瑤立刻扭腰晃臀,以示感謝,她緊緊的閉著眼睛, 小嘴兒大張,拼命的向裏吸氣。這幾天,她一直都因爲月經而在「禁欲」,但還要履行爲主人口交的義務,再加上時不時的會被捏捏乳房、拍拍屁股,特別是前 天晚上,當侯龍濤把一切都談妥之後,還幹了她的後庭,導致她現在是欲火中燒,不算很激烈的愛撫就能讓她气喘吁吁。

侯龍濤的手指隨著電視中所達成協定的數量增加而加快,任婧瑤的小穴裏湧 出越來越多的愛液,子宮越來越麻痹,淫媚的嬌叫聲也就越來越響。她把臉壓進柔軟的床面,整個身體都在顫動,左手死命的攥住床單兒,雖然右手還握著男人 硬立的陽具,但已是靜止的時候多,套動的時候少了…

「我不能接受。」這次田東華沒有把紙推回去,而是直接塞回了陳秘書放在 桌上的公事包兒裏。

「怎麽,您還不滿意?」陳秘書猜不出面前這個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六、七的 歲的年輕人會有多大的胃口。

「不是不滿意,您開出的條件是非常合理,也非常誘人的,但我是『東星』 的總經理,一切的行爲都要以『東星』的利益爲出發點。」

「這…這…」陳秘書的臉上出現了難以置信的神情,然後眯起了眼睛,做沈 思狀,「田先生,我只被授權到百分之一點五。」

「對不起,我是不會接受的。」

「如果您希望更高的回報,我必須在請示後才能做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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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陳秘書,您還沒瞭解我的意思嗎?這不是一個多少的問題。」

陳秘書的呼吸有點兒沈重了,「田先生,您是在擔心保密工作嗎?這點您完 全不用擔心,事情曝光對我們更不利。這樣吧,您把您的要求說出來,只要不很 過分,我想上級是會同意的。」

「去吃飯吧,不要再說這件事兒了,咱們一切都按談判時決定的辦。」田東 華看得出市里是真的想要收買自己,否則也不會急得把話說得如此明瞭,但他確 實不打算出賣「東星」的利益…

看著螢幕中的兩個男人離開了會議室,侯龍濤心中的疑慮更加深重了,但畢 竟是辦完了一件大事兒,也該是跟自己忠實的小性奴慶祝一下兒的時候了。他捏著女人豐乳的左手不再鬆開,本來以勻速在她陰道中進出的手指突然停止了向外 抽的動作,而是開始飛快的旋轉攪動,大拇指也用力的擠入了她的屁股洞中。

任婧瑤本來就已經到了高潮邊緣,哪怕男人不改變策略,再過十幾秒她也會 陰精盡出的,更何況突然的變速,幾乎是立刻就魂飛天外了。小美人兒再也顧不得什麽「貴賤之分」、「主仆之別」了,雙手猛的一撐床面,上身借力而起,乳 房掙出了侯龍濤的掌控,一把抱住他的脖頸,將他撞倒,在丟精的一瞬間,終於讓四唇相接了。

任婧瑤像是瘋了一樣,就如同在沙漠中斷水許久的人突然發現了清泉一般, 狂野的吸吮男人的舌頭,吞食他的唾液,直到最後一點兒力氣也從子宮的開口兒漏了出去,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他的嘴巴,一邊快速的吞吐著香氣,一邊伸出舌 頭,在他的臉頰、嘴唇兒上輕輕的舔吻,「呼…呼…主人…呼…呼…」

侯龍濤讓女人在自己的身上趴了一會兒,還溫柔的撫摸她的背脊和秀髮,等 她的呼吸基本恢復了均勻,便猛的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哼哼哼,休息好了 嗎?」

「嗯…」

「你剛才撞得我很疼。」

「那就請主人罰我吧。」任婧瑤伸出柔軟的玉掌,輕輕的將男人有些亂的頭 發梳理整齊。

雖然男人的臉上充滿淫邪的笑容,連原來那種吸引人的斯文之氣都沒有了, 可不知道爲什麽,任婧瑤卻越看越覺得他英俊,很難想象自己在高中時竟然會對他毫無感覺。侯龍濤當然不知道女人在想些什麽,但可以從那雙朦朧的大眼睛中 看出隱隱的愛意,他改變了原先要好好「虐待」美人的打算。

侯龍濤跪起雙膝,把舌頭伸進了女人的檀口中,攪動了一陣,然後又開始親 她如同要滴出水來般的粉面、吻咬雪白的喉嚨,雙手從她光溜溜的腋窩兒「起步」,經過圓鼓鼓的乳房、纖細的柳腰、平坦的小肚子、細嫩的大腿內側,直到 曲線優美的小腿才「停車」。男人的唇舌也隨著身體的後撤,將她突起的乳頭兒和凹陷的肚臍兒舔濕了。

「嗯…主人…」任婧瑤舒適的閉上了雙眼,用屁股在床面上緩緩的磨蹭,螓 首後仰,雙肩和臀部用力,使自己繃得緊緊的小蠻腰懸空,形成一個拱形,兩手插入男人的頭髮裏,輕輕的「按摩」著他的頭頂,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做了什麽讓 主人特別高興的事兒,要不然是不會受到這樣的獎勵的。

侯龍濤的雙手托住女人的小腿肚,猛的向上一舉,一直將它們推到垂直的位 置,用肩膀扛住了她的小腿,「嘿嘿,小娘們兒,想要我停的時候就叫聲『爸爸』。」還沒等任婧瑤完全弄明白這話的意思,只覺一陣極度的充實感從雙腿間 迅速傳遍了全身,從子宮被頂的力度和屁股上的觸感來判斷,男人是「全軍深入」了。

「啊…」女人發出了一聲悠長的歎息,那是滿足的歎息、歡樂的歎息,自己 怎麽可能會希望這樣的感覺停止呢。侯龍濤嘴角兒向上一翹,雙手撐在美女的身 體兩側,臀部向後輕緩的提起,等大半根肉棒撤出了她緊湊的小肉洞,便以千鈞 之力一沈屁股,緊接著再次提起,再次落下。

