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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金鱗豈是池中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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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9:11 |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十二章 新上海灘〈三〉



司徒清影一下兒蹦了起來,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你胡說什麽!我怎麽會想和他好,我討厭男人!」「…」坐在小沙發上的何莉萍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滿臉的驚訝,倒不是因爲討厭男人的問題,而是對方爆發的太突然了,完全沒有前兆。

司徒清影已經意識到自己把美婦人嚇著了,趕忙坐了下來,她拼命的想把呼吸調整均勻,但一張嘴還是有點兒喘,「呼…我不是要跟侯龍濤好。」「那…那你要什麽?」「我要你。」「要…要我!?」何莉萍突然想到了如雲和月玲,「你是…你是同性戀…」「是又怎麽樣,只要你肯做我的女人,我就要乾爹饒侯龍濤不死。」

「做夢!」這回輪到何莉萍發怒了,她快步走到門邊,拉開了大門,「你給我滾出去!」其實如果司徒清影有侯龍濤一半兒的耐心,分析形勢,講明利害,還真沒準兒能把何莉萍說動,但她卻用了一種老流氓杖勢欺人的口氣,就算何莉萍再爲愛人擔心,就算侯龍濤對於女人和女人之間虛龍假鳳的遊戲再怎麽不在乎,她也是不可能答應的。

但這也不能全怪司徒清影,她就只知道這麽一種對付女人的手段。「九龍一鳳」,那些小太妹巴結都來不及,「鳳姐」想找個妞兒睡覺,那真是再容易也不過了,偶爾碰到對「搞同」有點兒抵觸情緒的,也是一句惡語、一句威脅就搞定了,這麽多年了,她總共也就用過一次暴力。今天,她也用的是自己最熟悉的方法。

司徒清影看著何莉萍堅毅的表情,真是越發的喜愛,攥起的拳頭鬆開了,威逼不成也不是完全沒有料到的,不能衝動,還是要照著事先定好的第二套方案進行,她的臉上突然又出現了笑容,「你要我走?沒問題,」她從自己的小包兒裏掏出了一個空的礦泉水兒瓶兒,「外面很熱,你能幫我打點兒水嗎?」

何莉萍一聽就知道對方是在胡攪蠻纏,「你開什麽玩笑?院兒門口就有小賣部,而且那聽飲料你動都沒動,你把它帶走吧。」「萍姐不知道這種飲料對健康沒什麽好處嗎?現在的礦泉水兒也都沒什麽質量保證,我還是喜歡喝白開水。」司徒清影的臉上是一副不講理的表情,翹著二郎腿,雙臂展開放在沙發背兒上。

「你…你…」何莉萍氣的直喘粗氣,「你這麽個漂漂亮亮的大姑娘怎麽像無賴一樣。」「沒有必要罵人吧?你幫我灌一瓶子水,我不就走了嗎?」司徒清影指了指電視櫃上的一個裝滿水的大玻璃瓶兒,「瞧你氣的,至於嗎?不過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真想抱著你親一親,摸一摸。」

「你…無恥!」何莉萍忿忿的罵了一句,但還是走過來抄起了茶几兒上的空瓶子,要說她還真是不怕無賴,開網吧的時候,小流氓兒見多了,可今天這個有點兒不同,是個穿著清秀、相貌俊俏的女孩兒,怎麽處理好像都有點兒不合適。

在美婦人背對著自己灌水時,司徒清影以很快的動作從小包兒裏掏出一塊白毛巾、一個棕色的醫用試劑瓶,她把毛巾按在瓶口兒上,雙手的位置一交換,就有一部分的液體流到了毛巾上。女孩兒將瓶子放下,猛的躥到了何莉萍的背後,左臂抱住她的腰,用右手裏的毛巾使勁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突如其來的襲擊使何莉萍大吃一驚,是不可能想到要摒住呼吸的,她都沒來得及反抗,就只覺得一陣頭暈,舉起的雙臂也垂了下來,「咵嚓」,她手裏的水瓶兒掉在了木地板上,摔得粉碎。雖然女人的身子都已經軟了,攻擊者還是有點兒不放心,又等了十來秒,才把她緩緩的放倒在地上,跑去關門。

司徒清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蹲下身來,欣賞著即將到手的獵物。只見何莉萍雙眼自然的合起,臉上的表情很平和,呼吸也很均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事實上司徒清影的做法是十分危險的,如果何莉萍的體質不好,或是有什麽疾病,大量吸入乙醚是會有生命危險的,不過自從和侯龍濤好上之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體質得到了很大的增強,至於原因,不詳。

司徒清影從仔褲的大兜兒裏掏出一副手銬,將美婦人的雙手銬在背後,再把自己的雙手伸到她的腋下,一直將她的身體拖到了臥室裏的大床上,自己下了地,往後退了兩步,「萍姐,臭男人有什麽好,你不覺得我的身體更美嗎?」說著話,女孩兒的呼吸就急促了起來,她先把腰側的四顆扣子解開了,然後雙手又移到了牛仔褲的兩顆胸扣兒上,輕輕的一撚,整條肥大的褲子就一直落到了她的腳踝處。

桃紅色的小T-SHIRT、白色的鞋襪都退去了,司徒清影的身上只剩下了一套可愛的純白少女內衣褲,雖然她是同性戀,但畢竟是女兒身,她也愛乾淨,也知道打扮自己,決不會穿男式或老太太式的,卻也不會像其他成年女性那樣爲了取悅男人而穿著性感的內衣褲(這是她的想法),簡單的少女式便成了不錯的選擇。

司徒清影的皮膚很白,身材也非常好,就算穿的是毫無提臀托胸作用的乳罩兒和內褲,一樣是前凸後撅,正經是一顆完全熟透了的水蜜桃。她就這樣站在原地,靜靜的欣賞何莉萍的「睡相」,今天來之前,她已經讓人打聽清楚了,薛諾最早也要到5:00才會離開學校,她有的是時間。

女孩兒的一隻玉手伸到了背後,兩根手指輕巧的一捏,她又把胳膊交叉,兩手在肩膀上一彈,緊接著雙臂下垂,雪白的乳罩兒就順著她上身柔滑的曲線飄然而落,露出了兩座更加白皙的肉峰,在空氣中微微的顫動,兩顆棕色的尖端羞澀的躲在乳暈中,只是稍稍露頭兒,並不非常的明顯,也許是因爲還未受到刺激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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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9:11 | 只看該作者
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很久的,司徒清影的雙手已經從下面托住了自己的乳房,輕輕的「照顧」著這對兒漂亮的「妹妹」,隨著她呼吸的逐漸加快、加重,兩手不斷加力,揉捏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她的兩根中指壓住了乳尖兒,向外放開時,兩顆奶頭兒就像是被吸出來一樣,慢慢的變硬長高,直到她的四個手指可以把它們捏住把玩兒。

因爲司徒清影的身份,她已經一年多沒親自跟人動過手了,所以本來很短的指甲也留長了,她喜歡用長長的指甲在自己乳頭兒尖兒上的奶孔上摳劃,「啊…啊…」一股股的快感的熱流成網狀向四下散開。高聳的乳房在手中變換著行狀,柔軟的乳肉從指縫兒間擠出,像綢緞般的滑亮。

對於雙乳的愛撫只是前奏,司徒清影小腹裏那團火漸漸的燃燒了起來,她的右手繼續捏動發脹的奶子,左手按在自己平平的小肚子上,向下一搓就滑進了小內褲裏。「嗯…」女孩兒敏感的陰蒂早就已經勃起了,頂出包皮之外,被手指一碰,立刻就産生了使雙腿都顫抖的快感。

手淫對於司徒清影來說是駕輕就熟,中指用力的壓在陰蒂上碾著,食指、無名指撐住大陰唇。「啊…呼…」她的手指連同呼吸一起,都在發顫,中指已經無法停留在那一點上了,稍稍一錯,整根沒入了自己濕潤、火熱的陰道中,滑膩的膣肉就像是活的一樣,將女孩兒的指頭瘋狂的纏住了。

司徒清影的右手離開了自己的乳房,移到了屁股上,緩緩的撫摸著,仔細的體會手感上佳的純棉內褲、滑嫩的肌膚、飽脹的臀峰和幽深的臀溝,她還特意把屁股向後撅起,用中指的指腹輕輕的碰觸自己緊閉的菊花門,那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好,「啊…萍姐,這樣的身體你有理由拒絕嗎?」

這個處於自我陶醉中的女孩兒大概不僅是個同性戀,可能還有點兒自戀的傾向,她尤其滿意的就是自己的屁股。這也難怪,她的臀型優美、臀肉結實,光看著就知道是彈性十足的那種。她最愛穿緊繃的皮褲,這倒是挺適合她平時騎摩托,她每次穿著那種褲子進酒吧、舞廳,走起路來豐臀搖擺,總會引來不知深淺的男人們貪婪的目光,有時還會有口哨聲,不過他們的下場都不是很好。

在整個手淫的過程中,司徒清影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何莉萍,突然發現她的身體微微的動了一下兒,還發出了「唔」的一聲,知道是藥效快要過去了,真沒想到會這麽快。「唉。」女孩兒歎了口氣,自己還沒到高潮呢,沒辦法,她脫掉了內褲,扔在床上,自己也爬了上去,跪騎到美婦人的腰上。

司徒清影伸手輕輕的摸了摸何莉萍的臉蛋兒,把她額頭上的一綹散發撥開,「真美,如果我要是有媽媽,她一定跟你一樣美的。」女孩兒彎下了腰,吻住美婦人的紅唇,右手捏住她的臉頰,稍稍用力。何莉萍並沒有完全的清醒,她現在處於一種半昏迷的狀態,但已經可以感覺到疼痛,不自覺的就把嘴張開了。

一旦對方的牙關出現縫隙,司徒清影的舌頭就鑽進了何莉萍的口腔中,那裏香噴噴、熱烘烘的,兩條滑膩膩的舌頭立即纏在了一起,當然,一條是完全主動,另一條是完全被動。女孩兒的左手伸在下面,利落的解開了美婦人褲子的扣子,將她的牛仔褲拉到了臀峰之下,然後又向上拽著她的T—SHIRT,直到她被乳罩兒包裹著的兩顆大奶子暴露了出來。

「呼…」司徒清影稍稍的擡頭,向外吐出一口香氣,緊接著又把臉埋進了何莉萍的頸項間,伸著舌頭在她香滑的皮膚上拼命的又舔又吻,還去輕咬她的耳垂兒,兩隻手隔著乳罩兒用力推壓她的大奶子,動作一點兒也不溫柔,完全像個野蠻的男人,這倒不是因爲司徒清影天生就喜歡在床上粗暴,還是那句話,她從小兒就是被這樣「教育」的。

「嗯…嗯…」何莉萍無意識的發出了鼻音,身軀也開始微微的扭動,畢竟是上半身的性感帶在受到「侵襲」。司徒清影發現獵物有了積極的反應,心中一喜,把何莉萍的乳罩推開,雙手調整好自己乳房的位置,一邊親吻她,一邊壓住了她的奶子,不斷搖動身體,讓四團白花花的嫩肉互相擠碾。

「啊…」司徒清影再次揚起了頭,自己的乳頭兒被何莉萍彈性十足的乳肉擠的錯了位,牽動乳暈,就如同被人用力拉揪一樣,同時她也能感到身下的女人不光是乳房比自己大了兩號兒,就連奶頭兒都是又大又硬,頂在自己的奶子上,真是舒爽。她擡起身子,一瞧之下,突然一股怨氣油然而生。

剛才從外面看,何莉萍的穿著好像很樸素,可裏面卻是一套十分鮮豔的內衣褲,淡紫的底色,毫無規律的怒放的紅、白牡丹圖案,配上起伏的波浪邊兒,雖然不帶蕾絲,仍舊是華貴中帶著性感,從質料的光澤以及織繡的精細度就能看出是高級貨。四分之三杯的乳罩兒,全兜臀的內褲,不暴露,但卻更顯豔麗。

「哼,哼…」司徒清影咬著嘴唇兒,她明白,何莉萍這是穿給侯龍濤看的。何莉萍以前的內衣褲大部分都被侯龍濤淘汰了,剩下的和新買的全是經過侯龍濤「審查」,要麽性感,要麽高貴,她沒的選擇,她也沒理由選擇。女孩兒自然不知道這些,只以爲自己看中的女人穿成這樣是爲了討好兒臭男人。

