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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金鱗豈是池中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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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20:05 | 只看該作者
「這就是『人體盛』吧?」侯龍濤站起來圍著板子轉了一圈兒,發現那個女人一直在衝自己媚笑,心裡這叫一個不痛快,一個勁兒的暗罵,「變態,賤,真他媽賤,怎麼有的女人就是這麼賤呢?」他想起了一篇關於中國女留學生在日本做「人體盛」的報道,裡面還記載了當事人的悲慘經歷,那又賴誰呢?沒錢在日本生活了,回國又怎麼了,光憑外語水平也可以過得不錯了,說到底還是自己骨子裡賤。

「侯先生也知道?」

「臭名昭著啊,想不知道都難,哼哼。」是人就能看出侯龍濤對於這項日本男人津津樂道的發明懷有牴觸情緒,甚至是十分的厭惡。

福井威夫倒也頗有修養,沒露出一絲不悅的神情,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是不可能有資格做Honda的一把手兒的,而且他還非常會就坡兒下,他揮了揮手,示意兔兒女郎們把「人體盛」撤了下去,「唉,今天真是準備不周,也沒預備別的晚餐,可說什麼也不能讓你白來一趟啊,這樣吧,我送你點薄禮,算是陪罪。」

「終於要上主菜了。」侯龍濤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但嘴上卻沒放鬆,「不必了,福井社長太客氣了。」

「那怎麼行?我這是略盡地主之誼,否則的話我這張老臉可沒處放了。來來來,」這次福井威夫不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直接過去抓住了侯龍濤的手,把他拉到一張紅木床椅上坐下,「我的禮物保證你無法拒絕。」

方傑走到門外拍了拍手,又回到屋裡把燈光調得略為柔和些。

走廊裡鋪著地毯,聽不到走路的聲音,不到一分鐘之後,一前一後走進來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長髮美人,她們倆左右分開的站在屋子正中,臉上都帶著甜甜的笑容,很嫵媚但卻不淫蕩的看著侯龍濤。

這兩個女人正是在鈴木賽道見過的賽車女郎,但穿著已經不同了,左邊的那個穿著一條黑色鑲白邊兒的露肩無袖兒旗袍兒,把她上身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胸口異常的飽滿,在正面的中央繡著一條張牙舞爪的白色升龍,雙臂套在黑色的緊式袖套兒裡,尾端有白色的荷葉花邊兒,兩根中指穿在袖套前端的金環裡,旗袍兒的下擺雖然很長,差不多垂到腳踝處,但兩邊的開衩兒一直分到腰眼兒的地方,由於一腿直一腿向內稍彎的站立姿勢,包裹在透明絲光褲襪裡的豐盈大腿優雅的暴露在外,腳上穿著黑色的漆皮高跟兒鞋(借鑒自G-Taste)。

另一個女人和左邊的穿著完全一樣,除了黑白顛倒,兩人站在一起,對於男人的視覺衝擊絕對是超一流兒的。

侯龍濤慢慢的掏出根兒煙,這就是Honda為自己準備的禮物嗎?說實話,真的很失望,其實從那天方傑的表現來看,自己已經在某一個層次上想到了會有今天這一幕,可當真的發生了,仍舊是很失望,能從外表上對自己造成吸引的女人已經不多了,碰到兩個卻還是下賤的妓女。

「別傻站著,」福井威夫朝女人招了招手,「還不去給你們的新主人行禮?」

「是。」兩個女人答應了一聲,動作很整齊的向前走了兩步,同時單膝跪下,左臂架在自己的大腿上,右手拉住侯龍濤的手,樣子極為虔誠的在他手背上一吻,「主人。」

「我可不敢當,起來吧。」侯龍濤把手抽了回來。

二女倒真是聽話,但站起來之後卻顯出了為難的神情,「主人對我們不滿意嗎?」

「福井社長,你一次又一次的拿妓女引誘我,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啊?還是真的沒明白我是個什麼人啊?」侯龍濤確實是覺得受了侮辱,「我現在就明確的告訴你,我對妓女不感興趣,如果我想花錢買女人,我自己掏得起,她們倆一晚上要多少錢?我給就是了,不用你送這個人情。」

「哈哈哈,」福井威夫不怒反笑,「侯先生誤會了,這兩個女人可都還沒被男人碰過呢。」

「怎麼講?」

「就是字面上那麼講,不過其中還是有些緣由的,你要不要聽呢?」

「說說看吧。」侯龍濤很難想像這兩個美女會是小雛兒。

「她們是雙胞胎,你也能看出來吧?」說話的是方傑,這種講故事的活兒當然不能由大老闆做了,「那個黑衣服的是姐姐,叫星月智姬,她只在右耳朵上戴耳墜兒,妹妹叫星月慧姬,耳墜兒戴在左耳上,要不然沒人能分得出來。」

侯龍濤瞟了一眼旁邊的雙胞胎姐妹,果然像方傑說的那樣,每人只戴了一隻耳墜兒,「那倒是省錢了。」

「呵呵, 她們倆從一生出來就是做為Honda的產品來培養的…」

「什麼意思!?」侯龍濤可真是大吃一驚,睜大眼睛瞪著智姬和慧姬,難不成這是倆機器人兒?在電視上見過Honda做的機器人兒,雖然已經很牛屄了,可說什麼也不可能達到終結者的地步啊,他一把將離自己比較近的慧姬拉到了身上,左臂摟住她的小蠻腰,右手在她的大腿上捏了一把,「這…這不是真人?」

「主人…」慧姬沒反抗,但臉都紅了,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摟住了男人的脖子。

「你說什麼?」方傑都沒明白對方的意思,「當然是真人了。」

侯龍濤一聽就把慧姬又推開了,「那什麼叫產品啊?」

「說來話長,二十五年前,當時的社長開始了一個秘密項目,費盡千辛萬苦,花了六年時間,從世界各地找來了很多第三代的混血兒,其中就有她們的母親,然後又找來多個種族的純種人,然後進行交配,製造出的嬰兒擁有一半兒很純的血統和一半兒很雜的血統。」方傑沖兩個美女努了努嘴兒。

「那些嬰兒就成了Honda的財產?他們就不是人了?」

「沒有Honda,他們就不會存在,而且也對他們的父母進行了經濟補償,不是所有的嬰兒都被留下了,只留下了女嬰,你也應該能理解,當年女人是不會掌權的,就算是現在,也沒幾個女人真正掌權。」

侯龍濤立刻就明白了,「這些女人從沒出生之前就被定位為禮物了?她們會心甘情願?」

「人類所有的思想都是後天灌輸的,她們從小兒就知道自己終有一天會成為取悅男人的禮物,那是她們所知道的唯一的生存目的,至於她們離開Honda之後的命運,」方傑微笑的看著侯龍濤,「就看她們自己的造化了。」

「她們是十八吧?」侯龍濤伸手拉住了兩個女孩兒的手,抬頭望著她們清澈的眼睛,突然覺得她們非常的可憐,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是屬於她們的,甚至連屬於她們自己的性格都沒有。

「對,快到十八了,不過她們可不光是樣子貨。」

「是嗎?」侯龍濤現在在感情上有所動搖了。

「雖然她們這十八年大部分時間都與世隔絕,但也沒浪費,這兩姐妹尤其的聰明,精通日、中、英、俄、德五國語言,柔道黑帶九段,自由搏擊、泰拳也是受名師指導,刀法槍法更是一流兒。對了,你知道我們是想把她們倆送給你吧?永久的送給你。她們去中國的簽證都已經辦好了。」

「最開始不知道,剛才已經能猜出來了。」侯龍濤已經決定接受這份兒禮物了。

「白天是保鏢,晚上是性奴,特意為你選了兩個有中國血統的呢。」

「她們還是處女?」

「那倒不是,她們都受過高級女調教師的嚴格訓練,什麼花樣兒都能玩兒,只不過是從來沒見過真正的男人,更別提碰了。」

「這裡是文件,」福井威夫的助理取出了一份協議,他能看出目標動心了,「只要侯先生在上面簽了字,這兩個女人就成了您的私人財產,受日本法律的保護,她們也會對您絕對的忠心,我們社長已經簽了。」

「簽字?」侯龍濤笑了笑,白紙黑字,這可是受賄的鐵證,絕對不能留下的,「受日本法律保護?什麼法?開玩笑吧?」

「這份文件我們是不留底的,只供您個人保留,侯先生儘管放心。至於法律方面的問題,是天皇陛下專為這個項目簽署的秘密法令,到了必要的時候,任何法庭都會秘密執行的。」

「我可不一定養得起她們。」

「沒關係,你可以讓她們養您啊,她們學過世界貿易,又有多種語言能力,只要您說話,她們會去找工作,她們自己不會留一分錢的。」

「過來坐吧。」侯龍濤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智姬和慧姬的臉上都露出了歡喜的神情,緊貼著男人坐下,上身微微傾斜,偎在了他身邊…

在威斯汀大飯店斜對面兒還有一座很高的樓,因為早已過了下班時間,整座樓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一個身高不到一米七的清潔工推著一輛清潔車走進了十五層上一間朝馬路的辦公室,這個人穿著整套的制服,包括棒球兒帽式的工作帽,壓得很低的帽沿兒把嘴上面的部分全都擋在了陰影中,但卻遮不住從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中放射出的光彩。

清潔工從車裡取出一個長方形的清潔箱子,放在一個靠近窗戶的辦公桌兒上,打開之後,把第一層的各種清潔用品撤了出來,第二層赫然是一堆鑲裝整齊的槍械零件。

清潔工不慌不忙的組裝了一支帶夜視瞄準鏡的狙擊步槍,又把銷音器上在了槍筒上,然後將大窗戶上的一扇小氣窗打開,向後退了一步,把槍舉了起來,調節了一下兒瞄準鏡,慢慢從飯店的門前掃過。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兩輛灰白色的麵包車停在了飯店門前的馬路牙子下,每輛車上都有五個身穿黑色西服的日本青年,除了開車的那兩個之外,每人手裡都攥著一把明晃晃的日本刀,一幅殺氣騰騰的樣子。

一輛「公路賽」停在了不遠的街角處,靠近後輪的架子上也別了一把未出鞘兒的日本刀。

這一切全都沒有逃過樓上的那雙眼睛,清潔工伸出舌頭,在嫩紅色的嘴唇兒上緩緩的舔了一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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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螳螂捕蟬

「慾望之館」裡並非真的除了「人體盛」就沒有其它餐飲,在主要目的達到之後,福井威夫還是為侯龍濤安排了一個小單間兒,讓他能和星月姐妹單獨共進晚餐。

「主人,」智姬跪在男人的右邊,為他斟了一杯青酒,很靦腆的雙手舉起來送到他面前,「請用吧。」

慧姬跪在左邊,同樣是面帶羞澀,她夾了一塊兒生魚片兒,沾了少量的芥茉,放進男人面前的竹碟裡,「主人請用。」

「這兩樣兒東西我都不吃。」侯龍濤盤腿兒坐著,他雖然收了這對兒雙胞胎,但並沒有顯得很熱情,他對她們的信任程度甚至還不如對裕美的,嘴上說會對自己忠心耿耿,誰又能保證她們不是Honda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定時炸彈呢?