男人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在很短的時間內就使抽插達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 速度,大量的淫液從兩具緊密結合的性器間被不斷的搗出。「啊啊啊啊…」任婧瑤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疾風驟雨」是她始料不及的,她幾乎都 來不及體會陰道與侵入異物親近的感覺,膣肉就已經被磨擦的麻痹了。

侯龍濤平時是不經常使用這個體位的,主要是由於這個姿勢太省力了,一干 起來就如同是下山的猛虎,這樣是很容易使自己「受傷」的。

最開始的時候,任婧瑤還能忍得住,只是用力的抓撓床面,可快感來得太 快、太強,到了高潮前夕,她的雙手已經在男人的身上拉出了二十多條抓痕, 「天啊…主人…主人…啊…啊…」

「別忘了我剛才的話。」侯龍濤肏得很帶勁,女人的穴芯就像是正在被自己 戲弄一樣,它想要緊緊的咬住自己,可自己卻每每在它即將得逞的時候向後撤出,惹得它都快要「痛哭流涕」了。任婧瑤張大了小嘴兒,真的發出了哭聲,眼 角兒也見了淚光,她是實在太舒服了,雙手不停的在男人後背上拍出「啪啪」的響聲。

侯龍濤喜歡看女人臉上那種由於性快感而産生的痛苦表情,這種創造幸福所 帶來歡愉已經超過了男女交歡本身所産生的肉體舒爽,他肏幹得更加賣力了,還時不時的旋轉臀部,使自己頂在美人子宮上的龜頭對嬌嫩的花芯進行研磨。不論 以前怎麽樣,這個小妞兒好歹也是任打任罵的跟了自己小半年,自己是有責任讓她開心的。

任婧瑤整個人都被連續的高潮淹沒了,她不想讓男人停下來,只想讓這種比 做神仙都美的感覺永無休止的繼續下去,但現在她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本能所支配了,一切的言行都和思想毫無關聯,她能覺出來自己快要昏過去了,呼吸越來越 困難,「爸爸…啊…饒了我吧…要被…啊…要被你的大雞巴肏…肏死了…啊…求你溫柔…啊…一點兒…嗯…求求…求求你…」

侯龍濤將女人的腿從肩膀上放了下來,逐步的放緩肉棒進出陰道的速度,雙 臂插入她的細腰下,膝蓋和腳趾一起用力,向後一帶,使剛剛再次泄身的美人坐在了自己腿上。任婧瑤緊緊的抱住男人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耳後,像小狗兒一 樣,發出輕微的「嗯嗯」聲,她已經累得渾身發抖了。

「爽夠了嗎?」

「沒…沒有…主人…」

「哼,眼大肚子小,小心撐死你。」

侯龍濤一扭頭,大口大口的舔著女人嫩白的脖子,鐵鉗般的雙手死死捏住她 柔軟的屁股蛋兒,把她的身體高高擡起,再重重放下。

「不…啊…不…別動…別動…啊…啊…求你…」任婧瑤身體後傾,雙手勾住 男人的後脖梗,拼命的搖著頭。

「好,就依你。」侯龍濤把主動權交給了女方,自己改爲在女人香汗涔涔的 背脊、屁股、大腿和乳房上溫柔的撫摸、揉捏。任婧瑤只安分了十幾秒鐘,就再也忍不住陰道中媚肉的極度麻癢,開始自覺的提放臀部,但速度和力量都掌握到 了自己可以適應的程度,無限的爽快中,她把自己柔軟的舌頭和香甜的津液吐入了男人的口中…

「喂。」

「一切都辦妥了。」

「好,那咱們北京見。」侯龍濤靠坐在床頭,把電話挂上了。

「嗯…」雖然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接了,但任婧瑤還是被吵醒了,她把身子 向上蹭了蹭,將頭枕到男人的胸口,用舌頭在上面輕舔著,「主人,美死了…」 她的聲音還是懶洋洋的,看來剛才是真的爽透了。

「哼哼,」侯龍濤摟住香噴噴的女體,低頭在她嬌豔的紅唇上吻了吻,「你 最近的表現非常的好,我又談成了一筆大生意,心情很不錯,我準備了一個獎品 給你,你要不要?」

「當然要了,主人給我的,我怎麽敢不要?」任婧瑤親熱的用臉頰去磨擦男 人。

「那好,跪好了,把屁股撅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女人左邊的臀峰上多了一個豔紅色的隸書「奴」字,任婧瑤 本以爲男人說的獎品是珠寶首飾、高級時裝一類的東西,沒想到會是個紋身,可這確實是個驚喜,她對侯龍濤的性格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既然他「毀」了自己 的「容」,他就永遠也不會抛棄自己了,雖然離「愛奴」還有半步之遙,但也算是很大的進步了。

侯龍濤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微笑著欣賞了幾分鐘,豎起大拇指,小心翼翼 的塞進女人的陰門中,中指正好按在了米粒兒般的陰蒂上,彎下腰,伸出舌頭, 在她圓滑的屁股蛋兒上舔了起來,「很漂亮。」

「謝…謝謝主人。」

「不用謝我,這是你應得的。」說著話,男人的舌尖兒開始緩緩的在她小巧 的屁眼兒上打轉兒。

「嗯…主人…」女人的細腰開始下壓,侯龍濤跪在她的身後,雙手分開她飽 滿的臀瓣,圓大的龜頭兒撐開了稍稍發腫的兩片陰唇,緩緩的向裏挺進,直到和 子宮吻在了一起。「啊…啊…啊…」任婧瑤極力的仰起頭,她早已愛上這個男人 了…

星期四上午,東星集團的總經理田東華和秦皇島市的呂市長在正式的協議書 上簽了名,從此開始了雙方互惠互利的合作。多家河北省省級的報社、電視臺派出了記者前來參加簽約儀式,這對於今後在省內其他城市推廣「東星淨化器」將 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隨著行政法規的不斷出臺,「東星」的前途可以說是無量的。

