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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金鱗豈是池中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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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9:28 | 只看該作者
侯龍濤抬眼看了看來人,站起身來,「龍哥,您是來談判的,又不是來砍人的,何必這麼興師動眾的呢?您不會是怕我吧?」「你他媽說什麼!?」沈毅先開腔兒了,指著鼻子就罵,「我哥會怕你個小丫那?一句話就能剷平了你個小崽子。」其他人也開始蠢蠢欲動,大有大兵壓境的氣勢。

    「幹什麼?」「霸王龍」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威嚴,他的手下們立刻就恢復了平靜,他冷笑著看著侯龍濤,「這是你的地頭兒嘛,人帶少了豈不是不給你面子,暗示你沒能耐,再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倒是你,只有你們兩個在這兒嗎?你不怕我一時衝動,就在這兒把你們埋了?」

    「呵呵,」侯龍濤笑得很坦然,「龍哥要想做了我,也不會在這兒動手的,更不會等到現在才動手,如果我想的沒錯兒,您還沒對我完全死心,還沒到非宰我不可的地步。」「你這是侍寵而驕了?」「哈哈哈,我是您女婿嗎?您還寵著我?哈哈哈。」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盯著對面兒唯一一個女性說的,不果讓他有點兒失望是女孩兒把大辮子剪了,留了一頭亂草式的短髮。

    是人就能聽出對方話中的輕薄之意,司徒清影聽著更是刺耳,畢竟在事實上,自己跟他做過一夜夫妻,「侯龍濤,我肏你媽!」她罵著就想衝上去,如果不是「霸王龍」伸臂攔住了她,還真就得動起手來。女孩兒氣呼呼的站在了乾爹身邊,盯著對面兒長相斯文的年輕男人的目光中除了憤怒,還有另一種說不清的神采。

    「侯龍濤,你不覺得你的言語很幼稚嗎?真的激怒了我,你現在就得死。」「霸王龍」瞇起了眼睛。「龍哥說帶人來是因為要給我面子,就算是在『東星』的地盤兒上,我這個後生也不敢托大啊,更不敢不給前輩面子,這扇門兒外面就是內部停車場,」侯龍濤指了指邊兒上一扇大門,「我有五十個帶傢伙的兄弟在等我。」

    大胖走過去在兩個橫向的門把手兒上一推,兩扇大門無聲的向兩邊打開了,雖然路燈很昏暗,一樣能看到外面黑壓壓的人群和由香煙頭兒發出的星星點點的火光。「怎麼樣,龍哥?咱們還是心平氣和的講道理吧,不要動不動就武力威脅。」侯龍濤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換上一副很平淡的表情。

    「你劃道兒吧。」「龍哥帶一個人,我跟我大哥,咱們四個人上二樓酒吧,有喝有抽,大家舒舒服服的聊聊天兒。」「好。」霸王龍點了點頭。「哥,我信不過他。」沈毅發表了不同意見。「清影,跟我上去,其他人在這兒等著,有動靜就開砍。」「霸王龍」都沒理他弟弟,逕自朝樓梯口兒走去。侯龍濤把司徒清影讓過去,跟在她身後上了樓。

    六月的北京已經是很熱的了,長皮褲是一定穿不住的,司徒清影下面穿了一雙黑色的細高跟兒小靴子,上面是一件黑色緊身的露肩、露臍小皮背心兒,飽滿的胸脯兒呼之欲出,外罩一件短短的、沒系扣兒的摩托夾克兒,中間是一條黑色的皮短褲,從正面看還沒什麼,不過是使兩條修長的玉腿裸露,可在後面,臀部的曲線能看得清清楚楚,屁股蛋兒的最下端也露在外面。

    光是上樓的這十幾秒,看著那對兒搖動的美臀,侯龍濤就差點兒忍不住要上去抱住女孩兒寬寬的胯骨,在她細嫩的白肉上咬一口,真佩服那些剛才跟在她身後的流氓,竟能不噴鼻血。他們進入酒吧之後並沒有關門,大胖兒往門框上一靠,看著外面的走廊,沒人能來偷聽裡面人的談話。

    「霸王龍」和司徒清影都坐在了吧台前的高椅上,侯龍濤來到女孩兒身邊,側身靠在吧台上,右肘架在吧台上,「小白虎,想不想我?」「滾開。」美女連眼都沒斜。「我好想和你做愛。」侯龍濤把頭伸到女孩兒的臉邊兒,輕輕的說了一句。「你媽的!」司徒清影的右臂抬了起來,猛的向後一掄。

    侯龍濤早有準備,一矮身子,使女孩兒掄空了,然後一抬身子,左手抓住了她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右腕。司徒清影一擊不中,左拳跟著就打了過來。侯龍濤的右手迎上去,一把攥住了美人的粉拳,這下兒算是把女孩兒的雙手都掌握住了,他一探頭,就吻住了那兩片紅艷艷的香唇。

    這下兒司徒清影可急了,從椅子上蹦了下來,她覺出男人的舌頭在自己櫻唇上舔了好幾下兒。侯龍濤見好兒就收,往後退了好幾步,咂巴咂巴嘴,「好甜。」「我現在就要你死!」女孩兒抄起了吧台上放著的一個酒瓶兒。「清影,冷靜點兒。」「霸王龍」制止了女兒,「侯龍濤,你也不要太過分了。」

    「是是,我不好。」侯龍濤繞了一大圈兒,躲得司徒清影遠遠的,來到吧台後面,為客人倒了兩杯飲料。司徒清影把夾克兒脫下來掛在椅背兒上,殺氣騰騰的坐回椅子上,從夾克兒兜兒裡的煙盒兒裡掏出顆煙叼上。

    侯龍濤一伸手,輕輕巧巧的就把美女唇間的煙搶了過來,插進自己嘴裡,點上,「我不喜歡你抽煙,現在就開始戒吧,等你懷了孕,再想戒就來不及了,我可不想讓咱們的孩子成個畸形兒。」「去你媽的!」司徒清影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她的手又伸進了夾克兒兜兒裡,卻沒有再掏煙,而是把煙盒兒捏癟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

    「龍哥,咱們這麼互相砸來砸去的,光硬件兒上,我已經損失了十多個了,可一點兒效果也沒有,」侯龍濤不再理美女,開始說正事兒,「我看該是改變策略的時候了,要一次就能達到目的。」「你有什麼好主意就說出來吧。」「您怎麼知道我有主意?」

    「小子,你找我來談判,又沒有現成兒的辦法,萬一現想不出來,你讓我出去怎麼跟手下說?」「呵呵,龍哥確是老江湖了,我答應跟您合作。」「答應跟我合作?怎麼講?」「那種以強制強的手段還不能完全讓人放心,我看不如這樣…」侯龍濤把煙掐了…

    半個多小時後,四個人從樓上下來了,「霸王龍」向眾人宣佈,從今以後,與「東星」的關係從敵對轉為合作,雙方將把娛樂、餐飲方面的收入合二為一,然後平分。對於這個決定,兩邊兒的手下們是從心裡往外的擁護,都知道對方不是省油的燈,真要是那麼一直鬥下去,難免不發生流血事件,輪到誰頭上誰也不願意啊。

    「東星」七兄弟把「霸王龍」送上了S500,侯龍濤很謙恭的為他開關車門兒,「龍哥,以前我對您不敬的地方,您就不要計較了吧?」「那就要看你今後的表現了。」車窗慢慢的升了起來,八輛轎車和一輛摩托駛離了「東星初升」。

    「哥,那小子一直是又臭又硬,打也打了這麼久了,是怎麼被你說服的?」「侯龍濤很精,有商人的頭腦,他起初就不是完全不想跟咱們合作,只是對於分成兒的比例不滿意罷了,他一直跟我作對,不過是為了加大手中的籌碼,是抬高身價的一種手段。」「小王八蛋,我還是信不過他。」沈毅皺起了眉。

    「我也沒說我信得過他啊,回去之後,你幫我傳話兒下去,在表面兒上要對『東星』的人客客氣氣的,但所有店的經理,都要對賬目做到心中有數兒,還有,每個季度要派專人查侯龍濤的賬,小崽子要是敢跟我玩兒貓膩兒,我活埋了他。」「我說你也不會這麼輕易就相信他的,放心,我會派人盯著那小丫那的。」

    現在的車隊只剩下了四輛車,一輛是「霸王龍」的Benz,另外三輛是「九龍」乘坐的,其他人都因為事情已經辦完,各奔東西了。本來司徒清影騎車跟在最後的,但現在她也不見了,在離開「東星初升」沒幾個路口兒的時候,她就掉轉車頭,順原路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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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刺王殺駕

侯龍濤把人都「遣散」了,他和武大把車停在了後面的停車場,兩人一起去取了車,也就分道揚鑣了,雖然他和文龍住在一個院兒裡,但因為他是從如雲那兒直接來的,文龍自己也開了車,已經和其他兄弟一起走了,這下兒他是「形單影孤」了,黑色的SL500駛上了寂靜的大街。

    「東星初升」對面兒的一條胡同兒裡,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把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個人把頭盔往腦袋上一寇,伸手摸了摸摩托夾克兒內兜兒裡那個鐵傢伙,純銀色車身的Harley-DavidsonVRSCAV-ROD開了出來,跟上了遠去的Benz。

    侯龍濤先開始並沒在意,等開了十幾分鐘,都快到家了,才開始覺得後面那盞孤燈就是在跟著自己,他沒從二環路的出口兒出去,繼續開了下去。又過了十來分鐘,那盞車頭燈還是在自己的身後不即不離,侯龍濤瞇了瞇眼睛,掏出手機,按下了儲存著文龍手機號兒的那個快捷鍵。

    SL500在二環上跑了一整圈兒,從德勝門橋轉了出來,又回到了「東星初升」,侯龍濤把車停在大門前,從小門兒走了進去。兩分鐘後,VRSCAV-ROD 也到了,穿著黑色皮短褲的騎士下了摩托,摘下頭盔,走到了小門兒邊,從衣兜兒裡掏出根兒鐵絲兒,捅進了鎖眼兒裡,撥了兩下兒才發現根本就沒鎖。

    機車騎士輕輕的進入了開著燈的大廳,從夾克兒內兜兒裡掏出了一把「五四」,緩緩的走了兩步,突然聽到連續幾聲兒檯球兒的撞擊聲,那是從快到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裡傳出的,騎士又一步一回頭的挪了過去。

    侯龍濤一個人站在一張斯諾克的球檯前,拿起按子邊兒上的鞘兒粉蹭了蹭「槍頭兒」,「小白虎,來了就請進吧。」門外的機車騎士走了進來,正是司徒清影。「來跟我幽會嗎?我沒想到你會這麼主…嗯?」侯龍濤看到了對著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不由得稍稍吃了一驚,他當然知道女孩兒是來跟自己拚命的,卻沒想到連「噴子」都會用上。

    「我說過我要殺了你。」司徒清影的聲音很平穩,聽上去就是決心已定,沒有什麼能改變她的意志。雖然事情與預料的有所不同,但侯龍濤也不能坐以待斃啊,「你不顧你乾爹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你今天辱我太甚,我怎麼還能容你?」女孩兒向前上了兩步,「你給我跪下!」

    「哼哼,說笑吧?」「我像嗎?」司徒清影把槍舉高了,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遍,「你給我跪下。」「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也許有時會跪跪老婆,你再跟我睡幾次,沒準兒我能滿足你的這個要求。」「你這個王八蛋,」女孩兒咬緊了銀牙,握槍的手都被氣得稍稍發抖,「死到臨頭,還敢在嘴上討我的便宜,跪下!」

    「你不覺得你的要求很奇怪嗎?」侯龍濤做出一副嘲弄的表情。「有什麼奇怪的?」「既然我是死定了,當然要多討點兒便宜了,更不會聽你的話,除非你打斷我的兩條腿,要不然想讓我跪,你得先脫了褲子,趴到地上,把屁股撅起來。」「你媽了屄!」司徒清影又是前進兩步,看得出,她把槍把握得更緊了。

    侯龍濤可有點兒不明白了,按說以女孩兒剛才表現出來的決心,別說是自己說了這麼多不中聽的話,其實自己連話都應該沒的說就被崩了。對於這種情況,他只能得出一種結論,美女的決心並不在宰了自己上,可她的眼神中卻又真的充滿著無比的堅毅,那她到底是為了達到什麼目的而來的呢?