司徒清影的腦中出現了侯龍濤把何莉萍壓在身下瘋狂肏幹的情形,仿佛都能聽到女人痛苦的哭叫聲,「萍姐,你這是何必呢?你爲他打扮,他卻不知道珍惜你,你放心,我會讓你體會到真正的性愛快感的。」女孩兒彎下腰,一口含住了美婦人的一顆乳頭兒,「啾啾」有聲的吸吮起來,雙手也一松一緊的捏著她的乳肉。

「嗯…嗯…」何莉萍能感覺到快感,但卻睜不開眼睛,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有潛意識還在活動,既然快感是從乳房上傳來的,那自己一定是在被愛人疼愛,「老公…嗯…龍濤…」何莉萍叫得非常輕,還有點兒含糊不清,但她身上的女孩兒卻聽得明白,光這兩聲就足以讓她妒火中燒了。

「我不會輸給他的。」司徒清影吸吮的更賣力了,一隻手鑽入了何莉萍的內褲裏,大拇指壓住她黃豆大小的陰蒂又搓又揉,兩根手指重重的捅入了她並不十分濕潤的陰道,狠狠的攪挖。「啊…疼…」何莉萍皺起了眉,她的潛意識已經在告訴她那不是自己的愛人,侯龍濤絕不會弄疼自己的。

司徒清影急忙停住了,她是真的心疼了,不想讓心上人受苦,她將屄縫兒中的手指拔了出來,送到自己的面前,看著上面沾著的少量晶瑩剔透的愛液,猛的往自己嘴裏一插,用力的嘬了嘬,「啊…好香,好甜…」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這是她有生以來品嘗過的最爽口的液體。

「我還要…」司徒清影向旁邊一錯身子,雙手拉出何莉萍的褲腰,一鼓作氣的把它扒了下來,她都來不及欣賞美婦人白嫩修長的兩腿,直接跪到她的腳下,把她的內褲也脫了下來,再抓住她的雙踝,將她的玉腿大大分開。女孩兒的身體向前一探,櫻唇正好兒頂住了美婦人的小穴。

「嗯…你…你…幹什麽?停啊…」何莉萍終於清醒過來了,但渾身還是無力,連頭都擡不起來,她想活動一下兒胳膊,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是被銬在背後的,她的陰道中插入了一條濕滑的舌頭,怎麽可能不舒服呢,她不是不喜歡這種舒服的感覺,只是不喜歡給自己帶來這種感覺的人,「放…放開我…司徒清影…放開我…」

「你醒了?」司徒清影從美婦人的跨間擡起頭,一臉的笑容,「你記得我的名字?怎麽樣,萍姐,我不比侯龍濤差吧?」「呸!放開我,你這個流…女流氓…」「嘻嘻,你就嘴硬吧。」女孩兒又把她的小穴含住了,還用手抓住了她的雙乳,撚著小煙囪般的奶頭兒,「嗯,萍姐的陰毛真稀疏,像小姑娘一樣,好可愛呀。」

「閉嘴,啊…嗯…你停手啊…」何莉萍的反抗並不是很激烈,雖然她的身上已經有些力量了,雖然她不喜歡被司徒清影這樣猥褻,但她的潛意識裏同樣知道自己沒有「本質」的危險,這要是一個男人對她做出如此舉動的話,她一定會又哭又鬧,拼死抵抗的,絕對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在現今的社會,漂亮的女人永遠都是會受到特殊優待的,小到找工作、逃脫罰單,大到刑事案件的判刑尺度。今天,這個「原則」同樣適用,何莉萍的雙腿是能自由活動的,完全可以一腳把這個女孩兒踢下床去,但就因爲司徒清影長得眉清目秀,是個美人兒,踢她好像有點兒於心不忍,所以何莉萍光是在嘴上進行譴責。

司徒清影的口交技巧可不怎麽樣,她只知道用嘴對陰唇進行吸咬,偶爾把舌頭伸進陰道裏探一探,別說是和深諳此道的月玲比了,就算是「入行兒」不久的茹嫣都比她強多了,所以雖然她還算比較努力,可何莉萍獲得的快感還真是十分的有限。

另一方面,何莉萍對於司徒清影不僅是毫無感情可言,而且是充滿抵觸心理,這就更加抵消了肉體上的感覺,如果換成侯龍濤,光是普普通通的擁抱接吻,就能讓她心馳神搖,「你…你到底在做些什麽啊,快放開我吧,我不追究你就是了。」

司徒清影能聽出對方話裏透著一點點的不耐煩,她知道自己對於口舌服務不是很在行兒,乾脆也就不再費勁了,而且她自己也滲了半天了,還真是有點兒忍不住了。女孩兒一下兒真起了身子,坐在何莉萍大開的雙腿間,把自己的左腿搭在了她的右腿上,把她的右腿擡起,緊緊的抱在身前。

「你幹什麽!?」何莉萍盡力擡起頭,她當然知道女孩兒要幹什麽,侯龍濤很喜歡看她和如雲這樣的,但她的臉上還是出現了驚訝的表情,因爲她看到了司徒清影的陰戶,那上面光滑粉嫩,沒有一根毛發,陰唇微分,中間則是水汪汪的,看上去比自己女兒的小穴還要嬌嫩,「你…你…」

「嘻嘻,我那裏從來沒長過毛兒,別人說我這叫『白虎』,喜歡嗎?要不要親一下兒?」司徒清影說著就好像要起身。「不要,不要,你胡說什麽,我怎麽會喜歡。」何莉萍慌忙拒絕,屁股用力,想把身體向後挪,同時企圖把腿從女孩兒的懷抱中抽出來,「放開我,放開我。」

司徒清影是不會讓獵物逃脫的,她緊抱何莉萍的小腿,屁股向前一蹭,用自己無毛的小穴死死的抵住了她紅豔的屄縫兒。兩副美麗的女性性器一旦相接,立刻互相鉗住了,四片肥厚的陰唇絞纏在一起,情景是超出想象的香豔。

「啊…」何莉萍的身子一顫,只覺對方的小穴就像是有吸力一般,直將自己陰道中的媚肉向外嘬,她本來憑藉腰腹力量稍稍擡起的上身重重的落回了床上,「不要… 啊…不要…」「這回舒…舒服了吧…嗯…」司徒清影的感覺和美婦人完全相同,她開始上下左右的搖動美臀,使兩個淫水兒橫流的陰戶彼此磨擦。

別看司徒清影的口技不佳,水磨功夫卻屬上乘,她的腰腹既柔軟又有力,活動的幅度很大,速度也很快,卻從未讓兩人的淫穴分離。「啊…啊…啊…」何莉萍儘量不讓突發的快感淹沒自己,她完全可以做到,比起和侯龍濤做愛時的超強感覺,這點兒只不過是小兒科,但畢竟是有快感,不可能毫無反應。

司徒清影聽到美婦人的喘息聲,看著那隨著喘息而起伏的豐滿胸脯兒,確定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她開始舔懷裏的那條玉腿,那香甜的肌膚就像牛奶一樣滑膩,並沒有因年齡而失去光澤,「啊…萍姐…我愛你…萍姐…」女孩兒磨得更快、更有力了,「咕嘰咕嘰」的水聲從下體傳來,加速了她體內細胞的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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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9:11 | 只看該作者
「啊…」兩個美人都是仰頭、挺胸,司徒清影是因爲高潮,何莉萍卻是因爲被女孩兒頂的。這個姿勢持續了小十秒,僵硬的身體徒然放鬆了,良久,兩個气喘吁吁的女人才算恢復平靜。司徒清影緩緩的爬到何莉萍身邊,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兒,「萍姐,不再想侯龍濤了吧?」「你還不放了我?」何莉萍微微一笑,表情很親和。

「噢。」司徒清影心中一陣激動,急忙下床從褲兜兒裏找出鑰匙,打開了手銬。何莉萍的雙手一旦恢復了自由,立刻一把推開了想要擁抱自己的女孩兒,翻身下床,「你腦子出毛病了嗎?龍濤比你強百倍,我心裏只有他,你給我滾,真不知道今天這叫怎麽一回事兒。」

出乎意料,司徒清影居然乖乖的把衣服穿上了,一點兒沒有驚訝、憤怒的表現,她走到了臥室的門口時停頓了一下兒,眼中已有了淚光,「萍姐,我比他強,你瞧著吧,我一定會打敗侯龍濤的,到時我再回來找你。」一切都開始得太突然,也結束的太突然,留下一絲不挂的何莉萍站在那兒發呆…

「嗯…」侯龍濤費勁的睜開了眼睛,他環視了一下兒周圍,這好像是一間寬敞的大臥室,屋頂的水晶吊燈放射著柔和的光茫,一點兒也不刺眼,也可能是因爲床的四周都罩著白紗帷幔。他坐起身,左胳膊毫不疼痛,好像沒受過傷一樣,他撩開蓋在身上的薄被,這才發覺自己是赤身裸體的。

侯龍濤爬到床尾,把腦袋從帷幔中鑽出來,只見室內的陳設豪華,牆上挂了好幾幅歐式的油畫兒,「我這是在哪兒啊?文龍呢?」他剛想下地,一陣「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侯龍濤急忙躺回床上,來人不知是敵是友,還是不輕舉妄動的好。可是門外的人只是一直不停的輕輕敲門,就像是知道他已經醒了,在徵求可以進入的許可。

「請進。」侯龍濤想到屋裏可能是有攝像機,裝不裝昏也無所謂了,不如早點兒把事情弄清楚。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門打開了,一個婀娜的身影走到了床前,是個女人。「讓人家敲這麽半天門,不想你的紅豆妹妹嗎?」來人說的是帶著廣東腔兒的國語,床尾的帷幔向兩邊打開了,站在那裏的竟然是身穿一條黑色透明吊帶兒睡裙的鍾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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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新上海灘〈四〉



侯龍濤一下兒坐了起來,斜眼看著床前的女人,「鍾楚紅?」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文龍在哪兒?我這是在哪兒?你爲什麽會在這兒?我被毛正毅抓了嗎?」「哼哼,年輕人就是喜歡問這問那的,」鍾楚紅緩慢的爬上了床,好像是要讓男人看清自己身體的每一個動作,她的臉幾乎和小夥子貼到了一起,「人生苦短,應當及時行樂。」

女人軟綿綿的聲音裏充滿誘惑,侯龍濤突然有種著魔的感覺,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插入鍾楚紅撐在自己腿邊的雙臂中,隔著真絲的睡裙,托住了她的兩顆乳房,從手掌所承受的重量來判斷,這對兒奶子竟然和如雲的一般大小,是不折不扣的豪乳。男人在手上微微加力,十根手指就陷入了柔軟的嫩肉中。

「嗯…」鍾楚紅閉上了眼睛,性感的嘴巴微張,一臉陶醉的神情,探頭在男人的嘴唇兒上淺淺一吻,「要不要今朝有酒今朝醉啊?」「要。」自己最喜歡的女演員主動投懷送抱,不可能拒絕的,侯龍濤拉住了女人的兩條肩帶,猛的向兩邊一扯,「嘶啦」一聲,真絲的睡裙居然就這樣被撕成了兩半兒。

「討厭,不要這麽粗暴嘛。」鍾楚紅在男人的胸口上打了一下兒,手沾上他的胸脯兒就離不開了,開始慢慢的撫摸,「小男生,真的好壯啊。」她一臉嫵媚的沖男人臉上吹了一口氣,又香又熱。侯龍濤像是被撞了一下兒一樣,向後一躺,雙手抓了住了美人帶著波浪的長髮,將她拉倒在自己身上,舌頭插進了她的嘴裏。

這一吻又濕又長,鍾楚紅像是很久沒碰過男人了,熱情無比,侯龍濤只占了幾秒鐘的主動,之後便是女人狂吸他的舌頭,進而把自己的舌頭探進他的口中攪動,兩手也不停的在他結實的肌肉上胡亂摸揉。到了快要喘不過氣之時,鍾楚紅就開始舔男人的脖子,而且還在一直向下。

被女人「伺候」和「伺候」女人同樣都是很開心的,侯龍濤對於哪樣兒先來都無所謂,看「紅豆妹妹」的表現,這個地方一定很安全,是應該好兒好兒享受一下兒。鍾楚紅已經在吻男人的胸口了,滑嫩的舌尖兒繞著乳頭兒緩緩的打著轉兒,等它變得硬挺了,就含進濕熱的檀口中吸吮。

「嗯…」侯龍濤合上眼睛,感覺到自己的肚臍眼兒正在被女人舔舐,自己下身的那條「大蛇」也擡了頭,他突然想起了跳將前文龍說的那兩句話。他猛的坐起了身,鍾楚紅也就不得不跪直了身體,「怎麽了?不滿意我的服務?」「文龍呢?我弟弟在哪兒?」「那個挨了兩刀的小孩嗎?他就在隔壁,我想他現在一定比你還舒服。」