就當田東華、文龍和市委一班人在秦皇島大酒店的包間兒裏大擺慶功宴時, 侯龍濤一行五人已經靜悄悄的登上了飛往北京的班機。

「真他媽沒勁兒,」馬臉大聲抱怨著,「在房裏關了小三天,早知道這樣就 不來了。」

「這麽多廢話,這三天你找了多少小姐?」劉南扇了他一個瓢兒,「老實交 代。」

「也就三個,五哥叫了五、六個呢。」

「你怎麽知道的?不是說不讓你們出門兒嗎?」侯龍濤皺起了眉頭。

「他打電話問的,瞧你丫緊張的。」二德子白了他一眼,「在客房裏幹小姐 有什麽意思,玩兒小姐當然是直接在歌兒房或是桑拿室裏才有情趣,下次再有這 種事兒千萬別叫我。」他也開始抱怨。

「別這個那個的,在房裏關三天,你每年就能多買兩、三輛S600,什麽 時候你有這種好事兒,別忘了告訴我。」侯龍濤對這個五弟的德行真是哭笑不 得。

「這回你放心了?」劉南不再說笑了。

「唉,他要是收了,那我才真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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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麽?」劉南沒有得到侯龍濤的回答,他有時候也猜不透四弟的心思…

回到北京後,侯龍濤的第一件事就是聽取大胖關於吳倍穎近期活動的彙報。

「他每天都早出晚歸的,見的全都是有身份的人。」

「什麽有身份的人?」

「起先我也不知道,是罎子他們去跟的,文龍去秦皇島的頭一天,他沒事兒 幹,就也去湊熱鬧。你知道的,他最愛看那些大老闆的傳記,他認出那人是四通 的一個總兒。」

「四通的?」

「還不止呢,這幾天我就讓罎子他們多注點兒意,拍了幾張照片兒,」大胖 把一個信封兒扔在了桌上,「全在這了。」

「這都是誰啊?」侯龍濤看了幾張,一個也不認識,其實他對國內的大戶並 不熟悉,因爲跟他們扯不上關係。

「聯想的、北京輕汽的…」大胖說了一堆知名企業。

「他情緒怎麽樣?」

「據罎子說,不太好,他每天見人之前都神采奕奕的,可等人一走,他就顯 得垂頭喪氣的。」大胖扔過來一根兒煙。

「一個星期了,我也該去拜訪拜訪那個讀書人了。」侯龍濤站了起來,走到 窗前,擡頭望著灰濛濛的天空…

星期五晚上快10:00時,吳倍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位於王府井金魚 胡同八號的王府飯店,又是毫無收穫的一天,他現在什麽都不想做,只想洗個澡 睡覺。

「吳先生,」大堂前臺的小姐叫住了他,「有一位先生在咖啡廳裏等您呢, 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

「什麽人?」

「他說是您的老朋友。」

「知道了,謝謝。」

吳倍穎走進了咖啡廳,這個點兒上已經沒什麽客人了,他一眼就看見了坐在 門口兒一張圓桌兒邊的沙發上的侯龍濤,這還真是有點兒出乎意料,「侯先生, 您是在等我嗎?」

「這裏還有吳先生認識的人嗎?」

「前臺說是我的老朋友,我和您最多也就算是萍水相逢吧?」吳倍穎的語氣 雖然很平和,但從字面兒上看,並不是太友好,因爲他本能的感到來者不善。

「呵呵呵,吳先生太見外了,您可以把我的老婆送人,咱們的關係還不算密 切,咱們還不算是老朋友嗎?」侯龍濤是在冷笑,把臉也沈下來了。

「我不懂您說的是什麽。」

「大家都是明白人,毛正毅那個農民連如雲的名字都沒聽說過,是絕對不會 想到要通過她來籌資的。」這一點是前幾天才想通的。

「我不想在背後討論我的老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要上樓休息了。」吳 倍穎轉身就要離開。

「吳先生,不用這麽急著走吧,我今天來不是跟您討論如雲的事兒。我知道 您心情一定不好,一個多禮拜的白眼兒,是人也不會好過的,更何況是堂堂農凱 集團的副總經理呢,但我覺得您還是有必要聽聽我想說的話。」

「什麽一個多禮拜的白眼兒?」吳倍穎剛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他嘴上裝 傻,心裏卻在盤算,「他是怎麽知道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什麽目的。」

「吳先生感興趣了?那就請坐吧,咱們慢兒慢兒聊。」侯龍濤臉上露出了笑 容。

「您想談什麽?」吳倍穎坐進了沙發裏,他要弄清楚面前這個長相斯文的年 輕人到底知道多少…







第八十五章 無聊瑣事






還沒等二人進入正式的話題,服務員就通知他們咖啡廳要關門兒了,他們只 好移座到大堂的休息廳。

「吳先生有沒有意思來『東星』幫我?」侯龍濤點上一顆煙,然後把煙盒兒 遞到吳倍穎面前。

「我抽不慣混合型的香煙。」吳倍穎掏出了自己的精裝「紅塔山」。

「呵呵呵,那咱們的習慣正好兒相反,我是不抽烤煙。」

「不光是習慣不同,互相也不瞭解,我想咱們大概是沒有機會合作的。」

「我只是個無名小卒兒,吳先生當然對我不會有什麽瞭解了,但我對您的了 解八成兒比您想象的要多一些。真是很遺憾,您不打算幫我,但如果吳先生有時 間的話,可以對東星集團進行一些瞭解,我的邀請是永久有效的。」

「謝謝侯先生這麽看重我。」吳倍穎的言語客氣了不少,「永久有效」,足 以表示對方的誠意了。

「既然吳先生沒興趣加入『東星』,您對進『常青藤』有沒有興趣呢?」侯 龍濤喝了口礦泉水兒。

「『常青藤』?古總的『常青藤』?」

「對。」

「是古總要你來的?呵呵,全智真是永不放棄啊,唉,我還是不能答應,至 少現在不能。」

侯龍濤一邊的嘴角兒微微的向上翹了一下兒,吳倍穎的最後半句話暴露了兩 點,一是「上海地産」現在確實處於困難時期,二是他對毛正毅的忠心不知道爲什麽,已經有所動搖了,因爲據古全智介紹,在過去四年多裏,不下十五次的私 下邀請,他從沒流露出一丁點兒要離開「上海地産」的意思。

