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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hkh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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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金鱗豈是池中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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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9:49 | 只看該作者
薛諾一手按著如雲的頭,一手伸入了自己的胸罩兒裡,捻搓充血的小奶頭兒,當自己的小穴剛被吸住的時候,因為對方太用力,略微有點兒疼痛,可過了兩分鐘就變成了麻麻的感覺,好像她要從自己的皮膚裡吸出汁液來一樣,還挺舒服的。

    一個肏的慢,一個嘬的不規範,快感只能是一點一滴的積累,可是架不住侯龍濤持之以恆的抽插,滴水還能穿石呢,更何況美人都血肉之軀。

    「唔…」如雲的身體越來越熱,簡直都快到了要燃燒起來的地步了,她的雙腿顫抖的很厲害,火一樣的女性精華從她陰道的深處湧了出來,「撲通」一聲,她再也站不住了,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侯龍濤捋著自己沾滿美人體液的陰莖來到薛諾跟前,歪頭吻了吻她,「小寶貝兒,要不要哥哥疼啊?」

    「要…要…」薛諾伸手摽住了愛人的脖子,劈開的雙腿像孔雀關屏一樣的慢慢合攏了起來,兩條勻稱白嫩的小腿架在他寬寬的雙肩上,整個人幾乎對折了起來。

    侯龍濤把手擠到了美少女的屁股下面,將她從窗台兒上舉了起來,再稍稍的往下一放,一柱朝天的陽具就撐開了張著小嘴兒的小陰唇、緊湊的膣肉,把她嫩嫩的子宮都頂得像上一跳。

    薛諾低垂著螓首,閉著雙眸,緊咬著銀牙,「嗯嗯」的哼著,讓身子隨著愛人的拋動而起伏,他的龜頭兒每在自己的花芯上撞一下兒,自己就會產生一陣美妙的眩暈。

    侯龍濤把女孩兒抱到了巨大的紅木寫字檯邊,上身向前一傾,就將柔美的女體壓在了身下,他跪上了辦公桌兒,動作十分小心,沒讓兩人有一秒鐘的分離。

    如雲懶洋洋的靠了過來,在男人結實的屁股上拍了拍。

    侯龍濤立刻就會意了,他抓住美少女纖細的腳腕子,把她的雙腿分開,自己緩慢的蹲了起來,快速的前後搖動臀部。

    如雲也蹲了下去,一手揉著自己的陰蒂,一手扶住了女孩兒的屁股,用舌尖兒頂住她積著愛液的可愛菊花門,不住的挑著。

    「要來了…啊啊…要來了…」薛諾都快要瘋了,小穴被粗暴的蹂躪,敏感的屁眼兒被舔,她的雙臂以投降狀放在螓首邊,小嘴兒張的老大,只有進氣兒沒有出氣兒,她的雙腿像抽筋兒一樣的向上蹬著,如果不是被男人抓著,她大概就要鯉魚打挺兒了。

    自從他們換了地方兒之後,方傑就什麼西洋景兒都看不到了,但他並沒有放棄監視,直覺告訴他還會有所收穫的。

    果不其然,從下午4:00之後,就陸陸續續的有美麗的女子進入如雲的小樓兒,總共得有六、七個。

    其中有兩個開新款甲殼蟲兒一起來的年輕女人,不僅長的美若天仙,還有幾分相像,應該是一對兒姐妹,給她開門的是侯龍濤,他當時就分別和她們接了吻,估計這些女人和他的關係都不一般。

    方傑一動不動的在書桌兒前坐了好幾個小時,跟大理石雕塑一樣,連晚飯都沒吃,也不知道在冥思苦想些什麼。

    晚上9:00多的時候,他終於有了動作,拿起放在桌兒上的手機撥了個電話,「喂,我是拳志朗,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您的休息。」他講的是日語(今後在文中,小段英語之外的所有外語對話都用中文代替,不再另作說明)。

    「不要緊,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雖然沒有事先預想的那樣順利,但還沒到放棄的地步,而且我發現了另一個有可能的突破口。」

    「是什麼?」

    「現在我的想法還不夠成熟,等到有了一定的眉目,再向社長您匯報。」

    「那好,方君,你要抓緊。」

    「嗨!」方傑很堅定的一點頭。

    掛斷了這個電話,他從抽屜裡又取出了一部手機,這次撥的號碼兒的前幾位數兒和剛才那個電話是一樣的,「喂,我是拳志朗,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您的休息。」

    「方君的事情還順利嗎?」

    「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請社長放心,請您盡快聯繫『華狼』。」

    「很好,我已經發出對『華狼』的邀請了。」

    「社長那邊都還好吧,我一直很掛念您。」方傑拿電話的手開始微微的顫動…

    昨天從下午直到午夜時分,侯龍濤連戰九美,雖然她們也互相滿足,雖然他有神藥護體,也感到有點兒腰酸腿軟了,可早上還不到8:00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因為這一段時間他的睡眠都不太好。

    何莉萍、薛諾和司徒清影三母女睡在客廳的大沙發上,如雲、月玲和任婧瑤睡在客房,陳倩、陳曦姐妹倆和茹嫣就在侯龍濤的身邊,他小心翼翼的爬下床,轉身看著還在熟睡的嬌妻,她們是超出想像的迷人,臉上平和的表情是那麼的甜美。

    侯龍濤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但裡面也夾雜著一絲苦澀,要是玉倩也在這幅美妙的圖畫裡,那該有多完美啊。

    電視櫃上的手機突然「嗡嗡」的震動了起來,打破了侯龍濤的沉思,他抓起電話,快步離開了主臥室,來到走廊上,他不想驚了愛妻們的美夢。

    屏幕上顯示的手機號兒他並沒有見過,「喂?」

    「龍濤嗎?」

    「我是,您是哪位?」侯龍濤覺得對面女人的聲音有點兒熟悉。

    「我是玉倩的媽媽。」

    「啊…阿姨?您…您找我有事兒嗎?」

    「吃早飯了嗎?」

    「還…還沒有。」

    「一起吧,好不好?」

    「一起?」

    「我想跟你談談,不方便嗎?」

    「不是,您說地方吧。」侯龍濤當然知道她要跟自己談什麼,可自已的決定是不可能更改的…

    半個多小時之後,侯龍濤來到了位於新興橋北側的新興賓館,在二樓的粵式早茶廳找到了身穿便服的馮潔,「阿姨。」

    「坐吧,龍濤,你知道我找你幹什麼吧?」

    「我知道。」

    「你們之間的事兒別人是不應該插手的,道理很簡單,但她是我女兒…」

    「您不用說了,我明白。」

    「那你打算怎麼辦呢?」馮雲低垂著眼簾,「玉倩這幾天都是悶悶不樂的,我知道她是傷心極了。」

    「我本以為張、馮兩家的人一見我就會吃了我呢,沒想到您還對我這麼和顏悅色的,我真的很感激。」

    「不相干的話就別多說了,一切都是你造成了,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能推卸責任的。」

    「我真心愛玉倩。」侯龍濤覺得多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那你就和她在一起。」

    「我真的想,我天天都想她,天天都想和她在一起,可…可我給不了她她想要的東西,您也說了,我是個男人,我要負責任的。」

    「你也愛那些女人?」

    「阿姨,」侯龍濤痛苦的低下頭,幾乎都要縮到桌子底下了,「我想玉倩已經把我的話都跟您說了吧?我真的不想再重複一遍了,我現在也難受的很,我…我,我希望您能相信我。」

    「我相信你。」

    「真的!?」

    「真的。」

    「阿姨,謝謝您。不知道為什麼,我第一次見您的時候就覺得和您有一種特別近的感覺。」侯龍濤沒有抬眼,所以也就沒注意到馮潔在聽到自己的話時,臉上現出的一抹紅暈。

    「我理解你,並不代表我認同你,我那個女兒是個死心眼兒,她認準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我也是站在她一邊的。」

    「呵呵呵,我知道。」侯龍濤苦笑了幾聲兒,「無論她怎麼對付我,我都沒有怨言。」

    「不是這麼簡單的,等她發現她現在的手段並不能逼你回頭的時候,沒人知道她會做出什麼,她被我寵壞了,不會考慮後果的,就算我勸她放手,給她講感情是不能強求的道理,她也聽不進去的。」

    「我從心底裡不希望她放手,沒有她的日子一樣痛苦,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實際上我是在得過且過,每天晚上我都騙自己說明天不會有事發生的。」侯龍濤猛的抬起頭,眼中閃爍的希望的光芒,「阿姨,您教我,您教我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但我希望你能盡快的想出解決的方法來,我是希望你能和玉倩在一起的。」

    「唉,」侯龍濤一下兒就洩了氣,他突然覺得很煩躁,「阿姨,您還有別的事兒嗎?」

    「你要走?」馮潔拚命掩飾才沒讓自己的語音中帶出失望的味道。

    「我…我還有點兒事兒。」

    「好吧,你仔細考慮考慮。」

    「我會的。」侯龍濤無精打采的轉身離開了,完全沒感覺到身後的女人正在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目送自己,他慢慢的走下樓,總覺得剛才的一段對話根本沒有實質內容,回想起來,玉倩的母親好像一直低著頭,連瞧都沒瞧過自己一眼。

    到了停車場,侯龍濤有氣無力的抬起頭,微微吃了一驚,在自己的H2前站著一個面無表情的美麗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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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君子協定

「馮雲?」侯龍濤垂頭喪氣的走了過去,「我現在沒精力跟你鬧,你想怎麼樣就痛痛快快的吧。」

    「上車。」女人今天是一身寬鬆的休閒裝,並沒有穿警服,她指了指旁邊的一輛「京OD」的警車。

    「去哪兒?」

    「去沒人的地方兒。」

    「對不起,我沒時間。」侯龍濤按了一下兒遙控器,伸手就要去拉車門兒。

    馮雲一下兒抓住了他的手腕兒,「怎麼?怕了?」

    侯龍濤扭頭看了一眼美女那雙充滿挑釁意味的雙眸,「我怕你,行了嗎?我現在心情非常不好,不想跟你吵,你讓我走吧。」

    「咱們總得做個了結的,你躲了今天,躲不了明天。」

    「好,那我今天就讓你了結。」侯龍濤轉身走到了警車的副駕駛一邊兒,他有點兒身心俱疲的樣子,他實在是不願意多費嘴皮子了,該來的就都來吧。

    警車駛離了賓館的停車場,男人仰頭靠在座椅上,漫無目的的望著窗外,他的腦子裡不斷的閃現著愛妻們的身影,玉倩也在其中,可望而不可求的滋味兒真是不好受。

    「剛才是我姐找你嗎?嗨!我問你話呢!傻了!?」

    「嗯?什麼?」

    「剛才是我姐找你嗎?」馮雲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

    「是。」要是擱在平時,侯龍濤對於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決不會這麼痛快的回答的。

    「她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

    「什麼叫沒什麼?她沒說話啊?」

    「你到底要幹什麼啊,馮雲!?你們家的人現在找我還能說些什麼!?你會不知道!?這可就是你裝傻了吧!?你他媽是成心給我添堵啊!?」侯龍濤突然怒吼了起來,他這一段兒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一直沒有發洩的渠道,今天這個「天生的死敵」送上門兒來了,沒說幾句話,他壓抑已久的鬱悶情緒就爆發出來了。

    「喲呵?」馮雲可沒有一點兒退卻的意思,兩條眉毛也立了起來,「你還敢嚷嚷!?你有理了你!?你樣兒可大了你,你覺得你受了多大的委屈是怎麼招啊?」

    「不是,」侯龍濤梗著的脖子像折了一樣,腦袋耷拉了下來,身體也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又靠回了椅背兒上,「馮阿姨沒跟我說什麼,就是要我好兒好兒考慮該怎麼處理和玉倩的關係。」

    「就這些?」

    「就這些。」

    「真的沒有別的了?」看馮雲的表情,她好像有點兒失望。

    「你貧不貧啊!?你說你這腦子是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樣啊!?」侯龍濤又喊了起來,很明顯,他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