雖然侯龍濤從女人美麗的臉上只看到了情欲,並沒有絲毫的欺詐,但他還是不放心,「我憑什麽相信你?」「因爲我也恨毛正毅,你看過我老公和楊恭如的照片吧?」「你怎麽知道我看過?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你想知道就得先讓我開心嘛。」鍾楚紅把手伸到了屁股後面,用力捋了一下兒那根直立的大肉棒,「你又不是真的不想。」

「哼哼,」侯龍濤又躺下了,這要真是個陷阱,自己也無可奈何,「你想怎樣就怎樣吧。」他開始欣賞鍾楚紅的身體,很成熟,乳房巨大、挺拔,在電影兒和照片兒裏完全看不出來,再瞧她的乳首,嫣紅而小巧,小腹平坦,腰身纖細,骨盆寬闊,腿間是一片修成倒三角形的密密黑毛兒,怎麽看都覺得和如雲是一模一樣。

鍾楚紅變換了一個姿勢,用肥大的屁股坐到了男人的臉上,右手在他的陰莖上套動了幾下兒,一彎腰,就把大龜頭含入了櫻口中。「啊…」侯龍濤向上挺了一下兒屁股,女人的嘴裏又濕又暖,讓他很是舒服,她用雙手捏住了兩瓣雪白的臀峰,真是奇怪,連手感都和如雲的相同。

也許是自己太多心了,也沒準兒是太想如雲了,其實自己心裏有太多的疑問,可現在想的卻只有和「紅豆妹妹」打炮兒,實在是不像自己的性格,侯龍濤撇了一下兒嘴,「管不了那麽多了。」他舌頭頂住了女人熱烘烘的陰唇,上下舔舐,立刻就有一股暖流淌入了口中,是美人甘甜的愛液。

作爲回報,鍾楚紅也開始吸吮男人的大雞巴,她不愧爲「大嘴美人兒」,侯龍濤現在的尺寸可是超出常人的,但她卻能毫不費力的把整根都含住,嘬得「啾啾」做響。「啊啊啊…」侯龍濤驚奇的發覺自己要射了,要是在平時,就算不忍著,也不會光這麽被舔幾下兒老二就「繳槍」的,「要…要出來了…」

鍾楚紅發現男人的腿繃得筆直,還不住的往上挺動臀部,就知道他快不行了,再一聽這話,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但不合常理的事情又發生了,她不但沒有加快口交,反而把大雞巴吐了出來,連手都不動了。「別…別停啊,你放心,我馬上就能再硬的。」侯龍濤焦急的催促著,狠狠的捏著女人的屁股。

可鍾楚紅還是不動,只是向龜頭上吹著氣。「你什麽意思啊?」侯龍濤可有點兒不高興了,雙手一撐床,身體向後挪了一些,靠在木床頭上,「你笑什麽?」他能看出女人的雙肩在微微發顫,明顯是在強忍著不樂出聲兒。

「哼哼,我什麽意思?儂說我什麽意思?」鍾楚紅的聲音突然變得又沈又啞,她扭過頭來,露出一張又老又醜的臉,竟然是毛正毅,「儂偷了我的東西,我就先讓儂斷子絕孫。」她的手裏憑空出現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剪刀,猛的向已經被嚇傻了的侯龍濤的胯下剪來,立刻是鮮血四濺。

「啊!」侯龍濤一下兒把身子坐直了,「啊!」他又叫了一聲兒,這是因爲胳膊上傳來的劇痛,但他已經顧不上了,伸手在自己的雙腿間一摸,「呼…還在。」他這才覺出自己是一身的冷汗,剛才一定是在做惡夢,「呼…呼…」「四哥,你不醒我擔心,醒了就一驚一乍的嚇人,有他媽你這樣的嗎?」

侯龍濤扭過頭,臉上已經帶了笑容,「肏,小丫那怎麽沒死啊?」離他不到兩米的地方還有一張床,上面靠牆坐著一個男人,赤裸的上身上裹著好幾圈兒紗布,正是文龍。「呵呵,你他媽不死,我要是先走了,不知得有多少好姑娘遭殃呢?」「你在不也一樣?」「當然不一樣,我多糟蹋幾個,不就少了幾個給你糟蹋。」

「哈哈哈,王八蛋,」侯龍濤看得出文龍並無大礙,是從心裏往外的高興,「咱們怎麽會在這兒?」他看了看四周,這裏的牆壁都是鐵的,還帶著不少的鏽迹,兩張床中間的牆壁上部和鋼鐵的小門兒上各有一個圓形的小窗口,整間屋子還有點兒搖擺的感覺,明顯是一間船上的狹小艙室。

「你知道咱們在哪兒嗎?」「我他媽又不傻,不就是艘船嗎?」侯龍濤抽了抽鼻子,一股臭氣就鑽進了腦子裏,「八成兒還是艘垃圾船吧?」「我肏,服了,這你丫也能猜得出來。」「行了,怎麽回事兒啊?」「哼,以後你他媽要跳河自殺,可別把皮帶跟我拴一塊兒,差點兒把我也賠進去。」文龍開始講述侯龍濤昏迷之後的事情。

原來文龍受的不過是皮外傷,雖然流了不少血,看上去挺嚇人的,其實並不是特別嚴重,而且落水的那一刻,他在上,侯龍濤在下,他沒受到任何衝擊,也就從來沒失去過知覺,文龍在水下費了半天勁把自己的皮帶解了,才把昏迷不醒的侯龍濤拉出了水面。

正好兒有一條在黃浦江上收集漂浮物的垃圾船經過,上面的人發現了有人落水,用救生圈把兩人救上了船。說來也巧,這種垃圾船平時是不讓上主航道的,只許在靠近岸邊的地方作業,而且還必須是在晚上11:00至第二天早上7:00之間,但今天有一艘遊輪的垃圾艙門不知怎麽的在航行中就自動打開了,只好急調了一條垃圾船過來。

「這可就叫大難不死了。」侯龍濤摸了摸頭,有點兒暈,大概是輕微腦震蕩,「你丫怎麽不送我上醫院啊?就讓我在這兒昏著?你丫是不是人啊?」「哪兒有那麽嬌氣啊?齊大媽說了,你面色很好,呼吸也平穩,應該是沒內傷,再說了,你真想去醫院嗎?老毛的人大概已經在等咱們了。」

侯龍濤當然知道去醫院很有可能就是自投羅網,他不過是和文龍臭貧罷了,「誰是齊大媽啊?」「這條船的主人,咱們的救命恩人。」「這樣啊,」侯龍濤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關節處用兩條兒本片兒固定住了,「她還懂醫?」「據說是文革的時候當過護士,可能治過不少派系武鬥的傷者。」

「咱們在這兒多久了?」侯龍濤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空,不算特別黑,應該還沒到晚上。「現在還不到五點。」文龍看了看表,「這裏很安全,我看咱們就在這兒等著救援隊吧。」「你怎麽知道這兒很安全啊?」「廢話,別說剛才天陰得那麽厲害,從橋上根本就看不見咱們上船,就算是看見了,你知道黃浦江上有多少船嗎?」

事實上,如果不是運氣好,他們很可能早就被抓住了,他們能有安全感,更是因爲他們對於水運制度的不瞭解。侯龍濤入水之時,這條船剛剛有一半兒駛入橋下,所以毛正毅的人並沒有看到它,等他們趕到橋下的時候,這條救了侯龍濤的船已經開走了。毛正毅的打手也顧不得什麽江航秩序了,叫來了兩艘「農凱」的汽艇,卻根本不見侯龍濤和文龍的影子。

光這種無謂的打撈就進行了小兩個小時,一群人都以爲目標已經沈入了江底,他們在幾個小時之內都不敢向主子報告,畢竟老毛要的是活人。直到晚上9:00多,毛正毅從深圳回到上海,才聽到了彙報,一番暴跳如雷自是不用說了,在稍稍冷靜之後,他的命令就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死的侯龍濤比沒有侯龍濤要強。

最主要的,毛正毅並不相信侯龍濤已經挂了,說是第六感也好,說是什麽都行,反正是覺得那小子沒那麽短命,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侯龍濤有可能被過往的船隻救助,立刻就給上海航務管理處打了電話,要他們把在那個時間段佔用航道的記錄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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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在未來十幾個小時之內發生的,別說侯龍濤和文龍現在不知道,就算是以後可能也不會知道。「有煙嗎?」「有,」文龍扔過來一盒兒「威龍」,「齊大媽兒子的。」「這船上有幾個人啊?」「就三個,齊大媽,她兒子和她孫子。」「都可靠嗎?」「她孫子才五歲,兒子三十多了,不過有點兒…」文龍用右手的食指在太陽穴旁邊轉了轉。「帶我去見見他們吧。」侯龍濤把雙腿放下了床。

就在這時,艙門打開了,一個頭髮花白、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端著兩個冒著熱氣的大碗走了進來,「啊,小侯醒了,來吃點兒東西吧。」「齊大媽,我來吧。」文龍接過了碗,放在兩張床中間的一個小桌子上,「您快坐。」「好,」老太太坐在了文龍那張床上,「小侯,你覺得怎麽樣?」

「我沒什麽事兒了,謝謝您救我們。」侯龍濤又向前坐了一點兒,臉上儘是感激之情。「不用,舉手之勞。小林說你們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了,我熬了兩碗小米粥,你們喝了吧。我這只有我兒子的破衣服,你們將就著穿吧。」「嗯?」侯龍濤這才發現自己穿的是一條洗掉了色的藍布褲子,「齊大媽,您爲什麽沒報警或是送我們上岸?」

「本來我看你昏迷著,是想報警的,但小林說你們是在被毛正毅的人追殺,要是警察來了,你們一樣是沒活路。」齊大媽在說到老毛的名字時,眼裏閃過了一絲憤怒。侯龍濤注意到了,但還是極快的瞪了文龍一眼,暗怪他太沒有警惕性,在上海,怎麽能隨便把和毛正毅有仇兒的事兒說出來,「大媽,您認識毛正毅?」

「認識?我這麽窮,怎麽可能認識那種有錢人呢?」「那您是吃過他的虧?」侯龍濤聽得出老太太的語氣中帶著氣苦。「小林跟我說你們是因爲收集那個混蛋的罪證才被追殺,我也就不瞞你們了,你們跟我來吧。」齊大媽站了起來,有點兒顫顫巍巍的向外走去。侯龍濤和文龍互望了一眼,也下了地,雖然兩人都有傷,但走路還沒問題。

三個人來到了隔壁的船艙,說是船艙,不如說是靈堂,裏面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張缺了角兒的供桌兒,兩根蠟燭,兩盤兒發黑的饅頭,兩幅鑲在黑像框裏的照片兒,一張是一個老頭兒的遺像,另一張卻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毛正毅的圖片。

「這…這是?」侯龍濤還怕自己看錯了,特意走得更近了。「老輩人說活人受供奉是會折壽的,我們鬥不過他,政府又不管他,只能是有病亂投醫了。」齊大媽摸了摸老者的遺像,「這是我老伴。」「是毛正毅害死他的。」「不是,他是得癌症。」老太太扶著桌子坐在了椅子上。侯龍濤並沒有再追問,他知道很快就會得到答案的。

「我家一直住在浦東,兩間小土房,我們那一片都是小土房,一年半以前,我們聽說毛正毅正在跟市政府商談購買開發那片地的事情,開始的時候我們還很高興,那種大老闆應該是不會吝嗇的,我們應該會得到一筆不小的拆遷費。爲了給我老伴治病,我家已經欠了一屁股債,本想用那筆錢還債的…」齊大媽搖了搖頭。

侯龍濤突然想起了老曾跟自己說過的中紀委的事兒,「他沒給您任何補償,您就被迫搬到船上住?」「是,一分錢也沒有,不過搬來船上住是一早就想好的,就算拿到錢也要還債的。」齊大媽的眼神有點兒發直,「我們不答應,他就拿出政府的強制拆遷令,我們還不答應,他就開來了推土機,我兒子去攔,被他的人打壞了腦子,醫生說他只剩下了十歲孩子的智力。」

「王八蛋!」文龍狠狠的踢了牆壁一腳,結果牽動了背上的傷口,疼得他直咧嘴。侯龍濤也是十分的氣憤,他從不相信「一個人的財富是必須建立在別人的血淚之上」的鬼話,更痛恨爲富不仁、杖勢欺人的人,「真的就沒人管得了他?這還是不是共產黨的天下了?」

