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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hkh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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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金鱗豈是池中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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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9:25 | 只看該作者
茹嫣越吻越低,在舔腹肌的同時,把愛人的褲子解開了,熱氣騰騰的「龍根」橫空出世,在車廂內不算很明亮的燈光下閃著黑亮的光芒。美女剛把龜頭兒含進嘴裡吮了兩下兒,男人就把她拉了起來,含住她的香唇一陣熱吻,將她背後的拉鏈兒拉開了,兩顆香噴噴的挺拔酥乳一下兒跳了出來。

    侯龍濤扶著愛妻的背脊,用牙小心翼翼的把兩片兒小小的乳貼撕了下來,然後舌頭就開始輪流圍著兩顆小櫻桃般的淡紅色奶尖兒打起了轉兒,又把乳暈和乳頭兒一起含進嘴裡吸吮,滿口都是美人凝水玉肌的清爽感覺,滿鼻儘是淡淡的誘人乳香,讓人想不陶醉都不行,他在這對兒嫩乳上足足舔吻了小十分鐘。

    「啊…啊…哥哥…嗯…」茹嫣被疼愛得很是舒服,也等不到自己的小腹再被親吻了,往後一倒,兩手抱住自己的雙肩,「好哥哥,我…我…哥哥…我…我…」她把螓首扭向了一邊兒,不敢看男人,她可沒有如雲那麼大膽,甚至都不如陳曦,雖然身體在要求,但羞人的話還是說不出口的。

    侯龍濤看著美人紅暈的面頰,當然知道她想什麼,男人往地上一跪,拉開了愛妻的雙腿,把臉往她的胯間一埋,舌頭隔著褲襪和淺黃色的比基尼式小內褲拚命向她柔軟的陰部擠壓,左手在她的臀腿間不停的愛撫,右手伸到前面揉捏她的奶子。

    「嗯…啊…」茹嫣飽滿的屁股蛋兒都繃緊了,眉頭也皺了起來,雙手用力的把愛人的腦袋往自己雙腿間的私處按,兩條長腿打著顫,陰道中如同蟲行蟻爬,細腰難耐的扭動著,由於荷爾蒙的作用,不論男人如何努力的舔舐她的下陰,她都覺得難以填補自己體內的那種空虛,她想要那根巨大的肉棒將自己塞滿,「哥哥…我…我要…啊…」

    侯龍濤站了起來,附身在愛妻的嘴上一吻,「好寶寶,真的這麼想要啊?」「嗯…」茹嫣噘著小嘴兒,一臉的嬌羞,「哥哥,我…我忍不住了…嗯…嗯…嗯…」男人的左手正在她的陰戶處大力的摸揉,使她不得不咬緊了牙關。

    「我會讓你爽的。」侯龍濤把女人的褲襪拉到了她的膝彎處,將她的兩條修長的美腿推到垂直的位置,「寶寶,自己扶住。」茹嫣用兩手勾住了自己的腿彎,繃直了穿著性感高跟鞋的雙腳,她知道這個姿勢使自己的陰戶特別突出,愛人一定已經看到了小內褲上被愛液浸濕的地方,在害羞的同時,也更加興奮了。

    「這是什麼啊?」侯龍濤左手捏著美女雪白的屁股,右手的兩根手指在小內褲的濕痕上重重的搓了兩下兒。「壞…你壞,不許欺負人家嘛…」「哼哼哼,」侯龍濤把小內褲慢慢的拉離了愛妻的陰戶,伸舌頭在她兩片夾緊的嫩嫩肉唇上舔了一口,「還說不要我欺負,都流出這麼多香香的蜜汁了。」

    「哥哥…啊…別逗…別逗人家了…嗯…求求你…」茹嫣朦朧的杏眼中充滿了哀哀怨怨的神采,聲音中三分媚七分嬌,如同仙樂般的好聽。侯龍濤看著愛妻的焦急表情,不禁愛從心頭起,善向膽邊生,他站了起來,以騎馬蹲襠勢站好,抓住美人的腳踝,將她的雙腿微微分開,直硬的肉棒對準粉嫩的小穴,屁股一挺,將陽具一點兒一點兒的捅進了紅潤的屄縫兒內。

    「啊…啊…啊…」從龜頭兒碰到陰唇的那一刻起,一直到整根陽具都沒入了女體之內的十幾秒裡,茹嫣的櫻口都是張著的,從嗓子眼兒裡擠出了一連串兒細細的嬌鳴,隨著她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體內的飽脹、充實感也越來越強,陰道裡的嫩肉也就越來越緊的裹住男人的雞巴。

    侯龍濤又把愛妻的雙腿並到了一起,向左邊稍傾,用自己的左肩扛住兩條小腿,左臂圈住她的美腿,右手托著她的翹臀,雙腿稍稍的挺直了一些,屁股開始緩慢的前後搖動。美人本來就只容一指的小肉孔由於雙腿並在一起,在口兒上就更顯緊窄了,那種被柔軟的嫩肉死死嘬住的感覺讓男人血脈賁張。

    雖然愛人肏干的並不猛烈,但茹嫣就是喜歡這樣柔和的做愛,她喜歡用自己的陰道體會男人肉棒的熱力,喜歡那種能清晰的感受到陰莖上每一根暴突的青筋磨擦自己小穴的感覺,喜歡圓大的龜頭兒壓住自己的子宮大力研磨,「哦…啊…哥哥…好燙…啊…燙死了…我要死了…哥哥…」

    聽著愛妻的嬌聲呻吟,侯龍濤都不知道該怎麼疼愛她好了,無論怎麼樣好像都有點兒委屈心愛的姑娘。男人扭過頭,在嬌妻的小腿上親吻了一陣,然後用牙把薄薄的褲襪撕裂,讓舌頭可以直接去體會美人嫩滑的肌膚。同時,肉棒進出陰門的速度也在不斷加快。

    茹嫣突然抓住了男人正在自己的長腿上撫摸、揉捏的右手,「哥哥…要…要…啊…啊…要熔化了…」侯龍濤知道她說的是子宮,想必是離高潮不遠了,趕忙將她的雙腿向兩邊分開,幾乎壓成了一條直線,自己的上身前傾,雙膝跪上床,左手扶住她的螓首,吻住她的雙唇,屁股一陣快速的聳動。

    「唔唔唔…」茹嫣一陣急喘,美妙的身體顫抖得厲害。侯龍濤發覺嬌妻捏著自己右手的玉掌用上了全力,陰道也開始不規則的強勁收縮,一股火一般的熱流從小穴的深處激射而出,重重的打在自己的龜頭兒上,他只覺後背一麻,急忙減緩了抽插,深吸一口氣,勉強摒住了精關。

    「哥哥…」茹嫣的身體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雙臂抱住男人的脖子,臉蛋兒貼住他的面頰,「我…呼…美死了,哥哥,呼…我好愛你…」侯龍濤完全停住了下身的活動,撫摸著美人的長髮,把舌頭探入她的檀口中,很輕柔的攪動,讓她在自己身下體會高潮後的溫存。

    幾分鐘後,侯龍濤稍稍抬起上身,伸手把上層的床鋪放開,然後抱著愛妻的身體站了起來。「啊…哥哥…」茹嫣用雙腿盤住了男人的虎腰,自覺的上下顛著屁股,用小穴小幅套動一直留在自己體腔內的肉棒。但侯龍濤另有打算,他掐住美女的細腰,雙臂一用力,把她一下兒舉到了上鋪上,陰莖脫出了她的屄縫兒。

    「哥哥,我要讓你舒服。」茹嫣可不願就此結束愛的結合。「傻寶寶,我還沒疼夠你呢。」侯龍濤做了幾個動作。茹嫣冰雪聰明,立刻就會意了,在男人的扶助下,她用小腿摽住上鋪,上身倒掛了下來,濃密的柔順黑髮自然下垂,如同瀑布一般,她雙手捏住愛人的臀部,檀口一張,含住了半根不住抖動的大肉棒。

    侯龍濤左手抓著嬌妻一瓣柔軟的屁股蛋兒,右手從後面探入她的臀溝裡,一根手指按在她的小巧的肛門上,輕輕的按摩她的後庭花。男人的舌頭在兩片嬌美的陰唇上來回舔了幾遍,又飛快的撩撥勃起的陰蒂,隨後便是含住「小米粒兒」熱烈的吸吮。

    「唔唔唔…」隨著愛人的舌頭頂進了自己的小穴裡,茹嫣開始拚命的前後搖動螓首,用紅潤的雙唇快速的磨擦陽具。「寶寶…啊…寶寶…」美人濕熱的檀口帶給侯龍濤的快感絲毫不比陰道的差,他開始不自覺的挺腰,大雞巴很快就極度的膨脹了起來,濃烈的陽精噴湧而出…

    早上8:08,T13次列車準時停在了上海火車站,大約半小時後,侯龍濤一行十人到了站前廣場外,茹嫣換了一身穿著,印著粉紅色大牡丹的白底兒緊身露肩露膝連衣裙勾勒出了她凹凸有致的曲線,透明的高跟脫涼鞋把美麗的腳趾也暴露了出來。在北京,她是男人眼神的焦點,在上海,她仍舊是。

    雖然離梅雨季節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五月中的上海已經有點兒濕熱了,就算天氣沒有上次來的時候舒服,但侯龍濤在心情上可也是完全不同了,上海灘已經從龍潭虎穴變成了桃花之源。昨天上午就先期乘飛機來打前站的吳倍穎已經在停車場等候了,看到他們出現,便從一輛農凱集團名下的BMW裡走了下來。

    侯龍濤緊走兩步,上前握了握他的手,「吳總辛苦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古總交代的事情已經都辦妥了,侯總的事情也進行的差不多了,那三輛車還滿意吧?」在吳倍穎手指的方向停著一輛黑色的8。7米加長林肯,兩輛黑色的奔馳S500,其實這麼扎眼的三輛車停在一起,侯龍濤早就看見了,「設備?」「都照你的意思。」

    「太好了,吳總辦事兒就是乾淨利索,那咱們就晚上再會合?」「好,晚上七點在錦江飯店北樓,司機認路。」吳倍穎說完就開著寶馬離開了。侯龍濤、文龍和兩個女孩兒上了林肯,六個穿著西裝的「東星」保安則分別乘坐S500,兩輛奔馳一前一後的護著豪華的加長轎車駛離了停車場。侯龍濤在北京不敢顯山露水,可在外地,特別是一個多月前狼狽逃離的上海灘,他就是要囂張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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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重返上海(一)

「四哥,今兒見哪撥兒啊?」文龍從林肯的迷你小酒吧裡取出幾聽兒可樂,倒進玻璃杯裡,分給另外三個人。侯龍濤正扭著頭,把舌頭插在茹嫣的耳朵裡挑動,聽到文龍這麼問,他坐正了身子,拉過愛妻的一隻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親吻,「先見好對付的,你有什麼建議嗎?」「沒有,你安排,我放心。」

    三輛轎車越駛越偏僻,開過了一片黃土地,終於到達了一個小碼頭。侯龍濤讓司機和手下人在外面等著,自己和文龍,還有兩個女孩兒走了進去。空氣中瀰漫的垃圾味兒使孫燕兒皺起了眉頭,茹嫣卻仍舊是泰然自若,愛人的救命恩人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算自己要走進垃圾堆裡才能見到她,那也是毫無怨言。

    「齊大媽!」文龍第一個看到了恩人,一個老太太正背對著他們在一艘船的甲板上晾衣服。「小林?」老太太回過身來,「小林,小侯,你們怎麼來了?」她認出了兩個年輕人,蒼老的面頰上出現了笑容,其實她也不過快要六十歲而已,想來是這些年過多的憂愁和苦難加重了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

    「大媽,當然是來看您了。」侯龍濤領頭兒登上了垃圾船,握住了老人的手。「唉,你們還真是有心啊。」「瞧您說的,沒有您,我們倆現在八成兒在和閻王下棋呢。」「哎,別胡說八道,那兩個漂亮的女孩子是誰啊?」「我和四哥的女朋友。」文龍幫三個女人互相介紹了一下兒。

    「大媽,您為什麼沒照說好的那樣給我打電話啊?」「沒有必要啊。」「怎麼沒必要?要不是我讓人在這兒守著,我還真沒法兒知道您回來了呢,您總得給我一個報恩的機會啊。」「嗨,什麼報恩不報恩的,我也沒做什麼,而且你們都已經給了我三萬多塊了,夠我們一家三口好幾年的花銷了,你們掙錢也不容易,我不能再給你們增添負擔了。」