    「你想幹什麼就幹吧。」侯龍濤彎下腰,用白球擊中了近在咫尺黑球兒,卻沒有入袋。司徒清影突然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沒料到男人會這麼坦然自若的面對死亡威脅,她只是在那兒舉著槍,有點兒像是在等待什麼似的。「咳咳」,門口兒傳來了兩聲兒咳嗽,女孩兒一驚,轉過了頭,卻沒有看到人。

    「啊!」司徒清影痛叫一聲,她的手腕兒上狠狠的挨了一球桿兒,「五四」應聲落地。就在女孩兒一捂手腕兒的同時,門外衝進了四個男人,和侯龍濤一起把她按在了地上,雖然她極力的掙扎,還是很快就被人把兩腳捆在了一起,雙臂也被倒剪到背後綁住了。

    侯龍濤站了起來,「肏,你們丫那剛才等什麼呢?」「這娘們兒手裡有『噴子』,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啊,」馬臉把槍從地上撿了起來,擺弄了擺弄,「小婊子還真他媽夠狠的。」「知道她狠還他媽讓我一人兒在這兒撐了半天?你們不怕我被崩了啊?」「看你不是挺踏實的嘛,你都不怕,我們怕什麼?」二德子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四哥,脫了衣服給他們看看。」文龍知道侯龍濤怕不怕從他的言談舉止和面部表情上是看不出來的,這也是上海之行的收穫。「哼,小丫那。」侯龍濤把西裝脫了,扔在球檯上,稍稍側身,就能看到他襯衫上有被後背出的汗浸透的地方,「我他媽又不是鐵打的,槍指著腦袋能不怕?」

    「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天生不知道害怕呢,哼。」半天沒出聲兒的司徒清影突然蹦出了一句,她被綁之後就沒打算再說話,要做出一副「要殺要剮隨你們便」的樣子,結果還是沒忍住這個譏諷仇人的機會。「小賤貨,我讓你丫那口兒正。」大胖抬腳就往女孩兒的身上狠狠的踢了過去。

    「唉唉唉。」侯龍濤「眼疾腳快」,伸出一條腿擋在了司徒清影的身前,結結實實的挨了他大哥一腳,「哎呦、哎呦,」他捂著右小腿,在小範圍內單腿兒蹦了起來,「大哥,你他媽也太狠了吧,哎呦。」「我肏,你丫瘋了?我又不是要踢你。」「這妞兒是我的,踢她也不行啊。」「你丫腦袋大了?這小娘們兒要宰了你。」

    「打是親、罵是愛,行了行了,都出去打牌去吧。」侯龍濤開始向外轟人,四個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了檯球兒廳,出門之前,馬臉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侯龍濤把門關上,上了鎖,轉過身來,臉上已有了溫和的笑容,「小白虎,又落到我手上了,怎麼辦啊?」司徒清影已經翻過了身,費力的藉著球檯腿兒坐了起來,既不看男人,也不回答他的問話。

    侯龍濤走過去,在女孩兒的身邊蹲下,伸出左手抓住她的下巴,把她的秀面轉向自己,「回答我的問題啊。」司徒清影倔強的一甩頭,仍舊是一言不發。「哼哼,我為你挨了一腳,你就這麼報答我嗎?」「那是你自找的,沒人要求你那樣做。」「原來你還會說話啊,我還以為你突然啞了呢。」

    司徒清影又不出聲兒了。侯龍濤突然探頭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兒,「咱們做愛吧。」「除了強姦,你還能有什麼法子對付我。」司徒清影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男人對付女人,你不覺得強姦是最好的辦法嗎?」「哼,一句話,你有多大的本事儘管使出來,我以前沒怕過你,現在也不會怕你。」

    「嗯?」侯龍濤忽然有了一個很奇怪的念頭,如雲是自己見過的最堅毅、最智慧的女性,就算是她,當知道自己要強姦她的時候,都沒有司徒清影現在這般鎮定,她的平靜是出奇的、不合常理的,再結合這一段發生的事情,她就好像是希望自己強姦她一樣,「我可以把你交給我的幾個兄弟,讓他們輪姦你。」

    「什麼!?」司徒清影猛的轉過頭來,緊盯著男人的眼睛,「你說什麼!?你敢!」「我有什麼不敢?」侯龍濤站了起來,慢慢的踱著步,「你不是不怕我強姦你嗎?輪姦怕不怕?雖然把頭髮剪了,但你可人的容貌沒變,身材也是一流,我想我的兄弟們是會很樂意陪你HappyHappy的。」「你不怕我乾爹不饒你?」

    「你乾爹?我想他會明白當我發覺自己的盟友拿槍頂著我的頭時的那種失去理性的狂怒的。」「他會宰了你的,他不會因為自己而出賣我的。」「那你怎麼又能為了自己的一時之氣而出賣他呢?」「這…這…」司徒清影無話可說了。「你當然不能,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根本不是要殺我,而是要我強姦你。」

    「你能聽到自己在說什麼吧?」司徒清影對於男人的自以為是嗤之以鼻。「你可以不承認,但你的行動已經把你出賣了,你不在乎被我強姦,卻在乎被其他人強姦,不是嗎?」侯龍濤對自己的推斷越來越有信心了。「廢話,一個是被一條狗強姦,一個是被一群狗輪姦,是人就知道選前者。」

    「錯,是人就知道兩個都不選,既然你選了第一個,說明你想要的就是第一個。」「你不覺得自己可笑嗎?」「別人都可以覺得可笑,你卻不可以,因為你就是奔著讓我強姦來的。」「狗屁。」「不見棺材不落淚,我現在就去把人叫來,你的屁股可能都會被肏開花的。」侯龍濤向門口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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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給我站住!」這下兒司徒清影可有點兒急了。「哼哼,」侯龍濤停住了腳步,轉回身,「急了?放心吧,你誠心誠意的來把身子獻給我,我是決不會辜負你的。誒誒誒,」他看出女孩兒又要惡語相向,趕忙搖了搖手指,「你再敢罵我一句,我可就真的不再跟你客氣了。」

    「你侮辱我的身體還不夠,還要侮辱我的靈魂,還不許小娘我罵嗎?」「我怎麼侮辱你的靈魂了?」「你說我是個來找肏的賤屄!」司徒清影美麗的臉頰都漲紅了。在這個問題上,侯龍濤不打算再從正面和女孩兒爭執下去,「你雖然有點兒浮躁,有點兒狂妄,但你願賭服輸的那股狠勁兒讓我很欣賞,我更是從來沒把你當過傻子。」

    「你說話總是這麼不著邊際嗎?」「我帶著你在『二環』上轉了一整圈兒,你會不知道我發現你了?大晚上十一點多,我又回到這裡,一個人打檯球兒,你會一點兒不懷疑?你一個人跑到我的老窩兒來殺我,又不是在演電影兒,居然還有閒心跟我說那麼多廢話,你會犯那種低級錯誤?」

    「我被仇恨沖昏了頭,沒有考慮那麼多,我現在後悔剛才沒一槍撂了你。」「嗯,」侯龍濤點了點頭,「說的有一定道理,可是你的槍裡沒子彈啊,就算我的兄弟們不來,你一樣會故意露給我一個破綻的,你只想我制服了你之後,立刻就強姦你。」「這…」司徒清影臉上羞赧的神情一閃即逝,立刻又變的冷冰冰的,「我忘了裝子彈。」

    「忘了裝?你開玩笑…」「你他媽是不是男人?這麼多的廢話,像個雞婆一樣。」「呵呵呵,」侯龍濤邊慢慢的走近女孩兒,邊解著自己的領帶,居高臨下、淫猥的看著她,「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他現在的姿勢是完全不設防,美人只要向前一搖身子,就能用頭撞到他的老二,但他一點兒不怕。

    司徒清影抬頭看了一眼男人,馬上低下了螓首,她的身子和腿都不自覺的動了動,突然顯得很是焦躁不安。侯龍濤扔掉了領帶,彎腰抓住了美女的雙肩,一下兒把她提得站立了起來,然後抱住她的身子,探頭在她的脖頸上舔了起來,「你這是何必呢,你想我,我也想你,咱們開開心心的做愛不好嗎?」

    「嗯…」司徒清影揚起了頭,雙眼也輕輕的閉了起來,「我…我恨你…」「你騙得了我,騙得了別人,騙得了自己嗎?你不恨我,你愛我。」「我…我…呼…我恨… 呼…我恨…我愛…啊…」「你愛我…」侯龍濤吻住了女孩兒的櫻口,舌頭探進了她嘴裡,勾住了毫不反抗的香舌,不住的攪動起來,兩手把她雙腕上的綁繩鬆開了。

    司徒清影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雙手還是停留在被綁的位置。侯龍濤掐住美人的腰眼兒,往上一舉,將她放到了球檯的木沿兒上,然後蹲下身去,左臂托住她懸空的雙腿,右手開始解她腳踝上的繩子,同時在她光滑無比的小腿上親吻著。女孩兒微微張開的雙唇在顫抖,撐住按子邊兒的兩手也有點兒不穩。

    侯龍濤站了起來,再次歪頭含住了美人的嘴唇兒,雙手順著她兩條白嫩的大腿往上撫摸,右手在她的褲腰處停住了,開始解她的小皮褲衩兒,左手不停的摸到了她的身後,在她的背臀間輕撫著。司徒清影的胳膊舉了起來,環住了男人的脖子,主動的去吸吮他的舌頭。現在,他們的行為第一次像是戀愛中的男女了。

    司徒清影感到男人開始向下拉自己的短褲了,就用扶住台邊兒的雙手向上一撐,讓他很輕鬆的把皮褲衩兒褪下了自己的屁股和大腿。侯龍濤低下頭,看到女孩兒穿了一條深藍色的V型全薄紗加蕾絲內褲,雖然他不知道這個美女以前從來不穿這種「成人」內褲,但還是忍不住流氓的本性,問了一句,「這麼性感,是為我穿的吧?」

    司徒清影又是沒出聲兒,但是螓首卻微微的低垂了下去,本來就是麗色無邊的臉頰變得更加紅潤了,這大概是她懂事兒以來第一次在男人面前露出羞澀的神情。侯龍濤看到這種美景,也不需要任何回答了,又和女孩兒親熱的接起了吻,雙手插入她的大腿間,向外一分,自己站到她的兩腿中間,左手撫摸她的臀腿,右手撥開了蕾絲內褲的褲襠,中指找到了頂出包皮外的小陰蒂。

    「嗯…」司徒清影的身子像上一挺,用力的吸住了男人的在自己口中旋轉的舌頭,雙手抓住了他襯衫的中縫,拚命向兩邊一扯。「呲啦」一聲,侯龍濤的襯衫扣兒全崩開了,有幾個扣子口的布料都被撕裂了,女孩兒的雙手開始在他的胸膛上胡亂的撫弄起來,還有意的用手指按夾他的乳頭兒。

    雖然侯龍濤的舌頭被嘬得都有點兒疼了,但他還真捨不得離開美人溫熱香甜的口腔。他的手指在女孩兒的屄縫兒中上下搓動了幾個來回兒,指尖兒輕輕的撐開了她的濕乎乎的小肉孔。「啊…」司徒清影屁股上的嫩肉繃緊了,腰也塌了下來,雙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火燙的秀面貼住了他的胸口,在他的肌肉上磨擦。

    女孩兒的姿勢讓侯龍濤的手指很難活動,他乾脆不再挑逗美人的陰道,抓住了她的雙腕,將她的手向後按在了球檯上,使她的上身後仰,然後把她的夾克兒向下一敞,再把她背後的拉練兒拉開一些,小皮背心兒就隨著她光潔的肌膚滑到了她的小蠻腰上,讓她高挺的胸脯兒露了出來。

    現在體位最適合女人的小穴被摳,侯龍濤左手托著美人的背脊,右手的中指插入了她的小肉洞內,同時開始在她的豐乳上啃咬了起來,很溫柔的吸吮兩顆早已從乳暈中頂出的甜美的棕色奶頭兒。「啊…啊…」司徒清影立刻就渾身無力了,胳膊一軟,整個身子躺倒在球檯上,她用頭、肩支撐,將背拱了起來。