「看來毛老闆遇到的麻煩還真不小啊。」侯龍濤開始進攻了。

「什麽麻煩?」

「吳先生怎麽問起我來了?要說您應該是最清楚的人啊。」

「我不知…」

「財政困難嘛,吳先生太瞧不起我了。」

「呵呵,侯先生說笑了,我怎麽可能瞧不起您呢。不過『農凱』向來是以財 力雄厚著稱的,哪來的財政困難。」吳倍穎的警惕性很高。

「哈哈哈,吳先生還說不是看不起我,那天吃飯我又不是不在,還有如雲那 件事兒,您不會是以爲我的智力有問題吧?」

「噢,我想侯先生是誤會了,『農凱』是在籌資以支援更大規模發展,並不 是因爲什麽財政方面出了問題。您也是生意人,應該明白,做買賣是不可能永遠 依靠自己的資金的。」

「對對,但是做買賣更不能永遠都依靠別人的資金,不過毛老闆能不用外匯 管理局的批文就貸出二十二億港幣,也真是神通廣大了…」

「這…」

吳倍穎臉上的驚訝只是一閃即逝,但侯龍濤卻看得明白,趕忙繼續,不給他 否認的機會,「如果他有批文,您也不用費盡心思從別的企業找錢了,吃銀行才 是『農凱』的一貫作風嘛。」

「我們手續齊全,吃銀行也沒什麽不正常的,至於這次爲什麽不找銀行,哪 怕不是商業秘密,我也沒必要對您解釋。」

「我也不需您解釋,你我都清楚其中的原因,『農凱』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 地步,沒有東西可以抵押給『中銀香港』,真正有實力的企業又都知道你們在做 些什麽,不敢和你們摻合,我想您不用我詳細的分析吧?」

「您跟我說這些,倒底目的何在?」吳倍穎確實不用侯龍濤再說,他能感覺 到對方是真的猜到了「農凱」面臨著嚴重的財政問題,但他並沒有更多的重視這 小子,因爲他確信這是古全智傳授的。

「很簡單,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農凱』的路已經走到頭兒了,我不希望 看著吳先生出衆的才華與其一起覆滅。」

「哼哼,」吳倍穎笑了起來,「覆滅?侯先生太危言聳聽了吧?」

「也許是,但您不否認『農凱』面臨著空前的危機吧?您是商場的前輩、大 家,對形勢肯定有一個比較全面的認識,您真的有信心渡過難關嗎?您覺得有可 能渡過難關嗎?」

「當然了,事在人爲。」

「自欺欺人。」侯龍濤的臉上突然換上了一幅鄙夷的神情。

「侯先生,我一直都對您很尊重的,至於許小姐那件事兒,我事先並不知道 她和您的關係,而且我也多次勸告過毛總不要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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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我都知道,要不然的話咱們今天就不會是在這兒同桌兒聊天兒了,我 拼了自己的前途不要,也會拉您陪葬的。」

「那我就不明白您爲什麽要諷刺我了。」讀書人嘛,吵架都像是在講道理。

「您是指『自欺欺人』嗎?您明知不可爲,卻還要裝出胸有成竹的樣子,不 叫『自欺欺人』?哼,實話實說,我還沒對您的人品發表評論呢,怎麽能叫做諷 刺?」侯龍濤不屑的表情更甚,就好像面前的人讓他噁心一樣。

「我的人品怎麽了?」

「您助紂爲虐、爲虎作倀,已經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

「是嗎?那倒要請侯先生敲打敲打我了,您的這些話有什麽根據?」吳倍穎 並不生氣,因爲他始終沒有弄懂對方的意圖,在這種時候,保持冷靜是非常必要 的。

「沒文化的人作惡,可以歸咎於無知,有文化的人作惡,就沒有任何的藉口 了。毛正毅沒讀過書,但吳先生可是有真才實學的,你不說用你的學識行善,卻 幫著他爲惡,爲什麽?」

「什麽爲什麽?」

「爲了錢!你幫他違規購置地産,逼迫成百上千的普通上海市民流離失所 (這是文龍從老曾那兒得知的);你幫他走私販毒、逼良爲娼、聚賭放貸,造成多少人家破人亡(這是侯龍濤瞎猜、胡說的)。除了錢,還能是爲了什麽?你利 欲熏心,還自認知書達理,真是知識份子中的敗類。」侯龍濤的語氣很嚴厲,還做出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

「你不要血口噴人。」吳倍穎沒想到侯龍濤會如此單刀直入,對方的「指 控」中有真有假,讓他一時難以找出適當的言辭回擊,只能簡單的予以否認,但 臉已經有點兒漲紅了。

「我誣衊你了嗎?你是不認那些缺德事兒,還是不認你做那些缺德事兒的動 機呢?」侯龍濤發覺了他情緒上的輕微波動,急忙步步進逼。

「我都不認,我從來沒幫毛總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不是爲了錢才盡心盡 力的爲『農凱』出力。」其實吳倍穎是完全沒有義務對侯龍濤說明什麽的,但正如古全智所說,他在骨子裏還是個心高氣傲的書生,在「農凱」小十年,不求名 不求利,雖然知道毛正毅幹過不少壞事兒,可他從未直接參與過,他不在乎外人說自己有分兒,但卻不能忍受自己的動機被懷疑。

「哼,是嗎?據我表舅講,當年就是因爲你自視甚高,被人看成假清高,沒 人重用你,致使你鬱鬱不得志。不過在這個金錢至上的世界裏,也許你自己都不覺得,再堅硬的傲骨也會很快就被磨得圓滑的,否則的話,你不跟毛正毅同流合 汙,他又怎麽可能會讓你身居『農凱』副總的高位。」

「你根本就不瞭解毛總,他看重的是我的能力,只有他才真正的懂我,這些 年來,我不計名利的爲『農凱』嘔心瀝血,就是爲了報答他的知遇之恩。」吳倍 穎有點兒激動了。

「我明白了,患難才見真情,所以就算現在毛正毅面臨著前所未有的鉅額財 困,吳倍穎先生也一樣不會棄他而去。」

「沒錯,我沒在『農凱』的巔峰期離開,就更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走,雖說 『農凱』的財政困難也許已經到了難以挽回的地步,但『士爲知己者死』,我會爲毛總盡最後一分力的。」吳倍穎這番話全是出自真心,說得慷慨激昂,雖然他 已經知道毛正毅並沒有把自己當做一家人,但當年畢竟只有他一人看到自己的能力,光憑這點他就值得自己的忠心。