    「大媽,」文龍過來摟住了老人的肩膀,「我們只知道您救了我和四哥的命,其它我們一概不知,您也不用操心,叫上大哥和您小孫子,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對對,」侯龍濤也覺得沒必要再在以前的事情上多費唇舌了,「咱們這就走。」

    「去哪兒啊?」「您就別問了,跟我們走就是了。」文龍拉著老人的胳膊就想走。「好好好,」齊大媽肯定是拗不過兩個小伙子的,「那也先讓我叫上大偉和小威啊。」等老人的兒孫從船艙裡上來之後,幾個人就離開了碼頭。

    到了大門口,林肯的司機看到眾人出來,趕快把車門打開了。齊大媽越走越慢,最終在離車門兒兩米的地方停住了,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她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豪華的汽車。「大媽,怎麼了?」茹嫣扶住了老人的胳膊。「我…我還是不要去了,不要坐你們的車了。」「為什麼呀?」

    「我…我的衣服太髒了,別把你們的車弄髒了。」齊大媽確實是這麼想的,不過其實她的衣服雖然破舊,洗得都掉了色了,還有好幾塊補丁,但卻並不骯髒。「您就別這麼見外了。」「不不,還是不要了。」老人還在堅持。「奶奶,」小孩兒可就沒有大人那麼多的顧慮了,小威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快上車啊。」

    侯龍濤在小孩兒身邊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威,你先帶你爸爸上去,你奶奶會跟著你的,」輕輕在他背上一推,「去吧。」「好。」小威興高采烈的鑽進了加長林肯裡,他的傻爸爸雖然三十多歲了,但完全是小孩兒心性,「哈哈」傻笑著跟著兒子上了車,這下兒齊大媽也沒有辦法再拒絕了了。

    等三輛高級轎車都開得沒影兒了,剛才在遠遠的圍觀的人才散開,仨一群倆一夥的議論了起來,都說齊老太太是遇了貴人,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真心為她高興的,只有一個人是後悔不迭,那人自然就是區小二了。

    上次區小二不光是被老毛的人痛打了一頓,而且因為沒錢,沒能得到很及時的治療,又為生活所迫,不得不帶傷幹活兒,他的左腿還留下了殘疾,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了。他現在想來,如果自己當初不告密,光憑救人時是自己開的船,大概也能得到很不錯的獎賞呢…

    侯龍濤讓司機把車開往一片叫「興旺裡」的新的居民小區,這一路上就只聽小威和大偉吵吵了,這輛車裡的所有東西、所有按鈕兒都是那麼新鮮,他們沒完沒了的問這問那,興奮異常,大偉雖然傻,但還有小孩兒的智力,倒也沒特別的胡鬧。齊大媽很久沒看到孩子們這麼開心了,也非常的高興。

    到了地方,侯龍濤領著六個人進了一套三室一廳的單元,這套房在三樓,相對於六層的樓房來說,是最適合居住的樓層了。「大媽,您在這張房產證上簽上名兒,這兒就是您的新家了。」文龍從嶄新的電視櫃的一個抽屜裡取出一份文件。「什麼?」齊大媽一時還有點兒沒明白過來。

    「這房子是我四哥買來送給您的,我們還在銀行存了五十萬,存折兒和銀行卡都在抽屜裡,回頭把戶主和密碼兒一改就行了。您操勞了大半輩子了,也該好兒好兒享享清福兒了。」「不,不不不,這我絕對不能收的,我…」「您就別再推辭了,我們又不住在上海,要這房也沒什麼用。」「那…你們可以把它租出去啊,禮太重了,我真的不能收。」

    「您先別急著拒絕,」侯龍濤笑了笑,「您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偉哥和小威想啊,今後小威從小學到大學,甚至出國深造的費用我全包了,我已經向北京的幾位知名腦科專家咨詢過了,他們說偉哥這種由外傷導致的智力降低經過手術治療,就算不能痊癒,部分治癒還是沒問題的,我願意把偉哥接到北京治病。」

    「這…這…」齊大媽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原本以為沒治的兒子突然有的治了,這對任何一個母親來說都是天大的喜訊。「不過,您要麼就把我的禮物全收下,要麼就一件都不收,不能不要錢不要房子,只要治病。」侯龍濤這小子就連真心實意的報恩都要加上一點兒要挾的成份。

    「咕咚」一聲,齊大媽跪在了地上,老淚縱橫。「大媽,您這是幹什麼啊!?」「大媽。」還沒等老人說話,侯龍濤和文龍已經慌慌張張的把她扶了起來,「您這不是折我們的壽嘛。」「小…小侯,小林,你們的大…大恩,我老太婆永遠…永遠也不會忘的。」「不不不,該是我們不忘您的大恩才對。」

    「好了,大家就別再說這些了,」茹嫣過來拉住了侯龍濤的胳膊,她知道要讓這三個人一直這麼誰報誰的恩的討論下去,那可就真沒完了,「咱們這就陪大媽去買幾套衣服吧,然後去吃飯。」這個時候,大偉和小威從裡屋跑了出來,「好大,好漂亮的房子,以後咱們就住在這裡嗎?」

    「對,這房子是你奶奶的。」侯龍濤單腿跪下,整了整小孩兒的衣領兒,「叔叔現在帶你去買新衣服好不好?」「好啊,好啊!」這個小孩兒都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聽過「新衣服」三個字兒了,興奮之情可想而知,儘管如此,他在歡叫的同時還沒忘了看他奶奶一眼,足見並不缺少家教。

    「我要新衣服,我要新衣服,快走啊,我先下樓等。」大偉可就沒有他兒子那麼規矩了,高興得蹦了兩下兒,衝出了門兒。齊大媽已經把眼淚抹乾了,微笑著沖一臉企盼的小孫子點了點頭。小威這才歡蹦亂跳的去追父親…

    中信太富廣場可以說是全上海幾家最高檔的商場之一了,去那兒購物的都是兜兒裡有幾個子兒的,但當由兩輛奔弛S500護駕的加長林肯停在了門口兒,特別是六個保鏢模樣的漢子從Benz上下來之後,還是有不少俊男靚女、大款富婆不禁駐足觀看,等看到司機把車門兒打開之後,最先衝下來的是一個傻乎乎的中年男人、一個小孩兒,還都穿得破衣拉撒的,真是吃驚不小。

    比旁觀的更難過的還有呢,商城門口兒的保安對這一大一小兩個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商城有規定,衣冠不整不得入內,按理說該攔,可光看那三輛車的排場,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結婚,另一種就是特有來頭兒,現在的情況肯定不是第一種,還真是不太敢攔,只好假裝怕他們摔倒,把他們拉住了,「慢點,慢點。」

    「放開我,我要去買新衣服。」大偉開始像小孩兒一樣的扭腰跺腳。保安正在左右為難之時,侯龍濤和文龍從車上下來了,回身把齊大媽扶下來,緊接著是茹嫣和孫小燕兒,看了這四個年輕人,幾個保安才鬆了口氣,總算不是個個都穿得破破爛爛的,趕忙滿臉堆笑的把幾人讓進了商城。

    侯龍濤一行人在中信太富廣場裡逛了一陣,給齊大媽、大偉和小威一人買了好幾套行頭,等他們離開的時候,雖然在氣質上還有所不足,但光從衣著上看,絕對是一戶富裕人家。

    七個人購完物就直奔位於南京西路1225號的錦滄文華大酒店吃午飯,這家飯店在上海價位排名第三,對外最便宜的房間也要1341元一天,侯龍濤就住在這裡。等吃完飯,先把齊大媽一家三口兒送回碼頭取一些有感情價值的物件兒,然後再把他們送到新居,兩撥兒人才算是暫時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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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9:25 | 只看該作者
晚上6:15的時候,侯龍濤和文龍走出了酒店大門,上了林肯,該是去錦江飯店的時候了。「四哥,錢帶著呢嗎?」「什麼錢?」「那一百二十萬啊。」「今天用不著,那是為明晚準備的。」「你不是說今晚先見好對付的嗎?」「是啊。」「這…」文龍被說得一臉迷茫。

    「說實話,咱們這次來上海,是來給古叔叔跑腿兒的,是代表他來禮貌性的聯絡感情,他對今晚的這撥兒有恩,本來應該是他們盡地主之誼的,但因為他們的特殊身份,不宜出面,反倒是由咱們做東,而且大部分正主兒都不會露面兒,也只是派代表。今晚你就放心大膽的吃,明晚的那撥兒,才是真正的拜碼頭。」

    車到錦江飯店,吳倍穎已經在餐廳的一間大包房裡等他們了,侯龍濤和文龍早了一刻鐘,7:00之後,客人們才陸陸續續的登場,經過介紹,都是黨政機關的秘書、助理一類的人物,公安、工商、稅務、市容、水電系統和武警部隊來的都是穿便衣的副職。

    出乎侯龍濤的意料,這些人中有一個他竟然見過,就是上次在火車站有過一面之緣的警察,「這位我見過,只是上次沒說上話。」「這是上海市公安局新上任的主管治安的洪副局長,洪向東,他原來是上海鐵路公安分局的分局長,上次你離開上海之前,就是他主持的突擊站前廣場上倒票行為的行動,清理了十幾個票販子。」

    侯龍濤握住了對方的手,他立刻就明白吳倍穎說的什麼意思了,這個洪局長一定就屬於古全智所說的那種鬱鬱不得志的人,「洪局長,咱們雖然沒有什麼交情,但我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希望將來咱們能多多親近。」「那是自然的。」洪向東知道面前的年輕人是什麼來頭兒,客氣話是一定要說的。

    大家都入了座兒,侯龍濤站了起來,「大家原諒,我的酒量很差,喝完這一杯,我就不能再喝了。我今天是代表常青籐集團和東星集團兩家來向大家問好的,今後『常青籐』和『東星』在上海的發展還需要大家多方的關照,也希望我們能為上海的建設做出貢獻,總之,互惠互利。冠冕堂皇的話咱們也不多說了,大家舉杯吧。」

    這頓飯果然如同侯龍濤事前預料的那樣,是在輕鬆融洽的氣氛中進行的,飯局結束之前,「東星」新廠的廠址以及對於高新技術產業在稅收方面的優惠政策就基本上定下來了,甚至比在北京得到的待遇還要好…

    第二天晚上8:00剛過,本來應該是夜總會、酒吧上客的時間段,但浦東中心金融區的一家高檔夜總會卻沒有平時的熱鬧情景,因為它今天沒有營業。先後有五輛 Benz、BMW一類的高級轎車停在了門口兒,從上面下來的人都帶著保鏢,看他們凶神惡煞的長相兒和外罩西裝卻有好幾個襯衫扣兒沒系的穿著,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商人。

    舞池的正中央擺了一張大圓桌兒,桌子的半圈兒擺了六章椅子,其中五張上坐著剛才到達的五個人,他們的保鏢都坐在四周陰影中兒的沙發隔段裡。四個人從通往包房的走廊裡走了出來,當先一人長的五大三粗,一臉橫肉,「哈哈哈,大家很準時嘛。」「『北京佬』,有什麼重要的生意,儂要把我們都找來?」

    「不是我要找你們,」「北京佬」坐在了第六張椅子上,「我就是個召集人,是吳先生有事兒。」另五個人這才注意到跟在「北京佬」後面的是吳倍穎和兩個年輕人,「噢,吳先生有事情,是毛總需要我們做什麼嗎?」「已經沒有什麼毛總了。」沒等吳倍穎說話,他身邊戴黑邊兒眼鏡兒的年輕人就發話了。

    「儂是誰啊?」「儂什麼意思?」「大家都別吵。」吳倍穎把幾個人穩住了,回過頭,「侯總,如果不需要我,我就先去辦那件事了。」「嗯,謝謝吳總。」「好。」吳倍穎就這麼轉身離開了,兩個年輕人坐到了另半張圓桌後的兩把椅子上,對面的六個人面面相覷,有點兒不明所以,「『北京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用問他,他什麼都不知道。」戴眼鏡兒的年輕人說話了,「我來解釋一下兒,我叫侯龍濤…」「什麼!?儂他媽是侯龍濤?」對面的六個人裡有三個都站了起來。看到這種情況,那十個保鏢也躥了過來,隱隱的形成一個包圍圈兒,好像只要主子一聲令下,就會撲過去一樣。

    侯龍濤面不改色,點上一根兒煙,「對,我就是上次毛正毅要你們在全上海搜捕的人,我是東星集團的總裁、常青籐集團的董事,他是林文龍,另一個毛正毅要抓的人,『東星』的董事兼副總經理。上次初到貴寶地時沒和大家打招呼,是我辦事兒不周到,我這次是代表『常青籐』來拜碼頭的。」

