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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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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12-9 03:20 | 只看該作者
  我待他的車子一轉出橫巷,便馬上爬起身再次發動引擎,掉頭往回走了。

  我記起在半山我們公司有個未動工的地盆,那兒應該可以躲一躲。於是便把車子轉上山,這樣至少減少在大路遇上他們的機會。

  怎知才過了金鐘,在後照鏡中又見到那可惡的黃色跑車了。這小子也真聰明,竟然猜到我不敢走大路。沒辦法了,這裡再沒有支路可以讓我轉出去了!我唯有踩盡油門,希望可以捱到中環,那兒的橫街窄巷是跑車的剋星!

  可惜我始終不是「滕原拓海」,我的七人車也不是什麼「彎路之皇」,才轉出了紅棉道,我們已經被追貼了。凌風的跑車幾乎貼著我的車尾,幾次想超車都被我勉強用車子擋著。但接下來是下山的大直路,我的車可沒他快……今次真是糟透了!

  哎呀!禍不單行啊!我遠遠的望到路中心有個大水窪,正想避開,說時遲,那時快,凌風的跑車已經呼嘯著越過了我!我一驚鬆開油門放慢車速,他的車子卻已經剎車不及的衝進了水窪,帶著尖銳的剎車聲,瘋狂的在路上轉了兩個圈,才「砰」的一聲撞在路邊的石駁上。

  我看著那撞得變了形的超昂貴垃圾,感覺倒像剛從地獄中把半條腿抽回來似的。呼了口大氣,頭也不回的絕塵而去。

  我把車子停下。這裡便是我第一次和祖兒相好的那個位於半山的停車場。我實在想不出另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

  看看表板上的時鐘,才知道離開剛才在九龍塘救走愛莎時,還不到一個鐘頭,但我恍惚已經有再世為人的感覺了。兩隻手一離開方向盤,便不由自主的抖起來,心中只是慶幸著剛才沒有車毀人亡。

  我發誓,這是我第一次,也絕對會是最後一次飆車!

  愛莎?噢!她怎麼了?

  我亮起了車廂的小燈,爬進後車廂內。只見她踡伏在後座兩排座位之間的地上,完全沒有了聲息,剛才飆車時不知有沒有撞到她了?

  我焦急的蹲下去探探她的鼻息,她還有氣的,我還擔心她死了。

  她的乳罩早扯脫了,晶瑩的裸背在敞開的天窗中透入的月光照耀下,白得有點兒耀眼,半露的胸脯從背後看來還蠻有份量的。結實大腿上還有幾處擦傷的血痕,淺藍色的內褲也撕破了,只能勉強包裹著那渾圓的豐臀,飽滿的蜜桃在分開的大腿間隱約可見的。

  我遲疑了一下,先脫下身上的風衣蓋在她身上,才輕輕的把她抱起來,放在最後面的長座位上。她似乎快醒了,呼吸十分急促。我正想在車廂內找些水或什麼可以喝的讓她清醒一下,怎料她突然的張開眼,還向著我撲上來。我大驚退後,後腳卻不知踢到什麼東西,失去了平衡的往後便倒,後腦「砰」的撞在車門上,背上一陣劇痛,不知壓著了什麼。

  我迷迷糊糊的想撐起身,但愛莎已經撲上來了。我只見她雙眼一片血紅的,心中一陣莫名的恐怖,只想把她推開。但她的氣力不個怎的竟變得異常的巨大,我不但推她不開,還被她沒頭沒腦的迎面打了一拳,痛得我幾乎昏厥。

  她爬在我身上亂扒亂摸的,還扯開了我的襯衣在我的胸口上又吻又咬的。

  「愛莎……不要!」我驚叫著,卻阻止不了她鬆開了我的腰帶,扒下了我的長褲。糟了,一定是那些藥!我剛想掙扎起來,小弟弟已經落入別人的掌握,被包含在一個又濕又暖的空間了。

  我大驚不敢再動了,要是她瘋起來一口咬下去,我可便無辜辜的要當太監了!

  男人不爭氣的地方,是下半身原來可以和腦袋分家的!我嚇得半條命都沒有了,但我的小弟弟卻若無其事的,還慢慢的脹起來。在不斷的含吮和舌頭的牽引下,漸漸的把那窄小的空間塞滿了。

  愛莎沒有讓我在她的口裡發射,當我的肉棒夠大夠硬時,她已馬上把它吐出來,一個轉身坐到我大腿上,兩隻小手迫不及待的抓著我的肉棒往小洞塞進去。

  哎!好緊!而且好燙!愛莎急促的坐下,一下子把我盡根吞沒了。她不是處女,但經驗肯定不多,而且可能很久都沒有做過,緊湊的肉壁夾得我隱隱作痛的。而且我相信她一定比我更痛,因為雖然她仍處於半瘋狂的狀態,但這猛的坐下之後,她也要喘著氣休息了好一會才開始聳動。

  既然米已成炊,我反而豁出去了,咬緊牙關的忍受著那火灼一般的緊湊。愛莎被灌了藥,不發洩出來的話不知會有什麼後果。我苦苦的忍耐著,直至她終於開始聳動身體,我才可以鬆一口氣。

  她瘋狂的挺著屁股,緊窄的秘洞中像著了火一樣的發出高熱,連愛液也燙得像沸水似的,把我的肉棒燙得愈來愈大、愈來愈硬。

  扯斷了的淺藍色內褲還纏在大腿上,那雙大小尚算適中的乳房在我面前上下左右的拋動。在右邊乳房上,原來還刺著一隻鮮艷的蝴蝶紋身。小小的蝴蝶,在淋漓的汗水中閃著妖艷的光芒,不斷的在我的眼前飛舞。