    馮雲沒學過心理學,就算學過她也不會在乎的,「我的腦子還就是有毛病,要不然我也不會現在才來找你了。」

    「什麼意思?」

    「哼,當初要不是玉倩死求活求的,一出事兒我就要來教訓你了,現在看你沒有一點兒為了她回頭的意思,我也不忍了。」

    「你用不著忍,今天也不晚,你想怎麼招吧?」

    「怎麼招?我不揍你個半死算我沒本事,今天我就要出出胸中這口惡氣。」

    「哼,」侯龍濤輕蔑的抽了一下兒鼻子,他雖然知道這個女人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但還真是從來沒把她對自己的肉體威脅放在眼裡過,越是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主兒,他還就越瞧不上,「你真牛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你狂啊,我還明著告訴你,我今天練完了你還不算完,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心情不好了,就揪你出來揍一頓出氣,我心情特別好了,也揪你出來揍一頓,就算是慶祝了。」馮雲從小兒在軍隊大院兒裡長大,成天跟一幫小軍痞混在一起,這種話張口就來。

    「哈哈哈,」侯龍濤仰天大笑了起來,這些話從一個美麗的女人嘴裡說出來何其的滑稽啊,「你想玩兒,我就陪你玩兒!」

    警車開出了還未完全完工的五環路外,四周的環境已經明顯比城裡荒涼了不少。

    馮雲把車開進一片防護林裡,下車繞到副駕駛一邊,衝著窗戶裡正在點煙的男人勾了勾手指,「下來。」

    侯龍濤叼著煙下了車,面對著玉倩的小表姨,他剛才醞釀好的狠勁兒又有點兒使不出來了,「咱們就這麼開打嗎?」

    「不可以嗎?」

    「這也有點兒太奇怪了吧?」

    「有什麼奇怪的?是我揍你,不是對打。」

    「好好好,」男人開始解自己襯衫袖口兒處的扣子,「早就想見識見識你這個偵察兵的身手了。」

    「嗖」的一聲,侯龍濤只覺得眼前一花,有一陣風從臉上刮過,面前的女人雙拳一前一後的握緊,左腿支地,右腿側抬的老高,差不多有130度,右腳就在自己的面前。

    男人毫不驚慌,伸手去拿煙頭兒,「你抽什麼羊角兒…」他說不下去了,嘴裡的煙頭兒只剩下了過濾嘴兒,自己右邊五米遠的地面上緩緩的升起一縷青煙。

    「還等什麼?來吧,我讓你先動手。」馮雲面無表情,明亮的眼睛中卻有火焰在燃燒,她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就想好兒好兒的扁他了。

    「撲」,侯龍濤把過濾嘴兒吐了出來,摘下眼鏡兒,很瀟灑的扔在一邊兒,緊接著就伸手去抓女人的腳腕兒。

    在大街上打架,全憑四樣兒法寶,速度、力量、狠勁兒和抗擊打能力,侯龍濤具備了這些條件,所以他以前在單挑的時候從沒吃過虧,甚至是一對二、一對三,也少有敗績,可他今天的對手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而是個接受過中國軍隊最嚴格訓練的退伍軍人。

    馮雲的動作是出奇的快,男人的身體一出現前衝的趨勢,她就開始了反擊,右腳向前一遞,輕輕的在他腦門兒上點了一下兒,因為剛才自己的姿勢,這下兒是用不上力量了,完全是虛招兒,在男人一愣的瞬間,她的右腿曲起,然後猛的一蹬,狠狠的踹在了對方的小腹上。

    侯龍濤向後急退了兩步,重重的撞在了警車的側面,加上他本來就是只「軟腳蟹」,腿上一軟,就單腿跪在了地上,但他立刻又忍痛竄了起來,揮拳向馮雲打去,剛才那一下兒對他自尊心的傷害要大大超過肉體上的,雖然他明知道男人並不一定絕對要比女人能打,但他還是不受控制的覺得受了奇恥大辱。

    馮雲稍稍一側身,就輕輕巧巧的從外側讓過了男人的攻擊,雙手一探,死死的鉗住了他的手腕兒,利用自己身體的重量加上手臂上了的力量,往後一擰,將他的胳膊扭到了背後,迫使他彎下了腰,先從後面給了他的臉一腳,踢的他鼻血狂噴,八成兒連鼻樑都踹折了,然後又側過身,以超出想像的頻率,用膝蓋在他的小腹上猛磕了十幾下兒,撞得他直往上蹦,最後用左手往前一送,同時騰出右手,在他的脖子上一敲,右腿撩在他的迎面骨上。

    侯龍濤平平的飛出去三、四米之後,「撲通」一聲栽在了地上,他只覺頭暈眼花,眼鼻處完全麻痺了,小肚子裡火燒火燎的疼,就像腸子都粘到一起去了似的,就這樣,他愣是咬牙沒喊出來,還想再起身,但胳膊已經虛了,只撐起來幾厘米就又趴了下去。

    馮雲可還沒完呢,她一步跨了過來,彎下腰,左手推住男人的右肩,右手托住他的大臂,輕輕的一措,連聲音都沒有,他的右胳膊就被卸脫了環兒。

    侯龍濤處於震驚的狀態中,這些招數兒在電視裡不是沒見過,一直以為是蒙人的,沒想到今天自己的身體驗證了自己的無知。

    馮雲眼裡充滿興奮的光彩,她體內的殺手本能已經被喚醒了,她用右膝壓住了男人的後心,左手抓住他的頭髮,把他的頭揪了起來,右手扳住他的下巴。

    「完了!」電光火石之間,侯龍濤腦子裡只蹦出這兩個字兒,他實在是沒料到,對方居然是要置自己於死地。

    馮雲的嘴角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力量已經運到了雙腕上,但她卻沒有措動雙手,她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右手伸進褲兜兒裡,掏出一個小錄音機,按下錄音鍵,然後又托住了男人的下巴,壓低自己的上身,「侯龍濤,我稍稍一動,就要了你的小命兒,你相信嗎?」

    「信…我信。」

    「我宰了你之後,我還能逍遙法外,你相信嗎?」

    「信。」侯龍濤本能的感到她並非真要做了自己。

    「要不要我給你指條活路?」

    「要。」

    「只要你…」

    「慢著,」侯龍濤打斷了馮雲的話,「我愛玉倩,但如果你是要我離開她們,你就不用說了。」

    「你想死嗎!?」

    「不想。」

    「那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在欺騙玉倩的感情,你從來沒愛過她,對不對!?」

    「我愛她,為什麼…為什麼全世界的人都信,就你…你們張、馮兩…兩家的人不信呢?」

    「信?你讓人怎麼信?你可以為了別的女人離開玉倩,卻不能為了玉倩離開別的女人!」

    「我沒有…沒有離開她,我永遠都不會放棄她…她的。」

    「你還想全收著啊!?你以為女人都是你的玩具嗎!?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這隻大男子主義的豬!」馮雲用小臂卡住了男人的咽喉,慢慢的向後收緊,「你什麼時候決定承認是在欺騙玉倩的感情了,你就在地上拍拍手。」

    侯龍濤立刻就感到了呼吸困難,自己的氣管兒好像在緩緩的閉合,眼前很快就又是金星兒亂蹦了,但他還能動的左手只是越來越用力的抓著地上的泥土,指甲都摳出了血,卻沒有一點兒要放棄的意思。

    雖然「好漢不吃眼前虧」是侯龍濤一慣的作風,但他說什麼也不會對這個女人投降的,更何況他在對施小龍說過自己不愛陳倩之後,就暗暗的發過誓,有生之年,只要有人問起來,自己決不再隱瞞對嬌妻們的感情。

    馮雲覺出了男人繃緊的身體失去了力量,插在土裡的手指也放鬆了,她放開了胳膊,掐住他的人中,用力的一按,把他弄清了,然後又勒住他的脖子,直到他再次昏厥,如此反覆了四次。

    「你痛快點兒,有種就做了我。」侯龍濤已經虛弱到極點了,腦子也不清醒了,要不然決不會這麼激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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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9:50 | 只看該作者
「你還挺硬氣的。」馮雲真的沒想到這個「公子哥兒」這麼能挺,給自己一槍不過是一秒鐘的事兒,任何莽漢一咬牙都能做到,但面對緩緩逼近的死神還能這麼「跩」,那就不是普通的有定力了。

    「卡叭」一聲,馮雲把男人的右臂按了回去,她站起身,踩住男人的臉,「今天就先到這兒,過兩天等你養好了,我再給你來一次。你不是愛玉倩嘛,什麼時候你把她哄高興了,我就什麼時候不再扁你。」

    侯龍濤在地上趴了二十多分鐘,才算稍稍緩過來一點兒,他晃晃蕩蕩的站了起來,吐了一口摻著血和土的吐沫,鼻子已經不再流血了,但口鼻處還是暗紅一片,顯得很恐怖。

    「廢物,能動彈了?」馮雲靠在一棵樹上,不屑的看著男人的慘兮兮的狼狽樣兒。

    「啊…」侯龍濤捏住了自己的右臂,還是酸酸軟軟的,用不上力量,他彎下腰,使勁眨著眼,還是有點兒頭暈。

    「知道我的厲害了嗎?還敢看不起女人嗎?」

    侯龍濤扭過頭,看到了女人那種目中無人的傲慢眼神,心裡那叫一個不爽啊,腦袋簡直要炸開了,一萬個不服,「你屌什麼啊?能打我就牛屄了?你是偵察兵出身,要是再治不了我,你他媽還活不活了?哼,」他無比輕蔑的出了一聲兒,「你要不是受過訓練,或者我也受過訓練,哼。」

    「你把話說明白了。」馮雲沉著臉逼了過來。

    「你不過就是練過幾天把式,在技巧上勝過我,如果單是比力量、耐力和毅力,十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侯龍濤硬著頭皮死撐,他可真的不想再被這娘們兒扁了。

    「你再說一遍!」馮雲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脖領子,拳頭也舉起來了。

    「事實就是事實,說一遍足以,其實你自己心裡明白,男人比女人強壯,這是寫在人類的基因裡的。」

    馮雲咬牙切齒的盯著男人,眼裡都快冒火了,她突然揮起了手,狠狠的抽了對方一個大嘴巴,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又反手扇了他一個,「第一下兒是替玉倩打的,第二下兒是替我姐打的。」

    侯龍濤本來就沒想還手,還手也是徒勞,聽了女人的話,就更有點兒犯傻了,替玉倩打,那沒的說,怎麼叫替她姐打呢?要說是因為自己傷害了玉倩,那也是替她全家人打啊,一人一下兒,自己豈不是要變豬頭了;要說是因為自己得罪了馮潔,也沒有啊,總之弄不明白她的意思。

    馮雲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順著男人的鼻樑一劃,「哼,居然沒折,你骨頭兒夠硬的。上車。」

    「你要送我回去?」

    「你想走回去嗎?」

    「你會這麼好…」

    「我本來是想把你扔在這兒的,但我現在另有打算,不過你要想自己走回去,我也沒意見。」馮雲說完就自己上了警車。

    侯龍濤撿起地上的眼鏡兒,也跟了上去,他發覺自己對馮雲的厭惡並沒有因為被她臭揍了一頓而加深,反而對她的身手有了那麼一丁點兒一丁點兒的敬佩。

    回城的路上,兩個人都是一言不發,侯龍濤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花臉,馮雲好像一直在思考著什麼。

    車到航天橋,馮雲終於出聲兒了,「三天之後,帶上幾件兒換洗的衣服,跟我去一趟外地。」

    「幹什麼?」

    「你不是說除了格鬥技巧之外,你什麼能勝過我嗎?咱們就去驗證一下兒。」

    「去哪兒?怎麼驗證?」

    「寬甸,定點射擊、拔軍姿、五十公里山地叢林穿越,你能贏我一項,就算你有本事。」

    「我沒時間滿足你那種變態的自尊心。」

    「那我就三天揍你一次。」

    「肏,我怕你?有種你就…」侯龍濤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我要是輸了,又怎麼樣?」