    聽了這番話,三個人又坐了下去,揮手示意保鏢退下去,「儂想怎麼樣?」「明人不說暗話,吳先生已經不在『農凱』了,他現在是『常青籐上海』的總經理,毛正毅也已經垮了,現在是你們改旗異幟的時候了。」「毛總垮了?我們為什麼沒聽說過?」「以你們的身份,我不告訴你們,你們就只能等幾個月後再看新聞了。」

    「儂他媽說什麼!?」「小赤佬放什麼屁!?」「儂活得不耐煩了!?」「有必要這麼大發雷霆嗎?你們不知道是好事兒,現在你們知道了,就只有跟我合作一條路了。」「儂以為儂是誰!?」「不知道的時候跟我做對,還有情可原,知道了再跟我做對,那就是公開了違抗黨和國家的領導,你們有這麼牛屄嗎?」

    「娘的,這麼囂張!」一個禿頭猛的站了起來,把手裡的杯子往地上一扔,摔得粉碎,他的兩個手下立刻就衝了過來,兩把槍頂在了兩個年輕人的後脖梗子上,「你們他媽再跩啊!?」「大家別太衝動。」這是「北京佬」的夜總會,又是在高檔地段,他可不想在這兒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哼,」侯龍濤微微一笑,「我們倆敢再來上海,敢這麼來見你們,就擺明了是不怕你們,兩塊兒破銅爛鐵你拿來嚇唬誰?」「儂他媽到底是幹什麼的?」「我剛才已經說了,我是個商人。」「把儂的目的老實說出來。」

    「目的?」侯龍濤拍了拍手,「我剛才也已經說過了,我是來…」走廊裡衝出了三個人,用手裡的東西一下兒捅在了那兩個保鏢的後腰上。結果就是兩人慘叫一聲,「噴子」脫手,躺在地上直抽兒抽兒,鼻涕口水一起流。「…拜碼頭的。」侯龍濤目不斜視,就好像身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對面的六個人可就沒這麼鎮靜了,向後急退了好幾步,椅子全倒了,剩下的八個保鏢也又躥了上來,把他們護住,「北京小赤佬是來砸場子的!」「媽的,就知道儂他媽是來報復的!」「儂來上海搞事還嫩了!」

    侯龍濤沒說話,他的另外三個手下一人提著兩個密碼箱走到桌前,把箱子放在桌上,衝著對面的人打開,露出裡面一捆捆的鈔票,六個保鏢又在侯龍濤和文龍身後站成了一排。「什麼意思?」「我知道各位都是上海灘上有影響的人物,這是我給你們的見面禮,每人二十萬。」「儂真的是來拜碼頭的?」六個人又都慢慢的坐了回來。

    「我四哥從來也沒說過是來幹別的的。」文龍把手裡的彈簧刀合了起來,放回褲兜兒裡,這一切都是在桌子下面進行了,沒有人看到。「二十萬就想收買我們?你們北京人太小看我們上海人了吧?」「哼哼,上海人?北京人?除了甲A是連滬爭霸,沒有北京什麼事兒,其餘一切的事情,好像北京人和上海人都是站在對立面兒的。」「是又怎麼樣?」

    「今天這件事兒可沒那個必要,大家出來混,無非是求財,你們管我是什麼地方的人呢?這位『北京佬』不就是北京人嗎?你們不也跟他合作的很好?二十萬嫌少?毛正毅在上海戳了這麼多年,資產幾十億,給過你們一毛錢嗎?他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吧?」「毛總是我們的朋友。」

    「是嗎?我怎麼聽說他是仗著自己實力雄厚,強迫你們為他干髒活兒啊?你們不是經常被他呼來喝去的嗎?你是『刀疤臉』吧?」侯龍濤指了指對面兒一個臉上有傷疤的人,「上次楊恭如就是在你的地盤兒上被打的吧?老毛不敢跟他老婆牛屄,是不是怪你沒及時報信兒,拿你出氣來著?讓公安局封了你三家酒吧一個星期,你損失了多少?有幾萬塊吧?」

    「…」六個人都不說話了,他們當然不是毛正毅的什麼朋友了,只是他們知道老毛的勢力,老毛要他們辦事兒,他們不敢不從罷了。侯龍濤還沒完呢,「上次為了要抓我,是你們誰的手下被『鐵分』拘了?」「我的。」禿頭抬了一下兒手。「老毛跟警方那麼瓷,幫你說話了嗎?是你自己掏錢把他們保出來的吧?」「儂不是說毛總已經垮了嗎,還跟我們說這些幹什麼?」

    「簡單的很,我要你們明白,第一,我對你們的底細一清二楚,我要真想對付你們,完全用不著自己冒險來見你們,我要你們對我放心,我不是來搶灘的;第二,今後如果你們幫我,道兒上沒有人會認為你們是棄主求榮的老鼠。你們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是要跟我合作,還是要忠於那個已經完蛋了的毛正毅。」侯龍濤又點上了一根兒煙,給對方考慮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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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重返上海(二)

「儂要我們幫儂做什麼事?」「現在還沒有。」「那這二十萬?」「說了是見面禮,就是見面禮,沒有任何的先決條件。『常青籐』和『農凱』的業務其實差不太多,都是房地產,所以以後發展起來,不敢說請各位幫多大的忙兒,只希望各位地頭蛇不要有意的設置障礙就是了。」「真的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就是和大家交個朋友罷了。不過,」侯龍濤把臉沉了下來,「如果大家認了我這個朋友,再幹出給朋友製造麻煩的事兒來,可別怪我姓侯的翻臉不認人。」「儂在威脅我們嗎?」「你們當這是威脅也好,忠告也好,總之你們要明白我的立場。」「儂有那個能耐嗎?」

    文龍有點兒不耐煩了,「信不信由你們,我四哥一手整垮了毛正毅,如果你們連最基本的利害關係都分不清楚,還真是沒資格做我四哥的朋友。不管怎麼說,跟我們合作要比跟毛正毅合作好得多,一切利益不變,還沒有人再對你們發號施令,這種買賣還真的需要很長時間考慮嗎?」

    「你們也不能怪我們小心,毛總我們實在是不敢惹的,光憑你們的兩張嘴說,我們很難決定的。」「北京佬」說話就客氣很多,他心裡其實是希望對方說的是真話,他在黑道兒上的實力並不比其他幾個人差,但就因為他是北京人,毛正毅使他最狠,實際上這也就是為什麼吳倍穎要在他的地盤兒裡開會的一個重要原因。

    「你們要我拿出物證來,我現在是做不到的,不過你們可以想想,這一個月以來,你們有沒有聽到過老毛的消息?你們有沒有再接到過老毛的命令?你們有沒有因為讓我和文龍成功逃脫而受到老毛的懲罰?前兩個問題可能還說明不了太多問題,但如果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是沒有,你們就該相信我。」

    一陣沉默過後,一個在西裝裡穿著花襯衫的主兒先開腔兒了,「侯龍濤是吧?儂這個朋友我交了,『常青籐』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兄弟一定盡力幫儂做。」上次他是負責在公路上追趕的,但毛正毅知道侯龍濤跳江之後,在電話裡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還威脅要宰了他出氣,讓他提心吊膽了好一陣,但後來一直也沒怎麼樣,他就已經懷疑毛正毅出事兒了,今天侯龍濤的出現更是加重了他的疑心。

    「看得出侯先生是講信義的爽快人,我也願意交你這個朋友。」「北京佬」沒敢帶頭兒,既然有人先冒尖兒了,那也沒什麼可顧及的了。「好,算我一個。」「還有我。」…六個人先後都表了態,算是完成了從「農凱」旗下轉到「常青籐」旗下的過渡。

    他們沒有傻的,二十萬擺在面前,不拿白不拿,如果侯龍濤說的是真話,憑他整垮毛正毅的實力,大樹底下好乘涼,自己靠著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如果他說的不是事實,反正錢到手了,回頭再收拾他也不晚…

    吳倍穎離開夜總會後,驅車來到龍柏飯店,雖然他已經脫離了毛正毅,但老毛旗下產業的僱員並不知道,在這個飯店,他仍舊是「農凱」的高級行政官員。他來到早已在歌舞廳預訂的一間VIP包房,掏出手機,「我已經到了,你們下來吧。」不一會兒,一男一女走進了燈光昏暗的包房。

    那個男的並沒有什麼特別,個子不高,穿著西服,典型的商人模樣。那個女的身材苗條,個子高高的,一頭略微發紅的長髮,穿的不是很顯眼,一見黃色的V領窄 T-Shirt,胸部不大,一條深藍色的過膝牛仔裙,兩邊的開衩兒只到膝上十厘米,黑色的高跟兒涼鞋,除了左手腕兒上的一條黑色寬手璉兒,就沒有別的首飾了。

    兩個人進屋之後也沒坐下,很恭敬的面朝吳倍穎站著,那個男的上前了一步,「吳總這麼著急把我們找來有什麼事嗎?」「坐吧,」吳倍穎點上一顆「紅塔山」,「文先生,你告訴我,作為一個影視經濟人最基本的責任是什麼?」「保證客戶的權益不受侵害,為客戶選擇適合的角色。」「最近你在這方面做得不怎麼樣吧?」

    「…」姓文的沒回答,可他在心裡都罵開了鍋了,「你他媽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劇本都要毛正毅看過才行,他懂什麼演戲,攝制時間長的不讓接,親密戲多的不讓接,那他媽還剩下什麼?要不是因為他前一段為了做高姿態,給抗『非典』出了點錢,現在不好把北京方面關於『非典』的電視劇預約推掉,還不知道恭如無戲可拍的情況要他媽持續多久呢。」

    「呵呵呵,」吳倍穎笑了笑,他看人的能耐可不一般,「文先生是在心裡罵毛總呢吧?」「沒有沒有,毛總對我們那麼關照,哪裡有理由罵他呢?」「哼,毛總也知道過去的一段時間裡他的做法有些過分了,所以他要我通知你們,今後楊小姐想要接什麼戲,他都不會再干涉,不再限制楊小姐來去的自由,他也不會再要求楊小姐做她不想做的事了。」

    「真的!?」一男一女同時驚問了一聲,那個女的,也就是楊恭如了,猛的抬起了一直低垂著的頭,一雙黑亮的眸子都睜大了。「你們知道我這個人不愛開玩笑的,不過現在毛總有一件很為難的事情,如果楊小姐肯幫忙,問題一定能迎刃而解,不知道楊小姐願不願意伸這個手呢?」

    「這…」楊恭如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兒,上次自己雖然逃過了牛家鼎那一劫,但也看出毛正毅只是把自己當成一隻他養的金絲雀,必要的時候是會將自己獻出去供人玩耍的,想必這次他一定又是有求於人了,「我…我不是妓女。」「楊小姐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嘛,曝光律是明星地位的保證,文先生是不是幫我勸一下楊小姐啊?」

    「毛總的承諾真的會兌現嗎?吳總能給恭如什麼樣的保證呢?」「那就要看楊小姐的了。」「什麼意思?」「楊小姐如果能讓今晚的貴客滿意,甚至和他成了朋友,萬一毛總出爾反爾,楊小姐可以請他出面,到時候毛總就算想不放手,恐怕也不敢不放啊。」吳倍穎站了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們商量商量。」說完就走了出去。

    「恭如,你的意思?」「不!我決不幹,你們都把我當成什麼了?」「你先別激動,好好想想,你願意一直這樣被毛正毅控制著,真的再這樣下去,有個半年一年的,就沒人會再找你拍片了,你的前途可就毀了。」「…」「只要你再委屈一次,咱們就能徹底擺脫毛正毅了。」「你相信吳倍穎的話?」

    「毛正毅那個人的狂傲是出了名的,剛才吳倍穎竟然說出了『不敢不放』,那決不是姓毛的教他的,而他對毛正毅的忠心也是盡人皆知的,如果不是事實,他是不會在別人面前降低主子的地位的。」這個姓文的還真是有點兒心計。「我還是不敢相信,毛正毅的為人很陰險的。」

    「今晚的這個人一定是大有來頭,他沒像上次那樣逼你,反而是利誘你,一定是怕那個人看出你心裡不願意。我看,咱們不如這樣…」兩人對話的聲音本來就不大,現在男的更是把嘴湊到了美女耳邊,嘀咕了一陣,「反正情況決不會比現在的還差,最多就是維持現狀,如果成了,你不光是恢復了自由身,說不定還能找到一個堅強的靠山,以後也就不會再有後顧之憂了。」