    侯龍濤很想再和美人把前戲進行下去,很想讓美人再享受自己的溫柔,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他忍不住了,有一種奇怪的氛圍在驅使他進行那種原始的行為。司徒清影被翻了個身,平坦的小肚子壓在按子邊上,性感的小內褲被扒到了屁股下面。

    兩瓣飽脹的臀丘中間是一條紅艷艷、濕淋淋的溝壑,就像是熟透的石榴裂開了口子一樣,侯龍濤的呼吸加重,左手凶狠卻不粗暴的捏弄起雪白的屁股蛋兒,右手解開了自己的褲子,掏出巨大的「龍根」,他握著自己的雞巴,在女孩兒的肉縫兒間上下磨擦起來,每次龜頭兒碰到陰道口兒的時候,都能覺出陰道深處有股巨大的吸力。

    司徒清影更是感到難耐,她等這根大雞巴等得太久了,女孩兒開始自覺的扭動腰臀,用陰戶尋找屁股後熱力的來源。與此同時,侯龍濤虎腰一挺,整根陽具立刻被火燙濕潤的嫩肉團團包圍了。「啊………」性器相連的快感使這對兒青年男女同時發出了一聲悠長的歡叫。

    侯龍濤兩手捏著美女的臀肉,猛烈的在她的水嫩穴道內抽插,撞得她的屁股「啪啪」做響,將沒有毛髮保護的陰門肏得紅腫了起來。今天的司徒清影沒有任何顧慮,心理上、生理上都有充分的準備,陰莖一入體,她就立顯「浪女」本色,揚頭閉眼,「啊啊」的嬌聲叫喊了起來。

    有了美女的浪聲伴奏,侯龍濤幹得更加瘋狂了,女孩兒粉嘟嘟的屁股蛋兒都被他揉捏得發紅了,點點的淫汁從兩副性器相交的地方飛濺而出。本來司徒清影的左手死死的握著一個檯球兒,右手用力的在按子上抓撓,可現在她已經被肏得氣急體虛了,一條胳膊臂軟塌塌的向前展開,另一條的小臂彎回來,墊著原本高揚的螓首。

    「呼…呼…小白虎,你的小穴太緊了,夾死我了。」一輪兒接一輪兒的狂抽猛插已讓侯龍濤虎背見汗了。「來了…啊…來了…來了…」司徒清影猛的抬起頭,緊閉的雙眸也睜大了,像是從那裡可以釋放要把身子憋炸了的能量似的,「美…太美了…啊…啊…舒服死了…來了…高潮了…啊………」

    侯龍濤的肏干嘎然而止,任由女孩兒子宮產生的強大吸力把自己的精液源源抽出。除了第一次的時候有點兒害怕外,他已經開始享受這個過程了,那種身體被抽空,然後再被注滿的感覺著實不錯,就好像是經歷了一次從生到死,再從死到生的過程。

    司徒清影的螓首重重的落回了胳膊上,眼簾輕合,呼吸急促,臉蛋兒上嬌艷的紅霞久久沒有退去。侯龍濤可是雄風又振,疲軟的老二在漂亮姑娘水汪汪的陰道中再次變大、變直、變硬。他把雞巴拔了出來,將美人軟綿綿的身子翻了個個兒,把皮褲衩兒和內褲從她腿上拉下來,又把陰莖從正面兒插入了滴嗒著精液的小穴裡。

    「啊…」司徒清影立刻打了個寒顫,費力的舉起了雙腿,箍住男人的腰身,張開雙臂,紅唇輕啟,「吻…吻我…」侯龍濤趕忙壓下上身,雙手捏住女孩兒的兩顆美乳,含住了她吐出口外的小香舌。司徒清影抱住了侯龍濤的脖子,邊被他肏干,邊把自己的香津渡進他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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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白虎傾情

赤裸著上身的男人坐在牆邊的沙發上,只穿著鞋襪的女孩兒坐在他的腿上,抱著他的脖子,兩人在輕輕的低語著。「怎麼改變主意了?你上次給我打電話不是說等完了事兒還要跟我拚命嗎?」侯龍濤摟著司徒清影的小蠻腰,左手在她的大腿上愛撫著。「我現在也沒說不跟你拚命啊。」「別跟我制氣了,告訴我吧。」

    「我也不知道,那天之後,女人就滿足不了我了,我找了好幾個小妹妹做,一點兒情緒都提不起來,沒意思的很,每天晚上我都睡不好覺,老是夢見你那張醜陋的嘴臉,反正我已經被你糟踏過了,我不想讓更多的男人碰我,我又不想讓你知道我的想法,才假裝是來殺你,讓你把我抓住,我確實是以為你一上來就會強姦我的,誰知道你老是婆婆媽媽的,滿意了嗎?」司徒清影用腦門兒在男人的臉頰上蹭了蹭。

    「滿意,當然滿意了,你以後也不用再找小妹妹了,有哥哥疼你,保證喂得你飽兒飽兒的。」侯龍濤捏了捏女孩兒的屁股。「你別臭美,哪天我突然記起咱們的仇兒,我隨時會給你一刀的。」司徒清影雖然在說話的同時吻了男人一下兒,但語氣還真是狠叨叨的。「你就不替你媽媽著想了?你殺了她老公,她會恨你一輩子的。」

    「啊,萍姐…她最近還好吧?」「當然好了,有我疼愛,想不好都不可能啊。」「哼,」司徒清影白了意氣風發的男人一眼,「萍姐她…她有沒有提起過我?」「有,關於你,我跟她有過一次很嚴肅的對話。」「真的?你們說什麼了?」女孩兒的秀目都瞪大了。「想知道就再親親我。」侯龍濤的語氣就沒正經過。

    司徒清影捧著男人的臉,吻住了他的嘴唇兒,把舌頭給他吸吮了一會兒,「快跟我說吧。」「長話短說,她非常同情你。」「為什麼?我有什麼好同情的?」「我把你的身世告訴她了,你從兒小沒得到過母愛,她作為一個母親,對你的不幸產生同情是再正常不過的。」「嗯…」女孩兒低下了頭,沒有母親的童年和青年時代都是不好過的。

    「莉萍願意收你做乾女兒。」侯龍濤捏著女孩兒的乳房,溫柔的把玩兒著,毫不經意的說了一句。可這句話對於司徒清影來說,可就不平常了,她一下兒從男人的腿上蹦了下來,臉上充滿了驚喜和一種對於謊言的極度疑慮、恐懼,「你騙我?」「坐回來。」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腿。

    「你別拿這種事兒跟我開玩笑。」司徒清影坐回了男人身上,雙眸仍舊閃爍著渴望的光芒。侯龍濤摟住美人香噴噴的嬌驅,「只要你不再惹事生非,沒有一個母親希望自己的女兒像職業地痞那樣,天天在外面瞎混,她知道你已經這麼大了,像要徹底的改變你的生活不是很現實,但你起碼要有所收斂。」

    「那…那你不是在逗我了?」司徒清影的聲音都發顫了。「我為了保命啊,」侯龍濤還是一副調侃的腔調兒,「咱們成了一家人,你總不能再殺我了吧?」「你正經兒點兒,嚴肅的跟我說。」「你把不把我當你的男人不重要,你保證不再從身體上、心理上傷害我的愛妻們,莉萍就認你。」

    司徒清影沉默了,自己到底愛不愛這個男人,她確實不知道,如果每天夢到和他親熱算愛,那就是愛,如果每次性行為時都希望他在身邊算愛,那就是愛。更重要的,對於一個女人,如果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男人能把自己玩於股掌之間,那除了愛那個男人,她別無選擇。

    「你想什麼呢?我說了,你跟我好並不是先決條件,雖然我很想把你收了,但在情愛的問題上,我不會逼你的,更不會用我心愛的女人跟你做什麼交易。」侯龍濤這是在故作大方,他本身有99。99%的把握,這個小美人兒是有意和自己做夫妻的,只不過可能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罷了。

    「哼,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司徒清影又抱住侯龍濤接起了吻,她願意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願意和他共赴巫山,更願意做何莉萍的女兒。「我當你是同意了。」「你…我沒說過。」「呵呵,」侯龍濤明白了,這個「野蠻女友」是拉不下臉來在自己面前承認,這也就是為什麼她今天會來「找奸」了,「你不光是認了個乾媽,還有一個乾妹妹。」

    「噢,那個叫薛諾的小姑娘吧?」「你知道她的名字?」「我第一次調查媽媽的時候就知道了。」「諾諾是個好女孩兒,心地善良,但畢竟歲數還小,比起依戀我來,她更依戀莉萍,你要跟她分享男人她能忍,跟她分享媽媽,她還有點兒想不通。」「我沒有要跟她搶的意思,我只是想有一個女人給我媽媽般的關懷和愛護。」

    「我覺得這些事兒你最好能當面跟她談談。」侯龍濤看到美女黯然神傷的表情,第一次意識到這個矛盾是必須得到解決的,要不然以後遲早會出問題。「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做?直接去找她嗎?」司徒清影在心理上已經承認抱著自己的男人很有頭腦了。「不要,我會安排你們見面的。」「好,聽你的。」

    「但你要先想好怎麼說服她。」「這…」「沒什麼難的,你就把你的真實感情說出來就是了,諾諾從小兒沒有父親,我想她能理解的。」「嗯,我知道了。」「行了,別說這麼壓抑的話題了,」侯龍濤的色手又開始在女孩兒凹凸有致的身體上撫摸了起來,「上次你乾爹是怎麼說服你暫時不找我麻煩的?」

    「我乾爹說當爸爸的,一輩子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兒能不能有一個好歸宿,他說因為我的性格、身份,除了那些高官子弟,沒有哪個男人敢接近我,可他不僅知道那些紈褲子弟是不可能對我好的,他更知道我是不可能看上他們的,在他看來,只有你能降的服我,只有你,我才有可能看得上。」「嘿嘿嘿。」

    「你臭美什麼?我乾爹的意思是只有你才稍微配得上我,而且我也從來沒說過我同意他的看法。」「我還是覺得我們的做法有點兒太極端了。」「我倒不覺的,你以為憑你平時那種花言巧語、搖尾乞憐的把戲就能讓我就範嗎?」「是不大可能。」侯龍濤發覺這個小妞兒考慮問題的角度還真和其他女人不太一樣。

    「我告訴你啊,你一定要把我幹爹的事情辦好。」「哼哼,你乾爹的事情,他真是把事情都交給我了,主意都得是我想。」「你在抱怨嗎?那是我乾爹看得起你,再說了,你很虧嗎?」司徒清影笑得很嬌艷。侯龍濤自然明白美女的意思,樂呵呵繼續猥褻她成熟的玉體,「小白虎,你要明白,我從來沒把你當成過交易中的籌碼兒。」

    「那你把我當什麼?」「以前我把你當一個漂亮女人,現在我把你當一個值得我疼的漂亮女人。」「我剛才跟你說什麼來著,我用不著你的這些花言巧語。」「不是花言巧語,你對我有情,你對我忠誠,我就一定會用心疼愛你,你的喜就是我的喜,你的痛就是我的痛,一切我都會和你分擔的。」

    司徒清影是第一次看到侯龍濤那種鄭重其事的表情,雖然她的性格比較男性化,也從未經歷過男女間的情感交流,但在這一刻,她還是感到了一陣甜蜜,有生以來頭一次覺得自己的感情有了真正的依托,她的眼中也出現了從沒出現過的柔情,「你要說到做到,只要你疼我,我就跟定你,要是你敢不疼我,我就殺了你。」

    侯龍濤伸手握住了美人正在撫摸自己臉頰玉手,拉到自己的嘴邊吻了吻,「為什麼把頭髮剪了?」「我怕和你動手的時候吃虧。」「唉,多可惜啊,你肯定留了很久吧?」「你喜歡長頭髮的女孩兒?」「也不是,我無所謂的,你開心最重要。」「現在不用跟你拚命了,我會再留起來的。」