  劇烈的舞動很快便耗光了她的體力,她的上身愈靠愈近的,差不多要貼在我的胸膛上。我看著那迷醉在肉慾中的俏臉,其實愛莎也算是個美女。當然,她的美麗和婉媚、大姐是沒得比的,但她卻有種很特別的,硬朗的氣質,可說是別有風味。

  我不自禁的吻上了那充血乾燥的嘴唇,飢餓的舌頭馬上帶著滿腔的熱情纏上來。我緊緊的摟著她的玉背,腰間開始用力的上挺,接替了那在男女交歡中總要有人負責的苦差。

  我的合作態度使她更為受用了,她尖叫著迎接我的重擊,腫脹的肉壁猛的收緊,不一會便再次洩出大量火燙的蜜漿,全身僵直的靜了下來。

  她是靜下來了,可是我卻到了欲罷不能的時候。我用力把她轉到下面,壓著她大開大合的狂抽猛插起來。她雙手緊抓著座位的腳座,在我胯下拚命的迎合著,美麗的胴體一次又一次的抽搐,一次又一次的震撼。

  我們不知幹了多久,從敞開的天窗中滲進來的晚風,根本不足以冷卻我們熾烈的慾火。肉與肉之間高速的磨擦,恍惚把我們身上所有的濕潤都蒸發了,那個地方更像是燒著了似的陣陣刺痛。愛莎驀地擁著我全身顫抖起來,從肉洞深處伸延出來的猛烈震盪,連我也受到了感染。我狂吼著全身一震,在她的身體深處炸開了。

  我們在車廂地板上一直交纏著,全身沒有半吋地方是乾的,濕淋淋的滿是汗水。她終於從極度瘋狂中平靜下來了,疲倦的閉上眼睛在喘氣。我也是累死了,不過她的身體軟綿綿的,我也捨不得馬上爬起來。

  我們就這樣矇矇矓矓的合上了眼。

  「喂!快醒來啊!你很重啊!快壓死人了!」

  「啊!早晨……」我才張開惺忪睡眼,已看到愛莎咬牙切齒,母老虎似的臉孔。嚇得我馬上的爬起來。

  「哎呀!」她慘叫著,我們整晚交疊著,全身上下都是連著的,連恥毛也被黏黏的漿在一起。這一下突然扯開,真的好痛。

  「你……沒事罷?」我看見她一臉的迷茫。

  她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身上亂七八糟的情況:身上一絲不掛的,兩腿間的花丘明顯的又紅又腫,相信一定還很痛。再加上在她大腿上那一大灘乾硬了的穢跡,還有那些正從小穴中倒流出來的陽精──她不會猜不到我們幹過什麼吧?

  她怔怔的看著我,忽然滿面通紅的揪著我的衣領,惡狠狠的喝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對我幹過什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的?」

  「你真的全都記不起了?」我苦笑起來:「昨晚你被凌風他們拉進了後巷……」

  「我記起了!他們……他們想……」她鬆開了手。

  「他們想強暴你,還餵你吃了些不知什麼的藥。是我把你從他們手上救出來的,但你剛好藥力發作,於是……我們……昨晚……便……這樣了。」我含含糊糊的辯白。

  她皺著眉頭咬著手指,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在飛快的轉動,追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我趁機拉好自己的衣衫,又替她披上風衣,遮掩著那充滿了誘惑的赤裸嬌軀。

  「事情就是這樣的了。對不起,雖然我不是自願的,但我的確侵犯了你。」我無奈的道歉。

  她面上一紅,苦笑起來:「那不能全怪你的!況且你畢竟冒了那麼大的險來救我,就算是你要我以身相許,我也是無話可說!」

  我嚇了一跳:「你不要說笑了!你知道我……我是有老婆的!」

  她瞪了我一眼,臉上古古怪怪的:「喂!無論怎麼說,你都已經佔了人家的便宜,難道想『趙完松』嗎?」(註:『趙完松』是廣東俗語,意思是佔了女孩子的便宜便溜之大吉。)
  
  「愛莎,昨晚我的確侵犯了你,但那只是意外,我不是有心的。」

  她的臉色一轉,忽然「撲嗤」的笑起來:「你想想好了,我在哄你罷了!本小姐可不會喜歡你這種大悶蛋!」她忍著笑正色地說:「其實我應該多謝你!」

  我鬆了口氣,但隨即又歎了口氣。

  「怎麼了?」她拍拍我的肩膀:「我不是說了不介意嗎?」

  我好沒氣的橫了她一眼,原本就不應該介意嘛!我又歎了口氣:「我們之間的問題還是小事,最麻煩的是我們得罪了凌風,也即是得罪了他的老闆!」我苦起臉說:「要是被他知道是我幹的,我就死定了!而且你呢?他們認得你,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把雙手枕在後腦挨在座位上,竟然還十分冷靜的說:「你說得對!你打傷了那臭小子的臉,又累他撞毀了價值百多萬的跑車,以他的性格,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怎麼了?好像不關她的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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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多謝她坦白而詳細的分析,我惱怒的瞪著她,又再長長的歎了口氣。

  她看著我,竟然還好像想笑似的:「放心啊!沒事的!」

  沒事?你倒說得輕鬆!我幾乎想發火,但對著她發火又有什麼用?我一咬牙,說道:「還是報警吧!」

  怎知她竟然潑我冷水:「你太天真了!警察保得你一時,難道可以保護你一世。而且你在明他們在暗,他們要整治你的辦法實在太多了。」

  我終於忍不住了,指著她大聲說:「那你告訴我怎麼辦啊?這又不是,那又不是!早知我便裝作看不到,由你被他們奸了算了!」

  愛莎臉色一變,兩眼一紅,眼淚便湧上來了:「人家只不過實話實說罷了,又不是故意氣你!」她嗚咽的說。

  我看到女人的眼淚便惱不起來了,唯有低聲下氣的道歉:「對不起,愛莎。我只是感到太煩了,不知怎樣解決。」

  她收起哭聲,抬起淚眼楚楚可憐的說:「如果你早知道這個後果,你還會救我嗎?」

  我一個錯愕,回心想了一想,無奈的還是點點頭說:「可能是我蠢,但我相信我還是一樣會救你的!」

  她破涕為笑,在我肩上打了一下,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日出了,初升的旭日正正的照在駕駛座上,十分的刺眼。

  「對了,你知道我的真名嗎?」她說。

  我瞇著眼的搖搖頭。有關係嗎?