「我們去公安局、市委告狀,都是石沈大海,後來有一位好心的律師幫我們告,結果不知爲什麽他被抓起來了,我們進京去告,到現在也沒有消息。唉,可憐我的小孫子,天天跟著我在江上收垃圾。」「您兒媳婦呢?不會也被毛正毅害死了吧?」文龍的肺都快氣炸了。

「沒有,她看我家還債無望,就跟一個做小買賣的人跑了,說實話,我不怪她,她剛過門,我老伴就生病了,她在我家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只跟著我兒子吃苦了,她不是個壞女人,只怪我家太窮了,只怪毛正毅那個混蛋。」齊大媽說到這裏已經是老淚縱橫了。

「那這條船…?您一個人怎麽…?」「噢,我的幾個老鄰居都是幹這個的,我們每家都有這樣的船,垃圾船都是停在黃浦江的小支流裏面,總共有兩個聚集的碼頭,所以有房子時候的老鄰居等到了沒房子時還是老鄰居,他們可憐我家的遭遇,其實也是同病相憐,他們會輪流從家裏抽出人手來幫我,今天開船的就是區家的小二。」

侯龍濤又瞪了文龍一眼,這小子辦事兒實在是太不穩妥了,但當著齊大媽的面兒,他也不太好說什麽,「大媽,您放心吧,只要我們一離開上海,毛正毅就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了,一定會將他繩之以法的。」「唉,那樣最好,咱們出去吧,你們要不要到外面去透透氣?」老太太並沒有顯出絲毫的興奮,可能是因爲失望的次數太多了。

這是黃浦江支流上的一個小碼頭,停泊的好像都是垃圾船,有那麽十幾艘,空氣中彌漫著垃圾的味道。現在正是晚飯的時間,每條船上都有人生火做飯,一縷縷嫋嫋的炊煙升上天空,雖然雨已經停了,但沒穿上衣還真是挺冷的。

侯龍濤搓了搓胳膊,點上煙,「還是回艙裏吧,咳咳咳,這煙…」「齊大媽的兒子受傷後就不抽了,這大概是一年前的存貨了。」兩個人又下到最早的那間艙室,兩碗小米粥還在桌上,他們還真是有點兒餓了,兩三口就給喝光了,雖然味道並不好。「電話還能用嗎?」「別說咱們的不是防水的那種,就算是,泡了那麽長時間,還是在幾米深的地方…」文龍搖了搖頭。

齊大媽又進來了,把他們的錢包放在桌上,「你們的衣服還沒幹呢。」「謝謝您了。」侯龍濤打開自己的錢包,現金早就在「華聯」門口兒扔光了,信用卡也因爲在水裏泡得太久,八成兒是沒用了,「大媽,這附近有電話嗎?」「有,碼頭管理室就有。」「我能去打一個電話嗎?」

「嗯…現在不行,九點以後是我家的一個老鄰居守夜,我如果去跟他好好說說,我打應該是沒問題,你們可能還是不行,你要我幫你打電話嗎?」「是,」侯龍濤拿起桌上的紙筆,寫了一個手機號碼,「您把這裏的地址告訴他,如果他對您有懷疑,您就跟他說『燒紅的刀子割手一樣疼』。」「好。」齊大媽接過了紙條兒…

這一晚毛正毅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圍著自己的辦公桌來回打轉兒。雖然他從航務管理處要來了記錄,但也不能精確到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條船都在哪兒,更不能確定侯龍濤就一定是被人救了。就像侯龍濤最初估計的那樣,要想在一個人口上千萬的城市裏找兩個人,實在不異於海底撈針。

毛正毅動員了小一千個地痞流氓,分別把守機場、火車站、客運碼頭,以及出滬的公路要道,還要盤查大小醫院、賓館、車輛租賃公司,一千人都不夠用,警方對他的行爲可以視若無睹,甚至可以爲他提供便利,但卻不能真的出人幫他,從毛正毅的角度來講,他也不希望警方插手,如果侯龍濤落入了官面兒的掌握,他偷拍大佬照片兒的事兒就很有可能會曝光,那樣他倒楣的更快,所以最終用於追查船隻的只有不到七十人。

有兩艘在那個時間段佔用航道的船隻是駛往黃浦江上游的,從時間上判斷,應該還沒有出省,有小六十人去追它們,因爲如果不能在上海的地面兒成功攔截,就等於是要在別人的地盤兒動手,爲了保險,自然要多帶人手,這樣一來,真正在上海本地的就只剩下了十個人,不過要搞定兩個受了傷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些黑道中人和毛正毅是絕對單純的雇員與雇主關係,不存在任何義氣、情誼的成分,他們得到的記錄上,第一個就是一艘叫「滬黃107」的清理船,他們知道所謂的「清理船」就是垃圾船,停泊的位置又是處於浦東開發最落後的地區,那種地方當然是最後去,要是能在那之前就找到了目標,連去都不用去了。

十個人整整奔忙了一夜,從一個碼頭躥到另一個碼頭,還真是沒有一絲的馬虎,只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早上8:30左右,他們還是不得不來到了他們最不希望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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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新上海灘〈五〉



這一晚對於侯龍濤和文龍也不好過,身處敵境,物質條件又是出奇的差,身上又有傷,兩個人都是醒醒睡睡,根本就沒法兒踏實下來,加上在火車上就沒睡,早上起來之後,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相信救兵是乘坐與自己同一班次的火車趕來,也就是8:00才能抵滬,漫長的等待是真正的煎熬。

船艙中的空氣實在是太混濁了,天光一放亮,他們就來到了甲板上。「哼哼,咱們還沒這麽慘過呢吧?」侯龍濤點上了一根乾巴巴的「威龍」。文龍在他身邊坐下,「怎麽沒有過?上次在『福、祿、壽』不比現在慘?」「當然沒有了,那次又沒到差點兒玩兒完的地步。」「可那次除了你,哥兒幾個可都見了血了。」

「那次那點兒屁事兒,」侯龍濤撇嘴一笑,「這次不一樣,咱們真的是差點兒就把命扔了。」「肏,這不是還沒死呢嘛。不過『福、祿、壽』那件事兒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咱們什麽時候報仇啊?」「你很急嗎?憑咱們現在的實力,那還不是隨時可以去捏死他們,等沒事兒的時候再說吧。」「好,你別忘了就行。」

哥兒倆聊了一會兒天兒,7:00的時候,其他在外作業的清理船陸陸續續的都回來了,空氣中再次彌漫了垃圾味兒。這艘船因爲是在昨天下午出的航,又有「客人」在,所以一直也沒有離港。齊大媽一家人也起床了,他們在白天好像也無事可做,她的小孫子跑去找鄰船的小夥伴玩兒,她的傻兒子就只是坐在那兒傻笑。

侯龍濤現在對於這一家人的處境是無能爲力,但只要過了眼前的難關,自是要報那救命之恩的,「大媽,跟我們去北京吧。」「北京?」正在掃甲板的齊大媽擡起頭,「我一輩子都沒離開過上海,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在這裏,我在北京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我這把老骨頭悶也要悶死了,呵呵呵。」

雖然老太太用的是開玩笑的語氣,但侯龍濤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再說老人家都是不愛動地方的,「住個一、兩星期再回來,就當是去旅遊。」「不要了,還得給你們添麻煩,況且我是真的不想去。」齊大媽並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有多富,只是以爲他們也吃過毛正毅的虧,其實她要是識貨,從他倆衣服的質料上就能判斷出他們決不是普通人家。

既然人家這樣說了,侯龍濤也不再堅持,反正不去北京也一樣能報恩,不過就是晚兩、三天的事兒。等打掃完甲板,齊大媽就去碼頭的小賣部買醬油。文龍看了一眼表,「已經快要8:30了,看來是沒早飯可吃了。」「唉,昨晚咱們喝的那兩大碗小米粥,說不定是人家的晚飯呢。」「你說那兩碗粥值多少錢?」「無價。下去吧,這裏的味道…」

兩人剛剛回到底艙,齊大媽就慌慌張張的追了進來,「小侯,小侯,呼呼呼,外面有幾個兇神惡煞的人正在…正在查看船的編號,我聽到他們說是在找『滬黃 107』,就是這艘船啊,可能是毛正毅的人,大概很快就會找過來了。」「是嗎?」侯龍濤不明白他們怎麽會知道自己在這兒,要說是有人看到自己上船,他們早就該來了。不過現在不是考慮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找地方藏身…

毛正毅的十個手下最終找到了「滬黃107」,「大哥,就是這艘了。」「媽的,停的這麽老遠,」說話的是一個綽號「土鼈」的「無形小漢」,他是領頭兒的,他也不經主人的同意,就帶著人自行上了船,「船主人在哪里?出來。」「誰啊?」齊大媽從底艙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你們找誰啊?」

「別他媽裝傻。」「土鼈」對幾個沒勢力的船主都是上來先詐一下兒的。「什麽?什麽裝傻?你們是什麽人啊?」「你昨天下午有沒有從江裏撈上來兩個人啊?」「沒有。」「真的嗎?」「我騙你做什麽?」「你可不要不老實。」「土鼈」向手下人使了個眼色,一個人走向了船頭的駕駛艙,三個人向船舷外檢查,剩下的五個人就鑽進了底艙。

「喂,你們幹什麽?」齊大媽想去攔那些人,這是自己家,怎麽能讓人亂闖呢。「老太太,」「土鼈」一把拉住了她,「我們是刑警隊的,正在追查搶劫殺人犯,你要是知情不報,小心坐牢。」「什麽…」齊大媽畢竟不是地下黨,聽到這種話不可能不想一下兒的,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我這裏怎麽會有殺人犯啊?你可不要亂講。」

「土鼈」曾經在一個大的超級市場裏作過小一年的便衣保安,後來是因爲手腳不乾淨被解雇的,他當初的職責就是監視行爲可疑的顧客,所以養成了對人面部表情進行觀察的習慣,剛才齊大媽確實是顯露出了緊張的神情,還有那短短的遲疑,使他産生了不小的懷疑,決定認真的查一查這艘船,「大家看仔細一些。」

「我這裏沒有生人的,你們要我說多少遍啊?」齊大媽也真是無能爲力。「那裏是什麽地方?」「土鼈」指了指船尾甲板上一個很大的綠艙蓋兒。「那是垃圾箱,每天市里會派車來把滿的箱子收走,換進空箱子。」「打開看看。」「打…打開?裏面都是垃圾,有什麽好看的。」「這麽多廢話。」「土鼈」沖手下招了招手,「把那個蓋子打開。」

兩個打手走過去,一左一右拉住兩根牽引杆兒,兩扇艙蓋兒緩緩向上打開,隨著縫隙的擴大,臭氣也越來越濃。「好了,好了,好了,」「土鼈」叫了起來,「趕緊關上吧。」他都沒過去看,光聞這味兒就受不了,裏面不可能藏人的。「大哥,下面有個艙門是打不開的,還有簾子把窗戶擋住了。」一個打手從底艙上來了。「哼。」「土鼈」瞪了老太太一眼,向底艙走去。齊大媽也趕緊跟了過去。

艙底本來地方就不大,現在擠了七個人,更是連轉身都難,有一間艙室的門是緊閉的。「土鼈」把齊大媽拽了過來,「拿鑰匙來。」「這門本來就沒鎖,哪來的鑰匙。」「土鼈」看了看,果然是沒有鎖眼兒,他用力推了推,並不是紋絲不動,看來是被人在裏面栓上了,或是用椅子一類的東西別住了門把手,「撞開。」

一個稍壯的漢子擠了過來,「咚」,「咚」,「咵嚓」,艙門被撞開了,這間狹小的艙室裏連家具都沒有,只有一把斷裂了的木椅子,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縮在牆角兒只發抖,臉上充滿了恐懼的表情。「土鼈」走了進去,一把揪起那個男人,「是不是他?」一個昨天見過侯龍濤的男人看了看,「不是。」

「你們幹什麽?幹什麽?」齊大媽沖了進來,把那個男人拉開了,「他是我兒子。」「媽媽,」男人突然一扁嘴、一皺鼻子,大顆大顆的眼淚就湧了出來,「我怕,媽媽。」「你們真的是警察嗎?嚇我的傻兒子做什麽?」「媽的,是個傻子。老太太,你真的沒有救起兩個年輕人?」「都說了多少遍了,沒有就是沒有。」