「好,吳先生果然不是有些只認錢的所謂人才可比,那我就不打擾了,咱們 以後一定會有機會合作的。」侯龍濤面帶笑容,站了起來。

「嗯?」吳倍穎也跟著起身,有點兒不明所以的和侯龍濤握了握手,「就這 些嗎?」

「就這些,今天聽吳先生一席話,讓我受益匪淺。對了,我剛剛用『東星』 百分之五的股份換了『常青藤』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侯龍濤離開後,吳倍穎在原地發了好幾分鐘的呆,他已經基本上恢復了平 靜,但卻始終沒弄清楚那個年輕人來找自己的目的,要說是請自己加入「東星」 吧,好像也沒怎麽勸說自己,而且剛才他離開前,臉上的那種笑容總讓人有不安 的感覺…

「雖說『農凱』的財政困難也許已經到了難以挽回的地步,但『士爲知己者 死』,我會爲毛總盡最後一分力的。」「哢。」侯龍濤把錄音機關上了,「怎麽 樣?」

「不錯,你小子還挺精,知道把他的名字說出來。」古全智坐在寬大的寫字 台後,「其他的都沒用,就把關於『農凱』財困的幾段兒截下來就行了。」

「您看多少天可以見報?」

「照片兒、錄音,加上書面的解釋,香港的媒體是不會放過這種料的。下禮 拜一我就讓人分寄出去,大概有個四、五天,最多一個星期,肯定能看出效果 來。」

「他們不會跟毛的有聯繫吧?」

「那是香港,不是上海,就算他在一、兩家有線,不會全都罩他的。」

「那就好。」

「你看看這個。」古全智把桌上的一本雜誌推了過來,「第二十三頁。」

侯龍濤打開一看,是一篇關於毛正毅的報導,裏面說神秘失蹤若干天,臉上 還有被擊打的傷痕,據他自己解釋,是去參加了幾天的泰拳訓練,「哈哈哈,老 毛還挺能編的。」

「舅,猴子,你們談完了沒有?」劉南從外面進來了。

「完了。」侯龍濤站了起來。

「跟我走吧。」

「去哪兒?」

「你就來吧,這麽多廢話。」

兩個小夥子離開了古全智家,來到樓下的停車場,侯龍濤上了自己的SL5 00,「上哪兒啊?」

「『初升』。」

「你大爺,剛才問你不說。」

「哈哈哈,就喜歡看你著急。」

平時去娛樂城,侯龍濤都是把車開到後面的內部停車場,但今天劉南卻強烈 要求他停在了樓前。「把這個戴上。」劉南從褲兜裏掏出一個飛機上用的眼罩 兒。

「幹什麽?」

「讓你丫戴,你丫就戴,老是唧唧歪歪的。」

「少他媽廢話,到底要幹什麽?」

「嗨,你丫煩不煩?又不是要送你上刑場。」

「沒那個,你丫肯定沒憋好屁。」

「肏,你丫要當我是你三哥,你他媽就戴上。」劉南把眼罩兒往侯龍濤腿上 一扔。

「奶奶的,未來二十年,你丫都不許再用這招兒。」侯龍濤下了車,不情不 願的把眼罩戴上了,「現在怎麽招?」

「跟我來吧。」劉南過來拉住了他的胳膊,把他一直帶到了內部停車場, 「叫你摘你再摘。」

「知道了,」侯龍濤雖然什麽都看不到,但周圍一定還有不少人,能聽出大 胖和馬臉的聲音,好像還有今天下午剛回京的文龍,「你們丫那玩的哪出啊?」

「呼啦」一聲,像是帆布被撩起的聲音。「行了,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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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丫那最好都穿著衣服呢,我可不想看…」侯龍濤撤下了眼罩兒,話還 沒說完,眼睛和嘴巴都張得大大的,楞在了當場。

面前五米,停車場裏,靜靜的趴著一輛純黃色的低底盤雙門兒跑車,墨色的 風擋,完全看不到駕駛室裏的情況,在車頭的正中間有一個盾牌形的徽章,一排細小的英文字母下是一頭金黃色的公牛。「啊啊啊啊,」侯龍濤哈拉子都快流出 來了,一步一晃的走過去,雙手輕緩的撫摸著那完美的曲線,「這是…這是…… LAMBORGHINI…」

「嘿嘿嘿,」劉南走了過去,拍拍他的肩膀,「DIABLOVT6.0, 全世界唯一的一輛(事實上,DIABLOVT6.0只有一輛樣車,出現在2000年的底特律車展上,不知道由於什麽原因,最終沒有投入市場,所以面前 的這輛就是獨一無二的了),十二缸,最高時速三百三十五公里,現在你是她的主人了。」

「嘶嘶嘶…哈…啊啊…」侯龍濤就像是剛射了一樣,臉上的表情如癡如醉, 連話都不會說了,他從十幾歲開始就對LAMBORGHINI情有獨鍾,什麽FERRARI、PORSCHE,他都毫無感覺,但他做夢也沒想到過自己會 擁有一輛。雖說他早就有這樣的財力了,雖說他可以連眼都不眨的每年拿出一億多分給發小的兄弟,但要他花一千幾百萬去買輛車,他還真捨不得,這也就是創 業者和第二代、第三代富翁的區別。

「這是我們哥兒六個湊錢定的,」大胖過來了,「當然了,大部分都是老三 出的,等你丫給我們發了工資再還他。本來是想等你二十五歲生日的時候再給你 的,不過我們自己都等不及了,這可就是生日禮物了,到時候可別再覥著臉管我 們要東西了。」