  她轉面看著我,素靜的臉蛋在陽光中閃閃發亮的。明亮的眼中忽然閃出無限的自信,傲然的說:「愛莎只是我的洋名。」

  「嗯……」我伸手遮著眼睛。

  「我的真名叫華嬌,姓向!」

  我連大氣也不敢透一下。自從車子駛進了那豪華的大宅的花園之後,我總覺得像被幾百雙眼睛監視著似的。車道兩旁那不時出現的,穿著整齊黑色西裝的魁梧大漢,個個面上都掛著副墨鏡,有一、兩個的臉上還帶著觸目驚心的刀疤。那些看不見的凌厲眼光帶著強大的壓迫力。

  車子在大宅的正門停下,兩個穿著白色制服的女傭已經第一時間跑上來打開了車門:「早晨,十七小姐。」

  「嗯。」愛莎輕盈的跳下車去。在晨曦的陽光中,一雙赤著足的修長美腿,在長可及膝的風衣下,十分性感的裸露出來。單薄的風衣下胸前嫣紅的兩點,更在微風中傲然的挺立著,相信連瞎子也看得出她下面是真空的了。

  女傭們卻恍如不見似的,仍然恭敬的向著愛莎打恭作揖。她也若無其事的拖著我穿過那宏偉的玄關,走進了金碧輝煌的豪華大宅。

  我雖然也算是見過世面,但裝潢得這麼豪華的府第還是第一次見到。可是在那大得有點空洞的客廳裡,那種被監視的怪異感覺卻仍是揮之不去,我相信在那些雕刻得美輪美奐的羅馬式巨柱後面,一定是有人埋伏著的……(對不起,江湖電影看太多了!)
  
  「三姐,老爺呢?」愛莎大剌剌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傭人已經奉上熱茶了。

  「老爺在游早泳,應該差不多游完了。要我告訴她十七小姐回來了嗎?」那老女傭恭敬的說。

  「不用了。」愛莎呻了口熱茶:「替我預備水,我想洗個澡。身上黏黏的髒死了。」她瞟了我一眼,見我不知所措的神態,很好笑的說:「喂!不用緊張嘛!我哥哥是很和藹可親的。」

  和藹可親?我瞪了她一眼,也接過另一個女傭遞上來的熱茶緩緩的坐下。

  「喂!小妹,怎麼一早便來了。」一把極其粗豪的聲音忽然在我身後響起,把我剛貼在沙發上的屁股嚇到彈了起來,連茶也幾乎濺出來了。

  「哥哥……」愛莎已經跳起來,撲進那人的懷裡。

  我慢慢的轉身,終於看到那傳說中最厲害的社團首腦:向先生!

  他全身濕淋淋的,只穿了條泳褲和披著大毛巾。身形很魁梧,至少比我高出了一個頭。身上的肌肉賁張,手臂比我的大腿還要粗壯。胸前紋著的盤龍張牙舞爪的,像要擇人而噬的樣子。

  但此刻這傳奇一般的人物,卻只是像個慈祥的大哥哥一樣,親暱的摸著愛莎的頭,開懷的笑著說:「你這小鬼頭,終於捨得回來看大哥了嗎?」

  愛莎像個小女孩的摟著他的腰在撒嬌:「人家上個月才陪過你喝茶,是你自己太忙罷了。」

  向先生哈哈大笑起來:「大哥有那一次說得過你?嗯,今天又有什麼事了?」

  「我被人欺負啊!」愛莎馬上苦起臉,可憐兮兮的說。

  「哼!誰人敢欺負我們姓向的!」

  我的耳鼓幾乎震破了。

  他忽然瞪了我一眼:「是這小子嗎?」

  他身後的那幾個彪形大漢也同時踏前了一步,我的心臟幾乎從口裡跳了出來。

  「當然不是他啦!」愛莎有點幸災樂禍的看著面無人色的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才對!」

  向先生的目光登時變得祥和了,那幾個大漢也退後站回原處。

  「好,你跟我進書房慢慢的告訴我。」他向愛莎說。又回頭吩咐保鏢們:「你們先替我好好的招呼這位先生。」

  「是……」嘩!……好齊整的回覆!

  我硬著頭皮的看著愛莎她們遠去,抹著冷汗乖乖地坐下來。雖然我知道那幾張名貴沙發的價錢比我一個月的薪水還要昂貴,一定是很舒適的,但若給我選的話,我寧願坐針氈、坐釘床,也好過坐這些名貴沙發。

  我猛在搓揉自己的手掌,卻不敢移動半分,感覺四方八面都是冷冰冰的凌厲眼光似的。

  我想像著自己是只誤闖進老虎籠裡的小綿羊,隨時都會被人一口連皮帶骨的吃掉。

  我雖然感到口乾舌躁,但卻始終沒有拿起茶杯──因為我知道自己的手一定會抖得連那杯子也握不牢。

  愛莎和向先生其實只離開了十分鐘。但那十分鐘卻絕對是我有生以來最難過的十分鐘!