    「哼哼哼,好啊。」侯龍濤伸手在美女的左小腿上摸了摸,「你左腳上的那個紋身是櫻花兒吧?」「是。」「為什麼選它啊?」「不是我選的,我乾爹說把我從孤兒院領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有這個紋身了。」「那看來是你生身父母給你紋的了,那是線索啊,你沒找過他們?」「我是被扔在大街上的,除了一張寫著我姓名的紙,我什麼也沒有,他們不顧我的死活,我找他們做什麼?」

    「過兩天我給你紋個身。」侯龍濤看到美女的神情又黯淡了下來,趕忙改變話題,可心裡對她又多了些許憐惜。「愛奴?」「對啊。」「等你把我幹爹的事兒辦妥了再說吧。」「你不想要?」「我又不是你的,紋了那兩個字,我想擺脫你都難了,」司徒清影驕傲的一揚頭,「我沒準兒能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呢。」

    「呵呵,我尊重你的決定。」侯龍濤知道這個小妞兒對自己還不是100%的信服,不過他也不急,總有一天會讓美人徹底臣服的,「咱們的關係暫時還不能公開,原因就不用說了,可你要記住,是不能對任何人公開,你的干叔叔、乾哥哥,一樣不能告訴,咱們見面都要秘密進行。」

    「你們是不是有點兒太小心了?」「清影啊,生死攸關,你一定要按我的話做。」「放心吧,」司徒清影聽了侯龍濤對自己的稱呼,知道他非常認真的,「我會保守秘密的。不過,」她該成胯跪在男人的腿上,開始解他的皮帶,臉上也出現了媚媚的笑容,「咱們既然好幾天不能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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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明天爬不起來。」侯龍濤把身子往下出遛兒了一點兒,讓女孩兒能用雙手撐住自己的胸口。「爬不起來的是你。」司徒清影小幅的搖擺著臀部,用小穴尋找著大雞巴,由於剛才男人對她的愛撫就一直沒停,她的小穴也一直就沒乾澀過。

    「啊…」侯龍濤只覺老二被嬌嫩的膣肉緊緊的裹住了,他伸出雙手,用力的捏住美人柔軟的屁股蛋兒。司徒清影的雙乳由於自己兩條胳膊的擠壓,更顯得豐滿圓潤,乳溝也更深奧了,引得男人叼住她的奶頭兒「啾啾」的吸吮…

    兩天之後,侯龍濤把薛諾叫到了「天倫王朝」,除了「大被同眠」之外,他也經常這麼把某一個愛妻約出來,這種時候,除了做愛之外,進行正常的戀愛、真正的心與心的交流才是更主要的目的,幾個歲數小點兒的女孩兒也比較喜歡這種單獨相處。

    小美人兒一進屋,侯龍濤就將她扒了個精光,把雪白的小綿羊壓在床上干了兩炮兒。薛諾已經過了十七歲生日,將近一年的時間裡,在不知不覺中,她的身體還真是發生了不小的變化,胸脯兒更滿脹了,屁股也更圓滾了,可以說「小蜜桃兒」已經差不多成熟了。但她的性格卻一點兒沒變,還是即清純又溫順。

    激情過後就是溫情了,侯龍濤半躺半坐的靠在床頭,把美麗的小姑娘抱在懷裡,親吻著她的額頭,愛撫著她光滑白嫩的背脊。薛諾閉著眼睛,臉上儘是幸福的微笑,讓人心醉的性愛之後,這麼懶洋洋的依在愛侶身邊,是最美好不過的了,她的一隻小手兒伸在男人的雙腿間,輕輕的握著那根讓自己欲仙欲死的「金箍棒」。

    「諾諾,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件事兒,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什麼事兒?」薛諾睜開眼睛,抬頭在侯龍濤的嘴唇兒上一吻。「清影的的事兒。」「哼。」女孩兒沒有回答,小嘴兒卻噘了起來。「怎麼了?」「你都已經決定了,還來問我幹什麼?」

    「怎麼這麼說呢?這是咱們家裡的事兒,當然要跟你商量了。」「你是一家之主嘛。」薛諾坐了起來,明顯是在賭氣。「小寶貝兒,」侯龍濤劈開雙腿,坐到小美人兒的身後,從後面捏住她的兩顆嫩乳,「乳房長大了不少,心性兒卻還像小孩子一樣。」

    「人家本來就是小孩兒嘛,」薛諾扭回身來,抱住男人的身體,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上,「她願意做你老婆,我沒什麼意見,」除了何莉萍之外,她平時和如雲、茹嫣最親,受這兩個人的影響就比較大,漸漸的,她對於愛人的花心也變得比較能夠接受了,「但我不許她搶我的媽媽。」

    「她決不是要跟你搶,」侯龍濤扶住美少女的肩頭,兩手稍稍用力把她向下壓,同時自己也往後挪了挪,「你知道她是孤兒吧?」「嗯…」薛諾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兒,她蜷身在男人的雙腿間,已經很自覺的把大龜頭兒含在小嘴兒裡吸吮了起來。

    「你不可憐…」侯龍濤的話還沒說完,門鈴兒就「叮咚、叮咚」的響了起來,她把小美人兒拉起來吻了吻,然後蹦下床,蹬上條褲子就去開門兒了。薛諾乖乖的鑽進了被窩兒裡,她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但萬一要是進裡屋來,自己不能裸身相見啊。

    「諾諾,你乾姐姐來看你了。」侯龍濤拉著一個美麗的短髮女子回到了臥室。薛諾一看,小嘴兒立刻又噘了起來,冷冷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好。」來的當然是司徒清影了,女孩兒並不知道自己的母親被這個女人迷姦的事兒,所以雖然不願意讓她認自己的母親當乾媽,但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敵意。

    司徒清影今天穿的很正經,黃藍橫條相交的緊身T-Shirt,白底兒的碎花兒百折露膝短裙,淺肉色的絲光長襪,除了鞋尖兒是黑色的漆皮外,其餘都是半透明的Pump高跟鞋,想來是為了讓「乾妹妹」對自己的第二印象好一點兒。她做到了床邊兒上,「諾諾,猴…濤哥他說你對我有點兒誤會,讓我解釋一下兒好嗎?」

    「有什麼好…」薛諾一抬頭,看到男人正在關門,可他卻是在門外面,「濤哥,你要去哪兒啊!?」「我哪兒也不去,就在外屋兒待會兒,你們姐妹倆好兒好兒聊聊。」侯龍濤說著就把門關上了。「諾諾…」司徒清影拉住了美少女伸在被子外的小嫩手兒。「好,好,你說吧,我聽著就是了。」

    侯龍濤給自己倒了杯可樂,往沙發上一坐,點上顆煙,開始在「筆記本兒」上玩兒起了NBALIVE2003,打了一場球兒,每節設置是十分鐘,加上中間的停表,差不多一個小時就過去了。他很高興一直也沒人出來叫自己,這證明兩個女孩兒談的還挺好。又打了一場,還是沒動靜,他可有點兒坐不住了,按理說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啊,怎麼會用這麼長時間呢?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開了,司徒清影探出頭來,「濤哥,進來吧。」侯龍濤看到美人臉上有兩道淚痕,趕忙過去拉住她的手,「怎麼了,小白虎,不用哭啊,我幫你勸她。」「不用。」女人搖了搖頭。侯龍濤再往屋裡一看,坐在床上的薛諾的眼圈兒紅紅的,好像也是哭過了。

    「這是怎麼了?」侯龍濤拉著短髮美女來到床邊,自己爬上去,抱住薛諾,「幹嘛都哭哭啼啼的,一家人有什麼話說開了不就行了,不用鬧的這麼不開心吧?」「你說什麼呢?」司徒清影推了男人的肩膀一下兒,「也不先問清楚了,諾諾已經答應我的請求了,我們現在是好姐妹。」

    「真的?」「當然是真的了,」司徒清影坐到薛諾身邊,親熱的摟住了她的香肩,「是不是,諾諾?」「嗯,」女孩兒點了點頭,可能是因為還沒緩過來,臉上仍舊掛著一點兒傷感,「我喜歡司徒姐姐。」「呵呵,」侯龍濤點了美少女的鼻頭兒一下兒,「怎麼變得這麼快啊?小白虎對你施什麼妖術魔法了?你們都說什麼了?」

    「這是我們的秘密。」司徒清影搖了搖手指。「對,不告訴你。」「哼,」侯龍濤皺了皺眉,無非就是些孤兒和單親女的事兒,想來以薛諾小菩薩一樣的心腸,要想感動她還真不是太難,具體細節自己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效果出來了就成,「你們真的沒有任何隔閡了?」「真的。」「沒有了。」「真的?」

    「你又來了,說你像個雞婆一樣,一點兒也沒錯兒。」「哈哈哈。」薛諾被司徒清影的話逗得眉開眼笑。「本來就是,你跟他好了這麼久,一點兒都沒注意到嗎?他什麼事兒都是唧唧歪歪的,一點兒沒有真漢子那種說一不二、快刀斬亂麻的勁頭兒。」「才不是呢,濤哥男人味兒足著呢。」「男人味兒?酸臭味兒吧?」「哈哈哈。」

    「嗨,怎麼變成你們一起攻擊我了。」看著兩個美人嘻嘻哈哈的笑成了一團,侯龍濤心裡是很高興的,但表面兒上卻裝出不滿的樣子。「我可是在為你說話啊,」薛諾爬出被窩兒,跪在男人的身邊,捧住他的臉頰,在他的嘴唇兒上吻了幾下兒,「說你的是司徒姐姐,我只是笑笑嘛。」

    侯龍濤順著女孩兒的用力方向躺倒在床上,就這麼和她吻了起來。薛諾撅起的翹臀正好兒對著身後的美女,兩瓣圓圓的雪白屁股蛋兒,中間一條桃紅色的裂縫兒無比的誘人,要是在以前,司徒清影肯定會受不了誘惑的,但現在她只覺得面前的屁股很是漂亮,卻沒有其它非分的念頭。

    「繼續你剛才沒完成的工作吧。」男人把褲子踢了下來,露出「一柱擎天」的大雞巴。薛諾嬌羞的一笑,「司徒姐姐…」「不用跟她謙讓,那隻小白虎大概是不會口交。」侯龍濤當然知道美少女並不是真的要謙讓,只是不太好意思在新姐姐面前服侍自己,他的話是另有「骯髒」目的的。

    「什麼叫不會口交?」司徒清影果然被激到了,其實要是別的什麼事兒,她不會這麼容易上鉤兒的,但現在是和自己的男人親熱,也不用提高什麼警惕,「你當我是不經世事的小女孩兒嗎?」她從坐姿轉為跪姿,把雙手撐在男人的腿兩邊,螓首向下一壓,櫻桃小口就裹住了大雞巴的頂端。

    「哎哎哎!」侯龍濤飛快的向後蹭了一點兒,使老二脫出美人的檀口,「別用牙啊,還說會?」「我…我沒用牙啊。」司徒清影直起上身,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諾諾。」「嗯。」薛諾湊到短髮美女的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說了幾句,「姐姐,那裡是很精貴的,你把嘴張大,牙齒就不會劃到了。」

    司徒清影的臉一紅,沒有說話,要小妹妹教自己怎麼讓男人開心,還真是有點兒沒面子,但這確實是自己第一次為異性口交,還是虛心一點兒吧。她再次含住了龜頭兒,這次是把櫻口張到了最大,絕對避免銀牙和肉棒的接觸。侯龍濤臉上露出了微笑,雙手枕到腦後,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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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警民合作

「用一隻手握住根部,然後上下套,另一隻手可以在濤哥的腿上撫摸,」要不是因為這話是從清純可愛的薛諾嘴裡說出來的,還真像是經驗豐富的老鴇在教導剛剛下海接客的雛妓,「或…或者在自己身上摸也可以啊,別光用嘴唇兒磨,也要用舌頭繞著頂端打轉兒或是上下舔。」

    侯龍濤這叫一個樂啊,伸手拉了拉美少女的腳踝。「嗯?」薛諾扭頭看了男人一眼,看到他在衝自己微笑,就還了一個嬌媚的笑臉,然後又開始指導乾姐姐的口交動作,「要盡量往喉嚨裡插,越深濤哥就越舒服。」她的表情還挺認真的,平時都是幾個媽媽、姐姐教她做愛的技巧,今天總算輪到她自己當老師了。