    「那…那萬一他和毛正毅一樣,我不等於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窩了嗎?」「這種可能是有的,但這個險咱們不得不冒,哪怕真是又一個毛正毅,至少是一個勢力更大的毛正毅。」「那我不是更沒辦法脫身了?」「你現在有辦法嗎?咱們要能鬥得過毛正毅,還不早就脫身了?恭如,你要權衡輕重啊。」

    包房裡的空氣凝固了一分多鐘,楊恭如猛的一跺腳,「我答應就是了。」「好,好,全看你的演技了,那種上了歲數的大佬都是色得很的,只要你能把握住,壞事就會變成好事的。」姓文的確實是在為楊恭如著想,為她的星途擔心,作為經紀人,旗下的女明星不簽影約,他就沒錢掙…

    一群人走出了夜總會,加長林肯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了,這下兒幾個人也算是稍稍見識到了「新朋友」的排場,用S500護駕的還不多見,由此對侯龍濤的信心也又提高了一些。「吳先生剛才來過電話了,說已經把一切安排好了。」當侯龍濤走到車門兒邊時,司機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侯龍濤點了點頭,彎腰鑽進了車裡。

    「也沒什麼不好對付的嘛。」車開起來之後,文龍向他四哥遞了根兒煙。「肏,」侯龍濤沒馬上接,先把西裝脫了下來,沖文龍轉過身,「看看。」只見貼在他後背上的襯衫濕了一片。「我肏!你丫這是什麼啊?尿到背上了?」「去你大爺,」侯龍濤把煙搶過來點上,「剛才多他媽緊張啊。」

    「緊張嗎?我看你臉不改色心不跳的。」「哼,要是讓他們看出我怕了,咱哥兒倆就撂裡頭了,那他媽是真槍,又不是拿在自己手裡,說響就響,我那汗唰唰的。」侯龍濤把領帶拉開了,往椅背兒上一靠,直喘粗氣。「他們又不傻,做了咱倆對他們又沒好處。」文龍還真沒覺出剛才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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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在大街上碰見照眼兒的,克丫那一頓對你也沒什麼好處啊,你還不是照克不誤?」「肏,真他媽那麼嚴重?」「黑道兒上的人,第一考慮的是面子,」侯龍濤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第二考慮的才是好處,咱們離強到能讓他們不要面子的地步還有那麼一點點距離,我剛才第二次侮辱他們就做的稍微過分了一點兒。」

    「掏槍那次?」「嗯。」「什麼時候是第一次啊?」「上來不通名不報姓,直接擺出一副主持全局的樣子,那就是不給他們面子,但因為沒直接說出來,他們又對咱們的底細、目的沒有一點兒瞭解,所以他們還能忍得住。可第二次,我是擺明了說『我比你們丫那牛屄多了,別他媽跟我起膩,讓你們丫那幹什麼就幹什麼』。」

    「那你知道有可能出事兒,還就只帶六個人?」「人帶多了,當時是能制住他們,可是仗著人多就顯不出咱們囂張來了。」「媽的,你也有要架式不要命的時候啊?」「不是不要命,我原先認為和他們當場動手的可能性很小,我是想把他們捧起來,讓他們知道我還是很看重他們的大哥地位的,然後把錢亮出來…」

    「是啊,你那麼做不就什麼危險都沒了。」「但我也不能光當好人,在適當的時候我還是會警告他們的,要不然他們就會覺得咱們好欺負,把咱們當凱子。媽的,差點兒就讓我給搞砸了,就圖一時嘴痛快,說起來就沒完,沒亮錢就先牛屄上了。唉,計劃重要,臨陣的隨機應變更重要啊。」侯龍濤把眼鏡兒摘下來,捏了捏鼻樑。

    「我到現在還不太明白你為什麼要找他們。」「房地產生意,不論是買賣地皮、建樓還是炒樓盤,地面兒上一定要清淨,跟那些人搞好了關係,可以杜絕以後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倒不是說他們就一定會給咱們造成障礙,但萬一呢?等事到臨頭再想辦法,那樣的損失會比事先疏通所開銷的更多。」

    「那咱們也像毛正毅那樣用高壓手段不就完了,那會兒他們不是也不敢在老毛面前齜毛兒嗎?」「且不說高壓手段所需的大量花費,毛正毅的老巢就在上海,他的勢力根深蒂固,咱們是新來的,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咱們的根本在北京,不在上海,咱們在上海是做正經生意的,沒必要弄得跟要統治這裡似的。」

    「肏,他們敢惹事兒,古叔叔一個電話,上海的警方不就得動起來?」「是沒錯,但不管怎麼說,未雨綢繆永遠強過亡羊補牢,而且你知道的,我做事兒都是先禮後兵的。崔祥,德外四虎,張越,胡二狗,我都不是沒給過他們機會,那些上海人並沒有惹我,就更沒有必要一棍子打死了。」侯龍濤自覺不自覺的在把自己往公正的「武林盟主」的角色上塑造。

    車子駛到了龍柏飯店,侯龍濤先要了一間客房,讓飯店給自己送了一件新襯衫,他洗了個澡之後才給吳倍穎打了個電話,通知他自己已經到了…

    包房裡,吳倍穎收起了手機,「客人已經到了,馬上就會過來。楊小姐,一會可別這麼面無表情的。」另外兩個人都沒出聲兒,他們突然開始緊張了,真不知道來的會是什麼大人物。三、四分鐘之後,包間兒的門開了,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侯總,林總,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吧。」吳倍穎站了起來。姓文的和楊恭如都沒有動地方兒,他們本以為既然來人能有讓毛正毅膽寒的勢力,那一定是那種大腹翩翩、梳著油亮的背頭,甚至是禿頂的奸商、官僚樣子,沒想到卻是兩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雖然因為燈光昏暗,又沒看到正面兒,還沒看清具體長的什麼模樣,但也足以使他們吃驚到忘記起身的地步了。

    「不用,楊小姐嘛,我怎麼會不認得?」侯龍濤轉過身來,臉上帶著微笑,彎下腰,拉住女人右手的手指,把嘴湊過去,在她的手背上虛虛的碰了一下兒,「楊小姐比螢幕上還要漂亮啊。」「啊…這…」楊恭如一時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現在看清了,這個男人雖說不上很英俊,但也不難看,而且長相斯文、笑容親切,一點兒不招人討厭。

    「四哥,你認識人家,人家大明星可不認識你,你別嚇壞了人家,哈哈哈。」「是啊,侯總,還是讓我來介紹一下吧。」「哼哼哼,對對。」「楊小姐,這位是東星集團的總裁,常青籐集團的董事,侯龍濤先生;另外這位是東星集團的董事兼副總經理,林文龍先生。」「別人都叫我四哥『東星太子,太子哥』。」文龍插了一句。

    「太子哥,林先生。」楊恭如這才站起來,伸出了手,她現在是把侯龍濤當成了哪位中央大員的公子了。「太子哥,林先生,幸會,幸會。」姓文的也伸出了手,他和楊恭如是一個想法,「我是恭…」「不用跟我說,」侯龍濤打斷了男人的話,握住女人的手,「吳總,文龍,你們帶他到外面談吧。」

    「好。」文龍答應一聲兒,沖姓文的努了努嘴兒,一晃頭,「走吧。」「噢,好好。」姓文的很尷尬的把手收了回去,跟著兩個人離開了包房。在此過程中,侯龍濤一直拉著女人的手,面帶微笑的看著她,「楊小姐,請坐吧。」「嗯。」楊恭如坐回了長沙發上,她還挺喜歡看這個男人文質彬彬的樣子的。

    侯龍濤坐到了女人的左邊,在這個過程中,由於他一直也沒有放開美女的手,先是把女人的胳膊拉高了,等到了兩隻手不能正常互握的地步,他就轉身,往下坐,但女人的胳膊是不能向後扭成負角兒的,他一鬆手,右胳膊就很自然的摟住了美人的腰身。實際上,這一系列動作都是在幾秒鐘之內就完成了。

    「太子哥,別…別這樣…」楊恭如扭過上身,腰向後用力,雙手輕輕的推著男人的肩膀,還真有點兒淑女的模樣。侯龍濤的手臂一加力,很堅決的讓美女靠回了自己身上,剛才吳倍穎沒說什麼,他知道這個女人已經答應了,現在只不過是來個欲拒還迎罷了,「楊小姐最近拍戲不忙嗎?有時間來上海消遣。」

    「啊…最近沒有什麼新戲。」楊恭如現在是上身扭向男人,左胸擠在他的右肩上,右手扶著他的腰腹,其實男人箍在她腰背上的胳膊已經不再用力了,這個親密的姿勢有一半兒是她自願擺出來的。「哼哼哼,楊小姐介意我抽煙嗎?」「不介意。太子哥,古總還好吧?」「嗯?你認識古總?」侯龍濤叼上根兒煙,左手在身上摸著打火兒機。

    「也不是認識,」楊恭如探身從落地桌兒上拿起一個打火兒機,為男人點上煙,動作優雅熟練,像是受過專門訓練的高級應召女郎似的,「有一次在北京拍片,『長青籐』是大贊助商,古總和我們劇組的人一起吃過一頓飯,我們聊過兩句。」「這樣啊。」一聽這個女人認識古全智,侯龍濤就像是神經過敏一樣的加了三分小心,不過他這次倒真是多心了。

    「太子哥,你這麼年輕,是怎麼當上中國北方第一大房地產集團的董事的?」楊恭如在自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古全智需要高官支持,就把高官子弟弄進公司裡,她知道現在年輕一代的「太子黨」不像老一代的那樣「韜光養晦」,而是最喜歡把自己顯赫的身世拿出來炫耀,特別是當著漂亮女人的面兒。

    「怎麼當上的?」侯龍濤的胳膊從女人的腰上向下滑了一些,右手掌扶在了她的屁股上,「我和幾個兄弟創建了東星集團,因為前途光明,古總通過『股換股』的形式跟我合作,所以現在他是我東星集團的股東,我是他長青籐集團的股東。你以為我是靠老爸嗎?哈哈哈。」他太明白這種小明星的想法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沒關係,大家交朋友嘛,想要瞭解的清楚一點兒很正常。而且你還有事兒求我,當然想先知道我的實力如何了。」「你…你都知道?」楊恭如本來是計劃在男人插入前的時候立刻阻止他,然後要求他幫自己,想來男人急於打洞,是不可能拒絕自己的,大不了以後讓他多肏幾次,這種身份高的人是不會只盯著自己的。

    「放心吧,吳總對你的承諾都會兌現的。」「謝…謝謝。」楊恭如都不知道自己在謝什麼,那是自己用肉體換來的。「楊小姐,咱們現在是朋友了吧?」「是。」「那好,」侯龍濤把煙掐了,「有件兒事兒我想問你,希望你能如實的告訴我。」「你問吧。」「上次牛家鼎都跟你說什麼了?」

    「牛…牛家鼎?」楊恭如可是一點兒都沒想到這個人的名字會出現在和即將「嫖」自己的男人的對話中,「你問他…問他做什麼?」「我知道那次你並沒有真的讓他佔去多少便宜,不過如果你覺得有些細節會讓你尷尬,可以把那些細節略去,你只需要告訴我他跟你說過什麼。」侯龍濤臉上的笑模樣沒變,眼神卻變得如鷹般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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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重返上海(三)

楊恭如心裡明白,男人說得很平和,但決不是在真的徵求自己的意見,而是在命令自己,他那種咄咄逼人的眼神更是讓人不敢違抗,反正他說不要細節的,其它的說了也不要緊,「其實他那天喝醉了,只是說了些胡話。」

    「酒後吐真言,講來聽聽吧。」侯龍濤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目的,他也是普通人,只不過是想借此機會瞭解一下兒兒時夢中情人,「紅豆妹妹」的家庭生活,雖然不是鍾楚紅本人的軼文,她老公的事兒也算沾點兒邊兒啊。

    「我不是那種不要臉的女人,當然不會迎合他了,」楊恭如這句話好像是在向男人表示自己的清白似的,「他把我按在床上之後,發現我完全沒有反應,就自言自語的嘟囔了起來,說什麼『紅,你嫁進我牛家這麼多年了,你我同床卻不到百次,每次還都是這麼冷淡,像條死魚一樣,連聲都不出,這可是你逼我出去亂搞的』。」