「不會,不會的。」侯龍濤終於笑起來了,「這可是可移動的金屬藝術品 啊。」

「那你還等什麽呢,還不試試。」文龍在車玻璃上敲了兩下兒。兩扇車門兒 如同翅膀般向前上方升了起來,從副駕駛的座位上走下來一位長髮姑娘,一根修 長的手指上挑著一把鑰匙,走到侯龍濤面前,正是茹嫣。

「我們夠意思吧?不光送車,還白搭長腿美女。」馬臉也來湊熱鬧。

「嘿嘿嘿,感謝你們送車,不過這妞兒本來就是我的。」侯龍濤一把攬住了 茹嫣的細腰,和她吻了起來,一隻手還在她的屁股上抓捏。

「喂喂喂,沒人想看你們演毛片兒。」一群王八蛋開始起哄。

「哼哼。」一對兒情人鑽進了車裏,一溜煙兒的把LAMBORGHINI 開跑了。

兩天後侯龍濤就找人在「東星初升」的內部停車場上建了一個小車庫,他平 時不到夜深人靜之時是不會來開這輛夢幻跑車的,因爲白天根本就跑不起來,更 主要的,這車實在是太扎眼了,他還沒有這麽快就把古全智的忠告忘記呢…

三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六,香港各主要報刊、金融雜誌都爆出了毛正毅旗下兩 家上市公司正經受鉅額財困的消息,致使股市大震,從周一開盤到周三收盤,短短的三天內,這兩家公司的股價蒸發了八億有餘。根據報道來看,是一家香港公 司的主席在暗地裏對媒體放的風,但實際情況只有幾個人清楚…

「嗯…嗯…嗯…濤哥…」陳曦拼命向後頂著屁股,迎合侯龍濤在身後對自己 的「侵犯」,她的身下是已經被幹得迷迷糊糊的陳倩。姐妹倆兩對兒飽滿的乳房 緊緊對在一起,隨著男人對陳曦臀瓣的不斷撞擊而互相磨擦,四顆豔麗的奶頭兒 都是如同小櫻桃般挺立著,親密的碰觸著。

陳倩的意識不是很清醒,只有在愛人對自己的身體進行刺激時才會像有電流 經過身體一樣的抽搐一下兒,她的小穴裏還有男人的精液在緩緩的向外流。侯龍濤雖然已全身是汗,但卻沒有一點兒疲勞的感覺,一刻不停的用大雞巴蹂躪陳曦 陰道中的嫩肉,還時不時的把手伸到她的小腹下,在姐妹倆兩副肉唇頂端的「小米粒兒」上輕掐重揉。

「濤哥…哼…啊…快…快…」陳曦知道自己又快要高潮了,不由得嬌聲哀求 起來,她伸出香嫩的舌頭,在姐姐桃紅色的玉頰上舔舐著,畢竟是姐妹倆,她們平時在侯龍濤的要求下親嘴兒,也就是讓四唇輕碰,不被愛人玩到情深,是不會 用上舌頭的。現在就屬於情深之時,妹妹的舌頭探入了姐姐的櫻口中攪動起來。

侯龍濤的左手盡情把玩兒著陳曦柔嫩的臀肉,右手按住了她雪白的背脊,開 始飛速的肏幹小穴,插得屄縫兒「噗哧」做響,「小曦…小曦,美死哥哥了,哥 哥也要來了。」

「嗯…啊…給我…給我…」女孩兒雙腿一軟,完全趴在了姐姐的身上。男人 又猛杵了二十來下兒,後背發麻,也是一聲低吼。

侯龍濤壓在兩個美人身上,把頭探到陳曦臉邊,舌頭拼命向外伸出,在姐妹 倆的粉面上又吻又舔,「寶貝兒,我的心肝寶貝兒。」三人就這樣疊在一起,休息了不過三、四分鐘,侯龍濤已經感覺到自己能夠再戰了,他輕輕把陳曦從她姐 姐的身上翻下來,把她吻得嬌喘連連,然後就跪到陳倩一直沒有合上的雙腿間,捋了捋肉棒,準備再給她一輪兒快樂時光。

一陣國歌的旋律把侯龍濤的計劃打亂了,他坐到床邊,抄起手機,「喂。」

「濤…濤哥,我想見你。」另一頭兒傳來的是香奈帶著哭腔兒的聲音。

「怎麽了?」

「我…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好吧。」侯龍濤把地址告訴了香奈,本來是不想讓她來的,但聽她的語氣 有點兒不對,也就沒有拒絕。

「是誰啊?」陳曦並沒像姐姐那樣筋疲力盡,從後面貼住了男人,輕輕的搖 晃著,吻了吻他的脖子和耳朵。侯龍濤稍稍扭身,把女孩兒拉到腿上,「我給你 們介紹一位日本姐妹啊。」

「什麽?日本姐妹?」

「是啊。」

「你和她什麽關係?」

「當然沒有和你們的關係親了,但是也…嘿嘿,你知道的。」

「你…你…」陳曦一下兒從男人的身上蹦下了床,「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我 和姐姐就由你了,你還要把她們往家裏帶?」說著都好像要哭出來了。

「嗯?」侯龍濤看著女孩兒委屈的樣子,真沒想到她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小曦,我…」他一時還真是沒詞兒…

香奈攔了一輛計程車,把手機裏剛才侯龍濤說地址的那段兒錄音放給司機聽, 到了地方,她就直接上樓了。按響了門鈴兒之後,就聽屋裏傳出了一個很悅耳的 女人聲音,「誰啊?」

「請問侯龍濤在嗎?」房門打開了,可卻沒看到開門的人。

香奈走了進去,只見客廳的餐桌邊坐著兩個天仙般的美女,都是羅紗輕罩, 豐滿的胸脯隱約可見,可看表情好像並不怎麽高興,她急忙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叫寶村香奈,請多多關照,請問侯龍濤他…」

「我在這兒呢。」光著屁股的侯龍濤從後抱住了女人的腰身,原來剛才是他 開的門,但因爲沒穿衣服,就站在門後了。

「濤……」香奈轉過身,緊緊的抱住了男人的健壯的身體,把頭埋在他的胸 口。

「呵呵…」侯龍濤剛出了兩聲兒,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了,他感到胸口的皮膚 一濕,但卻絕不是被舌頭舔的。他急忙捧住女人的臉頰,把她的頭擡起來,果然 不出所料,她是眼淚汪汪的,臉蛋兒上已有了兩道淚迹。