「土鼈」一行人已經走到了碼頭的外面,「毛總,所有的船都查過了,沒有人救他們。」他還沒把電話放下,蹲在路邊樹陰下的一個尖嘴猴腮的傢夥就湊了過來,「嗨,你們是不是在找兩個落入黃浦江裏的人?」「嗯,你知道他們在哪?」「土鼈」一看,是個十七、八歲的半大小子。「也許,你覺得我的消息值多少錢呢?」

「奶奶的,」「土鼈」一把拉住了男孩兒的衣領兒,「你他媽說不說?」「你要打我,我就什麽都不說,」那個孩子的聲音都在發顫,但表情卻很「堅毅」,八成兒是不見金子不開口,「我要跟毛正毅談。」「你他媽活膩了,」「土鼈」搖了搖小孩兒的身子,「毛總的名字是你叫的嗎?」「讓我跟他說。」他右手的電話裏傳出了毛正毅的聲音。

「是。」「土鼈」放開了那個男孩兒,把手機交給他。「喂,毛先生,我的價碼可很高啊。」「儂還怕我給不起嗎?儂叫什麽?」「區小二。」「開價吧。」「嗯…」區小二一咬牙,「一萬塊。」「哼哼,好,不過我的手下可能沒有那麽多的現金,我先讓他們給儂兩千塊定錢,等他們抓到了人,儂和他們一起來見我,我給儂兩萬塊,再在『農凱』給儂安排一份好工作,儂覺得怎麽樣?」

「好好,那太好了。」區小二一聽自己能到那麽大的公司工作,想起以後做白領兒的日子,都快樂瘋了,自然是一口答應。「很好,把電話交給我的手下吧。」「毛總。」「土鼈」接過手機。「…」「我明白了,兩千塊。」他收起電話,轉向那些打手,讓他們每人拿出二百塊,交到了區小二的手裏。

兩千塊啊,區小二從來沒拿過這麽厚一疊百元的大鈔,他的眼睛都在放光。「瞧你那樣,快說吧,要是人跑了,別說沒錢拿,小心你的狗腿。」「好好好,他們就在齊老太太的船上。」「滬黃107?」「對對。」「放屁,我們剛剛在上面查過,」「土鼈」都快把眼球兒瞪出來了,「除了一個傻子,什麽人都沒有。」

「一定是你們查得不仔細,昨天下午齊老太太從江裏撈起兩個人來,開船的就是我,剛才你們來之前我還看見那兩個人在甲板上抽煙聊天呢,其中一個的左胳膊上打著夾板。」「老不死的敢他媽騙咱們。」「土鼈」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一揮手,帶著手下和區小二沿原路返回…

齊大媽若無其事的在甲板上站了十分鐘,確定並沒有人留下監視自己的船,趕忙跑到船尾的垃圾艙蓋兒旁,將其中的一扇打開,「他們走了,快出來吧。」垃圾堆裏猛的鑽出了兩個帶著大口罩的人,在齊大媽的幫助下爬上了甲板,他倆開始瘋狂的抖動身體,就像要把身上沾著的味道都甩掉一樣。「差點兒死在裏面。」其中一個一把拉掉口罩,「呼呼」的喘著氣,正是侯龍濤。

這種垃圾箱如果是在新的時候,應該是密封的,他們藏在裏面,就算不被發現,也會被悶死,但因爲年久失修,這個箱子已經有了很多細細的裂縫,容許空氣進入,同時也容許臭氣外漏,這也就是爲什麽這個碼頭附近的空氣都不太好。

「我肏,我肏,」文龍也是一個勁兒的倒氣兒,「真他媽是生不如死,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被抓起來呢。」「你們呀,」齊大媽苦笑了一下兒,「水已經燒好了,等涼下來,你們就可以沖一下兒了。」她說完就鑽進了船艙。侯龍濤走到船舷邊兒上,咧嘴望瞭望下面略顯混濁的江水。

文龍正在把和自己的頭髮糾纏在一起的碎紙片兒、爛菜葉兒往外擇,也跟了過去,「看什麽呢?」「等不了了,這江水對我來說已經很乾淨了。」「你行不行啊?一條胳膊不能動,別他媽跳進去就被王八吃了。」「被王八吃也比被自己熏死好。」「你丫還能聞出味兒來?我已經麻木了。」「別這麽多廢話,你有傷,就再等等吧。」

「我看還是不要等了吧。」還沒等文龍回答,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從船下傳了過來。侯龍濤和文龍一回頭,在碼頭上站了十多個人,爲首的一個陰沈著臉,「毛總等兩位很久了,也不用洗了,現在就走吧。」「呼…」侯龍濤抹了一把臉,審時度勢,沒有逃跑的機會,只能是靜候時機的到來,他看了一眼文龍,「咱們去見見毛總吧。」

兩個人從船上一下來,「土鼈」立刻捂住了鼻子,「臭死了,你們倆個掉進糞坑裏了?」「差不了太多。」侯龍濤上前一步,「給兩根兒煙抽吧。」「行。」「土鼈」發給兩人一人一顆MARLBORO,還親自給他們點上,他跟這兩個人沒有私人恩怨,自己抓了人,很有可能會受老毛獎賞,沒有理由爲難他們。

齊大媽從船艙裏出來了,第一眼見到就是「土鼈」給文龍點煙,老人家眼神兒不好,還以爲是接他們的人來了,便也下了船,可走到近處才看清,這些是就是剛才的那群人,「小侯,小林,你們…」「老東西。」「土鼈」對這個老太太可就有火兒了,差點兒就耽誤了自己的好事兒,他上去就是一腳,把老人踢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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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有病啊!」侯龍濤一下兒就不幹了,也給了「土鼈」一腳。文龍過去扶住老人,「大媽,您怎麽樣?」與此同時,已經有幾個人開始暴打侯龍濤了,他只有一條胳膊能用,真是結結實實的挨了幾下兒,鼻血也流了出來,他除了被擊中時的「嗯啊」聲之外,就是厲聲禁止文龍過來救自己,理由和昨天的一樣。

這種時候,文龍當然是不會聽他四哥的話了,不過還沒等他動手,「土鼈」已經喝止住了手下,「別打了,抓回去再說。」他們這一吵,其他船的人也出來了不少,雖然都只是看熱鬧,但「土鼈」也不願意再在這兒鬧下去,他示意手下人架起了文龍和侯龍濤就向碼頭外面走。齊大媽並沒敢追過來,她已經做了她所能做的一切。

在圍觀的人中就有區小二的父親,他看到兒子居然和這些人混在一起,趕忙把他拉到一旁,「小二,他們是什麽人啊?」「毛正毅的人。」「什麽!?」「沒時間跟你說了,我通風報信有功,要去領賞。」「你…你幫毛正毅!?咱們可是因爲他才住在這裏的。」「那又怎麽樣,他現在是我的財神,我窮夠了。」區小二甩開老爸的手,追上了「大隊」。

邊往外走,「土鼈」邊向毛正毅彙報了喜訊,等收起電話,他們已經到了碼頭的圍牆外,再走兩步就到停車的地方了。「土鼈」沖區小二招了招手,「過來。」「做什麽?」區小二現在是以功臣的身份自居,說話一點兒也不客氣。「把錢還我。」「什麽!?」區小二向後退了兩步,雙手捂住上衣的口袋,「那是定錢。」

「定你個老母!」隨著「土鼈」一聲「虎吼」,四、五個人上去就把區小二按在了地上,「敢他媽敲詐我們,不知死活的小赤佬。」這頓打真是「昏天黑地」,比周星馳被十八羅漢痛扁還慘,「可憐」的區小二,兩千塊還沒捂熱,就又變得一文不名了。侯龍濤開始還不明所以,在文龍告訴他挨打的那個就是昨天開船的人之後,他也就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

「侯先生,咱們不要再耽誤時間了。」「土鼈」拉開一輛桑塔納都市先鋒的車門兒。「我們倆這麽狼狽,還是先找個地方洗洗吧,不要把你們的車弄髒了。」侯龍濤心裏並沒有成熟的計劃,只知道到了毛正毅跟前就很難有脫身的可能了,必須儘量的拖延時間,哪怕是等不到援兵到來,也許可以自己創造逃跑的機會。

「哼哼,車是公司的,弄不弄髒我都不在乎,我們已經一夜沒合眼了,只想回家摟著老婆睡覺,你還是不要再給我們找麻煩了吧。」「土鼈」用力的把侯龍濤向車裏推去。「別他媽碰我四哥。」文龍對於剛才自己沒能幫侯龍濤擋兩拳一直是耿耿於懷,現在正好兒沒人抓著他,一拳正兜在「土鼈」的右臉上。

雖然這一下兒打的並不重,但卻把「土鼈」的火兒給拱起來了,算起來,他挨了這哥兒倆一人一下兒,兩個小王八真是太囂張了,身處如此不利的地位,居然還敢對自己這樣,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媽的,看來老子是太好心了,毛總要活的,但沒說要幾成活,先給我打他們個半死。」

隨著「土鼈」的一聲令下,剩下的九個流氓卻沒有一個動地方的。「你們他媽等什麽?」「大哥,你看。」一個人指了指他的身後。「怎麽了?」「土鼈」回過頭,自己也是一愣。通往這裏道路不是柏油的,而是土的,其實根本就不用路,這裏方圓幾公里都沒有什麽建築物,完全是一片開闊地,只見遠處的沙塵揚起了老高。

很快就能聽到引擎的轟鳴了,六輛並排行駛的切諾基就像是受了驚的犀牛一樣,以極快的速度由遠而近,到了百米之遙都沒有減速的意思,九十、八十、七十…直到過了五十米,切諾基開始急刹車,再次揚起了幾米高的沙塵。十二個人都站在原地沒動,沒人知道來的是什麽人,也看不清來的是什麽人。

黃塵中,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個大概的情況,車還沒停穩,每輛切諾基除了司機的位置,剩下的三個門就已經打開了。侯龍濤一拉文龍,向旁邊撤了五、六步。「啊…」「啊…」「唉喲…」一陣慘叫過後,沙塵也已散盡,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趴了十個男人,還有十八手持電棍的男人站在那兒(只要想要,別說是電棍,AK47都能搞得到,所以請不要就此提問),其中最扎眼的就是一個一米九幾的「黑鐵塔」。

侯龍濤和文龍走了過來,「怎麽就你們那三個來了,二哥和三哥呢?」剩下的十五個人他也認識,都是自己廠裏的保安,也就是一群退伍軍人,難怪剛才會那麽利落呢。「老二現在是官面兒上的人,這種事兒就沒讓他來,老三聽說你們掉進臭河溝兒裏了,就去幫你們買衣服了,他一會兒再跟咱們會合。」大胖臉上帶著笑容,可看起來還是挺嚇人的。

馬臉看到侯龍濤的左胳膊上打著夾板兒,臉上又有血迹,趕忙過來慰問,「四哥,你讓人虐…」他話都沒說完就捂住了鼻子,「我肏,他們給你喂屎吃來著?」「去你媽的,看看你弟弟吧,他挨了兩刀。」「是嗎?」馬臉和二德子把文龍圍住了。侯龍濤接過大胖遞來的煙,「咱們不能在這兒久留,想好怎麽走了嗎?」

「坐火車,」大胖看了一眼表,「再過一個小時有一班回北京的列車。」「嗯?回北京的不都是晚上才發車嗎?」「古叔叔都安排好了。」「古叔叔?安排什麽了?」「到了就知道了。」「好吧,把他們都裝上車,」侯龍濤指了指還在地上抽抽的幾個人,給我五分鐘。」他快步向碼頭走了回去。

侯龍濤剛走了幾步,就迎面碰上了出來查看情況的齊大媽。「唉呀,小侯,你沒事了嗎?小林怎麽樣?」「都沒事兒了,我的朋友來接我們了,我看您還是跟我們走吧,我怕您在上海不安全。」「好,那我回去收拾一下。」齊大媽也明白現在的形勢。「您也不用帶什麽東西了,叫上您的兒孫就行了。」侯龍濤回頭招了招手,叫幾個手下去幫老太太。

十分鐘之後,齊大媽又出來了,「我找不到我的小孫子啊。」「怎麽會?」「他和別的孩子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他經常這樣的。」「我這就派人去找。」「猴子,」大胖沖侯龍濤搖了搖頭,「來不及的。」「是啊,小侯,你們走吧,我們不會有事的。」「這…」要是讓侯龍濤把救命恩人就這麽留在這個是非之地,他還真做不到…