    「六九吧。」侯龍濤嘟囔了一句,他看薛諾那麼用心,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另一個美女身上。「六九」是什麼意思,司徒清影還是知道的,她嘴裡叼著美味的陰莖,緩緩的挪動身體,轉了180度,跨跪到了男人的臉上。

    侯龍濤把美女的裙擺撩起來,搭在她的後背上,將白色的小內褲勒入她深深的臀縫中,雙手捏住圓滾的屁股蛋兒,稍稍抬頭,口鼻就埋進了芳香四溢的臀溝裡,「嗯…」他很滿足的發出了一聲歎息。

    司徒清影本以為男人上來就會舔吻,卻發覺他是在很陶醉的聞自己,就好像要把自己下體的氣味兒都吸走一樣。這種親密的方式雖然不能給肉體帶來多少直接的快感,女方在心理上卻能得到比被「單刀直入」更大的滿足,因為她能體會到男人對自己身體的迷戀、珍愛程度…

    這天之後,何莉萍家就多了一位常客,母女三人共進晚餐,歡樂祥和的氣氛決不下真正的家庭。在這方面,司徒清影的行動並不隱秘,有一次她的兩個哥哥警告她不要和「東星」的人走得太近,她只是神神秘秘的一笑,跟了一句「我已經走的不能再近了,你們知道我對什麼感興趣」,結果就是「霸王龍」身邊大部分的人都以為她是在挖「盟友」的牆角兒…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非典」造成的恐慌也消退的差不多了,不過對於娛樂場所的「禁令」還沒有取消,所以「東星」與「霸王龍」的合作還未正式開始,但雙方總算是不再繼續衝突了,局外人還看不出來,道兒上的卻都突然覺得北京的空氣中沒有了個把月來瀰漫的那種緊張氣氛。

    侯龍濤總體上過得挺自在,可也有不爽的地方,玉倩定在七月十日回國,現在離那個日子越來越近了,小丫頭打回國的電話也變得越來越勤,那個大小姐原來就沒顧過時差,現在更是不顧了,他連著好幾天半夜從睡夢中被電話鈴聲驚醒,最後不得不拔掉座機,關上手機,但只用了一次他就放棄了這個法子,因為比起第二天來個 Earful,還是晚上被吵好…

    一個星期六的上午,侯龍濤帶著陳氏姐妹,和他的幾個兄弟在「東星初升」的檯球兒廳裡玩耍,「東星」的所有娛樂性產業都已經通過了衛生部門的檢查,下星期一就可以恢復營業了。從初中開始,他們打球兒就是帶響兒的,最早的時候是一個球兒五毛錢,到侯龍濤開始在美國上學,也只不過是一個球兒五元,本來就是自己人玩兒玩兒嘛,可現在發財了,價碼兒也提高到了五百塊。

    兩個女孩兒打得不好,也就沒跟他們湊合,單獨在屋角兒開了一張按子。侯龍濤不自量力,挑戰北京體育大學檯球兒系畢業的岑二德子,又加上他久疏戰陣,四台下來就扔了六千,第五台更是被殺了個七星兒,「肏,不打了。」他賭氣的把球兒桿兒扔給文龍,自己走向陳氏姐妹,還是陪美女有意思。

    「又輸了?」陳曦笑嘻嘻的瞧了一眼一臉黑氣的男人,「誰讓你老跟最好的打的。」「切,就是因為老不練了,當年出國之前,老泡在檯球兒廳,跟他有一拼。」兩個女孩兒都是一笑,自己的愛人已經是絕對的出色了,他要是什麼都是最棒的,那不成了「人神配」,不完美才是真正的生活。

    「幾比幾啊?」侯龍濤走到陳倩身後,抱住她的細腰,她在脖頸上一吻,看著滿台散開的球兒問。「二比零,我贏著呢,都是贏好幾個球兒。」陳曦馬上過來表功,身體湊到愛人和姐姐中間,三個人擠成了一堆兒。「這麼半天才打了兩把?」男人的五官都擠到一塊兒了。「怎麼了?我們打的不好嘛。」

    「呵呵,還挺謙虛的。」侯龍濤展開左臂,把陳曦也攬到了身前,親了親她的額頭。陳倩轉過身,這一來,兩朵高矮差不多的散發著茉莉芳香的長髮姐妹花兒就都偎到了男人的懷裡。一對兒仙女兒般的美人同時抬起秀面,在愛人的左右臉頰上各吻了一口,三個人就這麼開始輪流接起了吻。

    「你怎麼那麼笨啊?」侯龍濤捏了捏陳倩的屁股,「連著輸給小曦。」「我又不喜歡玩兒這個,當然打的不好了。」「我也不愛玩兒啊,不過打的還是比姐姐好。」「你們都對檯球兒沒興趣?」「沒有。」「那還吵著要跟我來?」「跟你在一起嘛,根本不在乎是做什麼。」陳曦的這句話說得很自然,沒有絲毫的做作。

    侯龍濤突然覺得眼眶一熱,把姐妹倆摟得更緊了,「走吧,不玩兒了,我陪你們去逛商場。」「好啊,」陳曦抬起頭,「你這種喜歡逛商場的大男人還真少見。」「哼哼。」男人笑了笑,沒有對愛妻的話發表評論,這個世界上,除了同性戀,其他的男人沒有喜歡逛商場的,他回頭沖幾個兄弟喊了一句,「我陪我老婆去逛街,有事兒也別找我。」

    兩女一男剛在一群人的笑罵聲中出了檯球兒廳,侯龍濤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喂。」「太子哥,我二毛兒啊,您上回讓我們留意的那件事兒有眉目了。」「什麼叫有眉目了?」「我們找到人了。」「能肯定嗎?」「能有九成兒的把握。」「好,你現在馬上到『初升』來,我在檯球兒廳等你。」

    侯龍濤收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解釋,陳倩就先說話了,「我和小曦自己去逛就行了,不過你…」她剛才看著男朋友的神情由放鬆轉為嚴肅,知道他有正事兒要做了,但又有點兒擔心。「放心吧,」侯龍濤抱住美女吻了吻,「不是危險的事情,我不會做危險的事兒的。」「你保證。」陳曦也對以前的事兒心有餘悸。

    「我保證。」男人一臉歉意的拉著姐妹倆的手搖了搖。「那我們先走了。」「我完了事兒給你們打電話。」「好。」「小心開車。」「我會的。」陳倩半年前拿的駕照,最近侯龍濤剛給她買了一輛自動檔的嫩綠色新款大眾甲殼兒蟲,今天他們就是開著它來的…

    二毛兒領著三個十八、九歲的孩子進了檯球兒廳,「太子哥,呦,達哥、兵哥、楠哥、宇哥、明哥、龍哥,您幾位都在這兒呢。」幾個小孩兒也跟著一通叫,不過樣子有點兒戰戰兢兢的,大概是沒見過這麼多「BigDog」聚在一起過。「說說吧。」侯龍濤讓四個人坐在吧台前,親自給他們拿了飲料。

    「謝謝太子哥,」二毛兒接了飲料,又給侯龍濤上了顆煙,「我家那片兒有個叫惠俊麟的主兒,快四張兒了,自己開了家兒小賣鋪兒。丫那就是一痞子,最喜歡裝老炮兒,吃喝嫖賭也一樣兒不差,還成天做出一副特仗義的樣子,帶著一群十四、五歲的小崽子瞎混,編點兒大哥的故事講給他們,顯出自己有多牛屄。」

    「你也跟他混過吧?」「不光是我,大狗、三毛兒他們也跟他混過,我們都是一撥兒的,我們十四、五的時候,丫都已經兩張兒多了,誰不願意跟老炮兒混啊,不過後來歲數再大點兒,也就看出來了,丫那就會瞎噴。」「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嗎?」「您看這個。」二毛兒從兜兒裡掏出兩個戒指,放到吧台上。

    兩枚戒指一寬一細,但樣式相同,一看就是結婚戒指,做工還算精細,純金雕花兒,中間鑲了一圈兒翡翠和一顆小藍寶石,光從外表看,雖然不能說是價值連城,但也不是什麼便宜貨。侯龍濤拿起其中比較寬的那個端詳了一陣,發現戒指的內圈兒上刻著一個名字,「張XX」,他又看了看另一枚,同樣在內圈兒上有個名字,「李XX」,「這倆人是誰?」

    「開浴池的那兩口子,從惠俊麟那兒弄到的。」「怎麼弄到的?」「我們後來雖然不跟惠俊麟混了,但也沒翻臉,他又喜歡賭,我們經常和他玩兒玩兒,丫那賭品還算不壞,輸了從來不賴,就算當時給不起,過一段時間也一定會還上的,一般也就是一、兩個星期。」「你們玩兒什麼?多大的?」

    「就是麻將,偶爾詐金花兒,對我們來說挺大的,一晚上下來,基本輸贏都在萬八千的。兩個多月之前,我、三毛兒和大狗連輸了三個晚上,總共差不多陷進去不到三萬,我們就有點兒扛不住了,過了三天,再玩兒的時候,我們就耍了點兒陰,我們也沒太狠,差不多能補回來就得,一次幹了他兩萬多,總體上還是讓他有掙,結果那丫那愣說拿不出錢來。」

    「他不是輸給別人了,就是拿去抵別的賭債了。」一直在最近的那張按子上打球兒的二德子說話了。「誒,他還就是抵債了,您怎麼猜的那麼準啊?」「嘿嘿,我在體院兒的時候,認識的賭徒多了去了,賭這玩藝兒,有的時候你還就別不信邪,在一個地方輸慘了,別想著在原地撈回來,換地兒,換人。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你說他大玩兒了十幾年即沒玩兒死也沒暴富,那他就是那種信邪的。」

    「跟宇哥真是長知識。」「別說廢話了,」侯龍濤敲了敲吧台,「接著講正題。」「是是,我們三個都覺得丫那是要賴賬,當時就跟丫躥了,他當時就說了,是跟幾個東北人打牌,輸了小五萬,把從我們那兒贏的拿去填賬,還差著不少呢,所以說什麼也要我們等等,丫那以前的信用還不錯,我們也就沒逼的特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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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到這兒,侯龍濤已經能猜出點兒眉目了,但全景還不明瞭。「後來我們聽說他陸陸續續的從別的地方贏了點兒,可我們一點兒肉星兒都沒見著,八成兒全他媽孝敬給那些東北大茬子了,一直拖了一個多月,我們不能讓人這麼耍啊,我就讓這倆,」二毛兒指了指身邊的兩個小流氓兒,「隔三差五的去他家追債。」

    「這就是追來的?」侯龍濤看了一眼吧台上的戒指。「是,」一個小孩兒趕緊回答,「最開始的時候,他老說還欠著東北人五千多,讓我們寬限,還說那幫人都特狠,說什麼也不敢跟他們拖得太久,肏,那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啊,就告訴他一個星期不還,砸店、抄家,外加卸他腿。」

    「我們就是嚇唬嚇唬他,」另外一個孩子看到侯龍濤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趕忙表明自己對老大的教導銘記於心,「不會真干的,不過那麼一威脅,可能還真管用了,到期的那天中午,他叫我們去他家取錢,我們倆去了之後,他給了我們一萬五的現金和這倆戒指,說是起碼值六千。」

    「那是哪天?」「浴池出事兒後的第三天,我們當天晚上就把錢和戒指交給二毛兒哥了。」「二毛兒,怎麼到今天才通知我?」「那天晚上他們給我送東西的時候,我正和大狗準備搞一小太妹…」「多大的?」侯龍濤皺了皺眉。「您放心,十九,她完全自願的。」「嗯,接著說。」

    「我們當時沒仔細看,也覺得惠俊麟沒膽子騙我們,又正好兒不是缺錢的時候,就把戒指放在抽屜裡了,一直也沒再動。後天是三毛兒他奶奶的八十大壽,我們想給老太太好好慶祝一下兒,就說把那倆戒指賣了去,等到了典當行,那兒的人一驗,說整個的戒指一錢不值,翡翠、寶石都摳下來,金子融了,能當四千。」「因為刻著字兒?」