「那…那主人喜歡吃什麼?」也許放傑說的是真話,兩姐妹這是第一次實戰,顯得不是很自然。

侯龍濤不由得微微一笑,穿著這麼的性感,身材這麼的惹火,長相兒這麼的誘人,經歷又這麼的不同尋常,可真到了伺候男人的時候,光是陪著吃飯,臉上就出現和最純情的少女一般的羞赧神情,說是裝的吧,又沒有一點兒做作的跡象,「吃飯的時候不用管我,你們自己吃自己的。」

「那怎麼行?只要在主人身邊,我們就要盡心盡力的伺候主人。」

「我和你們心目中的那種主人不同,吃飯時離我近一點兒就行了,讓我能隨時把你們拉過來親親。」侯龍濤現在對姐妹倆的態度是很中性的,有同情,有戒心。

這頓飯吃的並不輕鬆,智姬和慧姬一直都很拘謹,侯龍濤也很放不開,兩個女孩兒對他絕對有肉體吸引,但一是由於他自身的心理狀態,二是由於這裡不能不算險地,他認為他的行動很有可能是在別人的監視之中,但這並不影響說話。

「你們倆想跟著我嗎?」

兩姐妹都略顯驚奇的望著男人,最終說話的是智姬,她好像要比妹妹外向一點兒,「這…這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那張紙上簽的是您的名字,我們就是您的,我們沒有什麼願不願意的。」

「你們就沒有一點兒的想法嗎?」侯龍濤真是佩服日本人洗腦的手段,能讓兩個活生生的大姑娘自己把自己當成物品,而且還覺得是天經地義的,也難怪,整個台灣都能搞定,何況是幾個嬰兒呢。

「我的想法?」智姬望了一眼妹妹,「我們很高興,十八年來,我們等的就是這一天,我們所有的努力、受的所有苦都是在為這一天做準備,我們生命的全部意義就在於侍奉我們的主人,今天我們終於有了主人。」

說實話,侯龍濤挺感動的,但任何事物都要從兩方面看,他清醒的認識到,這兩個女孩兒對任何的「主人」都會如此,並不是因為自己有什麼值得她們托付終身的地方,而且經過了「裕美事件」之後,他正處於一個超級小心的階段,看起來再真摯的情感,他也要一再的驗證…

「要走了嗎?」方傑看到雙胞美女一左一右的挽著侯龍濤的胳膊走了出來,趕忙迎了上去。

「福井社長呢?」

「他有事兒先走了。」

「是嗎?」侯龍濤微微一笑,他也能理解,禮已經送到了,當然是沒必要留在這兒受自己這個後生的冷嘲熱諷了,「送我回飯店吧。」

「好啊,沒問題,司機已經在等了。」方傑轉身在頭前引路,等順原路返回了地下停車場,他很曖昧的看著三個人,「還需要我陪你們一起回去嗎?」

「不必了。」侯龍濤鑽進了智姬為他打開的車門兒裡,有兩個天仙般的女奴相伴,還有一個討厭的老爺們兒幹什麼。

慧姬從另一側的車門兒進入,和姐姐一起將男人夾在了中間。

方傑目送著轎車開出了停車場,「嘿嘿」一笑,「你時運不濟啊。」

在車裡,姐妹倆坐得都很規矩,低著頭,也不說話,Honda真是在她們身上下了大功夫的,在性訓練的同時並沒有將她們的羞恥心練掉,甚至是有意的培養,使得她們並不會像妓女那樣主動的獻身,很有第一次見男人的樣子。

侯龍濤很喜歡女人的這個樣子,他根本不適合做奴隸主,他喜歡在和女人有進一步的身體接觸前先培養感情,他也不說話,只是把姐妹倆的手拉住,不斷的左右扭著頭,面帶微笑的欣賞她們彷彿一個模子裡刻出來般的花容月貌、絕妙的身段兒和旗袍兒開衩兒處露出的絲襪美腿,看得她們耳根兒都微微泛紅了…

「來了。」麵包車裡負責監視的人招呼了一聲兒,在「威斯汀」門前停下一輛轎車,兩女一男走了下來。

「殺!」車門兒被猛的拉開了,八個帶著頭套兒的「黑西服」舉著日本刀衝了出來。

智姬和慧姬本來是站在侯龍濤兩側的,一聽到喊聲,她們在沒轉過身來的時候,身體就已經開始向中間湊,等完全轉過來之後,正好將男人擋住,她們確認了來襲著的目標兒是自己的主人,立刻迎了上去,「主人快走。」

這次和在北京的大街上打架不同,對方明顯是衝著自己這條小命兒來的,但可能是因為是在一條比較繁華的大街上,又實在有點兒太突然,侯龍濤的神經一時間都沒轉過來,而且他還沒習慣要女人替自己擋架,雖然他已經意識到了危險,轉過身後卻只是往後退了兩步,皺著眉頭觀察台階下的情況。

在路人剛開始驚叫著四散奔逃的時候,姐妹倆就和衝在最前面的人交上了手。

智姬一側身,輕盈之極的閃開了劈來的一刀,右手一探,鉗住了男人的手腕兒,順著他的力道猛的一擰,左手在下面接住了他脫手的日本刀,反手就捅進了他的小肚子裡,整個過程不到五秒鐘。

那邊的慧姬更是不得了,從第三層的台階上就蹦了起來,雙腿夾住了一個「黑西服」的脖子,上身一轉,「卡嚓」一聲兒就把他的脖子擰斷了,然後自己順勢在地上一滾,抄起了他掉在地上的長刀,單膝跪地的,雙手握著刀柄,橫著向前一送,血花兒飛濺,又橫斬了一個「黑西服」。

一瞬之間就有三個同伴就奔赴黃泉了,動手的還是兩個天仙美女,其餘六個人都是一愣,就是這一秒的遲疑,又有一個倒下了,剩下的才又「哇哇」怪叫撲了過去。

智姬和慧姬立刻揮刀迎敵,剛才她們是出其不意,佔了很大的便宜,現在正面交鋒,就沒有那麼容易了,雖然仍是完全不處下風,可對手明顯也不是普普通通的打手,別人不清楚,她們自己可是行家,對方的攻守都很有章法,不止是胡劈亂砍。

四個「黑西服」把姐妹倆纏住了,她們雖然察覺了剩下的那個朝台階上面帶驚訝神色的男人衝了過去,卻也分身乏術,「主人,您快走啊。」

逃跑對於侯龍濤來說可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但現在的情況不同,單挑他從來沒怕過,再說對方是日本人,那就更不能跑了,別說他沒看出刺客是高手,就算看出來了,死也不能後退半步。

面目猙獰的「黑西服」已然竄上了兩層台階兒,他的身體突然一頓,一股血箭從他的太陽穴射了出來,他的雙眼圓睜,繼續向前衝了兩步,一頭栽倒在目標兒的腳下,就此不動了,幾秒鐘的時間,頭部下面就積了一大灘殷紅的鮮血。

侯龍濤不是什麼軍事專家,更沒受過專業訓練,但電視看的可不少了,他立刻就意識到這小子是中槍了,而且又沒聽見槍響,很有可能是狙擊手,可他現在來不及考慮這些了,用眼角兒的餘光可以看到一輛黃色的「公路賽」正向自己衝來,車上的人左手扶把,右手抽出了一把日本刀。

慧姬猛揮一刀,講近身的敵人逼開了一點兒,轉身就要去保護侯龍濤,可這樣就露了個破綻,左大腿的後側被虛虛的劃了一刀,要是這下兒挨實了,整條腿估計就被卸下來了,儘管如此,還是影響了她行進的速度,眼看就不可能搶在「公路賽」前面了。

兩個「黑西服」本有機會追上去將慧姬砍倒的,但他們不僅停在了原地,還慢慢的跪倒了,每個人的腦袋上都多了兩個窟窿。

騎摩托車的人看到侯龍濤已然做好了躲閃的準備,還有一個人過來救援,而其他的同伴兒又都死的死傷的傷,心知必需要一擊致命,他右手猛的一甩,長長的日本刀像一支飛鏢似的,縱向旋轉著飛了出去,如同電光火石一般,直奔目標兒。

就在長刀出手的同時,「公路賽」向邊兒上一歪,連人帶車一起摔出去老遠,鮮血從頭盔上的兩個小孔狂噴而出。

侯龍濤不過是眨了一下兒眼,一圈兒白光已經到了眼前,他連反應都來不及,更別提躲閃了,「完了!」

「主人…」慧姬的身體騰空而起,一下兒躍入了男人與飛刀中間。

兩個人能很清楚的聽到「噹」的一聲,日本刀在空中斷成了兩節兒,後半部朝別的方向飛了出去,刀尖兒只是略微被撞歪了,本應插入慧姬的胸膛,現在卻直穿她的大臂而過,釘在了她身後男人的肩膀上。

斷刀的力道異乎尋常的大,不光是慧姬因為自己不可能在空中止住側撲的趨勢而摔到,侯龍濤也被撞得仰面就倒。

僅存的兩個「黑西服」本就是在苦苦支撐,這會兒哪兒還有心情戀戰,撇下智姬,也不管受了重傷的同夥兒,逃回麵包車上,一溜煙兒的撤了,從刺殺開始到結束,總共不到三分鐘。

智姬衝上台階,顧不得看妹妹,先跪到了侯龍濤的身邊,「主人,主人,你怎麼樣?」

「嘶…」侯龍濤坐了起來,捏住刀面兒,把鑲在自己左肩上的刀尖兒拔了出來,「我沒事兒,快去看看慧姬。」

「我…就是點兒輕傷…」慧姬也爬了起來,卻只能單膝跪地,剛才是救人心切,顧不得自己的傷,現在暫時沒有危險了,立刻就覺得腿上不得勁兒了。

「嗯…」智姬突然痛苦的哼了一聲兒,伸手在後背上一摸,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對手帶了一下兒。

就在這時,鳴叫著的警車從街角兒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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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先生,讓你受驚了。」福井威夫親自到警察局把侯龍濤接了出來,他是受襲者,處理了傷口之後,做做筆錄也就是了,雖然這件事兒疑點很多,倒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那姐妹倆呢?」

「已經被咱們的人接走了。」邊兒上的方傑也是一臉擔心。

「她們不會有問題嗎?」

「放心吧,社長已經跟東京警視廳的廳長打了招呼,他今天也在你去的那個地方來著,這種事兒他還是能作主的。上車再說吧。」

「知不知道什麼人?」確定了雙胞胎沒事兒之後,侯龍濤也該打聽打聽自己的問題了。

「不知道,死的幾個人都沒有案底,受傷的嘴又很嚴。」

「不知道是什麼人,那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吧?」

「也許和咱們即將開始的談判有關。」

「哼,這還沒開始呢就這樣,要是開始了,我還活不活了?」

「這是我們的失誤,」福井威夫也有點兒後怕,對方要真是死了,可真沒法兒和IIC交待,「為了你以後的安全,還是不要住飯店了,我已經給你安排了一處新的住所。」

車子駛進了東京市區邊一棟獨門獨戶兒的大宅子,大門口兒有警衛,院子裡還有帶狼狗的保鏢來回巡邏,巨大別墅的客廳裡還坐了十來個帶刀的保鏢。

「這裡有最先進的電子監控設備,院子的各個角落和別墅的走廊都在控制之中,但房間裡都沒有監視器,不會影響到你的生活,監控室在三樓的角落裡,他們用無線電和外界聯絡,除非有危險,平時是不會出來打擾你的。女傭都在的房間也在三樓,你有什麼需要,隨時知會她們。」

「那姐妹倆呢?」侯龍濤對於其它事兒都不怎麼關心了。

「跟我來吧。」方傑在頭前帶路,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外面,「她們就在裡面休息呢,對面兒就是你的臥室。」

「好好好,你們先走吧,後天派人來接我去談判就是了。」侯龍濤輕輕推開門,智姬和慧姬分別躺在屋子裡的兩張床上,兩人都穿著薄紗的睡裙,正坐在床邊聊天兒,智姬的腰上、慧姬的左大臂和左大腿上都纏著紗布,臉色還算不錯,看來受的都是不太嚴重的外傷。

姐妹倆一看進來的是侯龍濤,立刻就下了床,臉上儘是關切之情,智姬還好一點兒,慧姬走過去的時候是一瘸一拐的,「主人…」

侯龍濤快步的迎了過去,張開雙臂,一下兒把那對兒美麗雙胞胎的小蠻腰摟進了臂彎裡,歪頭吻住了智姬的雙唇,很自然的把舌頭送進了她的檀口中,親了一陣,又在她把臉埋入自己頸項間嬌喘的時候叼住了慧姬甜甜的小嘴兒。

「嗯…主人,都是…都是我不好,讓您受傷了,」慧姬伸出嫩滑的舌頭,在男人的脖子上輕輕舔舐著,「我沒保護好您。」

「別說傻話,」侯龍濤把姐妹倆擁回床上坐下,對於可以對自己捨命相救的人,他還能有什麼心理障礙呢,雖說她們跟那個神秘狙擊手串通一氣,給自己玩兒苦肉計的可能不是一丁點兒都沒有,自己也不是沒幹過這種事兒,但他現在主觀上更願意相信她們是對自己真的忠心,「傷口還疼不疼?」