    「他還說什麼了?」「就是這些了,其它都是斷斷續續的,什麼懷不了孕,傳宗接代一類的話,他說著說著就睡著了。」「哼哼哼。」侯龍濤笑著站了起來,在屋裡踱著步,鍾楚紅是個性冷淡,他還真是沒想到,有機會自己幫她治治。他轉回到美女跟前,伸出手,「跟我來吧。」

    「去哪裡?」楊恭如接住男人的手,站了起來。「怎麼,你想在這裡?」「啊…不…不是…」「哈哈哈,」侯龍濤把門打開了,「走吧。」他跟在女人的身後出了包間兒,兩人已經把手放開了,雖然他知道楊恭如這次是秘密來滬,但還是加了分小心,保持低調的信念使他不想成為小明星花邊兒新聞裡的男主角。

    一直快到飯店門口兒了,楊恭如也沒看到提前出來的三個人,只發現有四個保鏢模樣的男人靠了上來,隱隱護著侯龍濤,「吳總他們呢?」「他們先走了,咱們這就去跟他們會和。」三輛轎車開上了飯店門前的停車台,又有兩個保鏢從前後的Benz上下來了。門童大概是沒見過這架勢,戰戰兢兢的把林肯的車門兒拉開了。

    「楊小姐,請吧。」「啊…好。」楊恭如雖然身為電影明星、地產大亨的情婦,這種級別的待遇倒還是第一次,她現在反而希望那些天殺的「狗仔隊」會出現。「楊小姐想喝點兒什麼嗎?紅酒、香檳,還是飲料?」「隨便啦。」「好,」侯龍濤倒了兩杯香檳,坐到女人左邊,把一杯遞給她,「來,碰一個吧。」

    「叮」,兩個香檳杯的邊緣相碰,發出清脆動聽的響聲。楊恭如側過身,把涼鞋脫了,雙腿蜷上真皮座椅,右臂架在椅背兒上,右手玩兒著自己的髮梢兒,左手端著杯子,「太子哥,你看過我的片子嗎?」她現在的樣子很放鬆,從心理上講,她已經完全可以接受跟這個男人睡一覺的交易了。

    「當然了,」侯龍濤扭過上身,「不過因為在美國住了幾年,近期的都沒看過,最近的一部也是五、六年以前的了,好像是叫《新家法》。」「那部啊,我的戲份並不很多。」「但你在裡面的表演卻讓我記憶深刻。」「真的嗎?」楊恭如畢竟是演員,聽人誇自己的演技,還是很開心的,「是哪一段呢?」

    「『迷幻嬌娃』的那一段兒。」「你…」楊恭如的臉一下兒就紅了,那段兒戲裡她所演的女人是在大雨中被三個小流氓兒輪姦,背後的一塊兒木板兒上有好幾顆大釘子,因為被幹得太猛,直接在釘子上被扎死了,「太子哥,你太壞了。」「哈哈哈,」侯龍濤大笑了起來,「開個玩笑,楊小姐不要生氣嘛。」

    本來楊恭如並沒有生氣,也不敢生氣,可聽男人這麼一說,她的膽子反而大了起來,把嘴一噘,頭也扭開了,裝出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但一看就像是在撒嬌。侯龍濤伸手把女人拿著的空酒杯接了過來,和自己的一起扔到了旁邊的座椅上,左手一探,插入了她的耳後,手掌攬住她的後腦勺兒,向著自己一拉。

    「嗯…」楊恭如很自然的靠進了男人的懷裡,左手伸過來摟住了他的脖子。侯龍濤用舌頭敲了敲美人輕合的牙關,女人立刻就「開門迎客」了,柔軟的香舌伸出來,把他的舌頭接進了濕熱的口腔中,互相纏繞,然後兩片滑滑的紅唇就開始夾住他伸在嘴外的舌頭吸吮,完全是情人接吻的架勢。

    侯龍濤的右手放在了美女蜷起的小腿上,從小腿肚兒開始向上撫摸,順著大腿伸入了裙子裡,捏住了她的屁股,手指慢慢向中間蠕動,出乎意料,沒摸到內褲的邊緣,直接就摸到了女人屁眼兒周圍的細細肉褶兒。「哎呀…」楊恭如推住了男人的手臂,吐出男人的舌頭,在他的脖子上舔了起來,「太子哥好壞,不許摸那裡嘛。」

    「你連內褲也沒穿?」侯龍濤不著急,他捏著女人屁股的手掌加了點兒力。「嗯…誰說我沒穿,你摸不到那是你自己笨,怎麼反到來怨人家。」「是嗎?」侯龍濤把手向上移了一點兒,在美人的腰際摸到了一條很細的繩子,再向中間蹭了蹭,感到一根兒縱向的細繩直接連接到腰繩上,沒有普通T-Back內褲那塊兒三角布料。

    這下兒侯龍濤明白了,這個小明星穿了一條T-Back中樣式最性感的內褲,除了正面有一小片兒布料擋住陰戶外,就只有一條細細的繩子勒進臀溝中,根本就只能把屁眼兒遮住十分之一,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剛才沒碰到內褲的褲襠就直接摸到了美女的菊花蕾。他用一根手指勾住兩根兒細繩兒的交界處,向上挑了挑。

    「啊…討厭,」楊恭如扭了一下兒身子,把雙腿從座位上放了下來,方便男人手臂在自己裙子裡的活動,「弄壞了你可要賠啊。」「哼哼,」侯龍濤把手按在了女人的陰戶上,用力的按捏了兩下兒,「看你外面打扮得很正統,裡面卻穿了一條這麼騷的內褲,是不是所有外表清純的女明星都這樣啊?」

    「嗯嗯,現在流行這種內褲嘛,你不喜歡啊?」楊恭如的雙腿開始一分一合的,「啊…啊…太子哥,你溫柔一點兒嘛,別弄疼了人家。」「你這麼嬌貴嗎?」侯龍濤把手上的力量減輕了,中指撥開小內褲的「前擋」,壓進美女的柔嫩的陰唇間,上下搓動了幾下兒,感到了微微的濕潤,「是這樣嗎?」

    「嗯…啊…」楊恭如右臂摟著男人的脖子,左手抓著他的衣服,扭了扭腰,屁股向上挺了挺,「太子哥…」「來,讓我看看你的乳房。」侯龍濤把指頭頂在美女的陰道口兒,向裡慢慢的一捅,手指撐開了還算緊湊的小嫩穴,沒入了她濕熱的體腔內,前兩段指節兒開始向上挑動,摳著她的膣肉和子宮。

    「呼…呼…再用力…用力…太子哥…」楊恭如向後仰起頭,後腦壓在椅背兒的頂端,昕長雪白的喉嚨隨著浪語的發出而蠕動,胸脯兒也挺了起來,她的左手放開了男人的衣服,照他的命令,把自己的T-Shirt拉了起來,又把左乳上黑色的無縫胸罩兒推了下去,露出白裡透紅的奶子,淺褐色的乳頭兒已經硬立了。

    侯龍濤看了看這個乳房,個頭兒不大,別說跟如雲、莉萍比,就連薛諾的酥乳都不如,但還比較圓翹,而且也是乳香撲鼻,也還值得一玩兒。他低頭含住了女人的左奶頭兒,「唏溜唏溜」的吸吮起來,同時應美女的要求,手腕兒開始胡亂的抖動,指頭將她的騷穴攪動得「咕嘰」做響。

    「好棒…好棒…啊啊啊…」經過兩、三分鐘的嘬乳、摳屄,楊恭如已經完全進入狀態了,心理上沒有牴觸,肉體上的感覺也就沒有絲毫的折扣,她銀牙緊咬,右手抓著自己的頭髮,左臂抱著男人的頭,屁股越拱越厲害,淫水兒被手指掏了出來,順著她的屁股溝往下流,經過肛門,一直淌到真皮的座椅上。

    侯龍濤的舌頭幾乎舔過了女人左乳上的每一寸肌膚,雖然舌尖兒上的感覺也是又滑又膩的,但他總是覺得沒有自己幾個愛妻的奶子那樣香甜,這絕對只是心理作用,畢竟他對這個小明星沒有任何感情。「嗯嗯嗯…」楊恭如的頭突然抬了起來,雙腳踮起、繃直,左手死死的按住男人放在自己胯間的手背上,不再讓他活動。

    「哼哼,這樣就不行了?」侯龍濤抬起頭,一臉的淫笑,他的指頭壓在女人的子宮上,感受到了它的抽搐,以及陰道壁的痙攣。慢慢的,楊恭如的身體恢復了平靜,從她潮紅的面頰和微微上翹的嘴角兒就能看出她很開心,「太子哥,呼…你好會弄…」她雙手攬住了男人的腦袋,把舌頭插進了他嘴裡。

    吻了一陣,侯龍濤把手指從美女的屄縫兒中拔了出來,送到她的面前,「給我弄乾淨。」「啊…」楊恭如把櫻口張大了,任男人將手指上的體液抹在自己的舌頭上,然後就合上雙唇,吸吮起他的指頭,左手前伸,按在了他的褲襠上又搓又磨,還試圖把拉鏈兒打開,但因為姿勢略微有點兒彆扭,第一次並沒有成功。

    「這麼急啊?」侯龍濤看了一眼窗外,車子已經駛入了一片高檔的公寓區,他把女人的手挪開了,「大概就要到了,你就忍會兒吧。」「嗯?到哪兒了?」楊恭如在男人的臉上親了一口,懶洋洋的坐直了身子,整理好上衣,蹬上自己的涼鞋,然後才看了看外面,「這…這是濱江花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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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9:27 | 只看該作者
「這兒就是濱江花園兒了?」其實侯龍濤並不認地兒。「是啊,我在這裡有一套房。」「是嗎?你在這裡有一套房?」「對。」「你的房?」男人在「你」上加了重音。「噢,」楊恭如一噘嘴,抱住了雙臂,不自覺的露出了不悅的表情,「是毛正…毛總花的錢。」「就叫老毛好了,叫毛王八也可以啊,你讓我高興了,他不敢碰你一根兒毛兒的。」

    「真的嗎?」楊恭如媚笑著一斜身子,把肩膀靠到了男人的胸口上,伸出左手的一根手指,放到他的雙唇兒上,輕輕的壓進了他的嘴裡,挑逗般的撥弄著他的舌頭,「太子哥,你說話總是這麼霸道嗎?」「哼哼,我在床上才霸道呢。」侯龍濤咬住了美女的手指,右手又伸進了她的裙子裡,在她的大腿上摸捏了起來。

    「那你對人家可不要太粗暴啊。」楊恭如光顧了獻媚了,都沒注意到車已經停下了。「好個小騷貨。」侯龍濤一口咬住了女人雪白的脖頸,用力的嘬了起來。「咯咯咯咯,」楊恭如浪蕩的笑了起來,「唉呦,癢…疼,啊…要出印了。」

    就在這時,車門兒打開了,司機看來很懂規矩,並沒有探頭向車裡看,但還是把楊恭如嚇了一大跳,她趕緊拍了拍男人的後背,「太子哥,太子哥。」「怎麼了?」侯龍濤抬起了頭,把手從女人的裙子裡抽了出來。「到了。」「噢,那就走吧。」他轉身下了車,伸手把美女接了下去。

    「這…」楊恭如一下車就發現問題了,「我的公寓就在這座樓上。」「我知道,」侯龍濤把嘴湊到她耳邊,「我就是要在你家,你的床上,肏得你哇哇叫,那樣才過癮嘛。」他的手伸到後面,隔著裙子,在美女的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啊,」楊恭如的身子向前微微一躥,「討厭。」她打了男人一下兒,搶先走進了樓裡。

    到了樓上的公寓門前,楊恭如剛想在鍵盤上輸入密碼兒,門就從裡面打開了。「楊小姐回來了。」吳倍穎笑容可掬的站在那裡。「你們…你們怎麼進來的?」楊恭如感到十分的驚訝,她看到文龍也坐在客廳裡,卻不見自己的經紀人,「是文哥領你們進來的嗎?他也不知道這裡的密碼啊。」

    「密碼兒是毛正毅給的。」文龍都沒往這邊兒看,仰頭往空中吐著煙圈兒,說到老毛的名字時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敬意可言。其實吳倍穎在楊恭如入住之前就陪毛正毅來過好幾次了,他自己也受命單獨來過,自然記住了密碼兒。

    聽了文龍的話和說話的語氣,楊恭如更加確定了這兩個北京來的年輕人有幫助自己脫離「牢籠」的能力。「啊!」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身子騰空而起,不由得驚叫了一聲。原來是侯龍濤從後面將她橫抱了起來,「別在這兒廢話了。」他抱著美人向螺旋樓梯走去,這套是複式公寓,主臥室在二樓。