第九十五章 新上海灘〈六〉



「你們的現金都給我,把那些人身上的錢也都搜出來。」侯龍濤從一輛切諾基裏拽出一個口袋,開始集資,不一會兒就湊了兩萬多塊,「你們誰帶著我的名片呢?」他從馬臉那兒接過一張,把錢口袋和名片一起交到了齊大媽手裏,「大媽,這些您拿著。」「這…這我不能要。」齊大媽把東西又推了回來。

「大媽,」侯龍濤一跺腳,緊緊的握住老人的手,「大恩不言謝,這比起您對我和文龍的恩情算得了什麽?」「是啊,」文龍也過來了,「大媽,您就收下吧。」「好好。」齊大媽不再推辭了。「等您孫子回來了,您一家人就搬到親戚家或是去外地,反正不要留在這裏。」「好,我家在杭州有親戚。」

「那最好,兩天之後,您照名片上的號碼兒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您的所在,等毛正毅垮了,我派人接您回上海。」侯龍濤覺得自己的安排還算比較妥當了,一斜眼,正看到手下人在把捆著手腳、封著嘴的俘虜往後備箱裏裝,六輛切諾基,外加三輛都市超人,能裝下九個,「讓這個傢夥跟我坐一起。」他指了指「土鼈」。

「行。」大胖過去一把就將「土鼈」提拉了起來,往一輛齊諾基的後座兒上一扔,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大媽,您一定要保重啊。」「我知道了,你們快走吧。」老太太目送著幾輛車揚塵而去。好人終究有好報,齊大媽的命運從此就算是改變了,也許這對她來說並不重要,但卻肯定是造福了後代。

「大哥,車是從哪兒搞來的?」侯龍濤點上煙,由於香煙的味道,他身上的臭味兒已經不是很明顯了。「在北京的時候,古叔叔就和這邊的幾家租賃公司聯繫好了,讓他們把車存在火車站的停車場裏了。」「唔唔」、「唔唔」「唔你媽了屄。」大胖給了「土鼈」一腳,因爲切諾基比較寬敞,他本身又是瘦小枯乾的,他是被迫縮在地上的。

侯龍濤一把撕下了貼在「土鼈」嘴上的膠布,還連下來不少鬍子,「你想說話啊?」「咿…」「土鼈」咬牙忍著沒喊疼,「你到底是什麽人?」他只是受命于毛正毅來抓人,並不知道目標的底細。「我是什麽人?我是毛正毅最可怕的惡夢,哼哼哼。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你有沒有興趣啊?」

「啊…這…什麽事?」「齊大媽救了我們的事兒是瞞不住的,但毛正毅也不會因此而遷怒於她,你有沒有打算把齊大媽隱藏我的情況上報呢?」「這…」「我勸你不要,不報告對你並不會有什麽壞處,如果你報告了,致使齊大媽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親自點你的天燈。毛正毅很快就要玩兒完了,也許你不信,但你要想清楚,萬一我說的是實話,我連毛正毅都能搞掉,要兌現對你的威脅會不會有困難?」

「土鼈」的眼珠兒轉了轉,雖然侯龍濤逃走並非自己的錯誤,但他知道,絕對免不了被毛正毅大罵一頓的,他原先還真是想好了要好兒好兒教訓教訓齊大媽的,也算是出口氣,可現在聽了這小子的話,再想想毛正毅對這件事兒的重視程度,好像還真是生死攸關似的,「我答應你。」

「很好。」侯龍濤把一根兒煙塞進「土鼈」的嘴裏,現在救命恩人的安全有了雙保險,「大哥,火車站很可能已經被老毛的人把守住了,一會兒怎麽進站?不能動武的。」「放心吧,古叔叔說了,有人攔儘管往裏沖,警方不會干預的。」「是嗎?」侯龍濤的眉頭緊擰了起來,有太多的事情讓他想不通。

這個時候,「土鼈」上衣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侯龍濤伸手把電話取了出來,放在他面前,讓他看來電顯示,「是誰?」「毛總。」「梁子,還有多長時間到火車站?」「不到一刻鍾就能進停車場了。」司機回答了一句。「好。」侯龍濤又踢了踢「土鼈」,「你最好別出聲兒。」他按下了接聽鍵,「喂,毛總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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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新上海灘(六)

「你們的現金都給我,把那些人身上的錢也都搜出來。」侯龍濤從一輛切諾基裡拽出一個口袋,開始集資,不一會兒就湊了兩萬多塊,「你們誰帶著我的名片呢?」他從馬臉那兒接過一張,把錢口袋和名片一起交到了齊大媽手裡,「大媽,這些您拿著。」「這…這我不能要。」齊大媽把東西又推了回來。

    「大媽,」侯龍濤一跺腳,緊緊的握住老人的手,「大恩不言謝,這比起您對我和文龍的恩情算得了什麼?」「是啊,」文龍也過來了,「大媽,您就收下吧。」「好好。」齊大媽不再推辭了。「等您孫子回來了,您一家人就搬到親戚家或是去外地,反正不要留在這裡。」「好,我家在杭州有親戚。」

    「那最好,兩天之後,您照名片上的號碼兒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您的所在,等毛正毅垮了,我派人接您回上海。」侯龍濤覺得自己的安排還算比較妥當了,一斜眼,正看到手下人在把捆著手腳、封著嘴的俘虜往後備箱裡裝,六輛切諾基,外加三輛都市超人,能裝下九個,「讓這個傢伙跟我坐一起。」他指了指「土鱉」。

    「行。」大胖過去一把就將「土鱉」提拉了起來,往一輛齊諾基的後座兒上一扔,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大媽,您一定要保重啊。」「我知道了,你們快走吧。」老太太目送著幾輛車揚塵而去。好人終究有好報,齊大媽的命運從此就算是改變了,也許這對她來說並不重要,但卻肯定是造福了後代。

    「大哥,車是從哪兒搞來的?」侯龍濤點上煙,由於香煙的味道,他身上的臭味兒已經不是很明顯了。「在北京的時候,古叔叔就和這邊的幾家租賃公司聯繫好了,讓他們把車存在火車站的停車場裡了。」「唔唔」、「唔唔」「唔你媽了屄。」大胖給了「土鱉」一腳,因為切諾基比較寬敞,他本身又是瘦小枯乾的,他是被迫縮在地上的。

    侯龍濤一把撕下了貼在「土鱉」嘴上的膠布,還連下來不少鬍子,「你想說話啊?」「咿…」「土鱉」咬牙忍著沒喊疼,「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只是受命於毛正毅來抓人,並不知道目標的底細。「我是什麼人?我是毛正毅最可怕的惡夢,哼哼哼。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你有沒有興趣啊?」

    「啊…這…什麼事?」「齊大媽救了我們的事兒是瞞不住的,但毛正毅也不會因此而遷怒於她,你有沒有打算把齊大媽隱藏我的情況上報呢?」「這…」「我勸你不要,不報告對你並不會有什麼壞處,如果你報告了,致使齊大媽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親自點你的天燈。毛正毅很快就要玩兒完了,也許你不信,但你要想清楚,萬一我說的是實話,我連毛正毅都能搞掉,要兌現對你的威脅會不會有困難?」

    「土鱉」的眼珠兒轉了轉,雖然侯龍濤逃走並非自己的錯誤,但他知道,絕對免不了被毛正毅大罵一頓的,他原先還真是想好了要好兒好兒教訓教訓齊大媽的,也算是出口氣,可現在聽了這小子的話,再想想毛正毅對這件事兒的重視程度,好像還真是生死攸關似的,「我答應你。」

    「很好。」侯龍濤把一根兒煙塞進「土鱉」的嘴裡,現在救命恩人的安全有了雙保險,「大哥,火車站很可能已經被老毛的人把守住了,一會兒怎麼進站?不能動武的。」「放心吧,古叔叔說了,有人攔儘管往裡沖,警方不會干預的。」「是嗎?」侯龍濤的眉頭緊擰了起來,有太多的事情讓他想不通。

    這個時候,「土鱉」上衣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侯龍濤伸手把電話取了出來,放在他面前,讓他看來電顯示,「是誰?」「毛總。」「梁子,還有多長時間到火車站?」「不到一刻鐘就能進停車場了。」司機回答了一句。「好。」侯龍濤又踢了踢「土鱉」,「你最好別出聲兒。」他按下了接聽鍵,「喂,毛總著急了?」

    「嗯?儂是誰?」「哈哈哈,毛總找了我這麼久,現在總算是找到了。」「侯龍濤!?」「怎麼,很意外嗎?」「土鱉在哪裡?」「土鱉?您手下的名字都好特別啊。」「侯龍濤,還有沒有的商量?」「商量?哼哼,毛總,我這就要離開上海了,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您有什麼想吃的,就多吃點兒,有什麼想玩兒的,就多玩兒點兒。」侯龍濤把手機的電源關上了。

    九輛車浩浩蕩蕩的進了停車場,大胖把「土鱉」手腕兒上的膠布撕了下來,「我們走了之後,你就可以把你的手下們放出來了。」「東星」的五個「大佬」走在中間,二十一個手提小黑包兒的精壯漢子在他們周圍隱隱的形成了一個圈子,速度適中的向火車站的大廳走去。

    出乎意料,幾百米的距離,他們沒受到任何的阻攔,可能是毛正毅在接到成功抓獲目標的喜訊後就把駐防的人撤走了。在大廳門口兒有兩個警察,見到大胖後轉身就走。大胖湊到侯龍濤身邊,「跟著他們。」侯龍濤又是吃了一驚,其中一個竟然肩配三枚金色的四角星,最起碼是局長一級的人物。

    侯龍濤很想上去問個清楚,但從那兩個警察的行動來看,他們並不希望跟自己扯上太明顯的關係,他也就只好把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躥出來的好奇心又嚥回了肚子裡。人流漸漸的稀少了,很明顯,目的地一定是一個沒有發車任務的月台。「大哥,不會中埋伏吧?」「不會的,古叔叔說是可以完全信賴的人。」

    說話間,一群人已經出了通道,到達了月台上,兩個警察並沒有停留,而是一直走向了另一個通道,又離開了月台。鐵軌上停著一列只掛了兩節車廂的火車,劉南就站在第二節兒車廂的門口兒,他看到侯龍濤和文龍如同乞丐般的狼狽樣,有點兒目瞪口呆,嘴裡叼著煙頭兒正好兒掉在了手上,「啊!燙燙,哈哈哈,瞧你們丫那熊樣。」

    「娘的,你弟弟受了大罪了,你他媽還樂?」侯龍濤第三個進入了車廂。全體上車後,只過了五分鐘,10:30,火車沒有像正常出站那樣鳴笛,而是靜悄悄的駛離了上海火車站。第一節兒車廂是餐車,第二節兒是沒有空調的硬臥,水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侯龍濤讓文龍先去洗,他有很多事情要思考。

    車廂裡的人都在打牌、聊天兒,侯龍濤卻一個人坐在打開的窗戶邊抽煙,涼風吹在臉上,讓他的精神也好了不少。「琢磨什麼呢?」劉南在他的對面兒坐了下來,「你丫還真是變成一隻臭猴子了。」「三哥,咱們第一次見毛正毅,你為什麼要叫上我啊?」「我舅舅說咱們都是生意場上的人,需要學習一下兒怎麼應付那種囂張的大佬。」

    「你舅舅點名兒要我去?」「點名要你去?你以為你是誰啊?本來我都不想去的,跟一群老頭兒吃飯有什麼意思,可我舅舅說什麼也要拉上我,我就是想找個人陪我,你小子離的近,又上的得檯面兒,我才叫的你。」「這樣啊…」「你他媽不是想把跟毛正毅的過節兒賴到我頭上吧?」劉南不是傻子,隱隱的聽出了弦外之音。

    「切,賴你?你覺得我會嗎?」「那你什麼意思?」「以後會跟你解釋的。對了,這列火車是怎麼弄來的?」「肏,三十萬包的。」「誰聯繫的?」「我舅舅唄,還能有誰。」「那回去真得好兒好兒謝謝他了。」「謝個屁啊,大家是合夥兒人嘛,你完蛋了對誰都沒好處,哈哈哈。」「你他媽死不死啊。」侯龍濤心裡還有其它的想法,但卻沒有明說。

    包火車絕不是光有錢就能辦到的,特別是在如此短的時間呢,還要規定發車的時間,如果沒有鐵道部、北京鐵路局、北京鐵路公安局、上海鐵路局、上海鐵路公安局,以及沿途各省市相關單位的通力協調與合作,是絕不可能實現的。侯龍濤懷疑古全智有沒有這樣的能耐,如果他真有,又為什麼不包飛機呢?