「已經沒事了。」智姬和慧姬同時把頭枕在了男人的肩膀上,臉上充滿了幸福的笑容,最開始時和他在一起的拘束已然一掃而空,共過生死之後,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

「送你們一份禮物,」侯龍濤站起來,從兜兒裡掏出那份「賣身契」,撕成了兩半兒,「從今往後,你們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隸了。」

「啊!」姐妹倆沒有像男人想像的那樣喜出望外,反而是大驚失色,眼淚也湧了出來,「撲通」一聲,雙雙跪倒在他腳下,拉住了他的褲腿兒,「主人,您還不肯要我們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侯龍濤趕緊把女人拉了起來,「如果你們要和我在一起,我要你們是因為對我有感情,而不是因為一張破紙,我把它毀了,你們就不受任何的束縛了,願意在我身邊就留下,什麼時候想離開我了,什麼時候就可以自由的離開。」

「主人,」慧姬眼淚汪汪的望著男人,「我們永遠也不會離開您的,姐姐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們生命的全部意義就在於侍奉我們的主人。離開了您,我們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如果您對我們好,那是我們的福氣,我們從心裡感激您,如果您喜歡打罵、虐待我們,我們也毫無怨言,一樣會對您忠心耿耿,只要您肯讓我們侍奉您。」

侯龍濤用大拇指輕輕在兩個女孩兒的臉頰上一抹,「不許再哭鼻子了,我會對你們好的。」

智姬和慧姬都是破涕為笑,好想緊緊的抱住男人,但還是不敢太放肆,只是拉住了他的手。

「以後不要叫我主人,我不習慣,」侯龍濤攥著女孩兒們溫暖的手掌,突然覺得今天遇險也還是挺值得的,「叫我濤哥吧,我不把你們當下人看,也不希望你們自己把自己當下人看。」

「那…那怎麼行,您和我們畢竟是主僕之分,我們怎麼能直呼您的名字。」

「還說對我衷心,我的第一個命令你們就敢不聽?」

「濤哥,」智姬還是要比妹妹靈活一點兒,她搖了搖男人的胳膊,「已經這麼晚了,我們伺候您休息吧。」

侯龍濤眼看著兩朵紅霞爬上了女孩兒秀美的臉龐,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妹妹還沒叫我呢。」

「啊!濤哥,」慧姬把腦門兒壓在了男人的肩頭上,聲音也很小,「我…我幫您脫衣服。」

「哼哼,」侯龍濤的雙手繞到了兩姐妹的背後,隔著薄薄的睡裙,在兩瓣圓滾翹挺的屁股上捏了捏,然後把智姬按坐在床上,在她額頭一吻,又轉身安置好了慧姬,「你們兩個乖乖的睡覺,一切都等你們把傷養好了再說。」

「您不要我們陪睡嗎?」

「哈哈哈,」侯龍濤大笑了起來,因為在姐妹倆的臉上看到了和當初自己第一次「拒絕」薛諾時,她臉上的那種表情,「現在你們急,有你們哭著喊著求我停下來的時候,嘿嘿,再說了,以後你們也不可能天天都陪我睡的,要不然你們非被我家裡十幾隻小老虎兒活撕了不可。」

智姬和慧姬對望了一眼,都不大明白男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有太多的事情你們不知道,好兒好兒睡一覺,明天咱們再慢兒慢兒聊。」侯龍濤說完就轉身開門出了屋兒…

凌晨1:00的時候,方傑駕駛著自己的小車兒來到了一座鐵路橋下面,等了沒幾分鐘,又有一輛車從相反的方向駛入了橋下,電動窗被按了下來,裡面是一個中年日本人。

「三川君,昨天的事…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人動手?」

「那個華狼把咱們出賣了,社長為這事大發雷霆。」

「啊?怎麼會?」

「我今天下午收到華狼的一封電子郵件,說是不會履行合同,定金已經劃回了指定的帳戶,還警告咱們最好放棄計劃。」

「為…為什麼啊?」這實在是太出乎方傑的預料了,一個世界排名前幾位的職業殺手會做出這樣的事兒,太不可思議了。

「他不說誰會知道是為什麼。社長不能忍受對方的不講信用,更不能容忍他的威脅,就決定任按原定時間動手,但是時間已經不允許再尋找新的職業殺手了,社長就要我聯絡了三口組。」

「三口組!社長連三口組都動用了?」方傑知道那是東京地區最強的黑社會組織,在全日本都是數一數二的。

「三口組的組長三口龍恍把他的九個貼身保鏢都派去了,結果只回去了兩個,他老人家也是火冒三丈,已經放出話來了,不殺華狼誓不罷休。」

「華狼死不死都對咱們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現在主要的問題是再想辦法搞掉侯龍濤。」

「這點社長還能不清楚嗎?他要我問你,如果侯龍濤在一個女人的身上脫精而死,而那個女人又是Honda給她找來解悶的,許如雲對Honda的態度會變成什麼樣呢?」

「有這個可能嗎?」

「有沒有可能不需要你操心,只是要你推斷許如雲的反應。」

「哈哈哈。」方傑陰險的笑了起來,如果真如對方所說,那可就太求之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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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討價還價


侯龍濤坐在窗台兒上抽著煙,望著遠處城市的燈火,雖然已經凌晨2:00
多了,他卻沒什麼睡意,昨晚實在是太險了,現在想想還有點兒後怕。

  實話實說,侯龍濤在功夫方面可沒什麼眼光兒,既然他沒能看出刺客都是個
中好手兒,當然也就沒能瞧出智姬和慧姬有多大能耐。

  本以為這次來就是來欺負日本人的,現在看來,想自己死的日本人可比想自
己活的多,根本就是進了龍潭虎穴。

  智姬和慧姬的能力不夠,再加上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神槍手窺伺在側,侯龍
濤自然的就感到了不安全,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北京的號碼兒。

  「喂,誰呀?」鈴響了幾聲兒之後,一個女孩兒略顯疲憊的嬌橫聲音傳了過
來,明顯是被吵醒的。

  「我。」

  「你瘋了!?這才幾點啊?」女孩兒的腔調兒變得更橫了,但卻掩飾不住其
中的歡喜。

  「好妹妹,別鬧,是生死攸關的事兒,云云在嗎?」

  「出什麼事了?」女孩兒聽出男人是很嚴肅的,語氣中立刻就充滿了關切。

  「你把云云叫來,用免提,我就不用說兩遍了。」

  「噢,你等一下兒啊。小表姨,小表姨……」電話裡傳來了女孩兒呼叫的聲
音…


  著裝整齊的文龍推門走進了田東華的房間,「華哥,準備好了嗎?」

  「好了。」田東華正坐在沙發上抽煙,他們兩人是昨天晚上到的東京,今天
就要開始和Honda洽談合作的事宜。

  「好了還不走?」

  「你來,」田東華指了指身邊的位子,表情為難之極,「我有點兒事兒跟你
商量。」

  「怎麼了?」

  「文龍,你知道的,雖然咱倆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覺得你這個人人品好,
講義氣,我一直都把你當好哥們兒,也一直都是跟你掏心窩子的,對不對?」田
東華遞給文龍根兒煙。

  「對,華哥對我沒的說。」

  「嗯…不管怎麼說,我在『東星』只是個高級打工仔,很多事情不是我能決
定的…」

  「華哥,」文龍打斷了對方,他能預感到又有什麼事兒發生了,「你不是第
一次跟我說這種話了,到底怎麼了?」

  「這……昨晚咱們給侯總打電話匯報之後,他又給我打了一個,那時候你不
在,他交待說不讓你參加今天的談判,我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開口。」

  「什麼意思?」文龍皺著眉,好像沒聽懂對方的話,「什麼叫不讓我參加談
判?」

  「你…你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怕我把事情搞砸了?」

  「我想是吧。」

  「那他讓我來這兒幹什麼?這他媽不是耍我嗎?」文龍猛的站了起來,掏出
手機,「我這就給他打,讓丫跟我說個明白,肏!」

  「你幹什麼?」田東華一把搶過了手機,「你冷靜點兒。」

  「給我!把電話給我!」文龍的咬著牙向田東華逼了一步,「我倒要問問丫
那,為什麼讓你跟我說,他自己怎麼不敢跟我說!?不讓我參加談判,那你媽屄
還不如讓我留在北京,把我調到這兒來吃屎啊!?」

  「別這麼衝動,你也知道是為了把你從北京調…」田東華沒說完就發現自己
多嘴了,「總之別衝動。」

  「你是說他就是為了把我調離北京?」文龍還是聽出了弦外之音,這才恍然
大悟,「他是為了把我從玉倩身邊調開!?」

  「這…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理解個球!」文龍推開擋路的傢伙,向門口兒衝去。

  「你要去哪兒!」田東華一縱身,從背後抱住了文龍的腰。

  文龍的眼睛都紅了,手也發抖了,「你說去哪兒!?那個王八蛋不也在跟本
田談判嗎!?今天我就跟丫那新帳老帳一起算!我肏他祖宗八代!」

  「你忍耐一下兒,千萬不能亂來啊。」田東華算是看出來了,文龍終於崩潰
了,以前積攢的所有對侯龍濤的不滿,在這一刻已經強到了可以衝破了哥們兒義
氣那張薄紙的程度,該是自己好兒好兒誘導他的時候了。

  「忍!?你他媽讓我怎麼忍!?他逼走我的好兄弟!他看不起我!他一次又
一次的讓我當眾下不來台!他使我失去了女朋友!他強姦我心愛的姑娘!他媽的
我還要忍到什麼時候!?」

  「那你也不能亂來啊。」

  「他現在擺明了是一點兒也不信任我了,我又跟他走得太近,知道他太多的
事情,這麼下去,他遲早得把我做了!我死不如他死!」

  「你這麼冒冒失失的衝去跟他拚命就有用嗎?」

  「怎麼沒用?」文龍還是一幅惡狠狠的表情,「你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從
來都是我罩著他的,論單挑,丫那不是我對手!」

  「好,」田東華鬆開手,往沙發上一坐,「你去你去,看他跟不跟你單挑,
先不說以他現在的身份,你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哪怕你真得了手,你就這麼殺
了他,就算理在你這邊,劉總他們也不能饒了你,你想被自己的兄弟追殺一輩子
嗎?」

  文龍的臉都憋紅了,他狠狠的跺了一下兒腳,慢慢坐回沙發上,「我知道我
現在已經鬥不過他了,當初悔不該養虎為患啊。伴君如伴虎,華哥,以後你自己
小心吧。」

  「你要去哪兒?」田東華聽出文龍有心灰意懶的意思,那自己豈不是竹籃打
水了,這種情況是絕不允許發生的。

  「他不是容不得我在北京嗎?我走,像七哥那樣,我走,我走,我走得遠遠
兒的,大不了我去找七哥。」

  「哼哼,你還是男人嗎?」

  「怎麼了?鬥不過他也是你說的。」

  田東華拍了拍垂頭喪氣的文龍,「你一走了之了,大概你現在的財力也夠你
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了吧?那玉倩呢?玉倩怎麼辦?你走了,她就一輩子都無法
逃脫侯龍濤的魔掌了。」

  「玉倩…」

  「侯龍濤強姦了她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再說了,你真的忍心離開
她?你不用否認,我看得出你非常喜歡她。」

  文龍還真沒想否認,「玉倩家那麼大的勢力,不會讓他那麼囂張吧?」

  「玉倩是多要面子的人,那麼屈辱的事情她怎麼會對家裡人說呢?而且侯龍
濤現在是高層的紅人,還有馮雲罩著他,說了也不一定能動得了他。玉倩把咱倆
當成可以依靠、信任的人,」田東華說著說著嘴角兒就輕輕的抽搐了起來,明顯
是在抑制巨大的悲憤,「你走吧,我不留你,我一個人為她報仇。」

  「華哥你…」文龍驚訝的望著對方,「你願意幫我?」

  「不幫你我會跟你說這麼多?我跟侯龍濤是純粹的僱員與僱主關係,我跟你
卻是真朋友。還有玉倩,我從小兒就認識她,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把她當自己的
親妹妹一樣關心、照顧,我不為你也會為她的。」