    侯龍濤把女人扔到了大床上,歪著腦袋看著她,脫掉了西裝上衣,開始解襯衫。楊恭如把身子擺正,雙肘撐住床面,上身抬起,螓首向前窩著,雙眼上抬,做出一副挑逗的表情。當她看到男人脫下襯衣後露出的那一身見稜兒見角兒的肌肉時,原本閉著的小嘴兒張開了,呼吸也變得不均勻了。

    「怎麼了,沒見過這樣兒的嗎?」侯龍濤看見了女人驚喜的表情,「那些男明星都不健身嗎?」「從沒…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楊恭如舔了舔微微發乾的嘴唇兒,右邊的小臂抬起來,隔著上衣捏住了自己的右乳,左手開始往上揪自己的T-Shirt,「太子哥,你…你好強壯啊,呼呼呼…」

    「別脫衣服。」「什麼?」「我讓你別脫衣服。」「哼哼,」楊恭如停止了拉揪T-Shirt,改成雙手全都揉捏自己的乳房,「太子哥想怎麼玩都可以。」「我想怎麼玩兒都可以?我想玩兒玩兒『新家法』。」侯龍濤先把鞋襪踢掉了,然後解開了皮帶,讓西褲自由的滑落到自己的腳下,只剩下一條被撐得老高的四角兒內褲。

    楊恭如沒聽明白男人的話,但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她藉著床的彈力,一下兒蹦了起來,雙手攬住男人的後腦,雙腳踮起,歪頭嘬住了他的嘴,激烈的吸吮起他的雙唇。侯龍濤也不示弱,兩手用力捏住了女人的屁股蛋兒,把舌頭伸到她嘴裡一陣亂攪。

    「嗯…嗯…」楊恭如大腦都缺氧了,螓首拚命的向後仰,離開了男人的嘴巴,把火熱的呼吸噴到他臉上,然後就開始在他的脖子上舔舐,雙手撫摸他厚實的胸肌、堅硬的腹肌,兩腿慢慢的彎曲,舌頭也就順著他的身體舔了下去,直到雙膝著地,兩手扶住了他的胯骨,面前是一團高高撐起的東西。

    「拉開看看喜不喜歡。」侯龍濤用右手扶住了美女的頭頂。楊恭如的雙手直發顫,拉住了男人內褲的褲腰,向下猛的一拽,「啊!」她立刻歡叫了一聲,眼前那根微微抖動的肉棒是她從未見到過的巨大、硬挺,她好像都能感到從那上發出的一股股熱氣撞擊到自己的臉上,雖然剛才在車上隔著褲子就摸出了它不小,但在真傢伙前才感到了那種無比的壓迫感。

    侯龍濤發覺了小明星臉上驚異、歡喜、崇拜交加的表情,「比老毛的雄偉吧?」「雄偉…雄偉得多,雄偉得太多了。」楊恭如伸手攥住了陰莖的根部,兩眼都有點兒發直了。「那還等什麼?舔吧。」「是…是…」女人聽話的伸出了舌頭,從馬眼兒開始,從上到下、從左右有、從前到後、從頭兒到尾的舔了一遍又一遍。

    「怎麼了?沒給人口交過嗎?」侯龍濤輕輕推了女人的頭一下兒,「別光舔,含住啊。」「是…是…」楊恭如張大了櫻口,費力的把大半根陰莖捅入自己嘴裡,前後晃著腦袋,磨擦青筋暴突的大雞巴,她就如同沒有自己意願的女奴隸一般,男人讓她怎麼弄,她就怎麼弄,要是男人不發出指示,她就不知道變換技巧。

    「這才像迷幻嬌娃嘛。」侯龍濤淫笑著拉起了美女,把她推倒在床上,自己左腿撐地,右腿跪到床上,雙手抓住她的裙擺,上下猛的一分,牛仔布被從開衩兒的地方撕開了。男人把另一邊兒的開衩兒也撕開了,將裙子的前擺向上一撩,女人的下體就露了出來,他一把將黑色的小內褲拽了下來,左手的兩根手指插進了還算濕潤的淫穴內。

    「啊…」楊恭如的身子一抖,腰也拱了起來。「想不想要『龍根』啊?」侯龍濤彎腰把頭湊到女人的螓首邊,在她臉上大大的舔了一口。「啊…想想想…」「那就來吧。」侯龍濤把右臂插到美女的腰下,向上一抬,自己站直了,將她的身子緊箍在自己身前,向浴室走去,左手的手指仍舊在她的陰道中摳挖。楊恭如用雙腿夾住了男人腰,抱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耳朵上親來吻去,「太…太子哥…啊…」

    這個浴室可不一般,寬大的浴缸,還有圓形的按摩浴池,比起如雲引以為豪的那個浴室,楊恭如的只有過之而無不及。侯龍濤抱著女人進入了浴缸中,拔出了女體內的手指,把淋浴打開了。這裡的設備都是世界頂級的,噴頭出水不光強勁,還可以調整成全方位的,一時之間,在小範圍內就好像下起了雨一樣。

    「太…太子哥,這是干什…啊…」楊恭如還沒問完,侯龍濤已經將她放在了浴缸裡,自己跪在她身前,把她的雙腿劈開,架在自己的大腿上,龜頭壓入了她的屄縫兒裡,屁股用力向前一頂,整根巨大的陽具強迫性的塞入了她的體內。

    楊恭如在「瓢潑的大雨」中睜大了眼睛,嘴巴也張得大大的,但卻沒有發出聲音,好像被堵住的不是她的小穴,而是她的喉嚨一樣。「感覺如何?」侯龍濤抓住了女人的雙腕,把它們按在牆上,防止小明星被自己的肏得太爽,在自己的身上抓住印跡來。

    楊恭如被人肏得次數兒也不少了,但這個男人的插入使她如同又經歷了一次開苞兒之苦,那種極度滿脹的感覺甚至還超過了初夜,所以她就像一條出了水的魚那樣,張大的嘴巴只顧了吸氣,根本沒有機會,也沒有力量把自己所受的苦叫出來。

    侯龍濤將陰莖抽出時的動作很緩慢,一直把半個大龜頭兒都拉到夾緊的嫩肉外,然後再以很快的速度、很大的力量一插到底,每次都把女人的身子撞得向上一挺。三十幾下兒之後,楊恭如稍稍適應了一些,呼吸也沒有開始時那麼困難了,腦神經開始Process從陰道壁、子宮所傳輸來的快感信號兒。

    「舒服了就叫出來。」侯龍濤一下兒一下兒的挺著屁股,肏楊恭如對他來說並不是特別有意思,跟如雲、茹嫣,陳倩、陳曦等人睡慣了,再玩兒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點無聊,他特意造出這個有點兒類似於《新家法》的場景來,就是為了增加自己的興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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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重返上海(四)

「啊…大…太大了…啊啊…像木棍…木棍一樣硬…啊…太子哥…太子哥…啊…好大的力…力量…啊啊啊…太舒服了…爽死了…啊啊…好熱的大…大雞巴…天啊…媽呀…啊…受不了了…太子哥…讓…讓我死吧…啊…」楊恭如不叫是不叫,一叫起來就沒完了,聲嘶力竭的,嗓子都喊啞了。

    女方的這種極度熱情稍稍勾起了侯龍濤的興致,他也開始用一些不堪入耳的淫詞進行回應,「小騷貨還真他媽給勁啊,是老子的雞巴太大,還是你的小穴太嫩啊?」「太…太大了…啊啊…太子哥的雞巴太…太…太強了…太棒了…嗯啊…恭如的陰道要被…要被弄爆了…嗯嗯嗯…」

    「以前有被肏得這麼爽過嗎?」「沒有…沒有…從來沒有這麼爽過…受不了了…啊…要丟了…要丟了…太子哥…干死我啦…」聽到美人的高潮即將來臨,侯龍濤卻突然停住了抽插,只將龜頭兒留在女體內,「老實說,我肏你爽還是姓毛的肏你爽?」

    「你幹什麼呀!?快奸我啊!」已經離「天堂」不遠了的楊恭如一下兒就急了,拚命的想自己對陰莖進行套動,只可惜她的腰腹力量本來就不足,現在更是酸軟難當,再加上姿勢所限,根本挺不起來,「不要折磨人家了,太子哥,呼呼…求求你,求求你,繼續狠狠的肏我吧!」

    「先回答我,回答了,我就讓你體驗你一輩子也沒有經歷過的強烈性快感;你不回答,就準備自己手淫解決吧。」侯龍濤說得很冷酷,要是他的愛妻那樣央求,他肯定立刻就會滿足她們的,其實他都不會那麼逗她們。

    「當然…當然是太子哥肏我爽了,爽了不止十倍…十倍二十倍,跟他我從來沒洩過身,每次…每次我都是裝的有…有高潮,每次…每次結束後我都…都要自己弄好久才能不再…不再難受。天啊!」楊恭如垂死掙扎般的扭了扭身子,「悶死了!癢死了!空虛死了!太子哥,嗚嗚嗚…求求你了,讓我丟精吧!」

    「哼哼哼,那我就讓你的小騷屄爽個夠。」侯龍濤獰笑著把大雞巴再次杵進了女人的體腔內,她陰道裡下賤的嫩肉馬上不知廉恥的鉗住了入侵的陽具,一個勁兒的箍著陰莖磨擦、蠕動。「太子哥…啊…啊啊啊…太子哥…讓我抱你吧…讓我抱你…死啦…死啦…啊啊…」楊恭如快要瘋掉了,猛甩著頭,早就濕透了的長髮貼到了臉上,樣子也像瘋了一樣。

    「不許在我身上抓。」「啊啊…不抓…啊…不抓…讓我抱…」「那就來吧。」侯龍濤拉著女人的雙腕,將她的胳膊環到了自己的脖子後面。楊恭如就像是抓到了一根兒救命稻草,抱得死死的,這樣一來,她的身子也有了借力點,可以自己像前挺屁股了,等於是加快了陽具在她陰道中進出的速度。

    侯龍濤跪在堅硬的浴缸底兒上,膝蓋不是一般的疼,他剛想把女人抱起來,結束這場「雨中愛」,美人的兩條胳膊上突然產生了無比巨大的力量,幾乎讓他覺得自己都快筋斷骨折了。楊恭如只覺自己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張開了,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她右手抓住了男人後腦上的頭髮,狂猛的把他的頭向後拉,一口堵住了他的嘴巴。

    從女人嬌軀抖動的劇烈程度來看,她正處於絕頂的性高潮中,侯龍濤一邊和她接吻,一邊把她抱出了浴缸,走回臥室,其間肉棒從未脫出過她的陰道。到了床前,男人將楊恭如壓在了床上,抬起她的兩腿,扛在了自己的雙肩上,這是最好用力的姿勢,也是最省力的姿勢之一。

    無情、無愛,侯龍濤完全是頭下山的猛虎,獵到了一隻小羊羔子,雖然陰莖進出陰道是出於完全的本能,完全的機械運動,但仍舊是狂猛無比,勢不可擋。楊恭如被肏得白眼兒直翻,眼淚、口水橫流,她已經沒了叫聲,身體的顫抖卻沒停過,一次接一次的洩身使她的神志不清,一次接一次的丟精使她脫離了塵世,彷彿置身雲端。

    侯龍濤拔出了雞巴,一下兒躥到了床的另一頭兒,把女人拉了過來,使她的螓首仰在床邊兒,把小半截陰莖插進了她張開的檀口中,在後半根上狠捋了幾下兒,把大股的濃精射進了她的嘴裡,又把肉棒在她的臉上抹乾淨,然後就扔下半昏迷狀態的美女,自顧自的進入了浴室。

    五、六分鐘後,侯龍濤就洗完澡,回到了臥室裡,只見女人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雙臂展開、雙腿劈著,平放在床上,腦袋仍舊仰在床外,胯間的陰唇張開著,呈現出充血的艷紅色,小肉孔還在蠕動。男人把擦頭的白毛巾扔到了地上,把衣服穿好,從褲兜兒裡掏出一個塑料袋兒,又進了浴室。

    再出來的時候,袋子裡多了六個微小的無線WebCam,侯龍濤在臥室裡走了一圈兒,又從化妝櫃、電視櫃、窗台兒一類的地方找出八個攝像頭,全都放進了塑料袋兒裡。當他在楊恭如的頭一側的時候,看到她的嘴巴還沒合上,乳白色的精液順著她的嘴角兒流出,滴嗒到地毯上,她的眼睛也是睜著的,只不過眼神呆滯,八成兒是高潮太強,大腦進入了一個空白狀態,到現在都沒緩過來呢。