    「沒錯兒,沒錯兒,經他們一說,我們才發現內圈兒裡刻著名字,大狗認識那個浴池的老闆,知道他的名字,我立刻就給您打電話了,還把收錢的兩個手下也叫上了。」「那這孩子是…」侯龍濤扔給那個一直沒出過聲兒的小流氓兒一根兒煙,「來看熱鬧兒的?」「不是,這小子一個禮拜之前跟我說過一件事兒,我覺得對您可能有用。」

    「說吧。」「他有個弟弟,十五,一直覺得惠俊麟是老炮兒,就問他認不認識『東星』的幾位大哥,那傻屄說什麼『東星』的都是小崽兒,只會小打小鬧兒,他不屑跟您幾位混在一起,還說什麼只有東北黑道兒上的大哥才配跟他談交情,過兩天他就幫他們干票大的,然後就去瀋陽投靠陳湧,可我聽說陳湧已經栽了。」「這又是哪天的事兒啊?」

    「出事兒頭兩天,他弟弟最近才跟他說的,他後來告訴我,那時候雖然您已經跟我交待了讓我們留意,但我又以為惠俊麟那屄在臭吹,也就沒在意,不過現在看來…」「很好,很好,」侯龍濤繞出了吧台,「這就跟我走。二毛兒,三毛兒他奶奶過生日的費用我包了。」「謝謝太子哥。」二毛兒這回可美了,看來自己做得很得老大的賞識。剩下的幾個人反正也無事可做,就也一起離開了「東星初升」…

    在寶丁的辦公室裡,侯龍濤把手下人「收集」的證據說了一遍,「怎麼樣?」「肏,『東星太子』還真是他媽神通廣大啊,」寶丁一幅刮目相看的表情,「市局給的期限就快到了,我這兒正頭大呢,媽的,這就去提丫那。」「別急,我先幫你去探探口風,丫那要是硬,我就教育教育他,省得你們動手,這案子破了,你是大功一件,不能給別人口實。」

    「行,兩小時夠吧?」寶丁明白,這件案子要是被自己破了,確實是大功,遭人嫉妒是難免的,特別是刑警隊的人,刑訊逼供是絕對使不得的。「差不多。」「那兩小時之後,我就帶人去傳他,要他協助調查。」「誰說現在警民關係不好,咱們警民合作就很愉快嘛。」侯龍濤笑著走出了辦公室…

    惠俊麟只穿著一條小褲衩兒,左手酒,右手煙,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這一個多月,他天天都是這麼過的,「非典」期間的停業把他弄得更懶了,現在疫情已過,他也無心再做小買賣了,反正賭錢也能活,如果輸了,大不了再跟「東北大哥」干兩票。「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惠俊麟不耐煩的喊了一句。「二毛兒,開門。」「肏,不是說好了晚上才打的嘛。」男人邊說邊過去把門打開了,然後都沒向外看,就又懶洋洋的往屋裡走去,等他從身後的腳步聲判斷出進屋的不止一個人後,再一回頭,走廊裡已經擠了八個人了,除了二毛兒之外,其他的都不認識,「這…這幾位是…」

    「我們是『東星』那幾個只會小打小鬧兒的小崽兒,」武大冷冷的說了一句,他剛才把另外那三個小孩兒留在寶丁所裡做正式的筆錄了,「今天我們特別來拜會一下兒大名鼎鼎的凡哥。」哪怕排除那陰陰沉沉的語氣,光聽對方的話,惠俊麟也知道來者不善,看來自己瞎噴的話是傳出去了,他一時之間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一群人也不客氣,全都進了裡屋,把椅子和沙發都佔了,等於是把主人包圍了。「蹲下!」大胖突然虎吼了一聲兒。「嗯?」惠俊麟被嚇得一抖,但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還是傻乎乎的站在屋子中間沒有照做,他倒不是害怕,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因為他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

    「我讓你丫蹲下!」大胖猛的躥到對方的面前,身子做勢向前一晃,右胳膊也抬了起來,「你他媽聾了!?」「哦、哦,」惠俊麟看著面前一臉殺氣的「黑鐵塔」,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嚥了口吐沫,老老實實的蹲下了,「大家…大家都是出來混的,給個面…面子吧。」他平時愛裝老炮兒,倒也懂得說幾句樣子話。

    「當然了,我們怎麼敢不給凡哥面子呢?我們是小崽兒啊,」馬臉故意說得陰陽怪氣兒的,「都說了是來拜會您的,我們也不想再小打小鬧兒了,您是不是幫我們引見一下兒那幾位東北老大啊?」「東北…我不認識什麼東北人。」惠俊麟盯著地面的眼睛轉了兩轉,對這個問題,他還是比較敏感的。

    「您這可就沒勁了,」文龍就坐在電視旁邊,他敲了敲電視櫃,以引起對方的注意,「道兒上都傳開了,隨便幾個東北人就能把我們『東星』鎮了。」「我沒說過,這決不是我說的。」「別啊,您這樣的老炮兒多有眼光兒啊,您不屑跟我們交往,卻跟東北人湊合,其中原因不明說大家也能猜到啊。」

    「開玩笑的,我那就是說著玩兒,絕對沒有小瞧您幾位的意思,真的是誤會了,您幾位還一起跑來找我,我…」還沒等惠俊麟說完,只聽「轟隆」一聲,文龍已經把電視從木桌兒上推到了地上,但他說話時卻還是滿臉帶笑,「您的玩笑開得大了點兒吧?」「是是,是我不好。」惠俊麟心疼的看了一眼摔壞了的電視。

    從進屋開始,侯龍濤就一直在觀察惠俊麟,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沒有跑路,按說犯了那麼大的案子,真是沒有留在這兒的理由。這種情況只有三種解釋,一是他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二是他天生不知道害怕;三就是他根本就是個二百五,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嚴重性和被捕的後果。這老小子明顯不是前兩種。

    文龍還在按照原定計劃和惠俊麟盤道兒,侯龍濤卻有了新的打算,他扭頭在大胖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大胖點了點頭,站起來沖文龍和二毛兒招了招手,「幫我把這丫那架起來。」「好。」文龍剛才看到兩個哥哥在耳語,知道是計劃有變,就和二毛兒一起把蹲在地上的男人堤拉了起來。

    「幹什麼?幹什麼?」惠俊麟更是慌神兒了,看架式是要受點兒皮肉之苦了,但他卻不敢反抗,哪怕他敢,被兩個身強體壯、二十出頭兒的小伙子架著,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媽了屄的,在『東星』的地盤兒上犯事兒,你有幾條命啊?」大胖邊惡狠狠的說著邊把T-Shirt脫了下來,露出上身疙疙瘩瘩的腱子肉,上面有好幾條傷疤,他左手揪住惠俊麟的頭髮,右手攥成如同錘子般的鐵拳,在臉色蒼白的「老炮兒」面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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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金鳳還巢(上)

聽了大胖的那句話,惠俊麟差點兒沒嚇出屎來,他不是什麼經驗豐富的慣犯,甚至可以說是一點兒經驗也沒有,再加上做賊心虛,哪怕別人指的不是浴池一案,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那件事兒了,「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幹!我什麼都沒…唔…」他的肚子上挨了一拳,聲嘶力竭的叫喊嘎然而止。

    這一勾拳可是用了全力的,打的瘦弱的男人雙腳都離了地,大胖、文龍和二毛兒三人同時鬆開了手。惠俊麟落下來的時候是用雙膝著的地,他左臂摟著自己的小腹,右手伸在腦袋前面直搖,臉上的表情是說不出的痛苦,他張著嘴,嗓子眼兒一陣陣的蠕動,從胃裡反出來的酸水兒順著嘴角兒滴滴嗒嗒的落到地上。

    大胖又一把抓住了惠俊麟的頭髮,將他軟塌塌的身子再次揪了起來,「怎麼樣,再來一下兒嘗嘗?我讓你好兒好兒知道知道斷了腸子是什麼滋味兒。」「不…不… 呃…」惠俊麟緊搗著氣,臉都憋紅了,雙手猛搖,「別…別…別再打了,會…會打死我的,我全…全說,是那幾個外地…外地人逼…逼我的,我跟殺人…殺人無關啊,我…我就是個望…望風兒的,不是我的主意啊。」

    侯龍濤搖了搖頭,真沒想到會這麼輕而易舉,自己「深謀遠慮」了半天,又是白費,早知道直接讓寶丁來抓人就是了,「大哥,別打了,」他來到惠俊麟身邊,「既然麟哥這麼合作,也沒必要為難他了。麟哥,從頭兒說起吧。」說著就拍了拍惠俊麟的後背。大胖剛鬆開手,惠俊麟突然躥了起來,一下兒衝出了屋兒,這可是眾人都沒料到的。

    不過還好,他並沒有逃出大門,而是進了廁所,趴到馬桶上,一張嘴,「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大概是剛才背上被拍的那幾下兒起了作用。侯龍濤一咧嘴,心中暗歎大哥的「必殺嘔吐拳」果然是功力深厚,比上次見的時候又上了一個台階兒,八成兒自己挨一下兒也會受不了的,「二毛兒,給他弄杯水。」

    當惠俊麟再被押回屋裡來時,他已經能正常的喘氣兒了,二毛兒一推他,讓他靠牆坐在地上。「除了你,還有幾個人?」侯龍濤拉了把椅子做到惠俊麟面前,「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東星太子』。」惠俊麟驚恐的看著面前長相斯文的年輕人,他一直以為大胖就是「東星太子」了,沒想到卻是這麼一個「奶油小生」,「你問這些幹什麼?」

    「唉,大哥,還是你來吧。」「好,就他媽等你這句話呢,」大胖又走了上來,「才他娘的擂了一拳就讓我停,勾起我的癮卻不讓我過,嘿嘿,哪兒有這個道理。」「別別別,」惠俊麟靠著牆飛快的往邊兒上蹭,一直鑽到了放電視的那張桌子底下,「別打。」「你他媽給我滾出來!」大胖過去一下兒就把桌子掀翻了。

    「除了你,還有幾個人?」侯龍濤低垂著眼皮,點上煙。「三個!三個!」惠俊麟的衣領兒被抓著,雙腳都離了地,眼看大胖的拳頭就要鑿在自己的臉上了,真要是挨上,非得被打爛了不可啊,他還是先顧眼前的為妙,「一個吉林的叫王金波,一個湖北的叫李友,另一個叫朝慶江,是江蘇的。」

    「算你他媽識相。」大胖一揮手,把滿臉恐慌的男人重重的扔到了地上。「啊。」惠俊麟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半天才緩過來。「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都逃回老家了。」「你怎麼不跑路?」「我…我不知道。」惠俊麟現在也後悔啊,當初對逃亡生活的恐懼和僥倖心理導致了他今天的結局,其實是他的罪行導致了他今天的結局。

    「從頭兒說,一點兒也不許落下。」侯龍濤並不關心案件發生的具體過程,他是要證明自己最初的推斷,反正寶丁有一會兒才會來,閒著也是閒著。「你為什麼要知道這些啊?」「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一會兒警察來了,你一樣是要說的,你現在告訴我,我可能能保你一條狗命。」「警…警察!?」

    「少廢話,七條人命,你一個人扛得起嗎?現在再想賴也有點兒晚了。」侯龍濤皺起了眉,「我對你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我救你,你就能活,我不救你,你就得死,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他這可不是在信口雌黃,看得出來,惠俊麟決不是主犯,他沒那個膽子,他自己也說了,只是望風兒的,罪不至死。

    「我是賭錢的時候認識他們的,當時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人,可因為一直沒怎麼輸過,也就老和他們玩兒,結果一個多月前,一晚上就輸了五萬多,明知他們耍了詐,可我哪兒敢不給錢,據說那個叫王金波的身上已經背了條人命,我也只能認倒霉了,可我當時沒那麼多錢,先給了一萬,剩下的都以高利欠著。」

    「你他媽真是不知死活,這利滾利,除非一次還上,要不然扔進去多少都是填陷。」二德子對這種事兒門兒清。「是啊,我跟他們說我實在是還不上了,他們就說他們看上了那家洗浴中心,想從那兒搞錢,因為我比較熟悉地形,他們要我望風兒,說是不僅算抵債,事成之後還跟我平分。」「那你丫那就同意了?」