  「華哥,你說怎麼辦,我聽你的就是了。」文龍用力咬著自己的牙齒,磨出
了「吱吱」的響聲。

  「硬碰硬是絕對行不通的,咱們現在只能是忍辱負重,等待時機。」

  「等待時機?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照他現在的勢頭,只有一天比一天更強,
你還在不斷的為他出謀劃策,幫他掙錢?」

  「不要只看表面現象,」田東華瞇了瞇眼睛,「爬得越高,摔得越狠,他現
在擁有的越多,當他失去一切的時候,他所承受的痛苦也就越大。」

  「你已經有主意了?」

  「現在還沒有,但我相信在不遠的將來,機會會找上門兒來的,」田東華說
得很自信,「你要是信得過我,就不要輕舉妄動。」

  「好。侯龍濤,是你逼我的,咱們就拚個你死我活。」文龍又站了起來,將
手中抓著的玻璃煙灰缸兒狠狠的砸在對面的牆上,摔得粉碎…


  「你們事先傳來的提案我們已經研究過了,我們不能接受。」方傑微笑的看
著談判桌兒對面的「東星」代表,今天他的主攻目標兒侯龍濤在聽報告,他沒必
要在場,福井威夫就指派他連同和其它幾個部門的人員一起來搞定這邊的事情,
畢竟這也和IIC是否投資息息相關。

  「完全可以理解,那只是一份很不成熟的意向書,剛剛發到各位面前的是我
公司最新的提案,做了很大的改動,我們不再要求貴公司的所有車型都把淨化器
納入標準配置,」田東華用了「要求」兩個字,和他現在尋求合作者的身份不太
相配,但用得再合適不過了,「我們希能得到Acura的全部車型和低端車裡
的CR-V的十年合同。」

  經過翻譯的傳達之後,Honda的代表都開始翻看面前的材料兒,「你們
報的單價是三百美元,是不是太高了?這筆錢如果攤派到最終客戶頭上,會影響
我們的市場競爭力的。」

  「我認為不僅不會影響貴公司的競爭力,反而會有所幫助。」田東華覺得對
方是太小看自己了,「Acura本就是針對中高端的中產階級市場的,CR-
V也不屬於經濟車型,消費者的購買意向是不會被幾百美元所左右的。」

  「那對我們的幫助何在?」

  「裝車之後加不加價取決於貴公司了,而且貴公司是第一家成批加裝淨化器
的汽車製造商,正面的社會影響不可估量。」

  「不錯,」方傑點了點頭,看來侯龍濤手底下也不全是草包,「不過我們也
做過一些調查,淨化器在中國的零售價為一千元人民幣,相信製造成本不會超過
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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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老實講,三百美元是大減價,幾位也知道最初報價是四百。論私,
這是我們對貴公司慇勤款待的報答,」田東華相信對方至少有一個人明白自己指
的是侯龍濤所收的禮物,「論公,所有電腦軟件的實物製造成本都是非常低的,
為什麼售價卻那麼高呢?知識產權。BMW七系轎車的造價絕對達不到三系的一
倍,但售價卻是二比一,為什麼?拉開檔次。」

  「軟件和汽車在世界各地的售價都差不多,沒有如同貴公司這樣加價的。」

  「麥當勞的Big Mac在美國賣兩塊兩毛九,還要加稅,在中國賣十元
人民幣,為什麼?消費水平不同。Acura和CR-V的主要市場在歐美和日
本,我們的產品隨它們進入相同的市場,自然要符合那裡的消費水平。」

  「我想車型這個環節比較好商量,我現在就可以自信的說問題不大,但價格
方面,我們還需要在再研究一下兒。」方傑略微有點兒失望,對方提出的條件並
不苛刻,完全在Honda董事會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當然,但我希望能盡快有結果,最好是後天的會議上就能決定,不過這已
經是我方的最低報價了,要是貴公司實在不能接受,我們只好另覓合作夥伴了。
如果咱們能達成協議,咱們可以在合同中明確寫明,我方向貴公司的競爭者提供
相同產品的價格必須高於三百,否則咱們的合同自動終止。」田東華這是先抽對
方一個大嘴巴,然後再幫著揉揉…

  星期三上午,Honda公司與東星集團進行了第二輪談判,具體討論了關
於運輸一類的具體細節,原則上同意了合作的意向,十年的合同金額預計將超過
三十億美元,但正式簽約的日期並沒有確定…

  侯龍濤打開電腦,就像昨晚給愛妻們打電話的時候薛諾說的那樣,郵箱裡有
一段她發來的視頻,九個只穿著性感內衣的美女擠在一張大床上,擺出各種誘惑
人的姿勢,有說有笑,何莉萍和司徒清影的動作很僵硬,陳倩和茹嫣一直是扭扭
捏捏的,陳曦和薛諾略微有點兒做作,只有如雲,月玲和任婧瑤顯得很自然。

  「呵呵呵。」侯龍濤會心的笑了起來,光從嬌妻們的表現就能看到她們各自
性格的影子,他想家了,他想把自己心愛的女人緊緊抱在懷裡,在她們耳邊傾訴
思念之情。

  「咚咚咚」,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請進。」

  智姬和慧姬走了進來,兩人穿著嶄新的「升龍旗袍兒」,那晚的兩件被刀子
劃壞了,「濤哥,這麼晚了。您還不睡嗎?」

  「嗯?」侯龍濤看了看表,才剛過九點,他立刻就明白姐妹倆的意思了,
「哼哼,過來吧。」

  雙胞胎美女來到男人的身後,一左一右的為他捏著肩膀兒,「這幾位就是您
的愛人嗎?都好漂亮。」

  「把你們倆往中間兒一放,絲毫不遜色。」侯龍濤關上電腦,轉回身來,拉
住姐妹倆的手親了親,「你們就這麼著急陪我睡?」

  「我們…」女人的臉立刻就紅了,「我們已經跟了您四天了,您卻碰都沒碰
我們,就連陪您去找寶村小姐的時候,您也只是讓我們在臥室外等著,我們怕您
是真的對我們有什麼不滿意。」

  「哈哈哈,你們的傷好了嗎?」

  「您知道的,今天上午就已經拆線…您是嫌我們身上有疤?」

  侯龍濤扶住慧姬的細腰,把她轉了個身,撩起旗袍兒的後擺,隔著褲襪在她
左大腿後側那條發紅的疤痕上吻了一口,「你們身上的刀疤是對我忠心的見證,
是你們的勳章,那連白玉瑕疵都不算,我怎麼會嫌棄呢?我不過是怕牽動你們的
傷口,今晚你們不來,我一會兒也會叫你們的。」

  「濤哥…」男人說得很誠懇,姐妹倆心裡都是一熱,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表達
自己的感激之情。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雖然外表不代表一切,但也確實是很重要的一方面,
對不對?」

  「我們會去把傷疤做掉的。」

  「那倒不必,給你們看樣東西,」侯龍濤站了起來,開始解自己襯衫扣子,
「我受過槍傷,被刀扎過,還被狼抓出過大口子,那天晚上也和你們一樣受了刀
傷,但你們能在我身上找到傷疤嗎?」

  智姬和慧姬向後退了一步,當襯衫從男人的身上滑落時,她們都驚呆了。

  「哈哈哈,」侯龍濤在大笑的同時,故意讓自己厚實的胸肌跟著抖動,但決
不是女人乳房那種柔軟的抖動,而是充滿力量的,「我喜歡女人在第一次見我真
面目時那種表情。對對,就是你們現在的這種表情,呵呵呵。這也就是為什麼沒
讓你們觀看香奈和裕美是怎麼伺候我的,這樣我才能不分心的觀察你們。」

  「濤哥,可以開始找了嗎?」女孩兒們的呼吸都不均勻了。

  「任你們處置了。」

  得到了主人的許可,智姬和慧姬趕忙靠了過去,一前一後的貼住男人,慢慢
的撫摸他,伸出嫩嫩的舌頭,在他上身的肌肉上留下了一段一段亮晶晶的濕痕。

  身上癢癢的,侯龍濤忍不住直想笑,一把將姐妹倆摟進臂彎裡,「好了,找
到沒有啊?」

  先是右邊的智姬用左手扶住男人的右臉頰,歪頭和他親熱的接了個吻,然後
是左邊的慧姬用右手把男人的臉轉向自己,接著和他親嘴兒,兩個人的眼睛都是
迷迷茫茫的,好像已經陶醉了,「沒找,哪有心情找啊…」

  「還說一輩子都聽我的話呢。」

  兩個女孩兒一聽,趕緊仔細在男人的身上察看起來,左肩上是新的刀傷,很
容易就找到了,但卻明顯的要超出正常人的恢復速度,胸口有幾條兒略深的白道
兒,要說被動物抓過,也只能是這裡了,至於那所謂的舊槍傷、刀傷根本就無從
找起。

  「看看,」侯龍濤點了點第二排腹肌上的一個幾乎不為肉眼所察覺的小白道
兒,又拍了拍左大臂,「這兒的是槍傷,距離現在也就是不到兩年,已經完全看
不出來了,肚子上是刀傷,時間比較近,所以還能看得出來,估計再過幾個月也
就蕩然無存了。」

  「怎…怎麼會?」女人天生就愛美,智姬和慧姬雖然不是像正常人那樣成長
起來的,但在這點上也不例外,她們也不希望自己身上留下難看的疤痕,現在看
來主人有辦法,她們自然就急於知道。

  侯龍濤倒是不急著漏底,他把褲子也脫了,就穿著一條大褲衩往床上一坐,
抬起右腳,「我這裡被狼咬過,骨頭都露出來了,既沒縫針也沒上藥,現在只剩
下一點點印跡了。」

  「是不是您的體質和常人不同啊?」

  「嘿嘿,過來坐,」侯龍濤摟住了美人兒的肩膀,輕撫著她們順滑的肩頭,
「過幾天你們會見到我的一個女朋友,她當過偵察兵,身上有的是大大小小的傷
疤,她跟我好了一個月,我都沒注意到,據她自己說,那些傷疤變得越來越不明
顯了。」

  「為什麼會那樣?」智姬在男人的脖子上吻了起來,「您就告訴我們吧。」

  侯龍濤用左臂把慧姬摟得更緊了,右手愛撫著智姬的長髮,「我想是我的精
液有什麼特殊作用吧。」

  「濤哥,你好壞。」智姬以為男人在逗自己。

  「沒騙你。」侯龍濤上身往後一仰,把慧姬帶倒在床上,讓她側壓在自己身
上,抱著她吻了起來,把她的舌頭吸進嘴裡吸吮,「小寶貝兒,我不是跟你開玩
笑,我的好處你還沒嘗到呢。」

  「嗯嗯…」智姬在男人的臉上吻著,左手撫摸著他的身體,她不想再糾纏傷
疤的事兒了,她堅信如果主人有辦法,一定不會不用在自己和妹妹身上了。

  侯龍濤躺下的時候就鬆開了慧姬,並沒把她也帶倒,女孩兒善解人意之極,
她滑進了男人的雙腿間,把四角兒的大內褲拉了下來,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她沒
見過真正的男人,但光碟看得就太多了,眼前這條「大蛇」就算是歐美的男演員
都沒法兒比,粗壯得如同充滿了水的大皮管子一般。

  「嗯…」侯龍濤懶洋洋的把眼睛閉上了,龜頭兒進入了一個濕熱的口腔,被
滑膩的舌頭纏繞,睪丸被托在一隻柔軟的手掌中旋轉,實在是享受,不僅如此,
胸口正被另一條香舌舔舐,口中還能吸吮女人香甜修長的手指。

  智姬一直舔到了侯龍濤的肚臍兒,光用舌頭都能感覺出那一稜一稜的肌肉,
她原先只是對主人「愚忠」,現在慢慢產生了一種新的感情,而且她畢竟還是少
女,很難不對這個男人好奇,光是那幾處傷口的來歷就夠誘人的了,只不過她早
已學會了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智姬剛想再繼續往上吻回去,忽然覺得腳腕兒被妹妹拉一下兒,扭頭一看,
她正費力的把那巨大的肉棒往喉嚨裡塞,卻最多只能納入五分之三。