    侯龍濤抓住女人的腳踝,又把她拉回到了大床靠門的那邊,右手的食指壓進她的臀縫中,力貫指尖,狠狠的插進了她的肛門裡,用力的摳了兩下兒。這麼干捅屁眼兒,就算是一個手指,也一樣是會有撕裂般的痛感的,但楊恭如卻一聲兒沒吭,軟綿綿的身子猛的一震之後也就不再活動了,看來真的是精疲力竭了。

    「下次再想跟我爽,就先得讓我開了你的後庭。」侯龍濤說完就用女人濕透的破裙子蓋住了她的下體,自己轉身向門外走去。「太…太子哥…」楊恭如微弱的聲音響了起來。男人回過頭,美女正吃力非常的仰起頭,「太子哥,我…我的…我的屁股隨便…隨便你怎麼玩…怎麼玩都可以…」

    侯龍濤微微的一笑,沒有回答,拉開門走了出去,他本來是打算今天就跟楊恭如肛交的,但看她光肏屄就差點被自己肏死,再玩兒後面真得要了她的小命兒了,更主要的是早些時候拜碼頭所用的時間比預計的要長不少,現在已經快11:00了,他沒跟茹嫣說不回酒店,他知道茹嫣一定在等自己,他想茹嫣了,他要回去抱著心愛的姑娘睡覺了。

    「能走了?」文龍看到侯龍濤從樓上下來了,便把煙掐了,站起身,提起放在插幾兒上的筆記本兒電腦包和一個多重信號兒接收器,吳倍穎已經先行離開了。「扯呼。」兩人走出了楊恭如的公寓。「你丫沒閃著腰啊?」「什麼?」「我看你剛才幹得可夠狠的。」「你看來著?」「廢話,不看我閒著幹嘛?十四台攝像機全景直播啊,跟她媽世界盃不相上下了。」

    「你丫不是不愛看我演的毛片兒嗎?」「當然不愛看了,我看的是楊恭如演的毛片兒,那小屄在床上還挺能蹦躂的嘛,怎麼樣,小明星好玩兒嗎?」「沒什麼大勁。」「你大爺,上完了才說沒勁。」「確實沒勁,要奶子沒奶子,要屁股沒屁股,你知道我對那種瘦骨嶙峋的興趣不大。」兩個小伙子說笑著回到了車上。

    「她跟茹嫣的體型兒不是差不多嗎?」「放屁,根本沒的比,茹嫣比她豐滿了不是一點兒半點兒。」「真的假的。」「關他媽你屁事兒?」「好吃莫過餃子,好玩兒莫過…」「小丫那,你活的不耐煩了?」侯龍濤掐住了文龍的脖子。「哎哎哎,死了,死了,不跟你貧了,說正事兒,說正事兒。」「肏,說吧。」

    「你丫真打算干楊恭如的屁眼兒啊?」「你他媽不是說說正事兒嗎?」「先說這個。」「是又怎麼了?」「你丫那是不是有同性戀傾向啊?」「為什麼?」「搞同的沒地兒肏才肏屁眼兒呢。」「去你大爺的,你丫不看歐美的毛片兒啊?」「看,老外全他媽變態,有屄縫兒不插,插什麼屁眼兒啊,你丫就是讓美國人教壞了。」

    「狗屁,女人的身體是世界上最傑出的藝術品,她們身上的三個小穴都能讓男人迷失自我,你只玩兒過兩個,那是你的損失,肛交絕對會讓你有一種不同的、完全佔有的快感,你小子錯過好東西了啊。」侯龍濤掏出顆煙,「不過也沒什麼,因人而異,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被人搞後面。」

    「肏,今晚就給燕兒開屁眼兒。」文龍伸手按下了和駕駛艙的對講器,「開快點兒,趕緊回酒店。」「怎麼了,等不及了?」「媽的,看完楊恭如演的毛片兒,當然得實戰一下兒了。」「行了,真的該說正事兒了,姓文的什麼意思?」「還能有什麼意思,一口答應,明天他和吳倍穎會說服楊恭如簽約的。」

    「那就好。」「其實你今晚就讓那小妞兒簽了不就完了。」「上床之前談生意是很破壞情緒的。」「明兒沒你在,她一定會簽嗎?那可是白幹五年啊。」「咱們的是環保產品,從任何角度講,對她都是有益無害,而且註明了不影響她其它的片約,況且她一定還想再見我的。」侯龍濤邪邪的一笑,伸手在斜上方的車頂一掏…

    第二天,侯龍濤跟齊大媽吃了午飯,說好連絡好醫院後就接大偉進京。之後他陪茹嫣在上海逛了逛。晚上乘火車離滬的時候,他的兜兒裡裝了一份楊恭如簽署的形象代言合約,合同期五年,報酬為零。這一整天,孫燕兒走路的姿勢都特怪,大概是文龍昨晚沒做什麼準備就硬搗菊花門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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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後,侯龍濤首先給古全智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想見毛正毅。本來他以為對方會找一些借口來搪塞自己的,沒想到古全智很痛快的就答應了,還要侯龍濤馬上就到他家去,說是有一些重要細節要交待。

    「毛正毅現在就在北京附近,你要想見他很容易。」古全智這次倒是沒拐彎兒抹角兒,「本來我是要自己去見他的,既然你有意,幫我把話兒帶到了也就是了。」「北京附近?青城?」「五天之後,會有人領你去的。」「古叔叔要我帶什麼話兒?」對方沒有明著否認,侯龍濤也就很識趣兒的沒再追問。

    「很簡單,現在的已經快到正經把他推上前台的時候了,不管他自己是不是清楚,有些利害關係還是需要提醒他的,但你知道,很多話不是人人都能說的,特定的事情就得由咱們去做。」「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是想去痛打落水狗的。」「沒問題,你把正事兒辦好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老毛不是你想的那麼傻。」古全智在學生的耳邊授意了一番…

    從古全智家出來,侯龍濤也無事可做,順路去了一趟寶丁的派出所,雖是「非典」時期,所長還是需要在崗上堅守的。他也沒事先打電話,直接就「沖」進了所長辦公室,只見辦公桌兒上堆了兩大摞文件,寶丁正緊鎖眉頭,聚精會神的審閱,侯龍濤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哥們兒這麼認真的工作,「嗨,幹嘛呢?」

    「哎喲!我肏,你他媽嚇我一跳,」寶丁把原本前傾的身子靠回了椅背兒上,「你丫幹嘛來了?」「沒事兒,正好路過你們所兒門口兒,進來瞧你一眼,」侯龍濤往辦公桌兒前的椅子上一坐,「你丫忙什麼呢?」「肏,都他媽快煩死我了。」「怎麼了?」侯龍濤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是外地來京人員的登記表。

    「就他媽十三號夜裡,離這兒兩條馬路的那個浴池,死了七個。」「真的?」「真的,一家三口兒和四個打工的,全他媽是被人按到水裡淹死的。」「他殺啊!?」「要是自殺或者事故,我用得著這麼上心嗎?這非常時期,出這種大案子,市局的頭兒一下兒就炸了,限刑警隊一個半月之內破案。」「那就讓他們去破吧,你急什麼啊?」

    「你他媽傻啊?在我的管片兒裡,我脫不了干係的,而且你知道我這所長是怎麼來的,破不了案,您那二十萬的功效就算到頭兒了,娘的,那幫刑警隊的傻屄昨兒就來這兒罵了我個狗血噴頭。」「用不著擔心,大不了不幹了唄。」「我喜歡當警察。」「那就上別地兒當,不就是再花點兒錢嗎?」

    「幹什麼啊?」寶丁點上煙,「咱們兄弟歸兄弟,我沒有老用你錢的道理。」「丁兒啊,你又不是白拿,再說你真的跟我分你我嗎?」「嘿嘿,當然不分了,你的就是我的。不過說實話,我是想破這個案子,畢竟我是警察,吃這碗飯,我就得幹這個活兒,所長雖然是花錢買的,但我李寶丁不是草包一個,我他媽這次就要爭這口氣。」

    「你丫是不是昨天被罵爽了?」「沒錯,罵得我真他媽叫一個爽。」「那你有什麼線索了嗎?」「還沒有,不過老外地作案的可能性比較大。」「為什麼?」「一下兒做了七個,肯定不是一、兩個人能辦到的,而真正結伙兒搶劫的北京人是不會下這種狠手的,最有可能的是流竄作案的慣犯。」

    「那你查這些有暫住證兒的有什麼用啊?他們既然敢到你這兒登記,八成兒就沒什麼問題,再說你這麼從幾萬、幾十萬人裡找,不等於是海底撈針嘛。」「這麼跟你說吧,案情並不明朗,除了搶劫殺人,仇殺的可能性也沒被排除。」「如果是搶劫,我想案犯肯定是和受害人有關係,要不然不至於滅口的。」

    「這點我們當然想到了,對死者熟人的調查已經展開了,但現在的罪犯越來越凶殘,不一定是因為認識才滅口,反正現在我頭大著呢,暫時也就只能是瞎貓撞死耗子。」「得,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侯龍濤站了起來,「如果我的人有什麼消息,我隨時通知你。」「成。」寶丁揮了揮手,又扎進了文件堆裡。

    侯龍濤這麼快就走人是另有打算,德外和寶丁的管片兒是「東星」勢力最牢固的所在,也就是「東星」成員活動最頻繁的兩個地方,他首先要確定與自己有關的人與此事無關。他給麻子打了個電話,讓他召集罈子、二毛兒、三毛兒和大狗到「東星初升」見面,後三個人都是寶丁沒上任之前就在這片兒領著小流氓兒混的,後來才被收入「東星」的…

    「東星初升」也根據市政府的指令停業了,因為侯龍濤先去為月玲買了一幅耳墜兒當生日禮物,花了一個多小時,所以當他到了娛樂城的時候,他找的五個人都已經在小舞廳裡等他了。

    「二毛兒,你們那片兒出了七條人命,你們聽說了沒有?知不知道是誰幹的?」侯龍濤上來就開門見山。「聽說了,那個浴池吧?離我家就兩步道兒,不過不知道什麼人幹的。」大狗先回答了。二毛兒和三毛兒的回答也差不多,因為警方封鎖消息,麻子和罈子這兩個德外的主兒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事兒。

    「能肯定不是自己人幹的嗎?」「自己人?」「『東星』的人,能不能肯定你們的手下與此事無關?」「絕對能,絕對能肯定,自從我們跟了您之後,除了收保護費,偶爾打打架,別的犯法的事兒我們都不幹了,沒工作的兄弟們都散在各處幫您看場子,掙您那份工資就足夠養活老婆孩子了,沒人會參與搶劫的,更別提滅門了。」

    「你怎麼知道是搶劫?你怎麼知道死的是一家子?」「啊…」大狗被侯龍濤瞪得直發麻,「我也是聽說啊,我們家樓上樓下都傳開了,說是搶了十好幾萬,一家七口兒,大人加孩子,全是綁起來砍頭的。」「放屁,沒他媽那麼血乎。你們可給我想清楚了,要是最後查出那事兒跟你們的人有關,你們也沒好日子過。」

    「這…那我們還是回去問清楚了再跟您保證吧,不過我覺得真不會是咱們的人幹的,您平時一直都警告我們不許下重手傷人的,就連拒不交保護費的,您都強調只對物不對人。自從跟了您,我們真的就沒犯過事兒了。」「真的嗎?」麻子閒得難受,插了一句,「你們丫那不嫖不賭了?」

    「什麼時候輪到你他媽滋屁了?」大狗站了起來,橫眉立目的瞪著麻子。「怎麼招啊?不許說話啊?」麻子也起來了,一梗脖子,真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別看他們都吃的是「東星」這碗飯,但畢竟不是一片兒的,平時也沒見過面,又都是誰都不服的地痞出身,兩句話就能戧起來。

    「都他媽給我坐下!」侯龍濤拍了一下兒桌子,「讓你們來是說正事兒的,變成窩兒裡反了?瞧瞧你們現在這個樣子,下面做小的都和睦相處,你們這幫當大哥卻這個操行,不丟人嗎?」他平時就是為了防止現在這個情況出現,看場子的手下都是打破區域界限安排的,德外的人、寶丁管片兒的人,自己家那片兒的人和大胖的人全混在一起,沒想到治了下面的,上面的卻冒泡兒了。

    老大發話,麻子他們自然都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我告訴你們,誰要是敢挑起內訌,後果不用我說了吧。」「不用。」「不用。」「那就好,大家都是自己人,是好兄弟,」侯龍濤扔給麻子和大狗一人一根兒煙,「和生財,分生禍,記住了這六個字。」「是。」