「怎麽了?」侯龍濤最看不得的就是女人淒悽楚楚的樣子,他坐到了餐桌邊 的一張椅子上,把小護士抱進懷裏,「出什麽事兒了?」香奈只是小聲的抽泣, 死死的抱住男人的脖子,好像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一樣。「到底怎麽了?你告訴 我,有什麽事兒咱們一起商量。」男人很有耐心。

「是啊,你有什麽難處就告訴濤哥吧。」陳倩走了過來,把一張紙巾塞到香 奈的手裏,陳曦也過來了。剛才這兩姐妹可沒少給侯龍濤吃軟釘子,七成是真的氣他花心,三成是和他逗著玩兒,後來聽說要來的人是在醫院一直護理愛人的護 士,氣就又小了兩成,現在見到香奈的樣子,一看就是受了委屈,心就更軟了。

「謝謝…」香奈擡起頭,擦了擦眼淚,這才仔細的打量了兩個女人一下兒。 她們都是長髮披肩,上著很淡雅的妝,剛才坐著還看不出來,現在站到了面前,才發覺她們的個子高高的,兩人穿著一模一樣的雙吊帶白紗連身短裙、黑色的高 跟鞋、肉色的長絲襪,因爲沒穿襯裙和內衣,美妙的身體好似罩在一層薄霧裏,真是仙氣中透著性感。

姐妹倆在這之前是精心梳洗過的,她們不知道香奈長的什麽樣子、著裝有什 麽特點,但出於女人的本能和戰勝「外敵」的心理,她們做了充分的準備。等真見了人,光從外表上看,這個日本女人好像挺秀氣的,小巧玲瓏,是屬於可愛型 的,兩姐妹又都不約而同的覺得自己的打扮有點兒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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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9:06 |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六章 中日友好



香奈穿了一條低腰的碎花兒長裙,淺\灰色的純棉小T-SHIRT,外罩一件白色的牛仔短上衣,白鞋白襪,跟普通的北京都市少女沒有一點兒區別。侯龍濤把手放在她的腰際,摩挲著平平的小腹,一根手指輕輕的按壓肚臍兒,另外一隻手是在她的臀腿間活動,「好香奈,是在醫院被人欺負了嗎?告訴我。」

「我…」香奈咬著微顫的下唇,伸手撫摸著男人的臉頰,雙眸中儘是憂傷的眼神,「濤…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謝謝你帶給我的快樂,是你的溫柔才使我心靈上的創傷癒合,我…我…」她的眼淚又流出來了。「說這些幹什麽啊?我喜歡你,自然要讓你快樂了,有什麽謝不謝的?」

「濤,我不想離開你…嗚…嗚…我不想離開你…」香奈把頭埋在男人的耳邊,開始痛哭,雙肩不住的抖動著。「唉,」侯龍濤輕撫著她的後背和半長的黑髮,由於被女人的情緒感染,臉上也出現了淡淡的憂傷,「傻瓜,不想離開我就不要離開我嘛,你不是還要再在北京留幾個月嗎?到時你要是真的捨不得我,咱們再想辦法。」

「沒…沒時間了,沒時間了,」香奈輕聲的嗚咽著,「大使…大使館通知我們,後天就…就回國…回國,不得以任何…任何藉口逗留…後天啊…」「爲什麽!?」侯龍濤吃了一驚。「不…不知道,大使館派來通知我們的人沒說,他不說,只告訴…只告訴我們是爲了我們的人身安…安全。」

愛上侯龍濤,卻被迫要和他分離,這種感覺陳曦最清楚,陳倩也不是一點兒沒有體會過,香奈的話一出口,兩個女人立刻産生了的共鳴,起了同病相憐之心,一時也顧不得生他們的氣了,更何況侯龍濤剛才用的詞兒是「喜歡」而不是「愛」,姐妹倆已經贏了。陳倩蹲了下去,扶住香奈的腿,她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只能以這種形式來表達同情。

「你不用著急,濤哥一定會有辦法的。」陳曦去給香奈倒了杯水,在她心裏,侯龍濤是無所不能的。「真的嗎?」香奈滿懷希望的盯著男人,「濤…」這回輪到侯龍濤犯難了,他雖然很喜歡香奈,但和對其他女人的感情比起來,畢竟還是差了那麽一點兒,他不想因爲要把這個日本姑娘留在身邊而又在衆女間造成麻煩,一個沒出現的張玉倩就已經讓他受了不少「數落」了。

「老公。」陳倩捏住了男人的肩膀。「嗯。」看到自己心中女神認可的眼神,侯龍濤點了點頭,「辦法有一個,但無論如何,你也是一定得先回日本一段時間的。」「你說,你快說。」香奈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憂傷的表情也退去了一點兒。

「其實很簡單,我可以聘請你做我的私人護理,或是東星集團的專職護士,這樣你就可以用工作簽證留在中國,當然了,這都得以你辭去在日本醫院的職務爲前提,而且需要一段時間來辦理,所以你還是得先回去。」侯龍濤對這事兒有一定的把握,因爲劉南的工作簽證就是「常青藤」辦的,交給他就行了。

香奈立刻就破涕爲笑了,捧著男人的臉一通親吻。陳氏姐妹也露出了笑容,有些人就是招人喜歡,可能這個日本姑娘就屬於那種人。「哼哼,又哭又笑,弄成個大花臉,都多大歲數兒了?」侯龍濤把小護士從腿上放了下來。「我…我能去洗洗嗎?」香奈看了一眼陳倩。「就在那兒。」陳倩指了指洗手間。

等香奈離開了,侯龍濤把兩姐妹摟到身前,「你們不怪我了?」「怪你什麽?怪你太招女人喜歡嗎?」「唉,你這個花心大羅蔔,真要怪你還不早就怪了,還會跟著你嗎?」姐妹倆的語氣都是哀哀怨怨的,聽得男人是一陣自責、一陣憐惜、一陣感動、一陣欣喜,圈著二女的胳膊緊了緊。