  慧姬抬起眼,向姐姐勾了勾手指,自己慢慢的起身上了床,撅著屁股跪在了
男人身邊,整個過程裡從沒讓陰莖離嘴。

  智姬也用相同的姿勢跪在了男人的另一側,歪頭把妹妹沒能含進口中的那部
分肉棒叼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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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春意盎然

侯龍濤坐了起來,把兩個女孩兒散亂的烏黑長髮捋整齊,摟住她們的螓首,低頭在她們的秀法上親吻。

智姬和慧姬不斷的扭動著頭顱,用臉頰在男人的小腹上磨擦,舌頭輕佻他的龜頭兒。

侯龍濤把慧姬的上身拉起來接吻,右手順著她的後背滑到腰上,然後鑽進旗袍兒的開衩兒裡,扶摸光滑褲襪包裹著的渾圓臀部。

「嗯…」慧姬抱住了男人的脖子,身體為扭,頭向斜上方仰起,雙眸虛虛的合著,把舌頭插進他的口中攪動。

智姬把粗長的陰莖輕輕壓在男人的小腹上,秀美的臉龐深埋進了他健壯的雙腿間,塗著閃亮淺紅色唇彩的雙唇包住了肉蛋。

侯龍濤感到自己的睪丸在慧姬的口中旋轉了起來,好像有一根看不到的線在自己的小腹中一揪一揪的,是一種略帶痛苦的快感,他用左手把女人的旗袍兒後擺拉了起來,用力的揉捏同樣包裹在褲襪中的飽滿香臀。

慧姬在又把男人的上身吻了一遍之後,自覺的含住龜頭兒,開始吸吮陰莖。

* * * * * *

侯龍濤手裡把玩兒的是兩個手感、形狀完全相同的柔軟屁股,眼中看得是兩張帶著嫵媚表情、眼神迷離、一模一樣的絕美臉孔,下體受到的是無微不至的「照料」,他想忍都難,更何況不想忍呢,「寶貝兒…寶貝兒…」

從男人繃緊的大腿肌肉就可以看出他要射了,姐妹倆趕忙又都跪到他的雙腿間,拚命的捋著他的陰莖,用一種企盼的眼神盯著他,「濤哥,濤哥,給我們…」

侯龍濤猛的一縮屁股,一股濃精從馬眼兒中激射而出。

第一下兒是打在智姬臉上的,她「啊」的痛叫了一聲兒,她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好多…」兩個女孩兒爭先恐後的長嘴去接受男人的賜予,又互相把對方臉上的精液舔淨,緊接著就用小嘴兒為他清理,意外的發覺基本上就沒軟下去過的肉棒已經又是堅硬無比的了,這可是不符合她們所學習過的男性生理的。

「早說了,你們還沒見識到我的好處呢。」侯龍濤看到了姐妹倆驚訝的神情,他也是凡人,洋洋自得再正常不過了。

智姬和慧姬慢慢的起身,同時一起往上吻著男人的身體。

「等等,」侯龍濤把兩個女孩兒的下巴托了起來,「去擺個你們自己覺得最誘惑人的姿勢讓我看看,誰做得更好,誰就先來。」

姐妹倆向後退了兩步,身體緊緊的擠在了一起,相互擁抱著,扭回頭來,兩張臉蛋兒貼著,上牙輕咬著下唇,用一種很迷濛的眼神望著男人,表情別提有多純潔了。

侯龍濤猛的一拍腦門兒,過去抱住了兩個美人,手伸進旗袍兒裡,愛惜的把玩兒她們的屁股,插入她們的雙腿間,用手掌搓弄她們的臀縫兒,把本來就是T-Back的內褲壓得更深了,「真是聰明。」

這對兒姐妹花兒單獨出現都是一等一的美女,放在一起就是超級的出色,這也就是雙胞胎最大的賣點,讓她們各自擺姿勢絕對是大材小用了,好在她們深知如何討男人歡心。

「啊…濤哥…」智姬和慧姬開始扭動身體,使兩對兒豐滿的乳房隔著衣服磨擦了起來,屁股腰擺著追逐男人的手指,轉過頭,伸著舌頭給他吸吮,「濤哥,我們伺候您沐浴吧。」

「好啊,」侯龍濤往床邊兒上一坐,翹起了二郎腿兒,用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著姐妹倆,「穿著衣服怎麼洗?」

姐妹倆慢慢的轉過身去,背對著男人,稍稍的撅起屁股,雙手從旗袍兒兩邊的開氣兒伸了進去,抓住褲襪的腰口兒,連同內褲一起,緩緩的往下脫,旗袍兒的後擺陷入了深深的臀溝裡,擋住了最隱秘的部位,只露出大部分的雪股玉臀。

侯龍濤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兒,猛的大叫一聲,「別動了。」他一個箭步衝到慧姬身後,跪下鑽進了旗袍兒的下擺裡,雙手抓住她的臀肉,伸長了舌頭在散發著香氣的臀溝裡猛舔,用舌尖兒頂她的小肛門,輕咬她的屁股,兩手又挪到她的光滑絲襪下的小腿上摩挲,抬起臉,鼻子頂主她的會陰,舌頭拚命的舔舐她嫩紅色的陰穴。

「濤哥,濤哥…」慧姬揚起了頭,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雙手伸到後面撐住男人的頭,完全坐在了他臉上,陰唇間的那條舌頭簡直比女調教師的還要溫柔,好像能把自己的身子舔化一樣。

侯龍濤放開了慧姬,又挪到智姬的身後,把她也舔得愛液橫流,然後站起身來,稍稍彎曲雙腿,摟住她的細腰,緩緩的把插入,「好,很好,相當的緊湊,舒服。」

「啊…主…濤哥…」在智姬的思想裡,只有自己的主人才能進入自己的身體,興起之時就叫走了嘴,不過反應過來的還算及時,「太…太大了…太粗了…啊…啊…您…您輕點兒…」

「你不是受過訓練嗎?」侯龍濤拉住了女孩兒的兩個手彎兒,讓她的腰能稍稍的下彎,很輕柔的抽送,大腿撞在她的屁股上都沒能產生響聲。

「假的東西根本就沒法兒跟您的比啊。」慧姬替姐姐回答了問題,然後爬進她身下,解開了她的旗袍兒,拉開黑色的蕾絲胸罩,雙手揉捏她圓滾滾的雙乳和硬硬的奶頭兒,同時吻住了她的小嘴兒,使她緊皺的眉頭有所舒緩,「濤哥,可以了。」

侯龍濤放開了智姬的手,改為箍住她的小蠻腰,抽插的力度和速度都在一瞬間提升了好幾個層次,肉碰肉的「啪啪」聲立刻大做。

「啊…啊…啊…好燙…」智姬的子宮剛被狠狠的撞了幾下兒,她就已經能夠有了眩暈的感覺,雙腿開始微微的打晃兒,渾身的力量也好像在不斷的被抽走,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耐力在這個男人面前這麼的不值一提,以前受訓的時候,身體裡插著兩根兒按摩棒,整整幾個小時都不會有現在這種感覺的。

慧姬正在輪流吸吮姐姐的兩個乳頭兒,發覺她的身體越壓越低,不僅如此,她的喉嚨在不住的蠕動,拚命的沿著口水,知道這是她高超的前兆,趕忙從她的身下鑽了出來。

智姬的腿在慢慢的彎曲,直到雙膝著了地,不過雙臂已經無力支撐了,軟軟的枕在自己的腦門兒下,「濤…濤哥…啊…主人啊…我…啊…我…」

侯龍濤伸手捏住了女人的雙乳,他的臀部縮緊,用盡全力的一撞,精關大開。

「啊…」智姬尖叫一聲,想是被卡車撞了一下兒,猛的向前撲倒在地,身後的男人收不住力道,壓在了她的身上。

慧姬跪倒在男人身邊,雙手在他的背脊上緩緩的撫摸,低頭舔著他的汗珠兒,「濤哥,休息一下兒吧。」

侯龍濤扭身掐住了慧姬的細腰,往起一站,一下兒將她提起來臉朝上的放在了她姐姐背上,跪下分開她的雙腿,高度正合適。

驚訝的表情都沒來得及在慧姬的臉上出現,她就已經被下體傳來的極度的充實感所淹沒了,她緊緊的閉上眼睛,只等著男人對自己的「摧殘」,「啊…濤哥…」

侯龍濤用右手的大拇指按住了女人陰唇頂端充血的陰蒂,用力的壓揉,在輕緩的搖動屁股的同時,另一隻手把她旗袍兒的胸扣兒解開了。

「濤哥…嗯…」慧姬張開雙臂,睜開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男人。

侯龍濤壓下上身,讓美人抱住自己,雙手揉搓著她的酥乳,含住她紅潤的雙唇,溫柔的舔吮,「寶貝兒,適應了就告訴我,我讓你升天。」

慧姬攬著男人的脖子,貪婪的追逐著他的嘴唇兒,讓兩人的舌頭交纏在一起,她的屁股開始迎合男人,最初的堵脹已經得到了很大的緩解。

雖然女孩兒沒說話,侯龍濤也知道她準備好了,便稍稍弓起後背,右臂插到她的腰下,不讓她對智姬造成太大的壓力,左手抓著她的右乳,伸在外面的舌頭來回挑動她櫻桃般紅嫩、俏麗的奶頭兒。

慧姬拚命的向後仰著頭,左手支撐在地上,右手按在男人緊繃的胸肌上,充分的感受那種雄性力量,她的腿在纏,小腹在蠕動,身體發酥,呼吸困難,那滔天巨浪般的快感把她完全淹沒了,活了十八年,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麼身心舒暢過…

寬敞的浴室中,侯龍濤坐在一張小板凳兒上,剛從門外進來的智姬和慧姬都把長髮盤了起來,一人圍了一條白色的大毛巾,從胸口到大腿的一半兒都被裹住了。

侯龍濤一把將兩條浴巾全抖飛了,在女孩兒們的嬌聲驚叫中,他已經把兩具比例勻稱、嫩白勝雪的嬌軀攬進了懷裡,讓她們分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雙手摟著她們的腰肢,在她們的豐乳上來回親了好幾次,「還這麼遮遮掩掩的幹什麼?」

「就是有這種習慣。」

「誰給我搓背啊?」日本人怎麼個沐浴法兒,侯龍濤還是略微知道一點兒的。

「先得給您弄濕了啊。」姐妹倆在水龍頭邊打了兩木盆溫水,蹲在男人身邊,慢慢的往他身上澆了下去,「濤哥,太燙嗎?」

「嗯…」侯龍濤沒有回答,只是把眼睛閉上了,這樣確實比普通的淋浴要舒服,特別是水剛一沾身時那種半冷半熱的感覺。

兩個女孩兒把盆放在一邊兒,開始往自己的胸前抹浴液,直到泡沫兒把美麗乳房都蓋住了。

侯龍濤睜開眼睛,「不是說給我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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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別急嘛。」慧姬繞到了男人身後,扶著他的雙肩跪了下去,把奶子壓在他的背上,緩緩的扭動起來,將胸前的浴液塗了上去。

智姬則跪在了男人的雙腿間,用自己的雙乳擠壓他的胸口、小腹。

雖然北京也有「推油兒」的把戲,但侯龍濤從來沒去過,因為嫌髒,在家也沒想起過讓眾老婆試試,今天是第一次受這種待遇,被四個飽滿的酥乳這麼蹭來蹭去,他的魂兒都快飛出來了,不禁伸手在姐妹倆的身上亂摸起來。

女孩兒們本來就已經面紅耳赤、氣喘吁吁了,再讓這麼一摸,更是渾身發軟,但「工作」還沒完成,怎麼能提前享受呢,她們笑嘻嘻的躲開侯龍濤,在自己的屁股上打上浴液,一前一後的背對他,彎下腰,用圓潤柔軟的屁股磨蹭他的身體。