    「怎麼樣?」馮雲本來就只是想證明自己,聽男人這麼一問,也覺得應該趁這個機會贏取點兒什麼,「你要輸了,我要你離…」

    「不可能,我不拿她們作賭注,其它的什麼都行。」

    「你知道自己會輸。」

    「你愛怎麼想都無所謂,我不拿感情作賭注。」

    「好好,除了這個,我讓你怎麼樣,你就怎麼樣?」

    「可以。」

    「一言為定。」其實馮雲並沒有想好要怎麼整侯龍濤,但也不急於決定。

    「什麼就一言為定啊?我要贏了呢?」

    「想也別想。」

    「人有失腳,馬有失蹄,智者千慮,還必有一失呢。」

    「行,萬一要是你贏了,你要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

    「我要你保證我一家人的安全,包括我的親戚朋友、嬌妻美妾。」這是侯龍濤近一段時間最大的心病了,他都沒想到要把自己包括在內。

    「我答應你。」馮雲也注意到了男人要求中的破綻,但卻沒有點破,這個便宜她還是要占的。

    「這個社會對一個好男人的要求是言出必行,但對女人就沒有這個要求,女人可以任意的開出空頭支票,你說這叫男女平等嗎?」

    「哼,我答應你了,我就會做到,只要你能贏我。」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呼…」侯龍濤長長的出了口氣,「玉倩現在怎麼樣?」

    「你會關心嗎?」

    「你覺得我無情無義、狼心狗肺都無所謂,我不在乎你怎麼想。」

    「我姐沒告訴你嗎?」

    「說了,但你和玉倩住在一起,也許你知道得更清楚一點兒呢。」

    「她還是個小丫頭呢,對男人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哼,侯龍濤,她要是因為你做出什麼傻事兒,你就是萬死難贖了,你最好天天燒香拜佛祈求她能忘了你吧。」馮雲的這段話其實說的是兩個人…

    寬甸位於遼寧省的東南部,是丹東市的一個轄縣,不論是在抗日戰爭、解放戰爭,還是在抗美援朝戰爭時期,甚至是在甲午戰爭期間,這裡都曾經發生過比較有名的戰鬥,現在解放軍的一個裝甲師就駐紮於此。

    「為什麼非要去那兒啊?」在飛往丹東的飛機上,侯龍濤不滿的抱怨著,「你要打靶,北京靶場有的是,實在不行還有十八軍呢;你要拔軍姿,咱倆在大街上站著就是了;你要山地叢林穿越,門頭溝的大山多了。」

    「你的廢話真夠多的,」馮雲坐在過道的另一頭兒,閉著眼睛,手指輕輕的刮著自己尖尖的美麗鼻頭兒,「都已經在飛機上了,你要想跳下去,我不會攔你的。」

    「你在那兒服的役吧?」

    「是。」

    「好長時間沒回去過了吧?」

    「是。」

    「你是想借這個機會回去瞧瞧吧?」

    「你不出聲兒也沒人把你當啞巴,老老實實待會兒,別煩我。」馮雲厭惡的把頭扭開了…

    到了丹東,一個偵察連的連長和指導員來接機,他們要去的就是這個連的駐地。

    連長姓洪,是一年前才調到這個部隊來的,並不認識馮雲,但那個姓董的指導員當年在馮雲當兵的時候就是這個連的一個排長,所以兩個人都清楚她的來頭兒,「我們已經接到師裡的通知了,會滿足你們一切的要求的。」

    「我們可能要停留三、四天,希望不會給你們添太多的麻煩。」侯龍濤給兩人發了煙,還給開車的二等兵也遞了一顆。

    「這小伙子挺會說話的,你們大地方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小馮,你蠻會選的嘛。」董指導員原先和馮雲的關係還算可以,所以說起話來並不拘束。

    「他不是我男朋友。」馮雲冷冷的答了一句。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可沒那個福氣。」

    「哈哈哈,你的損失啊,」因為對方沒用特別的語氣,姓董就沒聽出他的真實意思,「當年小馮兒可是我們師的軍花兒呢。」

    「軍花兒!?就她!?」侯龍濤不可置信的扭過頭。

    「看什麼?」馮雲惡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

    到了駐地,兩人把行李扔在了招待所,連級的招待所,要熱水都得自己走十分鐘去打,什麼條件也就可想而知了。

    「要不要現在就開始?」

    「越早越好,贏了你,我還得回家陪老婆呢。」

    「哼哼。」馮雲冷笑了兩聲兒,她讓洪連長領著去靶場,董指導員則帶人去彈藥庫領取槍支。

    侯龍濤唯一一次摸步槍是在高中軍訓的時候,當時用的是新配發的86式,五發子彈打了49環,所以他對於定點射擊還是有一定自信的。

    今天用的是87式,30發子彈,打了292環,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已經相當不錯了,只可惜他的對手是馮雲,300環的成績讓他自歎弗如。

    這就這麼簡單,不到一個小時,侯龍濤已經輸了第一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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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深山老林

第二天早飯過後,第二輪兒的比試就開始了,這次的項目可不會像昨天那樣一時半會兒就決出勝負的。

    侯龍濤和馮雲都是身穿沒有軍銜的新兵服,相隔兩米左右,面對面的站在操場上,雙臂向後夾緊,挺胸抬頭,兩手按住褲縫兒,雙腿併攏繃直,這就是拔軍姿了。

    半小時,一個小時,都不是什麼難事兒,時間再長點兒可就不一樣了。

    這個連的駐地三面環山,形成了一個小範圍的典型山谷氣候,白天熱,晚上冷。

    一個半小時,兩個小時,在太陽的爆曬下,侯龍濤的後背已經濕透了,雙腿如同灌了鉗一樣,知覺正在慢慢的消失,他知道對面的女人也決不會比自己強到哪兒去,「你就不會找個樹蔭兒?這樣會曬成人乾兒的。」

    「認輸了你就可以去樹蔭兒底下睡覺了。」

    兩個半小時,三個小時,午飯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三一群兩一夥兒的大兵拿著餐具經過這裡,向兩個紋絲不動的男女投來好奇的目光。

    「不吃飯嗎?」

    「認輸了你就可以去餐廳吃飯了。」

    三個半小時,四個小時,侯龍濤不再說話了,渾身的肌肉都在「抗議」,他和馮雲一直盯著對方的眼睛,想從其中找到一絲退卻的跡象,可是誰也沒有成功。

    這是兩人頭一次這麼長時間的對視,雖然如雨的汗水已經把四隻眼睛都模糊了,但他們各自都有意外的收穫。

    侯龍濤發現女人的眼神中除了堅定的意志和對自己的厭惡外,還蘊含著一種很奇怪的感情,說是感激,卻又不像,很複雜,根本無法解讀。

    馮雲在四天前就已經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個一捅就破的草包,卻沒料到他能堅持這麼久,本以為最多不過三小時,自己就能勝出,可現在自己已進入了機械狀態,還是看不出他有不支的跡象。

    當年馮雲當兵的時候,也就最多拔過六個小時,想不到幾年後又有了測試自己極限的機會,而且還是在有人挑戰的情況下,相信會更促進自己的「發揮」的。

    太陽升到最高點,開始慢慢向西移動、低沉,不知不覺的就消失在大山的背後了。

    整整十二個小時,就算是接受過大閱兵訓練的人也會乍舌的,侯龍濤和馮雲都已經開始打晃兒了,眼前一陣兒一陣兒的發黑,他們就像被雨淋過一樣,全身都濕透了,他們早已過了自己的極限,都在等待著對方先倒下,但這已不是他們的意志可以左右的了,誰都有可能成為失敗者。

    涼颼颼的山風吹過,身上的汗干了,就如同置身於冰窖中一樣,侯龍濤閉著眼睛,控制不住的哆嗦了起來,他牙齒互相擊打的聲音在寂靜的操場上是那麼清晰,他搖擺的幅度越來越大,「咕咚」一聲栽了下去。

    馮雲只不過多站了三秒鐘,一下兒跪倒在地,開始「哇哇」的嘔吐,可因為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吐出來的只有酸水兒而已,好像懷孕了似的。

    侯龍濤仰面躺在地上,他想大聲的叫,卻連發音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大張著嘴拚命吸氣,不酸也不疼,根本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快死了。

    馮雲吐了一陣,身子一歪,也趴在了地上,她一動也不想動,最好能就在這兒睡了,再也不起來也無所謂。

    十幾分鐘之後,侯龍濤的體力就有所恢復,他吃力的站了起來,走到女人的身前,不輕不重的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腳,「我輸了,回去吧。」

    「滾開…」馮雲極其虛弱的罵了一句,她緊閉著眼睛,面色灰白,雖然明知道這樣下去不死也得大病一場,可就是沒有力氣站起來,要讓她出聲兒求助,那還不如死了呢,她更是驚訝於男人的恢復能力。

    「哼,死要面子活受罪。」侯龍濤彎腰一手抓住了女人的領口兒,一手抓住她的皮帶,一下兒把她扛在了肩膀上,蹣跚著向招待所走去。

    「放開我,放我下來。」馮雲是又羞又怒,可全身的骨頭都已經軟了,除了動動嘴皮子,拿不出任何實際行動來反抗。

    一進屋,侯龍濤把「貨物」扔在床上後,就再也提不起力量走回自己的房間了,乾脆就往女人身邊一栽,拉上被子就睡。

    馮雲在路上就已經睡著了,要不然她死也不會「與敵共眠」的…

    十一個小時之後,侯龍濤終於醒了,雙腿上的肌肉還是酸痛難忍,簡直比做幾個鐘頭的愛要累一萬倍,不大的屋子裡充滿的酸臭的汗味兒,自己聞著都皺眉頭。

    男人扭頭一看,馮雲還在夢鄉之中,他下了床,先去自己的房間抽了根兒煙,他已經輸了兩場,第三場決不能再輸。

    侯龍濤回到馮雲的屋裡,用力在床上踢了兩腳,他已經知道這個女人實在是不簡單,那股堅韌不拔的毅力比她本身更讓人畏懼,賭注實在是太大,也顧不得什麼公平競爭了,決不能讓她任意把精神養足,「起床了!裝死嗎!?」

    「嗯…」女人痛苦的睜開眼睛,「你吵什麼!?」

    「起床吃飯!真他媽臭死了,你洗個澡,然後咱們就出發,除非你想認輸了?」

    「做夢!」馮雲很吃力的坐了起來,「滾出去,一小時之後在大院兒門口兒等我。」

    男人出去之後,馮雲在床邊兒坐了好幾分鐘才站起來,可立刻就是一陣眩暈,撐著旁邊兒的桌子才算勉強站穩。

    侯龍濤離開後又耍了一個小心眼兒,他讓女人去洗澡,自己卻只是把身上擦了擦,洗澡會使肌肉放鬆,這在高強度的運動之前是很不明智的,他現在負擔不起放過任何一個能幫助自己獲勝的微小機會。

    兩人在院兒門口兒碰頭的時候,馮雲除了臉色有點兒偏紅外,沒有其它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洪連長和董指導員也來了,還帶來了兩個軍用背包兒,「小馮,你知道的,槍支是嚴格監管的,萬一有什麼差錯,很麻煩的,只能給你們帶刀了。」

    「沒問題。」

    「給你們準備了兩個對講機,有什麼情況隨時跟我們聯絡。」

    「我會的。」

    「小馮,我勸你們還是再考慮一下吧,這裡離寬甸自然保護區太近了,萬一走錯了,會出危險的。」

    「有什麼關係?保護區我去過多少次了。再說還有地圖,你不會連地圖都不會看吧?」馮雲瞟了一眼侯龍濤。

    「哼。」侯龍濤都懶得回答女人了。

    「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前一段時間在保護區發現了狼的蹤跡。」

    「狼?那種吃人的?」侯龍濤吃了一驚,「開玩笑吧?」

    「認輸吧。」

    「切,你細皮嫩肉的,要吃也先吃你。」

    「你們是一定要上山嗎?」

    「對。」一對兒男女是異口同聲回答的,他們可不是不心虛,只是不願在對方面前服軟兒。

    「時間還是比較充裕的,一定要在天黑之前下山。」

    「知道了。走吧。」馮雲朝侯龍濤一揮手,率先向上山的小路跑去。

    看著兩個人消失在山口的轉角處,洪連長不無擔心的問董指導員:「要不要派人跟著他們?那個女的要是出了事兒,咱們可就有麻煩了。」

    「你以為我想當第二個彭德懷嗎?我一早已經派人上山了,如果需要,會在沿途救援的。」

    侯龍濤追上了女人,他們起始的速度並不快,五十公里的山路,是一定要保存體力的,「我就這麼跟著她,等最後五十米的時候再超,他瞬間的爆發力不可能比我強。」

    「一上一下差不多是二十五公里,那邊的山腳下是個村子,等你去了,如果覺得不可能在天黑前再回來,就住在那兒。」馮雲簡單的交代了兩句,就不再說話了,雖然才剛剛開始,但她的腳步看起來已經有點兒沉重了。