陳倩和陳曦同時擡起了頭,兩條香滑的軟舌一起在男人的嘴邊戲耍著,侯龍濤也不示弱,低頭輪流吮吻姐妹倆白晰的臉頰、脖子,還把手伸進她們的裙子裏,不規矩的揉捏她們光滑的屁股,用手指在她們的臀溝裏這兒摳摳、那兒捅捅,沒兩下兒就讓她們發出了「咿咿呀呀」的嬌聲。

香奈從洗手間裏出來了,第一眼就看到三個人抱在一起的樣子,那兩個女人臉上都罩著一層淡淡的紅色,更顯得嫵媚豔麗,修長的玉腿、圓翹的臀峰、挺拔的胸脯兒,樣樣都是那麽的完美,她身爲女人,看了都有點兒動心,更別提那個左擁右抱的男人了。

小護士一方面被眼前的「美景」所迷,另一方面不禁從心底生出些許自卑,她知道,如果這兩個「天朝美女」是日月的話,自己最多也就算是寸燭之光,豈敢爭輝。同時,她也更加感激侯龍濤了,他能將溫柔分出一絲給自己,足見他對自己不光是野獸般的欲,還有人性中的情與愛。

香奈低著頭,雙手握著放在小腹前,靜靜的站了一會兒,男人才發現她已經回到了身邊。侯龍濤把手從陳氏姐妹的短裙中抽了出來,改成摟著她們的小蠻腰,轉過身來,「這麽半天了,還沒給你正式介紹呢,這是陳倩,你的小倩姐姐,這是陳曦,你的小曦妹妹,一會兒你們姐姐妹妹就得一起跟我親熱,哈哈哈。」

「你沒有點兒正經的嗎?」右邊的陳倩掐住了男人的腰眼兒。「唉呦…」侯龍濤向邊兒上一躲,可左邊的陳曦也伸出了手,「你這個死人頭。」「唉呦,唉呦,疼,疼,疼,香奈,還不來救我?」香奈看他們打情罵俏的樣子,自己也真想加進去,眼睛瞄上了男人跨間那根高挺的陽具,「大爺,我讓你舒服。」她上前一步,蹲了下去。

「噢…」侯龍濤低下頭,只見小護士已經開始吸吮自己的老二了,但自己男根的尺寸對於她那張櫻桃小口來說,實在是太粗大了,她最多也就能把龜頭後兩、三釐米的地方含進嘴裏,但她的口腔裏溫熱濕潤,加上靈活柔軟的小舌頭、一雙向上望著、充滿情意的杏眼,也足以讓男人開心了。

陳倩和陳曦都沒想到香奈會這麽直接、這麽大膽,也許是民族差異吧,但姐妹倆並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因爲侯龍濤已經開始一刻不停的輪流親吻她倆,嘬她們的舌頭,姐姐被吻到大腦缺氧,就輪到妹妹被吻,等男人離開妹妹,再次回到姐姐的嘴邊時,她的呼吸還沒來得及調整均勻呢。

香奈一手攥著青筋暴突的陰莖,一手托著兩顆健身球兒般的睾丸,她歪著頭,把小「信子」伸在口外,舌尖兒上挑,頂在龜頭後面的肉溝裏,左右滑動。她從眼角兒的余光可以看到陳倩那雙美腿是稍稍彎曲的,還在不停的輕微打晃兒,再一看陳曦,情況完全相同,她知道姐妹倆是被吻得陶醉了,她也想,她也想那種被侯龍濤熱吻的甜蜜感覺。

小護士站了起來,雙手愛戀的在侯龍濤的腹肌上撫摸,「大爺,咱們去臥室吧。」「你領頭兒啊,左邊那間屋子。」「嗯。」香奈拉著男人的大雞巴,慢慢的移動起來。侯龍濤摟著軟軟的靠在自己身上的姐妹倆,緊跟在她身後(想不跟也不行啊)。

到了臥室,男人坐在床邊,陳倩和陳曦一左一右坐在他身邊,把腿蜷上了床,她們想繼續和愛人進行「口舌大戰」,但卻被日本妞兒捷足先登了。香奈跨坐在侯龍濤的大腿上,抱著他的頭就親了起來,香香的小舌頭探入他的口中,緊緊的纏住他的舌頭,「吧嘰\、吧嘰\」的熱烈接吻聲隨即響起。

剛開始陳氏姐妹還沒覺得什麽,相視一笑,知道這個姑娘是太想自己的愛人了,可三四分鐘之後,他們還沒結束,陳曦的小嘴兒可就撅起來了。就在兩姐妹有種上去爭寵的衝動時,香奈一下兒從男人的身上蹦了下來,向後退了兩步,「呼呼」的喘著粗氣,秀氣的臉龐上潮紅一片,雙眸中儘是性感的眼神。

「脫了衣服吧。」侯龍濤盯著小護士,舔了舔嘴唇兒,雙手卻輕輕的把陳氏姐妹背後的拉鏈兒向下拉。陳倩和陳曦則開始在愛人的脖子、臉頰上舔舐,還一起將舌頭插進他的兩個耳孔裏攪動。香奈扭動著身體,用很撩人的動作把衣服裙子全脫了,只剩下帶白花兒圖案的耦合色乳罩、內褲,白色的薄棉襪,她再次跪到了男人的腿間。

侯龍濤這回完全採取被動,任憑姐妹倆施爲,她們舔夠了男人的耳朵,就又開始向下吻,一直到雙雙將他的乳頭含到了嘴裏,她們的嫩舌靈活的畫著圈兒,香唇溫柔的吸吮,兩雙美目中秋波流動。侯龍濤被上下夾攻,好不享受,上身向後一倒,就躺在了床上,陳氏姐妹也被他拉得臥了下去。

香奈此時正好是把肉棒向外吐,大雞巴往上一挑,一下兒就完全脫出了她的檀口,她剛想追上去再爲男人口交,他卻用腿擋住了陰莖。侯龍濤倒不是故意的,只是側身抱住了陳倩,如同吸血鬼般吻住了她的喉嚨,手也伸進了她的裙子裏,中指輕輕劃開她柔軟的陰唇,指腹若有若無的點觸著她濕膩的陰道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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