這下兒侯龍濤更是沒法兒老實了,乾脆一把抱住智姬的細腰,右手的中止從她屁股後面鑽進了她的嫩穴裡。

「濤哥,別鬧嘛。」慧姬把孤住姐姐的胳膊向一旁拉直了,抬起右腿反身騎了上去,雙手抓著男人的手腕兒,牽動自己的身體,用嬌嫩的陰戶前後摩擦他的手臂。

智姬的動作和妹妹完全的一樣,從另一邊騎上了男人的右臂,磨了幾個來回兒,自己也變得想要得不行了,「濤…濤哥…」

侯龍濤向左轉頭,是一個美麗圓滾的屁股,向右轉頭,是一個圓滾美麗的屁股,都是臀溝深深,「你們這不是想要我的命嗎?最重要的地方你們倒不管了。」

姐妹倆微喘著騎到男人的兩條大一腿上,四隻玉手攬住他的脖子,又開始在他的腿上磨蹭,不過這次可以時不時的停下來和他接吻。

侯龍濤的雙手伸到前面,揉捏著兩個女孩兒的屁股,兩分鐘之後就再也沒法兒忍耐了,他把右腿一伸,讓智姬滑了下去,抱住慧姬的豐臀,用她緊窄的陰道套住了自己的肉棒尖端。

「啊…」慧姬扶住男人的肩膀,不顧一切的往下一坐,讓龜頭兒重重的自己子宮上,她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主人是個「超人」,已然射了四次,還是這麼的強勁有力,「熱死了…嗯…濤哥…用力插我…」

侯龍濤自是毫不怠慢,吻住美人噴著香氣的小嘴兒,立刻就開始上下拋動她的屁股。

智姬也不甘寂寞,跪在男人的雙腿間,吸吮他的睪丸,親吻他的大腿,舔舐自己孿生妹妹的屁股、臀溝和菊花門。

侯龍濤是越戰越勇,他抓著慧姬的屁股,一下兒站了起來,舉著美人走進了冒著熱氣的浴池,水花四濺之中,他已經將愛妾頂在池子的裡邊猛幹了起來。

智姬跟了過來,跨跪在妹妹仰在浴池邊緣上的臉上,單手支撐身體,另一隻手則不停的揉動自己的奶子。

慧姬雖然已經被肏得上氣不接下氣了,但還是不忘姐姐,一有空隙就伸出粉嫩的舌頭舔舐她的香穴。

侯龍濤當然也不客氣,把智姬撅在面前的雪股玉臀啃咬了個夠,還用舌頭頂鑽了半天她的小屁眼兒,舌尖滑過肛門周圍的皺褶兒時的感覺對於男女雙方都是很大的刺激。

寬大的浴室裡充滿了男人的喘息聲、女人的轎哼聲和將近性愛巔峰時的淫言浪語…

誠田亞夫出殯的日子定在星期四下午,火化之後,他就被葬在誠田家的家庭陵園裡,整個過程中,身穿黑色大衣的島本裕美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一陣兒紅一陣兒白的,別人都以為是心情難過造成的,其實她眼神也很渙散,不過被帽子上垂下的黑紗擋住了,沒人注意到。

儀式結束之後,裕美轉身剛想走,腳下一趔趄,差點兒摔倒。

誠田亞夫的幾個生前友好趕忙把她扶住,「你沒事吧?不要太難過了,節哀順變。」

「我…我沒事。」裕美走向停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加長林肯,途中還有幾次絆蒜,女司機打開車門兒,她一下兒就跌坐了進去。

「怎麼了?短短的三個小時就受不了了?」車廂的最裡面坐著一個西服革履戴黑邊兒眼鏡兒的年輕男人,斯斯文文的臉上掛著淫笑,他的臂彎裡摟抱著一對兒穿旗袍兒的孿生姐妹,裹在絲光褲襪中的修長美腿從開衩兒的地方露出來,他劈開的雙腿間跪著一個上身赤裸,下身穿著短裙的女人,正在埋頭為他口交。

「啊啊啊…」裕美癱軟在坐椅上,拚命的喘著氣,她一把扔開帽子,又把大衣打開了,裡面連乳罩兒都沒有,兩個「跳蛋」用膠布固定在她的豪乳尖端,壓制著奶頭兒,遙控器別在黑色吊帶襪的腰圈兒裡,另外兩根從另一個遙控器上伸出的電線一直延伸進黑色的蕾絲內褲裡,內褲的正面已經全濕透了,她白嫩大腿上的嫩肉在如同篩糠般的顫抖。

「濤哥,您的這個奴隸不行啊,耐力這麼差。」智姬舔著男人的耳朵,把自己手裡夾著的香煙放進男人嘴裡,讓他抽了一口。

「哼哼,光說別人,」侯龍濤扭頭吻了吻女孩兒,「昨晚你們倆不也是拍著床求饒嗎?」

「嗯…那怎麼能一樣,您根本就不是人。」

「哈哈哈哈,嗯…」

慧姬正想也去湊熱鬧,突然發覺男人一皺眉,趕忙彎腰按住了地上女人的後腦,「香奈姐姐,濤哥要來了,別動。」她第一次見香奈的時候是叫寶村小姐,但侯龍濤說她們都是姐妹,讓她把稱呼給換了。

香奈也感覺到了口中的陰莖在膨脹,她盡量把粗長的肉棒往喉嚨中塞,一陣陣間歇性的熱流衝進了她的食道中。

「啊…」侯龍濤咬著牙,仰起頭,用力的捏著雙胞姐妹的乳房,盡情的放射著。

香奈坐到了一邊兒,嚥下口中的精液,又把嘴角兒處掛著的一點兒舔進嘴裡,她踢了一腳一旁正在揉捏自己乳房的裕美,「還等什麼呢?去給你的主人清理啊。」

「是…啊…是…」裕美幾乎是從坐椅上栽倒在地上的,她向前爬了兩步,伸出舌頭,把大雞巴仔仔細細的舔舐了一遍,然後就又開始為他口交,光是嘴吧被干也能減輕一點兒自己身體所受的煎熬。

香奈看到侯龍濤衝自己擠了一下兒眼睛,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她跪到了裕美的身後,一把拉下她的內褲,兩根電線連入了她下身的兩個小肉洞。

香奈揪住下面的一根兒電線,猛的向外一拽,從裕美微腫的小穴裡扽出了一個中等長度的按摩棒,她掀起自己的短裙,皮內褲的正面赫然連著一根兒假陽具。

裕美正在吸吮男人的陰莖,龜頭兒已經頂到了喉頭,突然屁股上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兒,整根肉棒都杵進了她的嗓子眼兒裡,插得她一下兒就翻了白眼兒,差點兒沒昏過去。

香奈雙手死死的捏住裕美肥美的臀丘,一下兒一下兒猛頂,用假陽具狂肏著她的屄縫兒,自己胸前的豐乳也隨著身體的搖動上下不住顛簸,劃出美妙的弧線。

智姬發現侯龍濤正斜眼看著自己,然後又瞧瞧自己的高挺的胸口,立刻就會意了,她咬著下唇飛給男人一個媚眼兒,慢慢解開了旗袍兒的胸扣兒,推開乳罩兒,雙手握住露出的一對兒圓圓的雪白酥乳。

慧姬也受到了男人同樣的眼神挑逗,一樣把自己的胸脯兒坦露了出來。

侯龍濤左親右吻、左吸右吮,在姐妹倆的四個飽滿奶子上留下了條條濕痕、排排齒印…

林肯一直開回了誠田家,現在名正言順的島本家的大宅子,跟隨而來的大批客人都要在這裡對誠田亞夫進行祭奠。

一個小時之後,裕美已經換上了一件有小白花兒點綴的黑色和服,跪在一間大房裡,供桌兒上放著誠田亞夫的遺像。

客人一批一批的進來,看到女主人魂不守舍的樣子,還都以為她很重夫妻感情呢,誰又能想到她身上最敏感的幾個部位都在受到「跳蛋」和按摩棒的照料。

同一層的大臥室裡,一絲不掛的香奈跪在中間,智姬在左,慧姬在有,三個美女都是撅著屁股,左右搖擺著豐臀,等待侯龍濤的臨興。

這座大房子裡一共有八名女傭,其中的四名現在也在場,她們不光制服性感,而且還沒穿內褲,只是為了一旦侯龍濤性起,可以隨時把她們拉過來姦淫。

這些女傭原來都是裕美訓練的性奴,可現在她們的主人都成了侯龍濤的奴隸,她們自然也就改換門庭了。

只要侯龍濤在這座宅子裡,他過的就是皇帝般的生活,這裡的女人,除了香奈、智姬慧姬姐妹,生存的意義只有一個,就是滿足主人無休無止的性慾,她們有一個很大的優勢,她們都是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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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血仍未冷

晚上快10:00的時候,侯龍濤的車隊離開了裕美的大宅子,為他開車的
是智姬,摟在懷裡的是慧姬,剩下還有四輛裡坐滿了Honda給他配的保鏢。

  侯龍濤兜兒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喂。」

  「侯龍濤先生。」對面的人說的是中文,但聲音很機械化,沒有一點兒抑揚
頓挫,明顯是通過機器發的音。

  「你哪位?」侯龍濤放開了慧姬,把電話交到了右手,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那天在『威斯汀』門外,如果不是你那個女保鏢充英雄,我再開一槍,你
肯定不會受傷的。」

  「您…您是那天幫我那個人?」雖然還不能確定對方是敵是友,但侯龍濤的
語氣已經友好了不是一星半點兒,「咱們認識嗎?」

  「不認識。」

  「那您為什麼…」

  「你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嗎?」

  「是。」

  「那就來見我吧,一個人來,最多帶上你那兩個女人。」

  「不能在電話裡說嗎?」

  「不方便。」

  「這…」侯龍濤猶豫了一下兒,他可不想再隻身犯險了,「我怎麼知道您是
您所說的那個人?」

  「我要想殺你易如反掌,這麼多天,你幾乎就沒出過我的瞄準鏡,那天晚上
你坐在窗台上抽煙打電話,簡直是殺手夢寐以求的目標。你車玻璃上貼著黑膜,
我一樣可以看到你,你現在用的是一部Nokia 6108。」

  「我肏!」侯龍濤差點兒沒把手機扔出去,這是薛諾自己偷兒偷兒出去打工
掙錢給自己買的,因為它有手寫功能,方便她和自己短信傳情,「您怎麼可能看
得到?再好的狙擊槍也不可能。」

  「本田對你的保安工作做得可不怎麼樣,我在你車裡安了攝像頭,就在車廂
的燈裡。」

  「哼哼,」侯龍濤撇了撇嘴,「您要我到哪兒見您?」

  「湯島教堂,你的司機應該認識。」

  「我的那些保鏢怎麼辦?他們不敢不跟著我的。」

  「甩掉就是了,我等你到十一點。」

  「喂,喂。」對方已經把電話掛了,侯龍濤拍了拍智姬的肩膀兒,「去湯島
教堂,就咱們三個人,不要尾巴。」

  「您把安全帶繫上吧。」

  侯龍濤的車是開在高速的中間車道,在馬上就要到一個出口兒的時候,智姬
猛的一打方向盤,橫穿了兩條車道,從出口兒衝了出去,引來其它車輛的一連串
急剎車聲、喇叭聲,那四輛護衛的車也反應不及,無法再跟上去…

  差不多10:40的時候,侯龍濤到了目的地,這個點兒上可沒有遊人了,
高聳的灰黑色湯島教堂在一盞盞路燈的點綴下有點兒陰森森的,跟墓地也沒什麼
大區別。

  智姬和慧姬各自從大腿的內側拽出了兩把小手槍,她們幾乎都貼到男人身上
了,護著他向教堂門口兒走去。

  剛到布道室外,侯龍濤就聞到了一股很奇特的香味兒,他那麼多的老婆,對
女用香水兒也有了一定的研究,但今天聞到的絕不是世面上可以買得到的,說是
男用的吧,又怎麼也覺得不像。