    頭幾公里的山道還算平緩,可越往上就越陡峭,而且說是有路,其實也只是人走多了踩出來的,兩人餓了就啃一口壓縮餅乾,渴了就喝口水壺裡的涼水。

    馮雲前進的速度早就放慢了,雖然用的還是跑步的動作,可比走也快不了多少。

    侯龍濤也累,但從運動量上判斷,怎麼也得到回程過半的時候,自己才會出現極限反應,估計現在要把女人甩下可以說是是易如反掌,可她就算是沒睡夠、洗了個澡,也不應該和自己有這麼大的差距,「怎麼了?想認輸就直說,也省得費勁了。」

    「沒人非要你跟著我,你有能耐你就先走。」馮雲嘴裡這麼說,腳下的步伐還是加快了。

    「哼。」侯龍濤懷疑女人是有什麼花活兒,畢竟自己對這裡的地形不熟悉,實際上從一開始就吃著虧呢,跟著她是最好的策略,絕不能逞一時之勇。

    快到山頂的時候,路變寬了,可以同時容納四、五個人並行,但是地勢卻也險峻了不少,有一段路的右邊就坡度很大的石崖。

    侯龍濤邊跑邊探頭看了一眼,得有幾十米深,下面是樹林,他放慢了速度,把背包兒摘了下來,掏出水壺。

    就這麼一點兒功夫,馮雲已經超出了三、四米,但她卻不是順著直線跑的,本來她是在男人的左邊,因為他落後了,女人就像失去了參照物,開始往右偏,她的動作有點兒滑稽,身子還是衝著正面,但雙腿就跟不是她自己的一樣,跑出一條曲線,奔著崖邊就去了。

    「你幹什麼!?」侯龍濤剛往肚子裡灌了兩口水,就從眼角兒看到了女人身處險境的情況,這一刻,他腦子裡沒有任何的私人恩怨,把背包兒一扔,兩步衝到跟前,探出了胳膊。

    馮雲的身體已經有了下墜的趨勢,雖然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兒,但卻承受不住她身體的重量。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的眼神相會了,侯龍濤第一次在這個女人的眼中看到了恐懼、無助,如果現在鬆手,自己當能脫離險境,但他的手卻攥的更緊了…

    千里之外的北京城,西單時代廣場南側有一家叫「牛車水」的飯館兒,文龍正在裡面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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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一身警服的玉倩帶著一陣香風就進來了,她在文龍的對面兒坐下,一抱胳膊,「找我有什麼事兒啊?」

    「謝謝你同意出來見我。」

    「有話就說。」

    「你也沒吃呢吧?先點菜吧。」

    「用不著,」玉倩的樣子有點兒不耐煩,「我還有事兒呢,快說吧。」

    「我還以為咱們是朋友呢。」

    「哼。」玉倩沒回答,只是把菜譜兒抓了過來,「你請啊?」

    「呵呵,當然是我請了。」

    「是要跟你我說你四哥的事兒吧?」

    「肯定是啊,我還能叫你四嫂嗎?」

    「不是他讓你來探我口風的吧?」

    「不是不是。」

    「還是別叫四嫂了,我又無名無份的,我現在可是自由身,讓別人聽見你那麼叫,豈不是要把想追我的好男人都嚇走了。」玉倩確實希望這些話能傳到侯龍濤耳朵裡。

    「你別這麼說,你要是跟別的男人睡了,然後再想跟我四哥好,根據我的瞭解,他說什麼也不會再要你的了。」

    「什麼意思啊?他的那些賤貨全是…全是那個啊?」

    「那個什麼?處女?」

    「嗯。」

    「當然不是了,可你還愛我四哥啊,你愛他,又和別的男人,他把忠誠看得很重的。」

    「開玩笑吧?他還說愛我呢,他對我的忠誠在哪兒呢?」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了。」

    「什麼區別,分明就是大男子主義。」

    「你不能否認,現在還是一個准男性氏族社會。」

    「你們倆是不是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怎麼連說話的腔調兒都一樣啊?」

    「行,咱們別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言歸正傳吧,你老這麼攪和『東星』的生意也不是回兒事兒啊,我四哥都快鬱悶死了,再說『東星』也有我的一份兒啊。」

    「鬱悶死了是有多鬱悶啊?」玉倩可不在乎文龍的利益是不是和「東星」掛鉤兒。

    「一天到晚唉聲歎氣、愁眉苦臉的,不過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不能和你在一起。」文龍把侯龍濤交代的話都說了,原來那天侯龍濤被馮潔的話提醒了,不能讓玉倩感到對自己的制裁沒有作用,為了避免她走極端,就要文龍來演這麼一出兒,而且他讓文龍來,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哼,他不滿足我的要求,就別想有安生日子過,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也就只能這樣兒了。」玉倩無能為力的聳了聳肩…

    侯龍濤右手抓著馮雲的手腕兒,身體被她帶的往前一栽,兩人驚叫著從山崖上摔了下來。

    在翻滾的過程中,男人一直試圖用左手扒住突出的山石,或是揪住樹枝雜草,雖然沒有成功,但至少是減緩了滾動的速度,直到摔進了樹林裡。

    「啊…」侯龍濤在地上躺了半天,估計身上起碼得被劃了幾十個口子,他活動了活動脖子和胳膊腿兒,好像沒傷到骨頭,便試著站了起來,他來不及查看周圍的情況,先得瞧瞧馮雲傷的重不重,「你他媽抽什麼瘋!?」

    女人是側身趴在地上的,侯龍濤把她向自己這邊一翻,才發現她閉著眼睛,臉色通紅,嘴唇兒卻發白,手也很涼,呼吸很急促,趕忙一摸她的額頭,非常燙,顯然是在發高燒。

    「喂,喂,」侯龍濤抱住女人的肩膀,在她臉上拍了兩下兒,「你沒事兒吧?」

    「嗯…」馮雲困難的睜開眼睛,突然發現自己是被男人抱在懷裡的,驚怒的一推他的胸口,把他推倒在地,自己也滾了出去,「你幹什麼!?」她試圖站起來,可一用力,腳腕兒上就是一疼,大概是扭到了,而且還頭暈的厲害,又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媽的!你丫還挺有勁兒的啊!?」侯龍濤真是火氣上頭了,別的都不說了,連個謝謝都沒有,他氣哼哼的爬起來,走到剛才摔下來的地方,眼鏡兒是找不著了,往上看了看,中間有一段五、六米的岩石是直上直下的,看來想要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

    馮雲扶著一棵樹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見坐在土坡兒上的男人正把嘴裡的煙點燃,「這裡是山林,嚴禁煙火。」

    「我肏,哈哈,」侯龍濤笑了起來,猛的竄到女人的面前,表情變得惡狠狠的,「你他媽也知道這裡是山林啊?生了病就別他媽往這兒跑,現在怎麼辦?嗯?偵察兵!」

    「我…我又沒要你拉我。」馮雲看樣子真的很虛弱,完全沒有平時的英武之氣,儼然一個病遢遢的弱女子。

    「好!真讓我對你有了新的一層認識。」侯龍濤扔下女人,走到她的背包兒前,伸手進去掏對講機,結果拿出來的卻是兩段兒的,八成兒是剛才在石頭上磕的,「肏你媽!這回可好玩兒了。」

    「撲通」,馮雲跪在了地上,右臂枕著腦門兒,貼在樹幹上,右手軟綿綿的垂著。

    侯龍濤把水壺拿了過去,給女人餵了幾口,「你病得這麼嚴重,不能在這兒耗著的,三面環山,咱們只能往前走了。」他說著就把背包兒掛在了胸前,往馮雲身前一蹲。

    「幹什麼?」

    「你說幹什麼?」

    「不用你管我,要走你自己走吧。」

    「你想死在這兒啊?都到這種地步了,還逞什麼強啊?你是要我背你,還是要我像抱小媳婦兒那樣兒的抱你啊?」

    「你敢?」

    「你還有力氣反抗嗎?」

    「唉…」馮玉伸出雙臂搭住了男人的肩膀,上身趴到了他的後背上。

    無論侯龍濤再怎麼足智多謀、聰明伶俐,畢竟是個「城裡人」,對於叢林是毫無瞭解的,他犯了一個大錯兒,沒有順著峭壁的邊緣走,而是背著女人徑直進了林子。

    馮雲本來應該是個明白人的,可她已經被燒糊塗了,往男人身上一趴,就只顧著閉上眼養神了。

    也不清楚到底走了有多長時間,侯龍濤的腿都軟了,氣喘的比牛還重,卻又走到了一扇峭壁附近,八成兒中間拐了彎兒自己都不知道。

    山區的天說變就變,一陣烏雲上來遮住了太陽,加上樹林裡本來就光線不好,大概剛過五點就已經黑的差不多了。

    「那兒有個山洞,呼呼,裡面會不會有熊啊?」在上了一個小山坡兒之後,侯龍濤看到不遠的石壁上有一個很大的凹陷,顯然是個洞穴。

    「不知道。」馮雲在男人的身上歇了這麼長時間,雖然還是很虛弱,但說話一點兒不成問題。

    侯龍濤把女人放了下來,往山洞那邊扔了好幾塊兒石頭,見沒有任何動靜,他又把軍刀取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移動了過去,他知道裡面要真是有熊一類的東西,自己八成兒就交代了,可實在是太累了,也許死了更舒服呢。

    進入山洞裡,除了有一點兒潮濕的氣味兒,並沒有動物的腥臊之氣,想必是尚「無人入住」,他把手裡的Zippo打著了,四下學眜了一陣,雖然洞口兒不大,裡面居然有小二十米深,十幾米高,十幾米寬,在最裡面有一個三米見方、離地五米左右的懸空兒石台,洞壁還挺光滑的。

    侯龍濤回到外面,把馮雲扶了進來,幫她靠著洞壁坐下,然後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蓋在她身上,就算只是薄薄的一層,好過沒有吧,然後他就跑出去,一趟一趟的往洞裡搬運樹枝和乾草。

    馮雲明白男人在幹什麼,看著那一頭的汗水、赤裸上身上的好幾條剛剛凝固的傷口、繃緊的肌肉,她突然發覺這個小子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傾盆的大雨終於下了出來,很快就把外面地上的樹枝打濕了,侯龍濤又收集了一些才回到洞裡。

    「沒有我的話,你現在大概已經走出去了…」馮雲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把頭扭開了,「謝…謝謝。」

    「不用謝我,」侯龍濤看也不看女人,語氣也很冷漠,他用石頭在地上圍成了一個圓圈兒,在裡面生起了火,「我不是出於什麼好心,更不是因為跟你什麼交情,你要是掛了,你們家人肯定會賴在我頭上的,我還活不活了?」

    「哼,你想的還挺明白的。」

    「你閉嘴吧,省點兒力氣。」侯龍濤從自己的褲腿兒上撕下來一條兒布,用雨水浸濕,放在了女人的腦門兒上。

    烤著火,蓋著衣服,馮雲的身體還是在輕微的發抖。

    侯龍濤看了她一眼,「你挺住了,我的小命兒也在你手裡攥著呢,咱們八成兒得在這兒待一夜。」

    「他們會出來找咱們的。」

    「但願吧。」侯龍濤把地圖和指南針掏了出來,剛才在樹林裡他就看過好幾遍了,只可惜他看不懂軍用地圖,女人又一直是昏昏沉沉的,也沒法問她,現在總算有機會了,「你看看,咱們怎麼才能走出去啊?」

    馮雲隨意的看了一眼,「咱們現在應該是在這個有標記的山洞裡,已經進了寬甸自然保護區了,再向東六公里就能走出這個山谷,很快就可以碰到村莊了。」

    自此之後,兩個人也沒什麼話好說了,又無事可做,加上疲勞過度,就都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嗷嗚…」,一聲淒厲的狼嚎聲在遠處響了起來,迴盪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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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與狼共舞

「什麼聲兒!?」侯龍濤打了一個機靈,警覺的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自己已經把身旁的女人摟在了懷裡,而她也是很自然的緊緊偎在自己身前,想必是因為火滅了,兩個人在睡夢中又都感到了寒冷,就不自覺的依偎到一起來了。