  還好!她們終於出來了。愛莎還是笑嘻嘻的,向先生卻依然是目無表情的,遠遠的盯著我。

  「好了,小妹,你先去洗澡吧!其他的事我會處理了!」他「拍」一聲的在愛莎的屁股上打了一下,面上忽然很詫異似的……噢!愛莎的風衣下面,好像……好像……什麼都沒穿!

  愛莎面上一紅的望了我一眼,頭也不回的奔上樓去了。

  向先生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用奇怪的眼神望著我。

  ……我登時心虛的垂下了頭。

  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著我走過來,牽動著我的心跳。直到他停下腳步,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了,我才鬆了一口氣。

  他揮揮手,周圍的手下馬上整齊的退下。才只不過一剎那,大廳中忽然間便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楊先生,小妹已經把整件事都告訴我了。」他凝視著我,像要看穿我的心似的:「我想我應該多謝你!」他的語氣有點古怪。

  「哪……哪裡,不用謝,我……我只是……見義勇為罷了。」我口震震的說。

  「嗯。」他露出了笑容:「你不用緊張。對我的朋友,我是很友善的。」

  「是……是嗎?」

  「你認識我的小妹多久了?」

  我訥訥的答道:「不多久,其實我們也不算太熟。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向先生的妹妹……」

  「當然了!」他哈哈大笑起來:「誰會想到我姓向的竟然有個這樣的妹妹?」他站起來踱了兩步,竟然……坐到我的身邊,還拍著我的肩膀大笑著說:「我這個妹妹的性格很特別,雖然我們家裡每一個人都很寵她,但她卻從來都不喜歡我們家族的生意。」

  他的笑容有些無奈:「小妹從小的夢想便是當個警察,但你明白的……由於我們家族背景的關係,她根本不可能實現這個理想。因此才退而求其次的當起交通督導員來。我們雖然極力反對,但誰也爭不過她,唯有由得她了!」

  我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他不說的話,打死我也不相信黑幫大佬的妹妹會走去抄牌。

  「楊先生,我知道你是正當人家,也不想把你牽涉入我們的江湖恩怨中。」

  我點點頭,這是之前我和愛莎提出的條件。

  「小妹她已經把整件事的大概都告訴了我,但我還是希望你再由頭到尾,詳詳細細的把一切都告訴我,包括一些你可能覺得無關痛癢的細節。」他已經回復了冷靜,還帶點兒冷酷的說:「為了要把你的一切從這件事中抹掉,有些手尾我可能馬上便要叫人先處理掉。」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牽涉在內的。」他補充了一句。

  既然他肯保證,我的心也定了不少。於是便深吸一口氣,慢慢的把整件事原原本本敘述出來。當然,我始終不敢說出和愛莎在車上那一椿糊里糊塗的孽緣。

  他一面聽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幾次幾乎截停了我,最後還是沒開口,讓我一口氣說完整個故事。

  「好小子!凌風那『撲街仔』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我才剛收口,他卻突然的大聲喝起來,把我嚇了一大跳:「連我姓向的妹妹他也敢惹!好!今次看看他的老闆怎樣保得住他!」

  「楊先生,」他瞟了瞟嚇得一臉煞白的我,微笑著說:「對不起,我習慣了大聲說話,真是失禮了。」

  「沒……沒事的!」

  「噢,楊先生,請問你成了家沒有?」他忽然加了一句。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訥訥的答道:「我……已經結了婚,還有個女兒。」

  他皺起了眉頭:「是嗎?真可惜……可惜……」似乎還有話要說。

  我的十指都已經陷在沙發裡,一顆心在狂飆的亂跳。

  「喂,哥哥,你可不要欺負我的救命恩人啊!」幸好愛莎的聲音及時響起,否則我一定會因為心臟負荷不了而爆血管。

  我如獲大赦的回頭一看,只見愛莎披著浴袍,笑盈盈的從樓上走下來,頭上還裹著大毛巾,兩條光滑的長腿在浴袍下掩掩漾漾的,一副嬌滴滴的樣子,和她平時穿起制服執勤時的潑辣形象可一點都不像啊!我忽然記起那美麗的蝴蝶紋身,一時間倒忘掉了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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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蹦蹦跳的坐到向先生身邊,撒著嬌的說:「哥哥,除了在飛車的時候,楊先生是很膽小的,你千萬不要把他嚇壞了。」

  向先生聽了拍著大腿哈哈的大笑起來:「對啊!我倒忘記了!你竟然靠外面那輛破車子,跑贏了凌風的名貴跑車。真厲害!有機會真的要領教領教!」

  我尷尬的笑著,臉上一定是面如土色的了。

  「哥哥啊!你看!你把他嚇壞了!」愛莎嬌嗔著說。

  「妹妹,怎麼了?你不捨得了嗎?哥哥吃鹽比你吃的飯還要多,這些情事我會處理的了。楊先生,你想我怎樣報答你?」

  「報答?」

  「隨便開口啊!」愛莎笑著說:「我警告你,不要小覷了我的身價!」

  我一時間倒呆了,定了定神才懂得說:「不用了!我不要什麼報酬了。」

  我看見向先生的臉色一沉,連忙補充說:「向先生,我完全沒有其他意思。只不過我在救愛莎時,根本沒有想過要得到什麼報酬。我只是干我認為應該做的事!你們現在給我報酬,我反而覺得違背自己的良心了。」

  愛莎一副想當然的樣子,向我扮了個鬼臉,微笑著沒有說話。向先生卻先是一陣沉默,然後才爽快的笑著說:「好!我也不勉強你。算我姓向的欠你一個人情!」他在我的背上大力拍了一下:「好小子!連我都有點喜歡你了!」