  布道室裡只有一個修女打扮的人坐在第一排,「侯先生,過來坐吧。」

  一對兒孿生姐妹走到第五排長凳的地方就不再近前了,智姬不停環視四周,
慧姬則盯著那個修女,手裡的槍也沒放下,只要對方有一點兒突然的動作,她會
立即將其射殺。

  「您怎麼稱呼?」侯龍濤在修女身邊坐下,這裡就是香氣的來源,對方不僅
有修女帽兒遮著臉,還戴了一個白色的面具,根本就看不到是男是女,長得什麼
模樣。

  「華狼。」

  「先生?小姐?」

  「不用加稱謂。」

  「為什麼救我?」侯龍濤眼看著禁止吸煙的牌子,還是點上了一顆。

  「你倒是直截了當啊。」華狼一動不動,就好像聲音是從一具殭屍裡發出來
的一樣。

  「您不希望這樣嗎?」

  「哼哼,我沒殺你因為你是中國人。」

  「因為我的國籍?」

  「因為你的血統,我叫華狼,我有華人的血統,不殺華人是我的原則。」

  「那怎麼會雇您來殺我?」

  「你是我的第一個中國目標,所以沒人知道我的原則。」

  「那您為什麼接這單生意?」侯龍濤喜歡刨根問底兒,他的好奇心也很重。

  「目標是我到了日本之後才定的。」

  「什麼人雇的您?」這才是侯龍濤最關心的問題。

  「我不知道,這是行規,就算我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你。」

  「我能理解。」侯龍濤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我的命值多少錢?」

  「一百零五萬美金。」

  「呵呵呵,還行。您不做就是了,為什麼要救我?」

  「我第一次見一個中國人的命值一百多萬美金,小日本這麼怕你,我不能讓
你死。這也就是為什麼我這幾天都在暗中保護你。」

  「那我豈不是高枕無憂了?」侯龍濤現在可以確定對方是真的沒有害自己的
意思,而且好像在思想上還和自己有不少相同之處。

  「今晚之後我就不能再看著你了,那天晚上要殺你的是三口組的人,那個黑
幫組織在日本的勢力非常的大,我殺了他們的人,他們組長已經在道上放了話,
要用我的人頭祭奠他的手下。這幾天三口組的幾千會員都在找我,我的直覺告訴
我,他們離我已經不遠了。幹我這行的,有的時候不能不信邪,我今天就會離開
日本。」

  「謝謝您。」侯龍濤伸出了手。

  「你自己要提高警惕,」華狼並沒有接對方的手,而是站了起來,「不論想
殺你的人是誰,他們不會就此罷手的。」

  侯龍濤也站了起來,仍舊是伸著手,「謝謝,我會小心的。」

  華狼仍舊是沒有接,走出去兩步又回過頭,「對了,最終跟我接頭的人不是
個中國人就是個韓國人,我沒看他的長相,但他的母語絕對不是日語。」

  「謝謝。你要去哪兒?」

  「你不知道最好。」

  「咱們還有機會見面嗎?」人類最難得到滿足的就是感情需求,特別是忙忙
碌碌的現代人,人類的天性是貪婪,得到的越多,想要的就越多,侯龍濤的感情
生活可以算是豐富無比了,但他仍舊不願意放走任何一個潛在的朋友。

  「只要咱們都活著,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這些話為什麼不能在電話裡說,一定要我來這兒?」

  「我只通過瞄準鏡看過你,我要面對面的瞧瞧,是什麼人能讓小日本這麼緊
張,瞧瞧你值不值得我冒這麼大的險。」

  「我值得嗎?」

  「哼,不好說。」華狼邊說邊走,終於消失在了屋角兒的黑暗走廊中,空氣
裡那股奇特的香味兒也漸漸的淡了下來,但卻久久不散。

  侯龍濤不是個基督教徒,但他還是跪到了耶穌像下,為華狼做起了祈禱…

  侯龍濤回到自己的住處時,已經快要12:00了,福井威夫和他的助理,
還有方傑都在,他們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福井威夫幾乎都是暴跳如雷了,一見侯龍濤他們進來,直接就奔智姬去了,
抬手就想打,「八嘎!」

  侯龍濤一把就抓住了老頭兒的手腕兒,「你幹什麼?她們是我的人,你想打
就打的日子已經沒有了。」

  「對對。」福井威夫退後了兩步,「侯先生,你今天的舉動太過分了,萬一
出了什麼危險…」

  「好了好了。」侯龍濤打斷了對方,他們根本就不是關心自己,還不是為了
IIC的投資,「福井社長,咱們找個房間,我正好兒有事想和你單獨聊聊。」

  一老一少兩個男人找了一間書房,關上門開始了密談。

  「社長有沒有查到是什麼人想讓我死啊?」侯龍濤坐進了單人沙發裡。

  「我想應該是我的競爭對手,如果你在我的保護下出了事,會對投資造成極
為不好的影響。」

  「是哪個競爭對手呢?」

  「很有可能Toyota的社長張富士夫,據不能完全證實的消息,他和三
口組的組長有很深的私交,上次襲擊你的人就是三口組的。」

  「嗯…方傑是怎麼進入Honda高層的?」侯龍濤突然轉移了話題,他雖
然沒有任何原因和證據把方傑和華狼的話聯繫起來,但方傑是眼下跟自己走得最
近、自己又最不信任的人,還是應該進行一些必要的瞭解的。

  「這屬於我們公司自己的人事調動,不方便對你說吧?」

  「老狐狸,這還跟我打官腔兒。」侯龍濤在心裡罵了一句,「咱們把話說開
了,我認為現在IIC對Honda的投資可能還不到五成兒,但也已經有百分
之四十九點九的機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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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那我不妨跟你說說,」福井威夫自然明白那百分之零點一是指
方傑的背景,另外的百分之五十則是Honda與東星集團的合同問題了,「十
年前,我的一個外甥在早稻田大學攻讀碩士,方傑是他的室友,兩個人很投機,
政治觀點也基本上相同,成了非常好的朋友,也曾經帶他到我家去作過客。」

  「什麼政治觀點?」

  「年輕人嘛,有的時候是比較激進的。」福井威夫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哼。」侯龍濤也沒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明顯福井威夫的外甥是一個日本
「新青年」,方傑為了「傍上大款」,不惜把自己的祖宗都賣了,「他畢業後,
你就讓他進了Honda?」

  「對。」

  「我原先就聽說過日本公司任人唯親的情況比中國還嚴重,今日一見,看來
不假啊。」

  「我可沒有任人唯親,方傑跟我也算不上什麼親。當時他到Honda應聘
的是一個小小的組長,他的學歷、經驗在競爭者中都是最出色的,僱用他的決定
也不是我做的。」

  「這麼說他這幾年來還做出了不少的成績了?」

  「他第一次引起我的注意是六年以前了,他那時已經升為了市場營銷部的一
個主任。我們公司在和Toyota競爭一個不算很大的項目,對方已經比我們
先行了一步,方傑雖然處於不利的地位,但最終成功的把那個Account搞
到了手。在那之後,他又從競爭者手中搶走過好幾單生意,他的職務自然也就越
來越高,直到市場營銷部的副部長,算是進了管理核心,Toyota曾經開出
很誘人的條件想要他跳槽,他沒有答應。」

  「市場營銷部?他可是以投資部副部長的身份跟我聯絡的。」

  「噢,」福井威夫笑了笑,「你應該能猜出是怎麼回事吧?」

  「狼子野心。」侯龍濤很不友好的扔出一句,肯定對方就是為了利用方傑跟
如雲的過去才讓他加入這個項目的。

  「是方傑毛遂自薦的,我們本來是想由我們的美國分公司向IIC美國總公
司提出申請,是他提議由總公司向IIC亞太地區總代理發申請,他的理由也很
充分,比起一貫對我們無禮的美國人,中國人要好說話得多。」福井威夫也不示
弱,他的話明顯帶有侮辱的含義。

  「你聽清楚我的話,」侯龍濤把手裡的煙頭兒扔在了地毯上,用腳碾滅了,
「三十億美金的合同我可以不要,雖然我不把智姬和慧姬還給你,你也沒轍,但
我不佔你便宜,我可以給你一千萬美金,算是對她們的培養費。老實告訴你,我
最討厭日本人,更討厭跟我囂張的日本人,我不是一個天生的生意人,很容易意
氣用事,更不會計較經濟利益的得失,你和我說話的時候,最好不要陰陽怪氣兒
的。」

  「是我一時失言,請侯君多多擔待。」福井威夫立刻道了歉,他本以為自己
現在已經有了和對方平起平坐的籌碼,沒想到這小子根本就不把幾十億美金當回
事兒,而且從他的表情和語氣來判斷,他真不是在開玩笑,自己可沒必要拿公司
的前途跟他爭這口氣。

  「罷了。」侯龍濤深吸了一口氣,「方傑做出的成績是不是都與Toyot
a有關啊?」

  「讓你這麼一說…」福井威夫沉吟了一下兒,「還真是,他所有能讓他升級
的業績都是從Toyota那裡搶來的,你認為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就是本能的覺得他這個人靠不住,無論是社會經驗還是商業經驗,
我想你都應該比我豐富得多,你看是不是有不妥呢?」

  「所有進入管理核心的人都受到過很嚴格的審查。」

  「你這麼有自信,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就到這兒吧。」侯龍濤起身向門口
兒走去。

  福井威夫在外人面前自然不能顯露出對自己人有絲毫懷疑,但他心裡也產生
了一定的懷疑…

  夜已經很深了,智姬翻了個身,下意識的一伸胳膊,旁邊是空蕩蕩的,她睜
開眼睛,床的另一邊躺的是熟睡的慧姬,她揉了揉眼睛,侯龍濤正一動不動的站
在窗前,明顯有很重的心事兒。

  智姬下了床,拿起一件長睡衣,走過去披在了男人的肩上,「濤哥,別著涼
了。」

  「怎麼不睡了?」

  「我等您一起,」智姬從後面抱住了男人的腰,把頭枕在他的被上,「您在
想什麼?能告訴我嗎?」

  侯龍濤把女孩兒從背後拉到了身前,摟在懷裡,「我今天跟福井威夫嗆起來
了,最後他低聲下氣的向我道歉。」

  「那不是很好嗎?您為這個不高興?」

  「你知道他為什麼向我道歉嗎?他可是商界的大人物,跟他比起來,我不過
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孩兒,他憑什麼要向我道歉?」

  「您和福井社長都是幹大事的人,我猜不到的。」

  「哼哼,」侯龍濤撫了撫女孩兒的長髮,「你這麼聰明不會猜不到的。你和
慧姬都是女人中的極品,福井威夫為什麼把你們送給我?我憑什麼得到你們?」

  「我和慧姬從來就沒做過人,沒人告訴我們為什麼,我們只是被告知我們將
被送出去了。」智姬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兒,「我不知道,我
也不在乎,我只知道我是您的人,我和您在一起很開心,比以前任何的時候都開
心,我想慧姬也是這麼想的。」

  「嗯,」侯龍濤微微一笑,緊了緊攬著女人的雙臂,緊接著就放開了她,走
開了兩步,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變得很認真,「我告訴你為什麼,因為我有美
國人給我撐腰,我靠著美國人的力量,掌握了Honda的生死,我是在狐假虎
威。」

  智姬並沒能很好的領會男人的意思,因為她不明白有美國的支持為什麼不是
好事兒,「您最後的成語用得不好,那是貶義的。成者王侯敗者寇,無論您是用
什麼方法、什麼手段,只要能讓對手臣服、畏懼,那您就是老虎。」

  「你錯了,現在的情況,福井威夫是我的對手,但我並不真是福井威夫的對
手,我只不過是他對手的一個小卒子,他所畏懼的不是我。」侯龍濤盯著遠方東
京市區的點點燈火,伸出右臂,慢而有力的握緊了拳頭,「有一天,總有一天,
我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對手的。」

  「您一定會的,」智姬上前兩步,抱住男人的虎腰,吻著他的脖子,「您有
決心做到的事情,一定都能實現的。」

  「哈哈哈。」侯龍濤大笑著,一把將美人橫抱起來,將她壓倒在床上,含住
她的雙唇狂吻,左手揉捏著她飽滿的乳房,右手撫摸滑嫩的大腿。

  慧姬當然已經被吵醒了,她爬到男人的身邊,在他的背脊上舔舐…

  凌晨前是夜晚中最黑暗的時刻,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一片樹林裡,樹林外
不遠的地方是一棟巨大的莊園。

  四個身著黑色忍者服的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們都蒙著面,只露出精光四射
的眼睛,身體被緊身衣包裹著,都是前突後撅,竟然是女兒身。

  剛才開車的那個人把其他三個人聚到了身邊,「最後再核對一遍,牆角有一
個三米寬的盲點,牆外、牆上、屋頂和院子裡的監視器都照不到,院子裡有三隊
人巡邏,咱們必須在一分鐘之內進入別墅,否則會被巡邏隊的狼狗發現,都明白
了嗎?」