    「剛才我說的那件命案,你們回去之後,跟你們的手下交代一下兒,如果誰聽到什麼風聲,要立刻通知我,但我不是要你們去調查,不要到處去問,能有消息送上門來最好,沒有的話就算了。」「您管那事兒幹嘛啊?不會是死的人裡有您的朋友吧?」「不是,咱們是北京市民,當然要協助警方破案了。」

    「啊?」大狗他們只知道派出所的人被侯龍濤買的通通的,並不知道寶丁是他的密友,「太子哥,警察收了您的錢,該是他們為您幹活兒才對啊,再說咱們可是出來混的,怎麼也不能幫警察啊。」「什麼出來混的?我是正經商人,『東星』是合法的商業集團,你們都是『東星』的僱員,都他媽是模範市民,懂不懂?」

    「啊…這…懂…」「懂你個大頭,那家浴池交沒交保護費啊?那塊兒地方是不是『東星』的地盤兒啊?咱們幫警方點兒小忙兒不應該嗎?」「肏,對,敢在咱們的地盤兒犯事兒,擺明了是不給咱們面子,咱們應該自己把那幫丫那找出來做了。」「誰動手啊?有人願意背殺人罪嗎?」「這…」「哼,照我的話做就是了。」侯龍濤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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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9:28 |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一章 落井下石

「非典」帶給侯龍濤的不全是負面影響,難得能有這麼長一段時間不用幹活兒,他終於有機會天天紮在美人兒堆兒裡享受紅粉之樂了,八個美女令人垂涎的身體隨時供他享用,最多的時候七個愛妻一起在床上,十四條粉腿、十四座豐乳、十四瓣美臀,二十一個細嫩的小肉穴,仙人也要嫉妒死了…

    星期六晚上,侯龍濤沒有再到處亂跑,是在「天倫王朝」過的夜,第二天早上9:00的時候,他提著一個電腦包兒來到了飯店門口兒,上了一輛黑色的奧迪 200,這輛車雖然掛的是民牌兒,但寇在儀表盤上的一張紅底兒的通行證兒上寫著「國A」兩個凸起的白字兒,司機是個面無表情的平頭。

    奧迪行駛了一個多小時,越開越偏僻,前面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座灰色的「城堡」,開到近前,只見高高的牆頭上圍著幾米高的鐵絲網,來回走動的不是普通的獄警,而是像青海關壓重犯的地方那樣,全都是肩背步槍的武警,鐵門的邊兒上掛著一塊大牌子,上書七個黑色的大字,這裡就是因關押過「四人幫」而聞名的北京市秦城監獄了。

    兩人下了車,司機向門前的武警出示了一張「紙」,不一會兒,就有一個警察從裡面出來接侯龍濤,把他領到了一間小屋兒,這間屋子被矮桌和鋼化玻璃的隔段分成兩半兒,是典型的探監室,帶路的警察沒有進來,侯龍濤一人坐在了椅子上,過了一陣,一個西服革履的中年人從隔段另一頭兒的小門兒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毛正毅,他看到玻璃對面兒的人居然是侯龍濤,不禁一愣,但還是坐了下來,「小赤佬,儂來做什麼?」「哼哼哼,當然是來看毛總的,看來您在這兒受到的待遇還算不錯嘛。」侯龍濤早就想到了,老毛一定是被安排在「特別犯小院兒」的,那裡以前是用於關押重要的政治犯,現在基本上囚禁的是還未被起訴,只屬於由於案情的重要性,隔離審查的涉及重大經濟案件的人。

    「小赤佬不要廢話了,儂到底想幹什麼?」「唉,毛總,實話實說吧,我是來救您的命的。」「放屁!儂救得了我?儂以為儂是個什麼東西?」「對對對,我只是個小卒子,但我還是能給您指條活路的。」「用儂操心?儂把我的老底都掏了,除了坦白從寬,我沒有第二條路。」「傻屄,虧你也當過一方霸主。」「儂說什麼?」

    「管志誠是誰,您知道吧?」「當然知道。」「知道他什麼下場嗎?」「死刑。」「知道他出事兒的時候,北京鋼鐵公司的總經理是誰嗎?」「是誰?」「我也不知道。」「儂在耍我嗎?」毛正毅一拍桌子,暴怒而起。侯龍濤鄙夷的看了對方一眼,「黨委書記貪污、受賄,總經理會不知道?他會沒份兒?」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毛正毅再傻也能聽出對方話裡有話。「據我所知,他當初也受到了調查,但一個口兒嚴,一個口兒松,抗拒的被調到別的地方當官兒,坦白的被槍斃了。」「儂是說…」「我什麼也沒說,您的很多老朋友都離開上海,去別的地方發財了,您聽說了嗎?」「聽說了。」老毛知道侯龍濤指的是最近上海市的人事調動。

    「那我就更不用多廢話了,主要目標兒達到了,您只不過是過程中的犧牲品。當然了,您屬於是罪大惡極的那種,要想再當官兒是不可能的了,但想在一段時間之後再呼吸高牆外的空氣還是不成問題的,生死只在一念之間,您可要慎重考慮啊。」侯龍濤樂呵呵的搓著自己的下巴。

    「為什麼是我?」「槍打出頭鳥,做人太囂張就容易引起麻煩,不是嗎?」「侯龍濤,儂不要太美了,儂不過是把槍。」「但我不招上、不惹下,做事兒不過分,是把好槍;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到處亂打聽,是把傻槍,又好又傻的槍,是最招人喜歡的,而且你也要看用槍的是什麼人。」

    「儂對我的好處,我不會忘記的。」這句話是從毛正毅的牙縫兒裡擠出來的。「毛總何必這麼惡狠狠的呢?仔細想想,是您先來招惹我的,其實如果您光對我不利,我都不一定會太計較的,可你傷害了我老婆,咱們的矛盾就上升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儂他媽胡說什麼?我根本就沒有傷害到你老婆。」

    「你那叫未遂,不過現在也沒有必要再追究這些事情了,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想再跟你浪費時間了。」「儂的次要目的是什麼?」「我聽說您在這兒的文化生活不是很豐富,特別製作了一部電影兒來給您解解悶兒,我可是力邀知名的女明星傾情出演的。」侯龍濤笑著從放在桌下的包兒裡取出了17寸的「筆記本兒」。

    「儂搞什麼鬼?」「哼哼,公事兒說完了,咱們該解決一下兒私人恩怨了。」侯龍濤進入Windows,點開一個RealOne的文件,這是他找原來的大學同學對十五個攝像頭拍攝的結果進行數據剪接、合成之後得到的,他把播放器換成全屏模式,音量開到比較大,將電腦轉向了毛正毅,「我出去抽顆煙,您慢慢欣賞。」

    侯龍濤出屋兒的同時,電影兒也開始了,燈光柔和的車廂內,一男一女正在互相愛撫、親吻。毛正毅不知道仇敵給自己放毛片兒的目的,他也不想看,但那個女人的聲音很耳熟,好奇心驅使他不得不看看下去,可因為距離屏幕比較遠,畫質也不是特別清晰,直到女的被指奸到了高潮,說出淫蕩的話語之後,他才認出來被玩兒的是自己的愛妾楊恭如,男主角也第一次露出了臉。

    「啊!」毛正毅怒吼了一聲,一拳砸在鋼化玻璃上,振得自己的胳膊直發麻。他可以一走了之的,但他嚥不下這口氣,「侯龍濤!儂給我滾進來。」他要當面臭罵仇人,可又有什麼用呢,再說在電影兒結束之前,侯龍濤是不可能回來的。

    毛正毅在屋裡暴跳如雷的同時,也就不可避免的把毛片兒看在了眼中,楊恭如說他無用、說侯龍濤超人的話真真切切的傳到了耳中,不管是真是假,那對於一個自負、狂傲的男人來說,可真是莫大的恥辱了。等再看到楊恭如被侯龍濤肏到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的牙根兒都開始癢癢了,可身體卻沒有了力量,好像天都塌下來了。

    侯龍濤這一根兒煙抽了二十多分鐘,等他回到屋裡,只見毛正毅好像一隻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喘著粗氣。「怎麼樣,毛總看得還算開心吧?」侯龍濤坐下,看了一眼「筆記本兒」的屏幕,影片已經播完了,定格在最後一個鏡頭上,是口含精液、雙眸無神的楊恭如,「她可是開心的很呢。」

    「儂…儂…王八蛋。」毛正毅吃力的抬起頭,眼中儘是怨毒,他並沒有突然的動作,兩人隔著鋼化玻璃的隔段,任何衝動的舉動都是徒勞無益的。「為什麼罵我呢?男歡女愛,兩廂情願,您歲數兒大了,滿足不了年輕姑娘是很正常的,不用耿耿於懷。我幫您把她上下兩張嘴都餵飽了,您應當感謝我才對嘛。」

    「小赤佬!」毛正毅還是蹦了起來,雙手把隔段拍得「啪啪」做響,「我殺你全家,殺你全家!」「哼哼。」侯龍濤臉部的肌肉抽動了兩下兒,也站了起來,慢慢收拾好「筆記本兒」,轉身向門口兒走去。「儂他媽說話啊!儂他媽啞巴了!?儂他媽沒聽到嗎,我他媽要殺儂全家!滅儂滿門!」

    侯龍濤已經抓住了門把手兒,聽到毛正毅再次狂叫,便停住了腳步,回過頭,「我在您花錢買的公寓裡,在您的床上,肏得您的女人死去活來,要不是您家那個姓周的老妖婆太醜陋,我還會想辦法肏她呢,可光搞您的女人,我還是不解氣,所以等您出了獄,有種儘管來找我,那樣我也有機會再和您親近親近了。」

    「儂…儂什麼意思?」毛正毅突然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盡的殺氣,他身體中動物的本能告訴他,對面兒的這個年輕人能夠做到殺人不眨眼。「你碰了我心愛的女人,讓她有了至少一瞬間的痛苦,你萬死不能抵罪,現在你這樣就脫了身,算是便宜你了,要是我再在大街上看到你,打不出你丫屎來,算你丫屁眼兒緊。」

    「儂以為儂小流氓似的威脅會嚇倒我嗎!?我要殺儂全家!」毛正毅還在怒吼,雖然他在極力的掩飾,但聲音中還是缺少了剛才那種堅定不移的決心,他倒不是真的被侯龍濤鎮住了,只是他已過了憤怒的巔峰,少許的理智和邏輯推理就足夠讓他明白出獄後的自己是無論如何無力與年輕的、處於上升期的對手抗衡的。

    「我隨時恭候大駕,如果你還能活著。」侯龍濤微微的一笑,開門走了出去。一方面,他完全不把仇人的恐嚇放在心裡,首先,毛正毅會失去一切財力,其次,十幾、二十幾年的刑期過後,他復仇的意志就算還在,恐怕他衰老的身體也只能讓他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另一方面,老毛為了復仇,更是會選擇保命的那條路…

    在回城的路上,侯龍濤發現自己面前、儲藏箱的上面多了一本兒書,名字叫《千姿百態的花卉世界》,可能是司機在等候的時候看的,「我能看看嗎?」司機斜了一下兒眼,「隨便。」侯龍濤拿起書翻了幾頁,還真全是有關花草的圖片及介紹。

    「我女朋友要我陪他去看花兒展。」來時一聲兒不吭的司機這會兒卻主動解釋了一句,大概是怕乘客誤會,不想讓自己硬漢的形象受絲毫破壞。「噢。」侯龍濤含糊的應了一聲兒,開始從第一頁認真的翻了起來,十幾分鐘之後,他終於發現了自己要找的東西,五片粉色的花瓣兒,純黃色的花蕊,圖片下寫著「櫻花」兩個字…

    長時間互相打砸,對於「東星」和「霸王龍」來說都是不小的負擔,付出卻得不到相應的回報,這可不是當初制定的目標。鑒於此,雙方終於決定坐下來談談。不知道是因為「霸王龍」真沒把侯龍濤放在眼裡,還是由於別的什麼原因,總之他是同意在「東星」的地盤兒上談判。

    六月十號晚上9:00多,「霸王龍」帶了八輛車、二十幾個人,只有司徒清影一個人騎的是摩托,來到了「東星初升」,沈家兄弟走在最前面,中間是「九龍一鳳」,十幾個流氓、地痞跟在最後面,一群人氣勢洶洶的進了大廳,卻只見侯龍濤和大胖兒兩個人坐在那聊天兒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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