    文龍已經洗完了澡,趴在了床上,讓人幫自己重新處理傷口,上藥,換紗布,打破傷風針,他很幸運,經過那麼一番折騰,傷口居然沒有化膿,「四哥,你也快去洗洗吧,就他媽你在那兒犯味兒了。」「你個兔崽子。」侯龍濤走過去看了看文龍的傷,把剛點上的一根兒煙插進了他嘴裡。

    進入廁所,裡面只留下毛坑和一小兒塊兒落腳的地方,其餘的地方放滿了兩層塑料水桶,大部分都蓋著蓋兒,有幾個是空的,應該是被文龍用了。侯龍濤取下左胳膊上的夾板兒,試著動了動,還有點兒疼,但已經明顯的好了很多,就連他自己都對於自己身體的恢復能力感到吃驚…

    普通火車從上海到北京的行車時間是十四個小時,這列只有兩節車廂的包車只用了十二個小時,在晚上10:30到達了北京站。侯龍濤走下車時,已經又變成了一個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帥小伙兒了。來接站的是武大和古全智的女秘書,據她說,古全智是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不能親自來。

    在向站外走的路上,侯龍濤靠近了那個女秘書,「黃小姐,你有車吧?」「有。」「一會兒送我一程吧。」「好的,我也正有此意。」「死猴子,我送你吧。」武大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不用,我不要臭老爺們兒送我。」「王八蛋。」武大一笑,他以為他這個風流成性的四弟又要搞新妞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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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站後,幾個人約定明晚在劉南家打牌之後就分道揚鑣了。侯龍濤跟著女秘書到了停車場,上了她的凌志300,「侯總要去哪裡?」侯龍濤把薛諾家的地址說了出來,剛才在火車上的時候,他就已經給愛妻們打了電話,要她們好兒好兒休息,不用來接站,不過何莉萍特別堅持今晚就要見他。

    「黃小姐,星期六晚上十點半,是什麼會議啊?」「我不知道,我只是按古總的交代傳話,他說明天會親自和您談。」「他現在在哪兒?我去見他。」「我也不清楚他在哪兒,不過他請您明天中午十二點到白塔寺的『西來順』,他希望能單獨見您。」「哼。」侯龍濤緊緊的攥住了拳頭…

    「濤哥,」侯龍濤一進門兒,只穿著桔黃色小內褲和白色小背心兒的薛諾就蹦到了他的身上,雙腿箍住他的腰,兩手捧著他的臉頰一個勁兒的吻,「想死人家了。」「哼哼。」侯龍濤捏著美少女柔軟的屁股,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不禁是「狼心大悅」,趕忙吸住她甜甜的小舌頭,以示鼓勵。

    何莉萍關上門,看著兩人這副樣子,會心的一笑,她想要繞過熱吻的男女,可卻被侯龍濤一把拉住了玉手,只好站在那兒「觀賞」他和自己的愛女口舌交戰。「嗯…」薛諾把頭枕在了侯龍濤的肩膀上,雙臂用力的攬住他的脖子,「濤哥,好想你。」其實她也就是三天沒看到愛人罷了。

    侯龍濤把薛諾放了下來,緊緊的摟在胸前,又一攬何莉萍的細腰,把她也拉到了身前,在她如桃花瓣兒般的臉頰上一吻,「老婆。」何莉萍也回了他一吻,「老公,我去給你倒杯水吧。」「不用。」侯龍濤拉著母女倆坐到長沙發上,將薛諾抱到腿上,左胳膊摟住何莉萍的肩膀,「小丫頭,都十一點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啊?」

    「明天是星期天,睡那麼早幹什麼。」女孩兒噘著小嘴兒,湊到愛人的耳邊,「媽媽說你要來,我怎麼能睡?我想…」「想什麼?」侯龍濤一臉壞笑的看著美少女。「討厭。」「不說就去睡覺。」「嗯嗯,」薛諾扭了扭身子,又咬住了男人的耳垂兒,「想你疼人家嘛。」「呵呵呵。」侯龍濤摟在女孩兒腰上的右手已經伸入了她的小衣服裡。

    「嗯…」薛諾閉上了眼睛,用額頭頂住愛人的腦側,呼吸慢慢的快了起來,她喜歡自己的乳房被溫柔撫揉的感覺,她喜歡自己的乳頭兒被輕緩的捏揪,「濤哥…你… 你的手好燙…嗯…」侯龍濤扭過頭,左手輕推何莉萍的粉面,吻住了她的紅唇,然後把胳膊從女人頭後抽出來,撩起她寬鬆的水綠色短袖綢子睡衣,反手捏住了她的一顆奶子。

    左手玩兒的是母親巨大柔軟的乳房,右手揉捏的是女兒相對較小,卻也是豐滿細滑的奶子,嘴裡品嚐的是母親的香津嫩舌,鼻子聞的是母女倆身上散發出的陣陣清香,耳中聽的是母女倆嬌媚的喘息,這是何等的福氣啊。侯龍濤更加生古全智的氣了,自己如果死在上海,且不說有多對不起自己的女人們,這種齊人之福也無處可享了。

    何莉萍下身穿的是一條與上衣同色、同質料的短睡褲,兩條修長的美腿都露在外面。本來薛諾的小腿是很規矩的放在上面,可現在被侯龍濤玩兒得渾身又酥又麻,就不自覺的在母親光滑溫熱的大腿上輕磨了起來。女孩兒的肌膚太滑嫩了,何莉萍感到腿上就像是有螞蟻在趴一樣,不得不伸出了手,抓住的卻是女兒熱乎乎的小腳丫兒。

    薛諾用舌頭往侯龍濤的耳朵眼兒裡猛頂,忽然覺得有人把手指插進了自己的腳趾縫中,還一鬆一緊的捏撫著自己的腳面,癢癢的,她睜開眼睛,是正在和愛人深吻的母親,女孩兒身子一抖,只覺自己的子宮頸口好像都張開了,被這世界上自己最愛的兩個人同時疼愛,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嗎?

    母親的恩情薛諾是一定要報的,她勾起不受限制的左腳,插進了母親寬鬆的睡褲筒裡,發現裡面並沒有內褲,五根腳趾便不停的活動起來,在她恥毛稀疏的陰戶上「按摩」。看著母親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右腳被把玩兒的力度也加強了,女孩兒知道是自己為她帶來了快樂,心中也是喜孜孜的。

    侯龍濤的脖子都扭疼了,老二也是脹痛不已,畢竟是兩天多沒近女色了,他費力的抽出被美婦人緊緊嘬住的舌頭,「我的兩個寶貝兒都這麼熱情啊,陪我去洗澡。」「好啊,好啊。」薛諾蹦下了地,拉住了愛人的手。可何莉萍卻沒動地方,「諾諾,你先進去吧,我有幾句話要和龍濤說。」「好吧。」美少女向一隻快樂的小鳥兒一樣飛走了。

    侯龍濤把沙發上的女人拉了起來,左臂摟著她的腰,右手伸進了她的睡褲裡,抓捏著她圓挺的屁股蛋兒,「有事兒就說吧。」「你去陪諾諾洗澡吧,我不洗了,」她在男人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我在房裡等你。」「脫光了等我。」「討厭。」「好不好啊?」侯龍濤死皮賴臉的把一根手指用力卻很小心的往女人的屁眼兒裡擠。「啊!好,好。」何莉萍輕輕的打了年輕的愛人一下兒。

    進入浴室,只見裸體的薛諾正坐在浴缸的邊緣上,看著自己翹起的大腳趾,「看什麼呢?」侯龍濤一邊脫衣服一邊問。「嘻嘻。」「笑什麼?」「你來看嘛。」「搞什麼鬼?」侯龍濤已經把衣服脫光了,蹲到女孩兒的面前,托住他的小腳丫,「是什麼呀?」小美人兒的腳趾頭兒上有一點兒亮晶晶的東西,不太像是水。

    「你猜。」「嗯…」侯龍濤一張嘴,把女孩兒的大腳趾含了進去,用力的一吸,有點兒鹹,但可能不是液體本身的味道,「猜不出來。」「是我媽媽的。」「呵呵呵,」男人站了起來,「鬼丫頭。」「媽媽剛才跟你說什麼了?她怎麼沒來啊?」「沒什麼,她說你最近不太乖,讓我好兒好兒的教訓你,可她又怕自己不忍心看,就叫我一個人來了。」

    「騙人。」「真的。」「那你想怎麼教訓我啊?」「當然是棍刑了,你也不用求饒,沒的商量。」「壞死了。」薛諾笑嘻嘻的進入了浴缸,拉住愛人的左手,想要把他也拉進來。「啊啊啊,別那麼用力,」侯龍濤掙脫了女孩兒的手,「我這條胳膊剛受了傷。」「啊!」美少女用一隻手摀住了嘴巴。

    男人跨入浴缸,把她擁入懷裡,「沒事兒的,小毛病,幾天就好了。」「濤哥,」薛諾抬起頭,「對不起啊。」「我的好寶貝兒。」侯龍濤吻了吻女孩兒噘著的嘴唇兒,一手伸到後面打開了淋浴。美麗的姑娘稍稍踮起腳尖兒,雙臂摟住愛人的脖子,把自己滑不溜秋的舌頭送入他嘴裡。

    侯龍濤緊抱著女孩兒香滑的玉體,將她胸口的兩團美肉擠壓變形,「諾諾…我的小心肝兒…」「啊…濤哥…」兩個人開始互相磨擦對方的臉頰,時不時會讓四唇相鎖。「嗯…」薛諾好像有點兒呼吸困難了,費力的嚥著吐沫,把頭低了下來,雙手按住愛人結實的胸膛,在上面輕輕的舔舐,「濤哥,你的肌肉真漂亮。」

    「再漂亮也沒有我的諾諾漂亮。」「嘻嘻。」女孩兒把桃紅色的粉頰貼在了男人的胸口上。侯龍濤寬闊的後背被溫熱的淋浴沖刷著,懷裡是世間少見的美少女,比起十幾個小時前,在火車狹窄的廁所裡用冷水洗澡時的情景,真是天壤之別啊,他輕撫著女孩兒濕漉漉的頭髮,「諾諾,幫我抹浴液吧。」

    「嗯。」薛諾讓男人轉過身去,把浴液擠到手掌上,仔仔細細的塗抹在愛人的背脊上,一邊塗一邊在還沒有抹到的地方親吻。女孩兒蹲了下去,右手捏著愛人結實的臀部,左手伸進他的雙腿間,托住了下垂的睪丸,在手中溫柔的把玩兒。侯龍濤感到噴在自己屁股上的呼吸越來越熱,想來美少女是越來越動情了。

    男人轉過身,在女孩兒的臉上摸了摸。薛諾伸出了粉紅色的小舌頭,在面前怒挺的陰莖上舔了起來,舌尖兒滑過馬眼兒,繞著龜頭兒的冠狀圈兒打著轉兒。侯龍濤小心的向前挺了一下兒屁股,「嗯…」美少女會意的把大雞巴頭兒含入了櫻桃小口中,用嘴唇兒緊緊夾住肉棒,把包皮擋在口外,開始前後活動螓首。

    口中的陰莖比起第一次在河邊兒口交的時候粗長了不是一星半點兒,薛諾現在連半根都含不住,但是她吸吮的十分認真,次次都讓大龜頭撞到自己的喉頭,而且她的檀口中唾液充足、溫熱潮濕,就算她的「深喉」技巧還未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也足以讓被服侍的男人心跳加速、呼吸紊亂了。

    「呼…」侯龍濤深吸著氣,閉眼仰頭,「好諾諾…你越來越…嗯…」薛諾一直都是抬著眼的,她這樣做的目的並不像大多數的女人,是為了讓男人看了起興,而是因為她喜歡看愛人舒服的表情,聽了愛人的讚揚,她吸吮的更努力了,忍著嘔吐的衝動,將陰莖強行向自己的喉嚨裡又多塞進了小一厘米。

    「噢…」侯龍濤能感覺到女孩兒的舌頭在不自覺的排斥自己,他可不忍心讓自己的小寶貝受罪,他扶住了美少女的後腦,稍稍彎腰,將肉棒向後撤了一點兒。「嗯…」薛諾閉上了眼睛,口中的陽具開始間歇性的膨脹。

    十幾秒之後,女孩兒抬起頭,深情的望著男人,張開了小嘴兒,露出滿口膿稠的乳白色液體。「乖,」侯龍濤看著美少女清秀的面龐,上面沾滿晶瑩剔透的水珠兒,真是美不勝收,「想吐就吐出來吧。」薛諾合上了櫻唇,雪白的喉嚨一陣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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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9:14 |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十六章 老奸巨猾