  「明白了。」

  「那就動手吧。」領頭兒的人揮了揮手,四條人影以極快的速度無聲的向莊
園的圍牆移動。

  兩個人飛快的穿過圍牆外的小路,背沖牆壁紮好了弓步,另外兩個人向前一
沖,踩在同伴架在膝蓋上的雙手上,騰空而起,一下兒扒住了兩人多高的圍牆上
沿兒,露出眼睛望著院內,一隊巡邏的人剛剛拐過房角兒。

  牆下的兩個人往外退了兩步,助跑後縱身一躍,抓住同伴的垂下的腳彎兒,
胳膊上再一用力,四個人先後輕輕巧巧的單膝跪在了牆頭上,她們一秒鐘都沒停
留,直接跳下牆去。

  四個人一溜煙兒的衝過了院子,停在兩扇朝天的木門前,其中的一個拿著兩
根兒鐵絲,在鎖眼兒裡捅了捅,「卡嗒」一聲輕響就打開了。

  領頭兒的忍者最後一個進入,她把幾個雷管兒狀的東西扔了出去,確認有淡
淡的白煙升起之後才關上門,全過程剛好五十五秒。

  幾個人進入的是一個酒窖,這棟別墅雖然是歐洲古典風格的,但內部用的都
是現代技術,空調和暖氣都是中央的。

  四名忍者在地下室裡東轉西轉,躲過了監視器,來到空調主機所在的房間,
做了點兒手腳(此處無法詳寫,因為我對空調並不瞭解),然後就開始看表。

  一刻鐘之後,四個女人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地下室,她們也不再躲閃不斷轉動
的攝像頭了,來到大廳,裡面橫七豎八的躺著六個保鏢,都是昏睡不醒。

  等到了二樓,剛才撬鎖的那個忍者在一間臥室外鼓搗了一陣,開門兒就進。

  大床上躺著一男兩女,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孩兒面帶甜美的微笑偎在男人
的懷裡。

  「是他嗎?」

  「就是了。」「頭忍」走過去一把撩起了被子,看到男人健壯的裸體,她顯
然是吃了一驚,「還…還等什麼?過來幫忙。」

  「嗨。」剩下三個女人趕忙過去把男人架了起來,其中一個也不知是有意還
是無意的,還在那根就算沒有勃起也很巨大的肉棒上攥了一把。

  三名女忍架著男人出了門兒,剩下的一個出控制室取來了監控器的錄像帶,
她們一路上未受到任何的阻攔,別墅裡、院子裡所有的人都在熟睡,就連幾條狼
狗都是倒地不起。

  黑色的轎車開上了與市區相反方向的公路,女人們把頭套摘了下來,全是二
十出頭兒的樣子,從相貌說,她們都不能算是天仙美女,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
股極濃的媚氣,相信是男人就會對她們產生慾望。

  後座兒上的一個女人伸手握住了男人胯間的「武器」,用力的捋了捋,就算
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那個傢伙還是變粗變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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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9-27 20:10 |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一章    倭賊妙計

「你幹什麼!?」開車的女人從後視鏡看到了後面的情況,大聲吼了一句。

後排上的人立刻把手從男人的下陰處挪開了,「凶什麼?你敢說你不動心?」

「我動不動心無關緊要,門主說了要活的。」

「大姐,二姐又沒說要弄死他。」後排上的另一個女人也開腔兒了,她明顯是站在開車的那個的對立面的。

「不弄死他?你有那個能耐嗎?你控制的住嗎?我都沒到收發自如的地步。」

「切,我說的是用嘴,你都把功夫練到嘴上了?」

「哼。」開車的女人沒再說話了,

後面的兩個人一看大姐不出聲兒了,就知道她是沒法兒再反駁自己,兩人一起一扭身,彎腰就開始拚命的吸吮男人的大雞巴,她們的樣子異乎尋常的瘋狂,就好像是長年不見葷腥的餓狼突然發現了鮮美的肉條兒一樣,一邊嘬發出「噢噢」的聲音,似乎很享受被龜頭兒撞擊喉嚨的感覺,她們絲毫不吝惜自己的口水,很快男人屁股下的坐椅就濕了一片…

在東京東部二百五十公里處的愛知縣的Toyota公司社長辦公室裡,頭髮灰白,戴四方眼鏡兒的矮胖張富士夫提上褲子坐在了辦公桌兒後,方傑呲牙咧嘴、面帶苦笑的坐到了他對面。

那個姓川口的人敲門之後走了進來,「社長,剛才接到櫻花夫人的電話,她們已經成功的把人帶走了,後在十點之前送回去的。」

「嗯,好。」

「社長,我有一事不明,想向您請教一下兒。」        方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說吧。」

「您第一次對付侯龍濤時用的是明招兒,如果成功了,咱們再放消息說他和Honda的談判很不愉快,我明白這樣即使許如雲不能肯定真是Honda指使的,至少她會對Honda的保護不利非常不滿,投資基本就泡湯了。我不懂的是為什麼這次你要繞那麼大的彎子,既然已經潛進去了,直接把那小子做掉就是了。」

「哼哼,」張富士夫陰沉的一笑,「『東星』的人已經跟Honda接觸過了,我相信許如雲知道結果的,這種時候再放什麼IIC跟Honda談判不愉快的消息還有用嗎?」

「沒用,但還是可以達到另外一半兒目的啊。」

「能嗎?福井威夫那老小子這次是真動了老本兒,連本田宗一郎家的新宅子都用上了,保安工作不可以說不是盡善盡美,許如雲要是再把什麼都算在Honda頭上,她是不可能坐到今天的位子的。想來如果不是我老婆跟櫻花家有點兒淵源,還真就拿那個中國小娃娃沒辦法了。從另一方面說,再用普通手段除掉侯龍濤,明顯示Honda的對手所為,目的不言自明,這樣一來,許如雲就更會對Honda投資了。」

「您不是說許如雲不會意氣用事嗎?」

「你以為侯龍濤是個什麼東西?他哪兒有資歷做七十億美金的決策?許如雲既然派他來,那就是已經給了他明確的指示。既然『東星』敢在這個時候插一槓子進來,那她的指示就一定是投資。咱們現在要做的不是要幫助她決定是否投資,而是要改變她同意投資的決定,這就有難度了,而且這種難度隨著時間的推延還在不斷的加大,特別是在咱們的第一次行動失敗後。」

「相信難不倒社長的。」方傑一臉的媚相兒。

「哈哈哈,」張富士夫自得的大笑了起來,「是天助我也,侯龍濤那小子貪花好色,福井威夫為了討好兒他又送了他兩個天仙美女,許如雲又和他有染,我又認識『櫻花媚忍』,哈哈哈哈哈哈,侯龍濤是該著送命,Honda是該著完蛋。」

「高,高,實在是高。但其實我覺得還有一個辦法。」

「嘔?」張富士夫顯眼瞟了瞟方傑。

「咱們何不把侯龍濤、Honda、『東星』的三角兒關係捅出去,IIC為了避嫌,一定會退出去的。」

「退出去等於承認自己沒有專業水準,最多是再另派人負責。許如雲會不想報復壞她男人好事兒的人?不會。什麼人會阻礙投資?Honda的競爭者。什麼報復最有效?投資。」

「那咱們要是把許如雲也加進去呢?她和侯龍濤不正當的關係…」

「什麼不正當的關係?你們這些中國人,哼,一個沒娶,一個沒嫁,能說他們什麼?」

「他們是上下級。」

「So What?許如雲在業界是什麼聲譽?她說投資的項目,成功率在九成兒以上,She can do no wrong。你懂不懂?她的名字就是IIC一筆巨大的財富,為了維護這筆財富,你這是逼他們投資。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看人的,居然取了這種女人,還能讓她跑了。」

「是是,社長教導的是。」方傑當然知道為什麼要請「櫻花媚忍」,當然知道自己的兩個計劃都是行不通的,只不過他已經達到了溜鬚拍馬的最高境界,他給人機會把最得意的計劃說出來,他給人機會糾正自己並不是特別愚蠢的想法,只是沒想到最後還是被損了一句…

「啊嚏…啊嚏…啊嚏…」侯龍濤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睡得實在太好了,他都不願意睜眼,只是想伸手蹭蹭鼻子,但他的企圖並沒有得逞,胳膊居然抬不起來。

侯龍濤一下兒睜開了眼睛,面前有一張陌生女人嬌媚的臉龐,她正用一個散發著刺激性氣味兒的小瓷瓶兒在自己的鼻子下面晃動,「你…你是什麼人!?」

女人也不理他,起身就走。

侯龍濤晃動了一下兒身體,他現在是赤身裸體的呈大字形平躺在榻榻米上,雙踝和雙腕都被從地下伸出的鋼圈兒鎖著。

侯龍濤觀察了一下兒四周的情況,這是一間日式的大廳,自己的兩側跪著二十個身穿各種花色和服的女人,包括剛才那個給自己聞藥的,都是又美又媚,最大的也就四十出頭兒,小的差不多二十幾歲,她們每個人之間都隔著相等的距離,自己正面五米的地方是一個兩層的矮檯子,第一層上有四個空著的墊子,第二層除了一個墊子,還放了一張條按,上面擺了好多的茶具。

就算侯龍濤不聰明,他也知道自己是被綁架了,這已經是到日本後的第二次了,只不過這次比第一次更離奇,自己明明是抱著一對兒雙胞胎美女入睡的嘛,怎麼一覺醒來就成了階下囚了呢?這些人是什麼身份呢?抓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麼呢?他的這些問題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五個女人從檯子左側的迴廊裡邁著小碎步兒走了出來,四個年輕的分別穿著綠、紅、黃、白的和服,跪在了第一層的四個軟墊兒上,一直被她們簇擁著的那個女人三、四十歲的樣子,長得貌美如花,長髮盤在腦後,穿了一件粉白相間的和服,她在最上層的墊子上跪了下來。

屋裡這二十五名女子著裝的方式非常正式,與日本A片裡的穿法是天壤之別,她們的和服裡都有白色的襯衣,襯衣的領子用夾子與和服固定在一起,腰間不是一整條不用打的寬帶,而是完全手編的,而且她們的和服都是「色留袖」的,表明將在這裡發生的是正式的儀式。

雖然侯龍濤不知道這些講究,但也能看出這些女人是經過精心準備的。

最上層的女人把雙手向裡放在雙膝前,腦門兒貼到了手上,對著侯龍濤行了一禮,「侯龍濤先生,用這種方法請你來,多有失禮,還請海涵。」

「嘿嘿,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那個『請』字從何說起啊?不過你倒是說對了一件事兒,是失禮,你連自我介紹都沒做。」侯龍濤很清楚,現在無論自己持一種什麼態度,對方都不會改變事先制定好的對自己的處理方法。

「我叫櫻花玉子,是『櫻花媚忍』的第二十七代門主。這四位,」女人指了指那四個年輕的女人,「春忍,夏忍,秋忍和冬忍,是她們把你別墅裡的所有保鏢都迷倒了,然後帶你來這裡的。」

「呼,」侯龍濤居然有種輕鬆的感覺,聽對方的意思,並沒對智姬和慧姬下重手,「真不愧是『媚忍』啊,就這麼直盯著我,連臉都不紅,我都不好意思了。」

「侯先生太謙虛了,你的身材一流的棒,沒必要不好意思。」

「哼,我還以為日本的忍者都死絕了呢。」

「侯先生說的差不多,我們是僅存的幾支之一,真正的忍者總共也就不到一千人了,而且全都是在地下活動,」玉子的語氣一直很平靜,就像是在和朋友聊天兒一樣,「不過你沒必要這麼不友好,你都不知道我請你來是為什麼呢。」

「真他媽是強盜邏輯,也好,你們找我來幹什麼?」侯龍濤這樣窩著脖子說話特別累,他本來可以讓後腦著地的,但他的眼睛怎麼也離不開女人的臉,因為她的眉宇間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氣息。

「今天是我大女兒十八歲生日,你是被請來參加她的成人禮的。」

「我認識你女兒嗎?」侯龍濤現在也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跟這些神秘的女人有關係。

「不認識。」

「那我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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