    「怎麼了?」馮雲在男人懷裡睡的還挺舒服的,頭暈、頭疼的症狀都有所減輕,她睜開惺忪的睡眼,含含糊糊的問了一句,緊接著就發覺了自己所處的尷尬境況,趕忙把他推開了,雙手拉住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你要幹什麼!?」

    「你沒聽見嗎?」侯龍濤現在可沒心情理會這種「胡攪蠻纏」,其實沒有月光、沒有火光,他根本就看不見女人羞怯的表情。

    「聽見什麼?」

    「叫聲。」

    「什麼叫…」

    「嗷嗚…」

    「狼?」就算是在「淅淅瀝瀝」的雨水聲中,馮雲也能聽出那是什麼了。

    「不用緊張,不一定會碰上的。」侯龍濤嘴裡這麼說,手上卻飛快的把火重新生了起來,他只知道動物怕火,但並不肯定動物會不會像人那樣被火光引來,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你不怕?」

    「不怕?我他媽又不是武松、李逵,就算是也得怕啊,惡虎還不敵群狼呢。」侯龍濤過去拉住了女人的胳膊,他的手都有點兒發顫,「往裡坐點兒。」他掏出表看了一眼,「肏,還不到九點狼就出來了?不是都得等到半夜之後嗎?」

    「嚇成這樣兒了?至於嗎?」

    「馮雲,恐懼是人與生俱來的一種感情,不會恐懼那是一種病,承認恐懼不是軟弱的證明,在我面前表現出恐懼不丟臉,再說我又不是沒見過你害怕的樣兒。」

    「你什麼時候見過?」馮雲一挺上身,很認真的皺起了眉頭。

    「行行行行,」侯龍濤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他實在是想不通這娘們兒的大腦是怎麼運作的,「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他媽鬥?我跟你說,跟你丫在一塊兒可真是夠累的,說實話,有人能受得了你嗎?你有朋友嗎?」

    出乎意料,馮雲並沒有反駁,很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雨停的很突然,因為有山風,雲也散的很快,月光照了進來,能隱隱約約的看清山洞跟前的樹林了。

    侯龍濤確實是挺害怕的,這次的潛在對手不是有思想的人,而是自然界的冷血殺手,想到白森森的利齒撕裂自己的喉嚨,足以讓他不寒而慄了。

    男人每隔五、六分鐘就會添點兒乾草、樹枝,用以保持火焰的強度,不過這次他加完柴之後並沒有坐回去,而是蹲在那兒沒動。

    「你幹什麼呢?」

    「噓…」侯龍濤指了指樹林,「有…有東西。」

    「什麼?」

    「狼…是狼…」

    「我看看。」馮雲慢慢的蹭了過來,果然看到樹林裡有東西在移動,雖然並不真切,但確實是有像狗一樣的動物在移動。

    「奶奶的,這也稍微有點兒太背了吧?」侯龍濤都帶了哭腔兒了,自己真是自討苦吃,放著北京的舒服日子不過,在這兒瞎起什麼哄啊。

    「你不用這樣吧?沒準兒就是野狗…」馮雲不過是在安慰自己,可她連話都沒說完,就有六、七條貌似狼犬,但體型略大的野獸從林子裡竄了出來,緩緩的靠近山洞,因為有火堆的緣故,它們在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住了,呈扇形散開,「呼呼」的發出沉悶的低吟,尖利的牙齒在月光下閃著白光,像一把把小刀兒一樣。

    侯龍濤一下兒就「瘋」了,抄起地上的石頭拚命砸了出去,「滾你媽的,雜種肏的,都他媽去死吧!」只可惜他現在沒有準頭兒,不過是引得狼群一陣躁動,更加的張牙舞爪了。

    「只要火不滅,它們是不會進來的,天一亮,它們大概就會離開了。」

    「Damn!Damn!Damn!」侯龍濤走著小圓圈兒,突然指著馮雲就罵,「全他媽是因為你!我和玉倩怎麼樣,關你屁事兒!?還有你們家裡的人,什麼都要插上一槓子,有權有勢,有本事去跟老外鬥,吃飽了撐的來欺負我!?」他現在的思維很混亂。

    「全都是因為你自己。」馮雲鄙夷的看著歇斯底里的男人。

    侯龍濤慢慢的恢復了平靜,為了阻止狼群,他不得不多加柴草,這樣一來,用量明顯的增大,本來就不充足的儲備是不可能堅持到天亮的。

    男人坐在火堆前,用軍刀在地上劃出了愛妻們的名字,最後一個是玉倩,「我愛玉倩。」

    「你在跟我說嗎?」

    「是,死到臨頭了了,我沒必要騙你。」

    「更沒必要要我相信。」

    「對,對。馮雲,你愛過嗎?我指愛一個男人。」

    「什麼叫愛?你知道嗎?」

    「哼哼,你問得對,也許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叫愛?大概沒人能給出一個明確的回答吧。不過當你InLove,你自己會知道的,如果你從來不覺得自己在愛,那你就是沒愛過,我挺為你惋惜的。」

    「有什麼惋惜的?」

    「還沒嘗過那種甜蜜加痛苦的滋味兒就要葬身狼口了,還不可惜?」

    「我自己不覺的。」

    「GoodForYou。」

    最後一根兒樹枝被扔進了火堆裡,火勢在慢慢的減弱,狼群開始緩緩的靠近了,一對兒對兒綠油油的眼睛充滿了貪婪與飢渴。

    侯龍濤可真是急了,一把拽過蓋在女人身上的衣服,扔進了火堆,「脫衣服,脫啊!」他邊喊邊把自己的褲子脫了下來。

    「不,我寧可死!」

    「你…你…你他媽的腦子壞掉了!?」侯龍濤過去就要解女人的扣子。

    「別碰我!」馮雲拚命的按住自己的上衣,「你瘋了!?」

    「閉嘴!」侯龍濤狠狠的抽了女人一個大嘴巴。

    馮雲倔強的扭回頭,憤怒的盯著男人,雙臂仍舊死死的護在胸前,雖然她知道對方並沒有惡意,但也絕不能允許他脫自己的衣服。

    侯龍濤現在可沒功夫兒跟女人鬥,一把撿起地上的軍刀,把她的褲腿兒劃開了,一直從褲口兒到褲腰,連皮帶都割斷了,再用力的一抖,把她甩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兒,兩條古銅色的修長美腿上沾滿了泥土。

    一件衣服和兩條褲子又能有多大的作用呢,片刻之後,剛剛退卻了一點兒的狼群又開始緩緩的逼近了。

    侯龍濤突然想起了什麼,提拉著刀跑過去抓住女人的手,連拖帶拽的把她弄到了山洞最裡面,指著那塊突出的平台,「咱們要是能上去就行了。」

    馮雲抬頭看了一眼,眼中的喜悅轉瞬即逝,「那麼高,怎麼上去?」

    侯龍濤試著想扒住石壁往上爬,可偏偏洞壁光滑,他又向後退了好幾步,助跑著衝向石壁,快到跟前的時候就縱身一躍,右腳在石壁上一蹬,身子一擰,雙臂舉起,想要去抓石台的邊緣,可起碼還差了一米多,「你這樣試試,你受過訓練,說不定你能行呢。」

    「我的腳崴了,沒希望的,再說你管我幹什麼?就算我上去了,也不可能把你弄上去的。」馮雲說的很平靜,倒不是因為她視死如歸,只不過她已然絕望了,而且這個世上值得她留戀的東西還真不是特別多。

    「你功夫那麼好,刀給你,你拼一下兒,說不定六、七條還不是你的對手呢。」侯龍濤自己都知道這個提議不切實際,別說一般的狼群絕不止這麼幾條,就算真的就這麼幾條,以女人現在的身體狀況,一樣是必死無疑,但實在是無路可走了。

    「你省省吧,哼,」馮雲自嘲的一笑,「我一輩子看不起你這種男人,沒想到到了兒卻弄得個給你陪葬的下場。」

    「你他媽…」侯龍濤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衣領兒,把她揪了起來,一定要狠狠的揍這娘們兒一頓,死之前也要出了這口惡氣。

    「嗷嗚…」近在咫尺的狼嚎聲讓男人的動作緩了一下兒,他扭頭一看,火勢已經明顯的不如剛才了,再過十來分鐘,就算不滅,狼群大概也可以從旁邊繞過來了。

    「馮雲,你要是不死,幫我告訴玉倩,我從來沒愛過她,我不過是拿她當玩具罷了,你一定要把我的話傳到,這種時候我沒必要說假話的。」侯龍濤是急中生智,左手抄住女人的雙腿,把她橫抱了起來,自己的雙腿彎曲,「啊」的大吼了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她高高的拋到了空中,大概能有四米多。

    馮雲的反應一流兒,不需要男人解釋這麼做的目的,一伸胳膊,雙手就扒住了石台的邊緣,她集中所有的力量在雙臂上,一個引體向上,就把自己拉了上去。

    侯龍濤的身上都是虛汗,恐懼讓他的雙腿發軟,他單膝跪倒,右手攥著刀把兒,「來吧,山中無老虎,我這隻猴子要稱稱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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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9:52 | 只看該作者
「能抓住這個嗎?」一件軍裝從石台兒上垂了下來,另一頭兒攥在只露出頭和赤裸的雙肩的馮雲手裡,她驚魂一定,也就立刻開始想法兒救男人了。

    「太短了,再說你也拉不動我的。」侯龍濤抬起頭,現在輪到他絕望了,喃喃的念著愛妻們的名字,「小云云,茹嫣,倩倩…」

    「嗷」,一條膽兒大的狼,已經從火堆旁鑽了進來,第一件事兒就是把面前的「肥羊」撲倒在地,這可是它等待許久的獵物了,它的爪子鑲進了男人左肩的肉裡,張開血盆大口就向他的咽喉咬了下去。

    侯龍濤絕望歸絕望,並不等於就會束手待斃,鋒利的軍刀深深的插進了狼腹裡,他的手並沒有停住,而是向前狠狠的一推,只覺自己的肚子上一下兒就被液體糊住了。

    張開的狼口再也沒有合上,一聲淒厲的號叫過後,它的身體就變軟了。

    侯龍濤推開死狼,捂著胸口站了起來,那裡有長長的三道兒血槽兒。

    洞外的群狼聞到了血腥味兒,更加的蠢蠢欲動了,眼看就要一起衝進來了。

    一條紗布一樣的白色寬布條擰成一股兒,從石台上垂了下來,在空中輕輕的擺動著,「快上來!」

    侯龍濤把刀扔了起來,又一次向洞壁猛衝過去,一躍、一蹬、一縱,雙手穩穩的抓住了布帶,他比剛才蹦得更高,大概是因為現在是真正的生死關頭。

    與此同時,一條撲過來的狼剛好錯過了獵物,結結實實的撞在了洞壁上,另一條緊跟其後一躍而起,在空中叼住了男人的腳踝。

    「啊!」侯龍濤慘叫一聲,但雙手還是死死的抓著布帶,一點兒一點兒往上拉著自己的身體,同時用另一隻腳拚命的砸著狼頭,把它踢了下去,鮮血立刻從他靴子上的齒孔裡往外湧。

    馮雲的手伸了出來,拉住男人的手腕兒,幫他爬上了石台,留下一群「嗷嗷」狂吠的狼在下面徘徊。

    「嗯…」侯龍濤靠在洞壁上,雙眼緊閉,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黃豆大的汗珠兒不斷從他蒼白的臉上冒了出來。

    馮雲用剛才男人扔上來的刀把他的靴子割開了,仔細的看了看,傷口見骨,「還行,沒傷到跟腱,骨頭也沒有裂,早說你的骨頭硬了。」她割斷了捆在平台尖端的布條兒,截下一段兒,把男人的腳踝包裹住了。

    「疼…疼死我了!」侯龍濤都快哭出來了,但仍舊是忍著沒有大呼小叫,他現在幾乎是個血人兒,當然了,有一部分是那條死狼的。

    馮雲又往前爬了一點兒,把剩下的布帶纏在了男人的胸前,「這裡也只是皮外傷,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嘶…你說的倒輕鬆,你蹦下去讓它們咬一口試試。」一旦沒有了生命危險,侯龍濤的語調兒也恢復了輕鬆。