  我受寵若驚的苦笑著:「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只想當作沒有發生過這件事。照舊去過我自己的生活。」我戰戰兢兢的說。

  愛莎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古怪的笑起來。但堆出來笑容中卻似乎有點勉強,有點苦澀。

  「我明白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踏足進去,要抽身出來便難了。好,楊先生,你就當沒事發生過好了。」向先生看了看愛莎,有些無奈的轉頭凝望著我,又輕輕的歎了口氣說:「但是我不會放過凌風那臭小子。楊先生,請你也不要對任何人提及這件事,好嗎?」

  我當然猛在點頭答應了。

  「如果將來有一日你需要我姓向的幫忙的話,儘管開口。我是有恩必報的。」他鄭重的承諾道:「現在我先使人送你回去。以後如果有事的話,我會叫愛莎找你。」

  他拍一拍手,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不知從那兒突然的便冒了出來。

  「你們送楊先生到他指定的地方。今天的事,我不要任何人傳半個字出去,知道沒有?」他的聲音不怒而威,令人不得不接受。

  愛莎送我到門口,在我耳邊小聲的說:「謝謝你,我遲些再找你。」

  向先生在一旁看著我們,眼裡竟然帶著一絲的哀傷。

  我請司機把我送到最近的地鐵站,然後便自己乘地下鐵路到九龍塘取回車子。

  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包括婉媚,我騙她說昨晚和老何趕圖則趕通宵了。當然,我事先已與老何打了招呼。他是明白人,也沒有追問我為什麼要對老婆說謊。

  我相信這件事會埋藏在我心中,成為永遠的秘密。

  凌風撞車的意外,因為事後被揭發他找人來頂罪,結果弄得非常轟動。最後他不但因此要花費了千多萬來打官司,還真的要坐牢,過了十多天的鐵窗生活。這些在報章上都有詳細和繪聲繪影的報導,也不用多說了。

  但其實背後的故事更加精彩。

  愛莎告訴我,那天當向先生向凌風的老闆「老實商人」大興問罪之師時,他還是懵然不知的被蒙在鼓裡,只是以為凌風貪玩撞毀了跑車罷了。到他知道原來凌風得罪了向先生的親妹,當然嚇了一大跳。他在凌風身上投資了那麼多錢,怎麼可能任由向先生向凌風報復,買起他的一隻手、一隻腳,還有一張臉呢!因此他只有忍痛地為凌風墊資,賠償了一大筆錢給向先生。數目有多少?據說比他用來替凌風打官司的錢還要多一、兩倍。

  愛莎說,要不是他已經洗濕了頭,代凌風墊支了那一大筆賠款,他才不會肯再花錢替凌風打這場官司。不過凌風這小子可一輩子也不用指望可以蟬過別枝,跳槽到另外一間公司了。而且他還要求神拜佛,讓自己可以一直的紅下去,否則做到八十歲也未必還得清這一大筆債。

  至於我,向先生對外隱瞞了我的身份,只說是自己安排的保鑣救了愛莎。而事實上,愛莎現在真的時常都有一、兩個保鑣跟在身邊了。

  愛莎仍然當回她的交通督導員,我們仍然有時會在街上相遇,仍然會有說有笑的,當然我們的心情已經不可能像當初認識時一樣了。而她以後也沒有再提過那一晚在車子裡發生的事,可能她真的不喜歡我這種男人,也可能是她知道我真的不想介入她所屬的世界之中。

  基本上我和整件事都完全沒有關係了,除了偶然我也會在愛莎的眼中,看到一縷淡淡的寂寞,使我不其然的會想起那一隻鮮艷的蝴蝶……


  第六章 初戀情人(三)

  幸好愛莎的事沒有為我惹來太多的煩惱,因為公司裡的事已經讓我煩死了。

  公司的年末大型發展計劃是由太子爺亨利負責的,我只是他的副手。在現在低迷的地產市道下,這計劃原本已經很不容易了。再加上地盆一直被附近的村民抗議,說計劃影響了他們祖墳的風水。更加禍不單行的是:貼鄰建築地盆的荒地最近竟然被環保團體申請劃為自然生態保護區,如果他們成功的話,這計劃鐵定泡湯。

  面對著這個爛攤子,真是頭也大了!但想不到,最大的問題不在外面,反而是在公司內部。簡單點說,是在亨利身上!自從他獨攬大權之後,沒有了大老闆的制約,性格上的缺點變得更加明顯。他不但缺乏主見,又「耳仔軟」,時常因為聽到少許不同的意見,便朝令夕改的把大夥兒早決定好的策略全盤修改。

  而最令我們難受的,是他竟然不能接受手下比他能幹。

  要繼續發展計劃,第一步先要解決的是那些貪得無厭地要求賠償的村民。他們藉口村裡的風水受到破壞,要求我們付出巨額的賠償。我們當然不會答應,因此他們一直在騷擾建築地盆的工程,截水斷電的「意外」隔天便會出現,又時不時的故意製造些衝突,就算驚動到警察,事件最後也是不了了之的。持續的滋擾使地盆的工程一直受到嚴重的延誤。

  亨利認為我們公司在法理上沒有問題,所以一直強硬的拒絕和村民對話。而事實上,我知道他根本不屑和「那些鄉巴佬」見面。

  我在這件事上持著相反的意見,於是在會議上向亨利爭取,嘗試和村民交涉。他仍然極力反對,終於在我們大部分人同意,和在我拍心口擔保後,他才勉強地批准了我繼續進行,但卻冷笑著看死我們一定失敗。而且只答應把賠償的上限定為一千萬,還不到村民要求的十分之一。