    「開始沒有,搶劫的事兒我…我不敢,可後來我又欠了二毛兒他們兩萬多,」惠俊麟換上了一幅哭喪臉兒,「兩邊兒都逼的太緊了,我只好答應王金波他們了。」他突然猛抽起自己的大嘴巴,還開始咧嘴乾嚎,「我他媽不是人,我他媽不是人,是我害了李老闆。」「別這麼多的廢話。」侯龍濤對於這種事後的「悲哀」最沒興趣。

    「是,是,上個月十一號晚上,李友開來輛麵包車,他們讓我開著,停到浴池的後門兒那兒,然後他們就進去了…」「騙我是吧?」侯龍濤抓起了桌上的煙缸兒,做勢要砸,「是他媽十一號嗎?」「是,真的是,我們第一次去就是十一號,可因為裡面的人太多,他們沒下手,過了兩天,十三號晚上,他們又弄來輛桑塔納,我還是望風兒,他們動的手。」

    「過程,別他媽一筆帶過。」「過程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就在外面待著來著,我都是兩天後才聽說死了人的。」「用的是什麼傢伙總知道吧?」「知道,都在我壁櫥兒的那個口袋裡呢。」「我看看。」文龍說著就要去開壁櫥兒。「別動,」侯龍濤趕忙制止了這個毛手毛腳的弟弟,「那些東西留給警察看。」他又轉向惠俊麟,「你說出來。」

    「有刀子、鋼管兒、電擊器、膠帶、帽子,還有口罩。」「電擊器?」侯龍濤總算明白三個人怎麼能把六個大人、一個小孩兒治的服服帖帖的了,「他們怎麼會把東西留給你?」「他們出來之後顯得特慌張,因為我家近,他們就先把我仍在樓下了,給了我一萬現金和倆戒指,還說怕晚上有查車的,讓我把東西都帶走處理了。」

    侯龍濤光聽惠俊麟這麼說,就能猜出那幾個人作案後的慌亂情形了,連殺七個,也難怪,「三哥,我想弄個新廣告,你幫我設計設計。」「急嗎?」劉南剛才都快睡著了,他對這個案子可沒興趣,聽到四弟叫自己才緩過神兒來。「不急,有女明星做主角。」「成啊,沒問題。」幾個人開始閒聊上了。

    惠俊麟坐在地上,開始的時候還能忍得住,十幾分鐘之後就有點兒受不了了,「太子哥,你們…」「你著急啊?」侯龍濤掏出手機,「喂,到哪兒了?」「…」「得。」他把電話收了起來,「你的罪不輕,但只要老老實實的,十年八年就應該能再出來。走吧。」一群人就這麼走了,留下屋子的主人直髮懵…

    寶丁「一手」破獲了這起北京市近年來少見的重大惡性刑事犯罪案,特別是根據惠俊麟進一步交代的情況,直接導致王金波的被捕,從而偵破了瀋陽市幾件多年未破的入室搶劫殺人案,他的立功受獎是情理之中的,現在他就已經被告知自己將會被評為2003年度北京公安系統的一級勞動模範,更重要的是,他的名字在市局領導的心裡有了點兒地位…

    七月十號下午,侯龍濤沒到下班兒時間就離開了辦公室,前往首都機場,他是去接今天到京的張玉倩的。他曾經在電話裡問玉倩她家人會不會去接機,要是會的話自己就不去了,在外一年多,怎麼說都應該先回家跟親人聚一下兒,可那位大小姐倒是早有打算,非讓他接,說見一面兒就讓他走。

    侯龍濤進了一層的出港大廳,從電子信息板上找到了CA984的出關口兒,他漫不經心的接近了出口兒,突然看到一男一女兩個穿警服的年輕人站在那裡,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的,就是去年接送玉倩和自己吃飯的人,那個女的膚色較深,可樣貌卻很出眾,濃眉大眼,她身上少了普通女子的那種柔美,但多了一股英武之氣。

    侯龍濤覺得那個女警很眼熟,可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本來他就知道那個男人對自己沒好感,現在又多出一個「敵我不明」的女人,他立刻就決定今天不和玉倩見面了。他並沒有馬上就走,而是向後退到了比較隱蔽的地方,畢竟自己還是很想那個擁有完美的粉紅色性器的小姑娘。

    等了大概不到十分鐘,就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出來了,終於,玉倩出現了,鼓鼓的胸脯兒撐著白色的緊身小T-Shirt,平坦的小肚皮露在外面,粉色的純棉低腰寬鬆提臀運動褲,圓圓的屁股的曲線畢露,一雙平底兒的夾角兒拖鞋,完全是美國女孩兒的標準打扮,不過她的頭髮是烏黑的,明顯是沒再染過,腦後梳了一條麻花辮兒,顯得很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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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倩看到了那個女警,立刻扔下行李,撲過去抱住了她的脖子,興奮的大叫了一聲,「小表姨!」侯龍濤離的那麼遠都聽到了,看著兩個美麗的女子親親熱熱的說著話,他開始往外走,回到了停車場,不出所料,剛上車,手機就響了,「喂,玉倩嗎?你到了?」「濤哥,你在哪兒呢?我都已經出來了。」

    「別提了,我剛才被老闆拉去開會,現在才從國貿裡跑出來。」「哎呀,你真是的。」「你家裡人有接你嗎?」「我哥和我小表姨來了。」「那我還用…」「好了好了,你別來了,你本來就是不想來接我的。」玉倩的聲音裡多了三分薄怒。「怎麼會呢,倩妹妹,我想你,我現在就想抱你、親你,真的,我想你,對不起啊。」

    「哼,」女孩兒的這一聲兒又嬌又嗲,「原諒你了,不過說你多少次了,不許在嘴上佔我便宜。」「是,是,那我明天晚上陪你吃飯,給你接風加賠罪,好不好?」「好,明天我要先辦點兒事兒,晚上七點我到『天倫王朝』找你吧。」「到我房間?」「你想什麼呢?在大堂裡等我。」「遵命,小寶貝兒。」「你…」玉倩還沒說出來,對面兒已經掛上了電話…

    第二天下午,侯龍濤差一刻鐘七點的時候就開始在「天倫王朝」的大堂裡等,結果玉倩到了七點半才姍姍來遲,她今天換了一套裝束,白色的高跟兒涼鞋,淺藍的低腰仔褲,淺黃色的T-Shirt,最上面是一段兒做成束胸樣式的那種拉繩兒,單肩斜挎著一個小黑包兒,梳了兩條垂在頭兩端的辮子。

    「玉倩…」侯龍濤一看到女孩兒,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快步走過去拉住了她的雙手,仔細的打量著美人,「倩妹妹…」玉倩歪著頭,臉上掛著喜悅、嬌媚、純真的笑容,她盯著男人的眼睛,「濤哥,我回來了,再也不走了。」這一句話說的充滿了感情,真就好像是兩地分居的小夫妻重聚。

    現在這個情形,恐怕沒有什麼比接吻更合適的行動了,侯龍濤也是這麼做的,他的頭向下壓去,雙唇微張。玉倩卻突然調皮的一笑,甩開男人的手,向邊兒上挪了兩步,「請我去哪兒吃飯啊?」「啊…」侯龍濤一時就愣在那兒了,他實在是沒想到女孩兒能在這麼讓人激動的氣氛裡說撤就撤。

    「你怎麼傻乎乎的?說話啊。」「嗯?噢,就在這吧,好不好?」「不好,」玉倩噘著小嘴兒,四面看了看大堂裡的裝潢,「太高級了。」「什麼意思?我請的起。」「沒說你請不起,我不喜歡這種高級的地方,東西也不好吃。」「嗯…」侯龍濤突然想到了,這個女孩兒的家世八成兒很是顯赫,她見過的「白馬王子」少不了,說不定她真想要的是一個「黑馬王子」,「地安門,怎麼樣?」

    「那兒有什麼?」「地安門外的夜市很有名兒的,非常不錯的小吃。」「好啊,好啊,」玉倩拉住了男人的手,「還不快走?對了,把你的那些兄弟們都叫出來吧。」「叫他們幹什麼?」「讓我見見啊,老聽你說,我也跟他們認識認識。」「行行。」侯龍濤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就先叫大胖,結果一群人正好兒都在「東星初升」,一個電話就都解決了。

    「你剛才去哪兒了?」「怎麼了?嫌我遲到了?」「不是,我不在乎等你,就是問問。」「哼,這還差不多,」玉倩緊了緊握著侯龍濤的小手兒,「我去我以後工作的地方看了看,就在附近。」「都找到工作了?」「早就找好了的。」「什麼工作?」「不告訴你。」「為什麼?」「給你個驚喜嘛,你就等著吧。」「呵呵,還弄得神秘兮兮的。」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來到了停車場,侯龍濤放了張CD才開車,音響裡傳出了很悠揚的音樂聲,「河山只在我夢縈,祖國已多年未親近,可是不管怎樣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洋裝雖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國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國印。長江、長城,黃山、黃河,在我心中重千斤,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心中一樣親。流在心裡的血,澎湃著中華的聲音,就算身在他鄉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

    「這是多老的歌兒了?」玉倩拿起CD盒兒看了看,「天啊,張明敏的專輯。」「怎麼了?我在美國的時候幾乎天天都得聽一遍。」「好愛國啊。」「一般吧,你不喜歡?」「不是啊,愛國很好啊。」「你戴的那是什麼?」侯龍濤注意到女孩兒手腕兒上纏了好幾圈兒紅綠相間的豆子。「我SpringBreak的時候去了一趟Florida,在那兒得的,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吧?」

    「吱…」侯龍濤猛的一打輪兒,把車停在了路邊兒,他確實已經從女孩兒的語氣中知道了那是什麼。美國有一個公司,專門兒拍攝那些SpringBreak時在 Florida狂歡的女大學生,只要那個女人願意讓他們在大庭廣眾下拍乳房,他們就給她一串兒豆子,很多美國女人都以擁有這種豆子鏈兒為榮,那些錄像複製後用於在全美出售,叫做「GirlsGoneWild」。

    「喂!你幹什麼啊!?」玉倩怒氣沖沖的轉過頭來,說實話,她生氣的時候好像更漂亮了。「真的是…?」「是又怎麼了?你管得著嗎?」「你下車吧。」「什麼?」「你下車吧。」「你幹什麼這麼大反應?」「不懂得尊重自己身體的女孩兒,再漂亮也不值得我的喜歡,請下車吧。」侯龍濤沒看女孩兒,聲音也很平靜。

    「我是開玩笑的,」玉倩發覺男人並不是在說著玩兒,她也「不敢」再鬧了,「我就是逗你的,這是我離開美國之前,我的Roommate送我做紀念的。」「真的?」「嗯。」「呼,」侯龍濤長出一口氣,「大小姐啊,你開什麼玩笑不好,拿這種事兒來逗。」「切,就算是我又有什麼關係?你怎麼這麼保守嘛。」

    「唉,你怎麼…」「嘻嘻,」玉倩看著男人著急的樣子,甜甜的輕笑了一聲兒,然後立刻把臉繃起來,還是裝成生氣的模樣,「哼,你居然把我當成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還轟我下車,好,我現在就走,氣死我了。」她說著就要開車門兒。「唉唉唉,」侯龍濤趕緊拉住了女孩兒,「是我太急了,沒問清楚就發火兒。」

    「那好,道歉吧。」「你知道的,光是那種別的男人看到你的…的想法就讓我很難忍受的。」「喂,你眼睛老實點兒」玉倩發現男人在說話的時候是盯著自己的胸脯兒的,伸手推了他的肩膀一把,「還不開車?」「遵命。」侯龍濤鬆開美人的手,踩下了油門兒,「你都曬黑了。」「古銅色的皮膚,多好,健康美。」「對對。」

    「濤哥哥,田東華現在是在給你幹活兒吧?」「你認識田東華?」侯龍濤對於女孩兒的這突然一問很驚訝。「認識,嗯…」玉倩仰起頭,左手的兩根手指推住自己的下頜,眼睛往上瞧,一幅很可愛的思索狀,「認識快八年了。」「八年?怎麼認識的?」「就是認識唄,還怎麼認識?」「在哪兒認識的?」「你幹嘛這麼多的問題?」