    「你血止的真夠快的,胸前的抓傷已經快凝固了。」

    「唉,英雄不死啊。你從哪兒找來的紗…」侯龍濤睜開了眼睛,立刻變得目瞪口呆,面前的女人雖然穿著軍裝,但因為剛才時間緊迫,並沒有系扣子,她現在彎著腰,兩顆如同熟透了的巨大水蜜桃兒般的乳房垂在敞開的衣襟間,乳暈和乳頭兒與奶子的體積比起來,都顯得小巧之極,雖然看不清顏色,卻已經是誘人的很了。

    「啊!」馮雲發覺男人的眼神不對,順著那火熱的視線一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春光外露,慌忙把衣服拉緊,往後一坐,蜷起一雙赤裸的雙腿,身子縮成一團兒,雙臂緊緊的抱著胸口,表情是無比的羞澀,像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似的,「混蛋!把你的眼睛閉上!要不然我再把你扔下去!」

    「是是,」侯龍濤聽話的閉上了眼,他突然明白了,伸手摸了摸胸口的布條兒,「這是你用來…這都什麼年代了,為什麼你還要…?」

    馮雲扭頭看著即將熄滅的火堆,「就是因為你這種人太多了。」

    雖然他們自己並不知道,但這兩人的關係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們可以說是共過生死了。

    「這叫什麼話?我是哪種人啊?」

    「就是男人唄,在你們眼裡,女人的全部價值就是臉蛋兒和身材。原來在連隊裡,無論我訓練的有多刻苦,成績有多出色,從來沒有人在乎,在他們眼裡,我不過是個漂亮女人,是朵軍花兒,我之所以能經常受獎,就是因為我的長相兒、身材,哼。」

    「長的漂亮、身材好,那不是罪,可你卻因為這個懲罰自己,你想證明什麼呢?」

    「我不要證明什麼,只是不要別人一見到我就把我歸類於花瓶兒,我有能力幹好任何工作,誰要是因為我是女人就看不起我,我就讓他付出代價。」馮雲說到這兒,扭回頭看了一眼男人,確認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閉著眼睛。

    「你把太多的精力用在跟一些毫不相干的人較勁上了,放棄了愛情,放棄了友情,甚至放棄了親情,你活的太累了。」

    「你管得太多了,你憑什麼教訓我!?別以為你救過我兩次,就可以對我的私生活品頭論足!」馮雲咬了咬牙,她知道自己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完全是因為男人的話太有道理了。

    「對,你說得對。」侯龍濤搖了搖頭,自己怎麼還會有閒心去管別人的私生活呢,他摸了摸胸口的布條兒,分辨不出是什麼材料,「這布什麼質料啊?能禁得住我。」

    「碳納米管,比鋼絲還要結實,在外面是買不到的。」

    「那你怎麼弄到的?」

    「與你無關。」

    「我又多管閒事兒了。」

    最後一星火苗熄滅了,山洞裡恢復了黑暗,因為有很微弱的月光從洞口照進來,人形還是勉強能看到的,兩人都陷入了沉默,群狼仍舊在洞裡徘徊、低吼,看來並沒有意思要放棄眼前的獵物。

    「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咱們算扯平了。」馮雲醞釀了半天,終於先開口了,「你是因為要救我才摔下山的,我不想欠你什麼,這局是我輸了,我會遵守諾言的,我保證你家人、朋友和女人的安全。」

    「真的!?」

    「閉眼!」

    「是是。」

    「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問。」

    「你為什麼不要我連你也保護了?會傷到你大男子主義的自尊心嗎?」

    「我自己?啊,我…我忘了。」侯龍濤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可置信,他不明白當初自己在想些什麼。

    「玉倩對你本人做什麼,我都會支持她的。」

    「無所謂,我不在乎。」

    「在山上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拉我?」

    「難道看你摔下去嗎?又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沒有嗎?我上次可是把你往死裡打的,再說我永遠都會和你過不去的。」

    「光明正大的單挑,輸給你,我心服口不服。至於咱們的矛盾,不足以讓我想你死。我說這話你可能要不愛聽了,你再厲害、再能打,我一樣把你當成女人,不管你需不需要我的保護,我都會盡力保護你的,要是見死不救,那才真是傷了我大男子主義的自尊心呢。」

    「你少跟我說這些用來騙小女孩兒的話。」

    「哼哼,得,實話實說,我沒想到掉下來之後會這麼慘。」

    「一摔幾十米,你還以為會有什麼好結果嗎?」

    「你哭著衝我喊救命,我又不是鐵石心腸,自然不會鬆手了。」

    「誰哭著喊救命了!?」

    「不是你,是我的幻想,總之我當時就是想拉你一把。」

    「那剛才呢?有我在下面,你就多了一分生還的希望,把我扔上來,你可就真是死定了。」

    「多一分生還的希望?何必騙自己?反正我是沒活兒了,把你扔上來,你八成兒就能有救兒。」侯龍濤說的不全是實話,他活這麼大,只佩服過兩個女人,一個是如雲,如雲的智慧、才略讓他如癡如醉,另一個就是馮雲了,就算他並不認同這個女人的意識形態,但那種堅韌不拔的意志、超凡脫俗的身手都讓他很是欣賞,而且馮雲也確實是個美女。

    雖然侯龍濤對馮雲有了好感,但他從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就算是剛才看到那一雙美乳的時候都沒有,在他的潛意識裡他明白,一個張家的大小姐就已經把自己整得不爽之極了,實在是沒膽子再去惹馮家的女人了。

    「你為了讓我活,寧可放棄自己最後一絲生還的希望?」

    「咳,現在還說這麼多幹什麼?我剛才是怎麼想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的好兒好兒的,我也沒成為它們的夜宵兒,重要的是你答應保護我的一家老小,呵呵,還有什麼是比這更好的結局呢?」侯龍濤要是能看清女人的表情,大概會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的。

    「你為了讓我活,寧可放棄自己最後一絲生還的希望?」

    「嗯?你沒事兒吧?」侯龍濤聽出了女人的語氣有點兒怪怪的,他伸出了手,「讓我摸摸你的頭,還在發燒呢吧?」

    男人的手按在了一團柔軟的嫩肉上,正中間有一粒硬硬的突起,那是女人豐滿溫熱的奶子,倒不是因為他在黑暗中認錯了地方,是馮雲自己抓住了他的手腕兒,引導他摸上了自己的乳峰。

    「啊!」侯龍濤大吃一驚,剛想把手撤回來,馮雲的身子已經猛的撲了上來,火熱的顫抖雙唇壓住了他的嘴巴,滑嫩的舌頭從他由於驚訝而微張的嘴唇間探進了他的口中。

    侯龍濤處於極度的震驚中,半天都沒有任何的反應,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要幹什麼,有那麼幾秒鐘,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因為失血過多產生了幻覺,可女人柔軟的唇舌、熱乎乎的身體,以及自己被壓住而疼痛不已的傷口,一切感覺又都是無比的真切,使他確信自己並非在白日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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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龍馭風雲(上)

剛才馮雲被扔起來的一刻,她只覺得自己好像被雷擊了一下兒似的,一瞬間,她想要和侯龍濤一起安安靜靜的吃飯,想和他開開心心的聊天兒,想偎在他懷裡舒舒服服的打盹兒,想讓他像今天這樣保護自己一生一世。

    那種慾望是馮雲從未體會過的,那種慾望超過了她以往對任何事物的渴求,那種慾望讓她因發燒而冰冷的手腳都恢復成了溫熱,她知道自己愛上那個「一無是處」的男人了,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她不明白自己轉變的原因,但她確信,自己愛上侯龍濤了。

    雖然男人應該主動這條天條在馮雲這裡不成立,但她從未向人示過愛,需要有時間整理自己的思緒,考慮如何讓侯龍濤知道自己的心事兒,可她每問一個問題,心中就多一分激盪,等到男人「承認」他是用他的命換自己的命,她再也不能忍受了。

    馮雲是那種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一旦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就會用盡一切辦法、毫不保留的去追求,還有什麼比露骨的行動更能表現自己的意志呢。

    侯龍濤扶住女人的雙肩,把她扳開了,沒敢太用力,怕一不小心就把她推下去了,可卻很堅決,「你…你幹什麼?燒糊塗了?」

    「我愛你。」

    「你…你…你開什麼玩笑?」

    「我像在開玩笑嗎?」

    「你…你…」

    「不用你啊我啊的,痛痛快快的,我要做你的女朋友,你答不答應?」

    「這…」侯龍濤有點兒哭笑不得,先是外甥女兒逼婚,現在表姨也來這一套,真不愧是一家人,「你知道的,我不會離開我的女人們的。」

    「沒說讓你離開她們,你有再多的女人我也不在乎。」馮雲是真的不在乎,二十七年了,她第一次嘗到了愛戀一個男人的滋味兒,為了這美妙的感覺,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別…別逗了,」侯龍濤可不知道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就算你願意,你家裡人也不會答應的。」

    「陳倩她們的家裡人都同意嗎?」

    「不知道,大概也不會的。」

    「那你怎麼就不在乎了?」

    「你家不一樣啊,你別告訴我你不明白。」

    「咱們倆的事兒跟他們沒關係,我說要跟你在一起,誰敢指手劃腳?」馮雲並非信口雌黃,她家裡的情況很複雜。

    馮光烈老來得女,本該對馮雲疼愛有加的,可由於自己重任在肩,根本無暇照顧她,結果她母親又因為癌症去世了,就不得不把不到十歲的女兒送到北京,造成了他對女兒充滿了無限的愧疚,能讓馮雲高興的事兒,不論對錯、好壞,他最終都會支持的。

    「你是玉倩的表姨…」

    「何莉萍是薛諾的母親吧?陳曦是陳倩的妹妹吧?你連母女、姐妹都不在乎,姨甥更沒關係了吧?」

    侯龍濤對美女的免疫力從來都很低,特別是他有好感的美女,他忍的有多難過也就可想而知了,但他絕不能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們引向更危險的境地,「不用玉倩的爺爺出馬,只不過是你姐夫、你外甥幫了她一把,我就已經快被她整殘了,你爸爸他…呵呵。」

    「你怕我家的勢力?」

    「當然了,我憑什麼不怕啊?」

    「就憑我喜歡你啊,只要有我在,你什麼也不用怕。」

    「說得輕巧,一個張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了,再加上馮家?你們馮家的女人我是死也不敢碰的。」

    「真的嗎?」馮雲覺得光是這麼和心愛的男人談話就非常的開心了,好像連病痛都快感覺不到了,「你和我堂姐有了一夜恩情,也叫不敢碰馮家的女人?」

    「什麼!?」侯龍濤的眼珠兒都快瞪出來了,「你這不是無中生有嘛,這種事兒可不能胡說,要是傳到玉倩他爸的耳朵裡,他還不撕了我?」

    「你怕他幹什麼?他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仗著家世作威作福的太子黨,有我們姐妹倆護著你,他敢碰你?」馮雲幾乎是被馮潔帶大的,兩人的感情有多深不言而喻,她知道堂姐在張家的日子有多不快樂,也就難怪她對那個堂姐夫討厭的要死了。

    「那…那玉倩呢?她能接受得了嗎?」

    「不告訴她就是了,瞞著她是為她好,再說你以為我姐會像何莉萍那樣兒啊?她撐死了也就是和你暗著來。」

    「什麼什麼呀?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侯龍濤這才反應過來,「說得跟真的似的,我從來都沒碰過馮阿姨,我對她一直都很尊重的。」

    「有一天晚上我在隊裡值夜班兒,接到玉倩的電話,說我姐喝多了,她又要出去找她爸算賬,她說她給我姐吃了藥,能讓她老老實實的睡一會兒,但還是不太放心,讓我回家照顧一下兒我姐。」

    「那是哪…哪天啊?」侯龍濤已經差不多明白了。

    「你說呢?我用了很長時間才找到人代班兒,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三點了,在玉倩的床上躺著兩個人,屋裡的酒味兒大得很,你那個鬼樣子真是噁心死了,又加上我那時候討厭你,當時就想把你從樓上扔下去,可自從我姐結婚以後,我就沒看到她臉上有過那晚那麼開心的表情,於是就決定先饒你一命,等問清了我姐再說。」

    「我…我真的和馮阿姨…?」前一段時間侯龍濤一切想不大通的問題都明瞭了,怪不得那天晚上的玉倩會表現的很奇怪呢,怪不得自己會覺得馮潔那麼親切呢,怪不得她看自己的眼神老是哀哀怨怨的,「你為什麼沒叫醒我?」