  我從來沒有打算和要求賠償的村民談判,反而直接走去拜訪他們的老村長,還向他痛陳利害,誠懇的說服了他接受了我們的建議──以替他們重建祠堂和重修入村的馬路來作為停止干擾工程的交換條件。

  我計算過這兩項小工程絕對不用一千萬,因此在這件事上我沒有再徵詢亨利的意見。而且和那些鄉紳說話時,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他們覺得你不夠份量、不能做決定。因此當我發覺他們的要求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便馬上一口應允了。反正區區一千萬,可以把工程提早一、兩個星期完成所省下來的利息都不止了!但賺回來的時間和方便卻完全是物超所值的。

  哪知道亨利事後竟然暴跳如雷的罵我擅作主張,說批准了的金額只是用作賠償而非其他用途,還在所有同事面前警告我以後凡事都要先得到他的批准。

  當然,在向外界公佈我們和村民達成協議,使工程可以如期進行時,他又是另一副嘴臉了。

  我沒有爭辯,一直忍耐著,但心中真的很不舒服。

  他那過分的好色也叫我反感。其實他藉著工作上的方便去追女孩子的壞習慣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外面的供應商、廣告商們早都把他引為笑柄,也常常利用他這個弱點,用美人計佔他的便宜。可惜亨利不但沒有學乖,還引以為榮的以為自己真的魅力十足,所以美女才會趨之若鶩的自動黏上去。

  他還厚顏無恥的向我明示暗示,要我幫助他追求慧琪。我一直裝傻扮蒙的不予理會。他十分不滿,開始在工作上諸多阻撓。

  蘋果的事也叫人心煩。她表面上的確開始了接受李察,還時常和他約會。但據李察說,他們之間不但一點進展都沒有,蘋果對他的態度還好像比從前更冷淡了。李察一有空便跑來纏蘋果,她不理他的話,他便可憐巴巴的跑進來向我訴苦。有幾次碰巧我正忙得一頭煙,火起來的便把他轟出了辦公室。

  我看得出他是很緊張蘋果的,否則以公司現在的形勢,以他以往的性格應該早已靠向此時得令的太子爺了。可是他近來卻十分安分,真的修心養性起來了。而他從前那些助紂為虐的勾當,被太子黨新貴大衛一手包辦了。

  幸好還有慧琪和安妮,她們兩個不時的陪我說笑,又毫無怨言的陪著我開夜工去趕那些明知沒有用,但又沒完沒了的計劃書和分析資料。

  最順利的反而是鳳儀學校的重建工程。政府方面很快便批准了她遞交的圖則,校董會對她提出的重建工程更是全力支持,由開始計劃起只不過是幾個月,工程已經差不多可以正式開始了。這兩個星期,我看著她上建築處和有關官員解釋圖則,又向學校的基金會匯報工程的進度,還要到地盆實地巡視。看著她充滿了魄力,風塵僕僕的東奔西跑,十足十女強人的模樣,真的很難想像當年她只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轉眼便是新校舍動工典禮的大日子了。鳳儀把我們一家人都邀請了出席。在儀式完成後的酒會上,她興奮的抱著我的寶貝女小怡跑來跑去的招呼客人,好像抱著的是她自己的女兒似的。我和婉媚看見她那麼寵小怡,當然也是滿心歡喜的。

  大姐也有出席那酒會。這是自從我上個月從日本旅行回來後第一次見到她,可惜我們沒機會多說話,因為她是和姐夫劉大范一同出席的。聽說她們也是剛剛從巴黎渡假回來,看來她們兩夫妻已經言歸於好了。

  宴會上,鳳儀的傭人忽然說有急事,遞了個電話給她。婉媚馬上走過去抱回小怡,我則在另一邊陪著老何和一班建界的行家繼續談論工程上的事。忽然間我們聽到婉媚的尖叫,回頭一看,鳳儀已經暈倒在地上了。

  後來我們才知道她的丈夫在加拿大心臟病發進了醫院,看見她焦急的情形,我知道她丈夫的病真的很嚴重。

  「鳳儀,你還好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察覺到她有些心不在焉,便和老何放下手中的文件,停止了討論。其實她整晚都在咳嗽,前天在動工禮上,她知道丈夫進了醫院之後,擔心起來連自己也染上了風寒。

  我補充說:「其實今晚差不多討論完了,不如早點回家休息罷。」

  「是啊!反正大概上我們已經安排好一切,接下去的便是等待工程正式開始了。我會小心確保工程如期完成的。廖校長你大可放心,而且若有什麼差池,阿光也不會放過我啊!」老何笑著說。

  鳳儀揉了揉眼睛:「何先生說笑了,有你這老行尊負責這工程,我是絕對放心的。阿光他只是義務的顧問,他日間的工作已經夠忙了,我可不想他太花時間。這次我因為私事要突然離開幾個星期,校董會方面會派人繼續跟進工程的進度的,不過就要麻煩你看多兩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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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問題!沒問題!」老何也打了個呵欠。他雖然健壯如昔,但畢竟六十多了,晚晚捱夜實在太辛苦了。

  我一面收拾文件,一面催老何回家:「喂,老何。你快回家吧!要不然何太太又要把涼了的湯再翻熱一次了。」

  老何笑著反駁:「你這小子竟然敢取笑我?算不算五十步笑百步了?你還是快些回家陪你的寶貝老婆罷!噢,還有你那可愛的寶貝女呢!」老何和太太十分恩愛,但很遺憾的是他們結了婚快四十年了,還是一直膝下猶虛。