    「是你先問我的啊。」「我只是問你他是不是在你的公司嘛。」「對對,」侯龍濤早就通過長期的電話聯絡瞭解到了,這位小姐不想說的,再問也沒用,所以他現在也就放棄了,反正以後還有的是機會打聽,「他是我的常務總經理。」「他幹得怎麼樣?」「還算不錯吧。」「你居然能受得了他?」「有什麼受不了的?」

    「你受得了他那種狂妄、囂張和目中無人?」「是嗎?我倒是沒覺出來啊。」「你真行,我就看不得他那種自以為比誰都強、高高在上的德行。」「他就是對你才這樣吧?你身邊兒的男人都對你服服帖帖的,」侯龍濤這是猜的,「就他一個不慣著你,你就會對他特別留心,你這不是挺記著他的嘛。」「你是說他喜歡我?」「不是嗎?」

    「嗯…可能吧,不過他對誰都那個德行,我哥和他是高中同學,說他從來都是特傲。」「沒準兒人家在美國留了幾年學,有所改變呢。」侯龍濤這可不是在為田東華說好話。「得了吧,我去年回來的時候,他請我吃飯,我去之前正好兒有我的兩個高中同學給我打電話,也約我,我就讓他們倆一起跟我去,田東華的樣兒可大了。」「也正常啊,他想和你單獨吃飯,你沒跟他說就又叫了倆人兒,不太高興也是正常的。」

    「正常什麼啊?開始的時候他還挺客氣的,可等發現有一個我的朋友是普通人家,當時就能覺出他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兒,鼻孔兒都快朝天了。」「真的?」「嗯,他那人還特別孤僻,其實也不叫孤僻,還是太傲,好像誰都不配跟他交往似的,估計大概除了我,他就沒別的朋友了。」「得了,別說他了,前面就到了。」侯龍濤發現了一個和自己印象中完全不同的田東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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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金鳳還巢(下)

「我可也是對你服服帖帖的,你不會過幾天就忘了我吧?」侯龍濤把車停好,和玉倩向幾排矮小的簡易平房走去。「你還算對我服服帖帖?」女孩兒轉過頭來,做出一幅驚訝的表情,「剛才是誰轟我下車來著?」「哼哼,那不是特殊情況嘛。」「哼,你以後要是再敢對我那麼冷冰冰的說話,你看我還理不理你。」

    「怕你了。昨天接你的是你親哥哥?」「對啊。」「你今年才二十吧?」「嗯。」「那你怎麼會有個親哥哥呢?」「怎麼不能有?」「七八年實行的計劃生育啊。」「切,你可真夠逗的。」玉倩笑嘻嘻的白了男人一眼,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兩個人來到了一家沒有名字的小飯館兒門前,其實這一片都是沒有名字的小飯館兒,裡面只有六張長方桌兒,其中四張合到了一起,大胖他們六個小伙子和一個女人正在喝啤酒、吃煮毛豆,另外兩張是空的。「嗨嗨嗨,我這還沒到呢,你們怎麼就開吃了?」侯龍濤拉著女孩兒進了飯館兒,「這是我的朋友,張玉倩。」

    「你好。」「你好。」「歡迎,歡迎。」幾個男人都沒起身,就坐在那兒大大咧咧的打起了招呼,只有那個女的站起來了,「快來坐吧。」「好。」玉倩還真是大方的很,拉了把圓凳兒,找了個空檔兒就坐下了,低腰的仔褲沒系皮帶,T-Shirt又不夠長,加上上身有點兒微微的前探,把背後的美好風光全展示給了男人。

    侯龍濤能從女孩兒褲子後腰處的縫隙處看進去,他本來是想看看美麗的姑娘穿了條什麼樣的內褲,可是卻發現了更性感的天地,玉倩穿的是一條極小的內褲,內褲腰低的很,是勒在臀瓣上的,都能夠看到兩片嫩嫩的屁股蛋兒向中間擠出的溝壑的最上段,決不是「美不勝收」四個字可以形容的。

    「喂,」玉倩扭過身推了推男人的腿,「你怎麼回事兒啊?老是發呆。」「啊,」侯龍濤這才回過神兒來,拍了拍坐在女孩兒身邊的文龍,「靠邊兒,靠邊兒,怎麼這麼沒眼力價兒啊。」「就不,讓我挨著美女坐會兒怎麼了?」「你他媽起來吧你。」侯龍濤雙手插到文龍的腋下,把他提拉了起來,自己坐上了他的椅子。

    「你幹嘛非挨著我?」玉倩那一雙靈活的黑眼珠兒盯著男人。「我喜歡你唄。」「自作多情。」「就是,就是,自作多情。」文龍跟著叫了起來。「你丫閉嘴。我給你介紹一下兒。」「不用,」女孩兒趕忙制止了他,「先讓我猜猜,你跟我說了那麼多他們的事兒,看我能不能對號兒入座兒。」「行行。」

    「那是大哥,那是二哥,三哥,嗯…老五,老六,老七,對不對?」「老六和老七弄反了,」侯龍濤很高興,女孩兒是隨自己叫的,他指了指文龍,「你沒看那小子跟我較緊嘛,那是文龍。」「嘻嘻,」玉倩一縮脖子,吐了吐舌頭,「這位姐姐我就不知道是誰了。」「我二嫂,黃慧。」「二嫂好。」

    「行了,趕緊點菜吧,」二德子吵吵了起來,「我都餓了。夥計,夥計。」「來了。」一個小夥計跑了出來,幾個人開始點菜,都是什麼雞脖子、燻肉大餅、燉狗肉一類,正經的大飯館兒裡沒有的菜。玉倩明顯是沒怎麼來過這種檔次的地方,還想要菜單兒,侯龍濤攔住了她,「好菜都點得差不多了。」他轉向夥計,「再給我來一鍋羊寶就成了。」

    「什麼是羊寶啊?」「好東西,很補的,上來了你就知道了。」「這裡的東西乾淨嗎?」「以前可能有不乾淨的,」文龍給玉倩倒了杯可樂,「現在都得老老實實的遵守衛生標準,再說他們給誰髒東西吃,也不敢給我們啊(地安門離德外很近)。」「怎麼,你們很厲害嗎?」「不厲害,」侯龍濤點上煙,「就是認識這兒的老闆罷了。」

    不一會兒,除了羊寶,剩下的飯菜都陸續的上來了,玉倩還真是沒吃過這些東西,當然了,雞脖子是吃過的,但沒吃過這種做法兒的,她每樣兒都嘗了嘗,還就最喜歡吃那雞脖子。「這麼喜歡吃這個?」侯龍濤伸手把女孩兒嘴角上粘著的一點兒醬油擦掉了。「好吃啊,待會兒把他們的廚師叫來問問怎麼做的,我家的廚師從來沒這麼做過。」

    幾個人邊吃邊聊,很是開心,砂鍋兒羊寶也上來了。「嘗嘗吧。」「到底是什麼啊?」「先嘗嘗再說嘛。」「我不,」玉倩看到幾個男的都是一臉的壞笑,伸出的筷子又收了回來,「先告訴我是什麼。」「又不是毒藥,」侯龍濤幫她盛了一小碗湯,「我們還能害你是怎麼招。」「你先吃,讓我看看。」

    「行,」侯龍濤從鍋裡夾起一個肉丸子樣子的東西放進了嘴裡,「很不錯的。」「哼。」玉倩舀起一個「丸子」,小心謹慎的咬了一小口,叭唧叭唧嘴,然後把整個「丸子」都放進嘴裡嚼了。「好吃嗎?」「還不錯啊,這不就是砂鍋兒丸子嘛,弄得那麼神秘幹嘛?」「哈哈哈哈…」男人們全都笑了起來,連黃慧也忍不住抿起了嘴。

    「這到底是什麼啊?」玉倩把剛剛夾起的第二個「丸子」放回了碗裡,「濤哥哥,你告訴我吧。」「哈哈哈…」侯龍濤笑得都快背過氣去了。「死人。二嫂,你告訴我嘛。」「唉,」黃慧也不想看著這群小混蛋這麼「欺負」一個漂亮姑娘,「那是…」她猶豫了一下兒,走到女孩兒身邊,耳語了一句,「那是羊…羊睪丸。」

    「啊!?」玉倩驚叫一聲,簡直是花容失色了,右手摀住自己的嘴巴,起身衝了出去。「還不去看看?」黃慧在侯龍濤的後背上重重的拍了一把。「哎喲,追,我能不追嗎?」侯龍濤緊跟著女孩兒出去了,剩下的幾個人還在「哈哈」的大笑著。

    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這附近的路燈也不是非常好,玉倩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兒去吐,這片兒飯館兒邊兒上有兩棵大楊樹,她就扶住了其中一棵,左手按著自己的胸口,開始彎腰幹嘔了起來。「吐不出來就別吐了,」侯龍濤跟了上來,輕輕拍著女孩兒的後背,「很有營養的,滋陰補陽,沒壞處。」

    玉倩的毛病不是出在胃裡,而是出在腦子裡,她又沒把手指往嗓子眼兒裡插,確實是吐不出來,她猛的轉過身來,兩隻小粉拳用力的捶在男人的胸口上,「你怎麼那麼壞啊!?你討厭死了,討厭死了,恨死你了!」「疼,疼。」侯龍濤沒開玩笑,薛諾、茹嫣她們在撒嬌的時候也會打他,但都是毫不加力的,這個大小姐可真是侔足了勁。

    「疼死你,你個大混蛋。」玉倩的攻勢絲毫沒有減弱之勢,反而更使勁兒了。「好妹妹,」侯龍濤一下兒抓住了女孩兒的雙腕,聲音很柔和,「別打了,好妹妹。」「別抓著…」玉倩抬起頭,看到了男人那雙滿含情意的眼睛,突然停止了叫嚷,臉一紅,一噘小嘴兒,甩開他的手,轉身走開了兩步。

    侯龍濤立刻跟上去,從後面一把抱住了美女的肩頭,把臉貼住她的粉面輕輕磨擦,「別生氣了。」「哼。」玉倩並沒有掙扎,只是微微的搖了搖身子。「倩妹妹,」侯龍濤扭過頭,輕輕的咬住女孩兒香甜的耳垂兒,「我想你,好高興你回來了。」「我不喜歡人耍我。」玉倩還是一幅不高興的樣子,身體卻是自然的靠在男人的胸前了。

    「你生氣的時候更漂亮了。」侯龍濤開始順著女孩兒滑嫩的面頰向前親,逐漸靠近她的香唇,同時右臂慢慢後撤,左臂緩緩前伸,想要以巧勁兒把她轉過身來,卻不至於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可玉倩就像條小泥鰍一樣,順勢就從男人手臂的縫隙中鑽了出去,「回去吧,別讓他們等急了。」說完就扭嗒扭嗒的向飯館兒走去。

    侯龍濤還從來沒被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兒這麼挑逗過呢,居然有了種新鮮的感覺,趕緊追了上去,拉住美女的小手兒。玉倩臉上出現了艷艷的笑容,卻還是一閃身,躲開了男人的手。兩個人邊逗邊回到飯館兒裡,裡面除了自己人外,又多了四個人,三個二十出頭兒的白人青年和一個中國人,很可能是個翻譯什麼的。

    侯龍濤在剛才出去追玉倩的時候就看到這四個人在找飯館兒,沒想到選了自己這家,不過他也不在意,不管是旅遊的,還是留學的老外,到北京的小館子找風味兒是再常見不過的了,他和玉倩坐下,一群人又開始連吃帶貧,不過女孩兒是說什麼也不碰那盆砂鍋兒羊寶了。

    那個翻譯看來也沒來過這種只有「下九流」才出沒的地方,拿著本兒書寫極其潦草的菜單兒直撓頭,三個老外有點兒坐不住了,看到邊兒上那桌兒吃得津津有味兒,便問翻譯他們吃的是什麼。翻譯也只認識幾樣兒最常見的,其它的可就說不上來了,他叫來夥計,自己站到武大和二德子中間,往桌上指指點點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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