侯龍濤把女孩兒拉了起來,繞到她背後,把她嬌嫩的身體緊緊抱住。薛諾張開嘴,讓淋浴衝進自己的嘴裡,漱了漱口,然後才扭回頭,和愛人接吻。男人的右手輪流在美少女兩顆圓圓的乳房上揉捏,左手伸到她的雙腿間,用中指按住那粒最敏感的小肉核,堅硬的肉棒緊貼著她的後背,小半根壓入了她的臀溝中。

    「嗯…嗯…嗯…」薛諾像狗熊在牆上蹭癢癢那樣,微微的上下晃動著玉體,用背脊磨擦男人的前胸,用屁股擠壓那根火熱的陰莖。侯龍濤用右臂箍住女孩兒的細腰,向上一舉,把她的雙腳提離了地面,不再讓她活動,從後舔著她的脖子和耳根,左手的中指緩緩的捅入了她熱烘烘的小穴。

    「濤哥…濤哥…嗯…難受…」薛諾扭著身子,用雙腳勾住了男人的腿彎,雙手後伸,攬著他的頸項,「濤哥…我要…啊…」「哼哼,」侯龍濤左手的手指摳挖的更用力了,「好寶貝兒,有多想要?」「特別…嗯…特別想要…」「叫爸爸。」「呵…啊…壞哥哥…好爸爸…」美少女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燒得她已是語無倫次了。

    「啵」,侯龍濤把被女孩兒陰道裡的嫩肉死死咬住的手指抽了出來,「乖女兒,爸爸這就讓你爽。」他的左手在薛諾的胯下扶住自己的陽具,輕輕向上一推,鋼鐵般堅硬的龜頭毫不費力的擠入了美少女聖潔、柔嫩、濕潤的體腔開口兒,他完全不用再動,女孩兒嬌美的陰道產生了很強的吸力,主動把肉棒向裡吞噬。

    「爸爸…啊…」薛諾好像能聽到自己狹窄的陰道被撐開的「呲呲」聲,如果想要讓男人的大雞巴插入的更深,就必需向後拱屁股,但現在姿勢是辦不到的,她的雙手逐次放開愛人的脖子,撐住了牆面,「爸爸…爸爸…疼我…」她扭過頭,可憐兮兮的看著愛人,美麗朦朧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渴望。

    侯龍濤在確定了女孩兒的小腿是很穩當的別著自己的雙腿之後,小心翼翼的放開了她,兩手探到她的身下,抓住了她的奶子,屁股開始前後的晃動,活塞般的粗大陰莖開始「蹂躪」她嫩嫩的屄縫兒,鮮紅色的小肉唇被「無情」的頂入翻出,「好女兒,你夾得爸爸太爽了,再用力點兒。」

    「啊…爸爸…嗯…」薛諾都快哭出來了,自己被這根大雞巴肏了快有一年了,但每次都有新鮮的感覺,每次都像是自己的初夜,每次都會有超強的快感,「大雞巴爸爸…啊…女兒要被…要被肏死了…」她起初還能摽住男人的雙腿,可隨著性感的加強,肌肉就越來越沒有力量,她再也無法使自己的身體保持懸空的狀態,「爸爸… 堅持…啊…堅持不住了…」

    真正的情人都是心有靈犀的,侯龍濤逐漸停住了臀部的活動,雙手掐住女孩兒的纖纖細腰,使小妻子可以慢慢的把兩腳在浴缸底兒上踩實,然後他才又開始快速的抽插,而且現在他的兩隻手不必再幫助美少女保持平衡,可以在面前美麗的女體上隨便扶摸、揉捏,「諾諾,喜不喜歡被爸爸的大雞巴搞?」

    「喜歡…啊…喜歡…爸爸…女兒不乖…您狠狠的…狠狠的干我吧…」薛諾的腦袋低垂著,突然向後猛仰,保持幾秒鐘,然後再次把螓首低垂,再次向後猛仰,如此反覆,同時口中不斷的「啊啊」歡叫,還會時不時的用力甩動自己的頭髮,偶爾向後狂拱自己迷人的小屁股,以發洩無比的難耐與快樂。

    侯龍濤左手輕輕的拍打著女孩兒白裡透紅的屁股蛋兒,微微抖動的臀肉是非常養眼的,他把右手伸到自己的脖子後面,中指在脖梗子上轉了一圈兒,那裡有還沒被沖掉浴液。薛諾已經接近高潮了,只覺自己的臀瓣被掰開了,緊接著菊花門就是一緊,有東西溫柔卻堅決的鑽進了自己的後庭,從滿脹的程度可以判斷出那是一根手指。

    「喜歡被爸爸摳屁眼兒嗎?」侯龍濤用指腹蹭著美少女鮮嫩的腸壁。薛諾緊咬著嘴唇兒,她不需要用言語來回答愛人變態的提問,本就緊窄的陰道開始痙攣,產生無規律的收縮,美少女期待了三天的高潮如期而至,「美妙」二字已不足以形容她的感覺,她愛這個讓自己幸福的男人…

    侯龍濤推開了主臥室的門,裡面沒有開燈,只有矮櫃上的電視屏幕發著光,他關上門,鑽進了被窩兒,把裡面一個溫熱光滑的身體摟進了懷裡,「還沒睡呢吧?我還沒讓你高潮呢。」「死老公,」何莉萍抱住了男人,「諾諾呢?」「剛才給她吹著吹著頭髮就睡著了,可能是累壞了。」「哼,還不是你害的。」

    「哼哼哼,」侯龍濤向下一滑身子,一口嘬住了女人的一顆奶頭兒,手掌插入了她的雙腿間,握住了她的陰戶,「害完了女兒,就該害母親了。」「啊…等等…嗯,等等。」何莉萍拉住了愛人的手腕兒。「怎麼了?」「你忘了?我有事兒要跟你說的。」「噢,對對,」男人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上,把愛妻的玉體拉到胸前,「什麼事兒啊?」

    何莉萍側身偎到男人的懷裡,右手輕輕的撫摸他的胸肌,「老公,你說女人能強姦女人嗎?」「什麼?」侯龍濤右手摟著美人的肩膀,左手托起她的下巴,「你什麼意思?」愛妻的問題太突然,讓他有點兒摸不找頭腦。「男人如果在女人不自願的情況下和她發生性關係,就叫強姦,要是雙方都是女人,那叫什麼?」

    「你怎麼想起這麼稀奇古怪的問題?」「你先回答我嘛。」「嗯…強姦的傳統法律定義是『違背婦女的意志強行與其發生性關係』,並沒有限制施暴一方的性別,如果光從這方面看,嗯…女人和女人也應該算是吧,但是…嗯…你怎麼定義那個『性關係』呢?」「那男人和男人呢?有沒有強姦?」

    「這個…這個…具體的案例我是沒聽說過,但已經有法律界的人士在呼籲出台相關的法律條款,只依靠現行法律,應該是無法定罪的。」「那你可要小心了,」何莉萍戳了戳男人的胸口,「你的身材這麼好,難免被人看上的。」「呵呵呵,」侯龍濤吻了愛妻的額頭一下兒,聽她開玩笑,可能她最初的問題就不是認真的,「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如雲欺負你了?」

    「不是如雲。」「嗯?」侯龍濤皺了皺眉,看來還真是有人讓愛妻受委屈了,「是誰?月玲?」「不是。」「茹嫣?倩倩?小曦?」「不是她們,不是你的女人。」「司徒清影!?」侯龍濤把女人放到了床上,一手撐著枕頭,扭過了身子,很嚴肅的看著愛妻。「你怎麼知道的?」何莉萍一臉的驚愕,他也太神了。

    「媽的。」看來自己的猜測是沒錯,侯龍濤氣鼓鼓的坐到了床邊,他瞭解何莉萍,她是決不會自己出去胡鬧的,她認識的人裡也沒有會做那種事兒的,「It’sfuckingmessedup。」男人邊搖頭邊自言自語了一句,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心情是什麼樣的,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女人搞,有點兒氣不起來。

    「老公,」何莉萍跪到了愛人的背後,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親吻,「你生我的氣嗎?」「當然不生你的氣了,你又不是自願的。你不是自願的吧?」「不是。」「你把經過給我講講。」「好。」何莉萍把那天下午她所知道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她走的時候還哭了呢,好像特傷心。」

    侯龍濤又上了床,側身抱住愛妻,「她沒讓你難受吧?」「那倒沒有,可怎麼說她也是把我…把我強姦了,你說那能叫強姦嗎?」「當然叫了,她違背你的意願,」侯龍濤想把自己的怒氣建立起來,「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出氣,我一定做到,殺了她?廢了她?逼她做妓女?你說吧。」「什麼呀?別說得像土匪一樣。」

    「好好,那你說,你要我怎麼做?」「唉呀,我也不知道,」何莉萍的表情真的很為難,「如果換成個男人,我真的會恨死他的,可…可司徒清影是個小姑娘,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特生氣才對?但我只是覺得怪怪的,想起來很不舒服,但卻真的不是憤怒或是像其他被強姦的女人那樣傷心、恐懼、痛苦。」

    「其實都怪我的警惕性不高,那天在鳳凰山上,我就發現司徒清影那個小婊子看你的眼神兒不對,好像當場要把你扒光了打炮兒一樣,如果我事先做好預防工作,也不會出那種事兒了。」侯龍濤確實是有點兒自責,雖然愛妻並非被男人蹂躪,但終歸是有違她的意願,還是那種床上之事。

    「傻瓜,怎麼能怪你呢?你又不能預見未來。」何莉萍用自己的紅唇堵住了對方的嘴巴,她很感激愛人不怪罪自己沒有拚死抵抗,又怎麼能讓他再責備自己呢。侯龍濤緩緩的挪動身體,將愛妻壓在了身下,在她的耳邊舔舐,右手撫摸她的秀髮,左手在她的臀腿間溫柔的抓撓,「她弄得你舒服嗎?」

    「嗯…」何莉萍咬住了嘴唇兒,雙手插入男人的頭髮裡,「沒…沒什麼感覺,我又不喜歡她,啊…老公…」她把眼睛閉上了,愛人的舌頭滑過肌膚的感覺讓她陶醉,「沒人…沒人能像你這樣讓我興奮,因為…因為我愛你,你是我唯一…唯一心愛的男人,啊…剛才你一抱我,我的小穴…小穴裡就濕了,嗯…嗯…」

    侯龍濤分開了愛妻兩片肥厚的大陰唇,「咕嘰」一聲,兩根手指輕巧的插入了小肉孔中,那裡果然已是充滿愛液了,他的指甲開始輕輕的刮蹭嬌嫩的膣肉。「啊…」何莉萍的屁股隨著男人手指的動作縮緊、放鬆、再縮緊,雙手也挪到了他的後背上,八根長長的指甲幾乎杵進了他的肌肉裡,「老公…」

    「別叫老公,」侯龍濤跪入美人的雙腿間,將龜頭虛虛的頂在陰道口兒,雙手攥住她的大奶子,「我干諾諾的時候,她叫我『爸爸』,因為我是她媽媽的愛人。你要是想我干你,應該叫我什麼?我可是你女兒的愛人。」「你…」何莉萍睜開眼睛,哀怨的看著男人,「我們母女倆都跟了你,你還要這樣糟賤人家?」

    「這…」侯龍濤沒想到愛妻會這樣回答,突然覺得自己確實是有點兒過分了,「老婆,我…」他剛想承認錯誤,何莉萍的就又開口了,「好女婿,媽媽要你…用大雞巴添滿你岳母的小淫穴吧…」曾經有幾個孩子在她網吧看亂倫的黃書,走的時候沒關上,被她無意間看到了,現在把其中的話派上了用場。

    「好老婆…」侯龍濤上身一壓,叼住了美婦人的嘴巴,狂吸她的香舌,「咕嘟咕嘟」的咽她的津液,同時,臂彎別住她的腿彎,兩手用力揉捏她美麗的雙乳,屁股向前一送,胯下的肉棒就狠狠的捅進了她水汪汪的陰道中…

    一覺醒來,侯龍濤發現還在熟睡的薛諾偎在自己的身邊,這幾天又驚又嚇,還真是累了,連美少女什麼時候鑽進來的都不知道。他胡亂吃了幾口何莉萍做的早飯就離開了,離與谷全智的約會只有不到一個小時了,他回家取了車、現金、信用卡和手機,就直奔白塔寺了。要說他這次去上海還真不是完全沒預料到會有危險發生,要不然他也就不會帶另一部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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