    「我姐是個很傳統的女人,臉皮薄的很,要是當時就把事情挑明了,我看她非自殺不可。」

    「馮…馮阿姨她…」事出突然,侯龍濤只感手足無措,自己追求何莉萍是一回事兒,這可就是另一回事兒了,「莉萍戰役」的勝利是自己精心策劃、做好各方面工作的結果,因為現在自己和玉倩所處的狀態,突然出現的「馮潔戰役」不是難打,是根本就沒法兒打,而且自己對馮潔還真是尊重多於慾望。

    「你放心吧,我跟我姐談過了,她只想把那一晚做為美好的回憶,你是她女婿,不會纏著你的,我可就不同了。」馮雲把手插到了男人推著自己肩膀的雙臂間,向兩旁一分,就把他的胳膊撥拉開了,一扶他的臉頰,雙唇就送了上去。

    侯龍濤真沒想到這隻母老虎一旦動了情,竟然會這麼的主動執著,自己還真是挺喜歡她的,但還是伸手擋住了她的檀口,「等等,等等,你垂青我,我不動心嗎?當然不是了,我動心的要死,我都受寵若驚了,可問題是玉倩,我愛玉倩,咱倆要是好了,我怎麼…我怎麼…你怎麼面對她啊?」

    「這你不用擔心,」馮雲攬著男人的脖子,往他臉上輕輕的吹著香風,「我是什麼樣兒的人你應該有點兒瞭解了,為了和你在一起,什麼代價我都不在乎,包括幫你把玉倩勸回來。」

    幸福來得太突然,是讓人難以相信的,侯龍濤在心花怒放的同時,真的不知道自己做對了什麼,能讓女人有這樣180度的轉變,只知道自己的手已經不受控制的伸進了她的衣服裡。

    馮雲感覺到了男人熱乎乎的掌心在自己的腰身上輕撫,不禁打了個寒顫,「嗯…」

    「冷嗎?」侯龍濤一收胳膊,把女人擁在了身前。

    「不…」馮雲突然把身子撐了起來,扭頭望著洞口,她的聽覺不一定比侯龍濤好,但對周邊事物的判斷能力卻一定強於他,「你聽。」

    「什麼?」侯龍濤豎起了耳朵,除了「呼呼」的風聲,並沒有什麼,「你聽見什麼了?」

    「狼群又開始躁動了,它們能聽見咱們聽不見的東西。」

    「我尻,」被女人這麼一說,侯龍濤的汗毛兒都立起來了,身上直髮冷,「到底是什麼啊?」

    兩個人屏息凝神,如同雕像一樣,石台下的狼群已經衝到了洞外,漸漸的沒有了生息,很有可能是離開了,三、四分鐘過去了,「嗡嗡」的聲音由遠而近。

    「直升機,」馮雲跪了起來,又聽了兩秒,「『直九』,一共有三架。」

    在這個問題上,侯龍濤是不會和偵察兵爭執的,「來找咱們的?」

    「應該是吧。」馮雲的聲音裡充滿了興奮,心上人接受了自己,自然渴望盡快回到文明社會裡。

    螺旋槳轉動的聲音從巨大轉為了轟鳴,好像就停留在了頭頂上,銀白色的探照燈光打在了洞口。

    「擋住我,擋住我,別讓他們看見我這個樣子。」馮雲坐到了男人身邊,把身子蜷了起來。

    「是是。」侯龍濤趕忙爬到了石台邊,衝著剛剛從洞口進來的幾個手持槍械和電筒的當兵的喊了起來,「在這兒呢,扔一套衣服上來。」

    「馮雲呢?馮雲在上面嗎?她有沒有受傷?」

    「媽的。」侯龍濤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很明顯,自己不是搜尋的對象,跟馮雲比起來,自己可就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了…

    丹東第一醫院坐落在丹東市元寶區金湯街七號,位於市中心的位置,但兩架軍用直升機還是直接降落在了病房區的大門外,早已在此等候的醫生護士迅速把兩名傷員轉移進了急診室。

    馮雲還在發燒,打打吊瓶也就是了,侯龍濤的傷看起來重,實際也無大礙,不過這一晚他們也就沒再見面。

    第二天一早,侯龍濤醒過來才發現自己的身上並沒有纏紗布,那三道兒傷口已經結疤了,只是腳踝還被裹著,他在腳上套了個塑料袋兒,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又吃了點兒東西,精神大爽,就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似的。

    男人在同一層找到了馮雲的病房,跟自己的一樣,也是最好的單間兒,她也已經睡醒了,病床折疊成一個鈍角兒,她正半坐著看報紙呢。

    侯龍濤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兒,進入病房之後就先把門上的簾子拉上了,擋住了小窗口。

    「你的傷怎麼樣?」馮雲把報紙扔到了一邊兒。

    「關心我為什麼不去找我?我的腳可有傷。」侯龍濤一瘸一拐的走到床邊,拉了把椅子坐下,探過頭,在離女人很近的地方望著她,她的樣子還有點兒疲倦,但精神明顯好多了。

    「看你惦不惦著我啊,你離我這麼近幹嘛?」

    「我的眼鏡兒丟了,要看清楚你…你的臉,只能靠近點兒了。」侯龍濤把「漂亮」兩個字兒省去了,現在還不是自己誇讚她美貌的時候。

    「你的傷…」馮雲伸出一根手指,壓下男人病號兒服的領口兒,往裡看了看,立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都結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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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9:53 | 只看該作者
「醫生說本來是想縫合的,結果拆開你給我包的紗布一看,就已經這樣了,都是你的包紮技術一流兒。」

    「已經說了喜歡你,就不用拍馬屁了,不過說真的,你是不是天生異稟啊?你是我見過的骨頭最硬,傷好得最快的人了。」

    「不知道,」侯龍濤可不想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他伸手在女人的額頭上摸了摸,「不發燒了?」

    「我的體質不比你差,一個吊瓶就解決了。」馮雲在男人的腦門兒上輕輕推了一下兒,「不習慣人離我這麼近。」

    侯龍濤沒支聲兒,雙手按在女人的頭兩側,一歪腦袋,吻上了她的櫻唇。

    這次是男人主動,情形就與昨晚大不相同了,嘴唇的磨擦、舌頭的絞纏、津液的交換都是既堅決又纏綿,持續的時間還特別長。

    這是馮雲的第一個長吻,她還沒有掌握換氣的技巧,很快就氣喘吁吁了,俏臉也憋的通紅,她不捨的把男人推開了,「你…呼呼…你想憋死我啊?」

    「喜歡嗎?」

    「不喜歡!」馮雲笑著扔出一句。

    「騙我?」侯龍濤樂呵呵的靠回椅子上,「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下午五點有軍機送咱們回北京。」

    「軍機?昨天他們是怎麼找到咱們的?我問那些醫生護士,他們也都不知道。」

    「昨天咱們摔下來的地方正好兒是在兩個接應點的中間,他們過了半小時才發現咱們出事兒了,不過等他們找到你的背包兒,你已經把我綁走了。」

    「我把你綁走了?你既然知道有人接應,你不早說?」

    「我本來也不知道啊,姓董的知道我的脾氣,沒敢事先告訴我。」

    「你還挺自豪的啊?」侯龍濤拉住了女人的手,「你的脾氣得改改,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有我牽掛你了,你不能老是意氣用事,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

    「喂,早說了,輪不到你教訓我。」馮雲的話雖強硬,臉上卻現出一絲少有的溫柔,「我真挺佩服你的,昨天你給我看地圖的時候我都沒多想,你背著我東繞西繞的,光直線距離就有小五十公里呢。」

    「五十?」侯龍濤自己都有點兒吃驚,看來自己還真是出乎尋常的強壯,想必也是鄒康年的靈藥所賜。

    「是啊,五十,有時間我得好兒好兒研究研究你。」

    「哼哼哼。」

    「姓董的也沒想到你能躕遛的那麼快,他開始的時候還不想把事情弄大,就帶著他那一百來號人搜索,要是在平時也夠了,有的是受過偵察訓練的,咱們又沒有特意隱藏行蹤。」

    「結果下起雨來了。」

    「對,他那時候才開始緊張,要是真的把我給丟了,可就麻煩了,他給師裡打了電話,呵呵,你知道嗎,一幫作戰參謀研究了半天,覺得咱們有可能是在那個山洞裡,除了地面部隊繼續搜索外,雨一停就派了三架『直九』出來。」

    「以後怎麼辦?」

    「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

    「不不,我說的是以後。」

    「噢…」馮雲明白了男人的意思,「我不和你的那些女人摻合,井水不犯河水。」

    「沒問題。」侯龍濤倒是不擔心這點,來日方長,慢慢的再想辦法讓她們融合就是了,「我最擔心的是玉倩。」

    「我會讓她別再折騰你了。」

    「你能說得動她嗎?」

    「有什麼不能?玉倩誰的話都敢不聽,就是不敢不聽我的,從小兒到大都沒人捨得打她,就我揍過她兩次。」

    「你打過她?怎麼打?像打我那麼打?」侯龍濤皺起了眉。

    「心疼了?打屁股。」

    「你比她大多少啊?也就六、七歲吧?打屁股?」

    「我是她姨,輩兒在那兒擺著呢,她十五的時候我還打過她呢,那丫頭在蜜罐兒裡泡大的,有的時候特別的不講理,不打不行。」

    「我可不是要你…」侯龍濤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位馮家的大小姐比那位張家更任性,好在她現在對自己是鍾愛有加。

    「我知道,別看我打過玉倩,她跟我的感情好的很,我會勸她的,但你要明白,她答應的可能性是很小的,我告訴你,有的時候,該放棄就放棄吧。」

    「什麼意思?」侯龍濤當然明白女人的意思,但他不願意面對現實,現實永遠是殘酷的,白日夢卻可以是完美的。

    「我有把握讓玉倩放過你,問題是你能不能放過她,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煙,有煙嗎?」

    「這是醫院。」

    侯龍濤的手在輕輕的顫抖,他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忘掉玉倩的,他活了這麼大,從來沒能忘記過任何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兒,但同時他也明白,為了度過眼前艱難的形勢,暫時的「丟卒保車」是不可避免的,「你決定吧。」

    「我知道你對她的感情,」馮雲搓了搓男人的胳膊,「我會盡力的。」

    「你怎麼知道?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在欺騙她嗎?」

    「我姐告訴我你是真的愛玉倩的時候,我都沒信,昨天你把我扔上去之前說的那些話讓我相信了。」

    「馮阿姨說什麼了?她怎麼知道的?」侯龍濤昨晚說的話完全是出於最後一次保護玉倩的本能,具體是什麼他都記不太清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被女人一提,他才想起來還有馮潔那麼一檔子事兒呢。

    「其實沒什麼,她就是說從你的聲音裡能聽出來,她當時用的是『真摯的感情』,聽得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我以後到底該怎麼面對馮阿姨呢?」侯龍濤到底想不想要馮潔呢,他自己都不知道,雖然他回國只有不到一年半的時間,但他基本上已經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了,至少在女人的問題上他不是了。

    馮潔是不是一個迷人的女人,回答是肯定的,如果要是在幾個月前,侯龍濤會不顧一切的去搞那個軍裝美人兒的,但現在的他需要考慮的方面太多了,責任和對責任的認識是一個男孩兒轉為一個真正男人的最好催化劑。

    「為什麼相同的問題你總要問兩次呢?」

    「要實話嗎?」

    「當然了。」

    「我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我和你們兩家的關係,我怕我走錯半步就有殺身之禍,所以我需要你完完全全的、具具體體的教我。」

    「我真的以為你不怕死呢,」馮雲把身子湊了過去,雙手托起男人的臉,凝視著他的眼睛,「你不是很勇敢的嗎?」

    「我怕死,更不想死,我有幾十個親戚朋友需要我活著,我有一群嬌妻需要我疼愛。」

    「你救我的時候就不顧他們了?」

    「我沒時間考慮。」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馮雲在男人的嘴唇兒上親了一下兒,「我姐在張家守了十幾年的活寡,外表的風光下儘是利益婚姻的痛苦,我勸過她很多次,婚姻歸婚姻,她仍然有權利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可她是個傳統的女人,只有你已經跟她有了事實,而且她明顯對你並不牴觸,在玉倩不知道的前提下…」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對馮阿姨也很有好感,哼哼,你也知道,年齡對我來說不是問題,可是…」