  鳳儀難得的露出了笑容:「看見你們兩個幸福男人,使我更加渴望快些飛到丈夫的身邊。」一說到丈夫,在憔悴的臉上剛冒出來的笑容又不見了。

  「沒事的!不是說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嗎?而且你明天就可以飛到他身邊陪伴他了。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好好的休息,不要讓自己病倒了。否則誰來照顧你的丈夫?」我體貼的說。

  「嗯。」鳳儀點著頭笑了。

  由於鳳儀吃了藥,不適宜駕車,所以今晚由我送她回家。

  一路上,她一直挨在座位上閉目養神。我看著那張被丈夫病危的消息折騰得毫無血色的蒼白素臉,心中一陣隱隱的痛。這個美麗的女人,可曾經是我生命中的全部啊!現在她卻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傷心得連身體都不顧了。

  「咳……」鳳儀忽然猛烈的咳嗽起來。我連忙收慢了車速,看看她有沒有事。

  「怎麼了?鳳儀。」我伸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拍著。

  她用手掩著嘴:「……水,我想喝水。」

  我把車子停下,在附近一間便利店替她買了瓶礦泉水,又在櫃檯討了杯熱開水。鳳儀喝了兩口熱水,咳嗽終於停止了,面上也回復了點血色。

  「好點了嗎?」我關上空調,打開了車窗,讓外面清涼的晚風透進來。這一段路比較僻靜,空氣也比較清新。

  「我已經好多了,謝謝你。」她抬起頭來看著我,眼光忽然閃爍起來:「阿光,我有點害怕……」

  我連忙安慰她說:「沒有事的,不是說你丈夫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嗎?」

  她垂下了頭,把臉埋在手中:「我不是擔心他的病,我是怕……再見到他!」

  「什麼?」我一頭霧水。

  「我怕他會感覺到我對他的愛已經改變了,我怕他會受不了……」晶瑩的淚水透過指縫,滴在她的裙子上。

  「鳳儀……」我的心狂跳起來。

  她慢慢的放開手,面上已是淚痕片片:「阿光,我……連自己也欺騙不了,怎可能騙得過他?」她撲進我懷裡放聲痛起來。

  我不知所措的抱著她,任她盡情的哭。心中卻像推翻了的五味架,甜酸苦辣的味道一齊的湧上來。

  「阿光,我一直以為已經把你忘掉了,已經把對你的感情全部都轉移到他的身上。這十多年來我都沒有懷疑過。」她抽泣著,把我半邊身都哭濕了:「當我們再見時,我仍然很相信自己能夠把持得住的……」

  「但我錯了!在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已經控制不了自己,再一次的愛上了你。我打電話給他的次數愈來愈少,通電話的時間也愈來愈短,話題更是愈來愈難找、愈來愈勉強。我知他一定也感覺到了,所以才會這樣……」

  「我感到好辛苦……明知道不可以、也不應該介入你現在的幸福生活,也明知這樣會對不起我的丈夫,但我就是壓抑不了自己的感情。阿光,我感到很迷茫,你教教我應該怎樣做罷?」

  我不知說什麼好,只是本能地緊緊的擁抱著她。心中亂作一團的,鳳儀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光……」她慢慢的仰起頭,滿是淚痕的俏臉更加楚楚可憐了。透過晶瑩通透的滾滾淚珠,漆黑的瞳仁中滿注著濃濃的深情,把人牢牢的吸引住。微張的櫻唇好像在絕望中哀求著我的撫慰,慢慢的向著我迎上來。

  我的心仍在猶疑,但她的雙唇卻已經到了。嘴唇上的灼熱,馬上把我帶回了當日青蔥火熱的少年時代,爆出刺目的火花,燃點起那堆早已經熄滅了的初戀的餘燼。

  我不由自主的把她抱得更緊。雙手開始跟從著那些埋藏在腦海深處的殘餘記憶,在她的玉背上游移。許多許多年前的那一晚,我們是不是也是這樣開始的呢?

  我們的雙手都在渴求著更真切的感覺,進入了對方的衣服之內。鳳儀的身體比當年更豐盈,更柔軟了。冰涼的肌膚隨著我的撫摸急速的發燙起來,軟潤的乳房在鬆開了的乳罩下解放出來,在我掌握之中猛烈的抖動。我捏著那脹硬發大的蓓蕾,鼻裡充斥著鳳儀因動情而激發的濃濃體香。

  我鬆開了她的嘴唇,吻在那雪白的粉頸上。鳳儀「嚶」的一聲,仰首喊出肉慾的呼號。我的嘴巴沿著扯開了的襯衫下滑,印在久違了的高挺乳峰上。

  情慾之火在車廂中熊熊的燒了起來。侵入了裙子下面的手,狂野的從裸露的膝蓋上移,沿著光滑的腿縫,撫在絲質的小內褲上。鳳儀乞求著挺起纖腰,向我全面的獻出那裹在下面的飽滿肉丘。

  真絲的內褲馬上被扯下,手掌已經迫不及待的覆蓋著濕漉漉的花丘。鳳儀長長的嚥了口氣,玉腿自動的張開,把掛在大腿上的真絲內褲拉成了一條直線。

  手指撥開了沾滿了花蜜的柔絲,馬上被焦急的肉唇咬含著,陷進了春水氾濫的淺溪,輕易的在狹谷中發掘出細小的泉眼,再毫不猶疑的衝進緊迫的小徑中。鳳儀抖顫著洩出熾熱的蜜液,嬌軀緊繃著抵在座椅上,弓起身的讓我的手指可以更加深入。

  我伸手鬆開腰帶,釋放出那掙扎了許久的勇猛巨龍。正要跨上那誘人的胴體,鳳儀的嬌軀一震,熾烈的慾火卻忽然頓了一頓,面上也好像有點矛盾似的。我馬上感應到她的猶豫,堅硬如鐵的攻城棍在闖關前的一刻剎住腳步。手肘無意中碰到了掛在後照鏡上的護身符的小銅鈴上,響起清脆的「叮」一聲。

  ……婉媚!