    「我決沒有把你當成工具的意思,你們雙方都是要付出感情的。」

    「我知道,問題是你姐夫和張玉強,他們神通廣大的,這種事兒不太可能會瞞過他們吧?」

    「能瞞就瞞,不能瞞就不瞞。」

    「你這話說的,他們鬧起來我受的了嗎?」

    「鬧?先不說我們馮家的女人幹什麼,張家的人敢不敢干預,你以為他們會把這種事情搞大嗎?」馮雲一撇嘴,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有點兒搞不懂你了,你討厭你姐夫,就算說得過去,張玉強可是你姐的親兒子,你連他的面子都不給?」

    「哼,誰家還沒有個禍害一類的東西啊?那小子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正經的紈褲子弟,他幹過的壞事兒多的都數不清了,要不是我姐和玉倩老攔著我,哼哼。要是在古代,那叫清理門戶。」看來馮雲對那個外甥是極為的不得意。

    「你這麼說了,那種美差,我自是義不容辭了。」侯龍濤一扭身,坐到了女人身邊,摟住了她的肩膀,所有的問題都暫時有了一個解決的方法,該是確立兩人關係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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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19:53 |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一章 龍馭風雲(下)

侯龍濤舔著女人的臉頰,右手爬上了她高挺的胸口,試圖解開她的衣扣兒,「云云,讓我見見她們的廬山真面吧。」

    馮雲把左腿架到了男人的腿上,左手推住他的右胸口,小腰兒一擰,胳膊一用力,一下兒就翻身騎到了他的腰上,「我要先看看你的。」

    「哼哼哼,」侯龍濤撇著嘴笑了笑,將雙手伸進女人的衣服裡,在她的腰身上搓動,「什麼意思?你要看我的什麼?」

    馮雲沒有回答,只是抓住了男人的衣領兒,猛的向兩旁一分,把一排扣子都崩飛了,她的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彩。

    侯龍濤特意把身子繃緊了,兩塊厚實的胸肌上下的滾動。

    「呵…呵…」馮雲的歡喜之情溢於言表,她的小嘴兒張開了,呼吸因為極度的興奮而變得又粗又重,在男人硬梆梆的肌肉上輕撫的雙手也跟著顫抖起來,「漂亮…漂亮…比我夢裡的還漂亮…」

    「你什麼時候夢見我了?」侯龍濤預感到自己將見到這個女人不為人知的另一面,自己也許是第一人呢。

    「你的廢話太多了。」馮雲把臉埋進了男人的頸項間,拚命的舔著、吻著,而且還在不斷的向下移動,因為他的左胸上有傷,大力的舔舐全都集中在右邊,然後就是八塊兒稜角兒分明的腹肌。

    「哈哈哈。」侯龍濤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笑,他把頭仰了起來,真是事事難料,幾天前這隻母老虎還把自己揍得滿地找牙呢,現在卻像只小貓兒似的在自己身上舔來舔去。

    馮雲可顧不得愛人在笑什麼,她要見自己最想見的那個東西,那個自己等了二十七年的東西,她拉住了男人的褲腰,使勁的把它連同內褲一起扒了下來,「啊!」

    「呵呵呵呵。」侯龍濤聽見了美人的驚叫,他知道這種時候自己應該說點兒調情的話,可怎麼也忍不住笑。

    好在馮雲現在沒精力理會男人的反應,她一把抓住了那根如同擎天一柱般的大雞巴,又熱又硬,還會跳,真貨就是有血性,感覺就是不一樣。

    馮雲用力的在陰莖上擼了幾下兒,低下頭,把舌頭伸出來,托住球形的睪丸,津津有味兒的舔舐、吸吮。

    「嗯?」侯龍濤把頭低了下來,雖然女人的技術不能算純熟,但明顯是有一定經驗的,「你以前有過男朋友?」他想知道除了自己之外,還有誰摘過這朵帶刺的玫瑰。

    「你走運。」馮雲抬眼盯著男人,舌尖兒頂在兩個睪丸的中間,順著陰莖慢慢的往上舔動,直到包皮繫帶,然後上唇向前一蓋,就把整個龜頭兒含進了口腔中。

    「我走運?因為你是第一次?」

    「明知故問。」馮雲口交起來完全是歐美女人的風格,特意在口中存儲些津液用於潤滑,除了大口大口的舔舐陽具之外,就是極為用力的吸吮,雖然也用上了喉嚨,卻是一觸即吐,並不會利用咽喉的蠕動來擠壓龜頭兒,有的時候她乾脆就不用嘴了,只是拚命的飛快上下捋動包皮,還做出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侯龍濤開始懷疑新妻的口交是跟毛片兒上學的了,雖然她說是第一次,卻一點兒都沒有害羞的表現,那種興奮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小孩兒在央求了很久之後,終於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似的。

    馮雲是越舔越有勁,越嘬越上癮,簡直就跟是在吃冰棍兒一樣,吮的「滋溜滋溜」直響。

    「啊啊…」侯龍濤不再笑了,感覺上來了,他左手攬住美女的後腦,右手在她的左耳側搓揉,屁股開始一下兒一下兒的向上拱,把肉棒往她的嘴裡插。

    「嗯…嗯…」馮雲的興奮程度明顯的又上了一個台階兒,她只用嘴叼住陰莖,隨著男人的動作上下晃頭,任憑自己的口水順著大雞巴往下流,雙手解著自己的衣扣兒,可因為太激動了,費了半天勁才解開了兩顆。

    侯龍濤想要幫忙兒,女人卻已經竄了起來,重新騎在了他的腰上,抱著他的頭狂吻了起來。

    「嗯嗯嗯!」男人的下嘴唇兒被馮雲咬住了,不得不順著她向後拉的趨勢,坐直了上身。

    侯龍濤突然明白了對方的用意,一把扯開了她的衣服,雙手捏住兩顆圓滾的乳房用力的揉捏,時不時的在她的奶頭兒上掐揪,嘴吧貼著她的脖子、肩膀又啃又咬,她顯然是喜歡略微粗野一點兒。

    「啊…啊…」馮雲肆無忌憚的大聲歡叫著,她抱著男人的身子,雙手在他的後背上抓著、撓著。

    「要我嘬你的奶子嗎?寶貝兒,要不要?」侯龍濤手裡的乳房又大又軟,好想用嘴去感受,可女人把他抱的真是太緊了,要低頭談何容易啊。

    「你嘬啊,啊…你親我的乳房啊…」馮雲把雙手扶在了男人的肩頭,螓首後仰,將胸脯兒高高的挺了起來。

    侯龍濤終於有機會看清新妻的美妙乳房了,球形的奶子細滑白嫩,和周圍的古銅色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嬌小的乳暈和乳頭兒跟豐滿的大肉球兒在一起產生了不協調的美,它們的顏色和玉倩的一模一樣,都是嫩嫩的純粉色,也許這是寫在馮家的血統裡的。

    「你…你在等什麼?」馮雲用腦門兒壓住男人的頭頂,難耐的磨擦著,就算是隔著一層病號兒褲,她仍舊能感到熱乎乎的陰莖在自己的屁股後面抖動,從它在自己臀峰上敲擊的力度就知道它有多硬了,但她並不急著讓大肉棒進入自己,她要細細的、慢慢的體會這等待已久歡樂時光。

    侯龍濤用舌尖兒把美人的乳肉頂得凹了下去,用力的舔、吻、蹭、嘬、咬,用自己的唾液把圓圓的胸脯兒糊了起來,左手仍舊攥著一顆乳房,像擠奶一樣的捏弄,右手繞到她的身後,往下拽著寬鬆的褲子。

    「啊…對…對…好…就這樣…再用力啊…啊…」馮雲忘情的歡叫著,美麗的螓首狂亂的搖動著。

    侯龍濤把一粒硬硬的奶頭兒含在口中,拚命的吸吮著,雙手把美女的褲子撥到了她的屁股下面。

    馮雲穿的是一條TACTEL與萊卡混合質料的Y型內褲,男人的雙手直接就抓住了她的圓臀,所用的力度就好像是要把她的屁股捏爆一樣。

    「爽!再來…再來,讓我爽…讓我爽啊…」

    「可以,我讓你爽,」侯龍濤已經被女人的淫言蕩語逗得色慾高漲了,也開始叫喊,「叫老公,叫老公,叫了我就讓你爽死。」

    「老公…好老公…親老公!弄我…弄我…」

    侯龍濤右手的中指從側後方鑽進了女人的內褲裡,往她的臀縫中一探,不偏不倚的按在了她的菊花蕾上,在沒經過任何潤滑的情況下,狠狠的捅進了她緊湊的肛門裡,在她嬌嫩的腸壁上按揉。

    「啊!」撕裂般的疼痛使馮雲的身體猛烈的痙攣了一下兒,但她卻沒有任何痛苦的表現,仰起的俏臉上反而出現了如癡如醉的神情,「老公…啊…啊…玩兒我…玩兒我…啊…把你玩兒女人…玩兒女人的本事都…都用在我身上…啊…啊…」

    女人不符性格特徵的話讓現在的情況變得更性感了,侯龍濤早已發現比起溫柔來,這妞兒對粗暴更有感覺,他一抄新妻的雙腿,把她掀翻在床上,一把撕下她的內褲,左手掐住她粉紅色陰唇頂端勃起的小肉球兒搓揉,右手的食中二指並在一起,「噗」的一聲插進了她嬌嫩的屄縫兒裡。

    馮雲的小穴已經變成水簾洞了,男人的手指進入的很猛,把大量的淫水兒擠了出來,在她的屁股下面形成了一大片濕跡。

    侯龍濤摳的很賣力,手指拚命的往女人陰道的深處捅,猛烈的挖弄不僅發出了「咕嘰咕嘰」的淫聲,還使得不斷湧出的愛液四散飛濺而出,在白色的床單兒留下星星點點的水漬,加上剛才的那一片,彷彿繪成了一朵怒放的菊花兒。

    「太…太棒了…啊…」馮雲雙手用力的揉著自己的大奶子,兩腳撐住床面,雙腿彎曲,把臀部懸了起來,每隔兩秒鐘向斜上方猛挺一下兒,由於極力的縮緊,柔軟的屁股蛋兒的兩側出現了兩個圓坑,她只覺得自己的子宮都要炸開了,「快…快…啊…我要…嗯…我要…給我高潮…我要高潮…啊…爽…給我…」

    侯龍濤真是被女人這不為人知的一面所吸引了,右手繼續摳屄,左手改為了捏乳,腦袋探進她的雙腿間,嘬住可愛的陰蒂吸吮了起來。

    「啊啊啊…」馮雲的聲音似哭似笑,右手拚命的在床上拍打著,陰道收縮的力度突然間加大了,愛液的分泌量也急速的增加,她被指奸到了高潮,「呼…呼…呼…老公…老公…雞巴…給我大雞巴…啊…用大雞…用大雞巴捅我…」

    怎麼說也有幾天沒沾葷腥了,不用人叫,侯龍濤就已經忍不住了,他的身子往前一拱,雙肩就卡住了女人的腿彎,陰莖正好兒搭在了她的陰門上。

    馮雲比男人還急,她的雙手全都伸到了自己的屁股後,扶住燒紅了的鐵棒般的陽具,在自己的陰唇間滑動了兩下兒,就把圓大的龜頭兒納進了飢渴的小穴中。

    侯龍濤一感到自己肉棒的尖端被火熱的嫩肉包裹住了,立刻就開始瘋狂的肏干,狠插猛抽,把女人的陰戶撞得「啪啪」作響,「好,好極了,夠緊,夠熱…」

    「肏…肏我…使勁啊…老公…」馮雲不只被動的挨肏,她還主動尋求增加性快感的途徑,左手碾著自己的陰核兒,右手揉捏自己的乳房,這些跟粗大的男根對自己嬌柔的陰道內壁的超快磨擦、子宮的強力撞擊比起來,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附加。

    侯龍濤的興致高漲,把女人的右腿向邊兒上一壓,自己的左腿一抬,形成了跨跪在她右大腿上的姿勢,同時還是把她的左腿扛在胸前,還「迫使」她把上身也向左側扭了過去,這樣自己在毫不減速的肏她的小屄的同時,還可以一邊親吻她的小腿一邊撫摸她的大腿,左手還能抓著她的奶子揉來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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