  婉媚!那是婉媚在黃大仙廟為我求回來的平安符!

  像一盆冷水照頭淋下似的,我忽然也清醒了。堅硬的火棒迅速的軟化。鳳儀也是一樣,我們同時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冷卻的熱情,也尋回了理性的目光,兩人馬上分了開來,各自整理著凌亂的衣服。

  我們的眼神在一剎那間相遇、避開、再相遇。

  「對不起!」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的。

  「……」

  最後還是她打破了沉默,苦笑起來:「多謝你,阿光,你是個君子。想不到在最後關頭你仍然能夠把持得住!我們剛才真的太衝動了。」她已扣好襯衣上的鈕扣,正扭動著身體把內褲穿好,大腿間的烏黑柔絲在掀起的裙子下若隱若現的。

  我馬上移開了目光:「鳳儀,你不要騙我了。剛才仍然控制得住的是你才對!你知道我其實和你一樣,對我們過去的感情也是一樣感到迷茫的!我不能欺騙自己,也不想欺騙著你,我對你也是仍然存有感覺的!」我歎著氣說:「可是情況不同了,我們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生命中的另一半。」

  我凝望著她的眼睛:「在最後那一剎那,我想起了婉媚……我相信你也記起了你的丈夫,是嗎?」

  她咬咬下唇,點點頭。

  「其實我們心中還是放不下的……」

  她帶點靦腆的抬起頭來,若有所思地說:「你說得對!我也應該重新思索一下。原來我一直低估了他在我心中的份量。」

  我微笑著說:「……同時也高估了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是嗎?」

  她瞟了我一眼,笑著說:「那倒沒有!我真的沒有忘記過你。」

  我開懷的笑起來:「我也是一樣。」

  「好朋友是不會忘記的!是嗎?」

  我們相視一笑。

  「對的,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第四集

  第一章 誰移動了我的蘋果

  仲華的「二奶」申請了旅遊簽證來了香港。丈母娘十分緊張,特地安排了週末陪她到大嶼山的寶蓮寺,為未來的孫兒祈福。岳父大人雖然沒有表示什麼,可是我看得出他也是十分興奮的。對這兩位老人家來說,肯為他們生個孫子的,才是個合格的好媳婦。

  可能由於情兒的關係,大姐、祖兒、婉媚和我對這位新任的仲華太太都沒有太大的好感,雖然整件事可能根本就不關她的事。老實說,她不像是個很有機心的女人,相貌看起來也尚算純樸清秀,勉強還可以說得上漂亮。當然,比起時髦的情兒來說,她是比較土一些、也平凡了點。最難得的是她什麼事都像沒有主見似的,凡事都以仲華馬首是瞻,哄得他不知多高興。

  或者……這樣的妻子才適合他。

  丈母娘知道婉媚週末不用上班,因此一早便點名要她陪著一起去求神。我難得有個自由的下午,便約了安妮上她的香閨「坐一坐」,作為對她近日辛勤工作的獎賞。可惜祖兒約了同學去台灣玩,否則我們又可以來個「三人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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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避嫌,我們決定了前後腳的各自離開,先在公司附近的餐廳會合後才上她的家。自從上次她不小心向我表露出稍為過火的親暱後,我們總是覺得蘋果和慧琪的反應怪怪的。因此我們更加小心了,把所有在公司裡不必要的接觸都避免了。

  下班後,安妮和慧琪剛走,李察這小子又跑來找蘋果了。蘋果因為手頭上還有些工作,沒有睬他,他便跑進來拉著我訴苦。

  這小子竟然還抱怨說我「變」了,不再盡力幫他!他不說起我也不記得了,以往我是很熱心幫她泡女的。上一次這小子看中了那位來做週年帳目查核的美女核數師,我幫助他時真的落力得多,不但廢寢忘餐的替他出謀獻策,還親自捉刀,嘔心瀝血的替他精心撰寫了封連我自己看了也會肉麻到吃不消的情書。結果他只用了一個星期,便把那美女哄上床了。事後我們哥兒倆還喝了個酩酊大醉來慶祝。

  但今次……不知何解,我真的提不起勁。

  我瞥見蘋果在外面豎起了耳朵在偷聽,便故意大聲的叫李察不要灰心,繼續努力,但同時也告誡他說感情是不能勉強的。要是真的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的話,也只有慨歎一聲天意弄人好了。李察唯唯諾諾的答應了,我知道他不會聽我的。現在全公司都知道他在追求蘋果,聲譽攸關,他可是騎虎難下了。

  蘋果在我和李察說話中途,便偷偷的溜了。還隔著玻璃窗向我裝了個鬼臉,打手勢叫我不要告訴李察。我只好裝作不知道了,因為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蘋果一定會恨死我的。

  李察訴完苦後,發現蘋果沒有等他,自然是沮喪得不得了。我安慰了他幾句也趕著走了,安妮已經等了很久啊!

  我和安妮難得有獨處的機會,自然是珍惜著每一分每一秒。所以我們沒有花太多時間吃午餐,只是匆匆忙忙的填飽肚皮便直奔她的香閨。一路上安妮這小妮子已經按捺不住那勃發的春情,一雙水汪汪的美目不能自持的盡在我身上瞄來瞄去,粉臉上更幾乎寫滿了情慾的字句似的,要不是我在駕車,說不定她已忍不住向我投懷送抱了。

  「安妮?」我見她低著頭臉紅紅的,忸忸怩怩的把小手都坐到裙子下面去,不禁有點奇怪。

  「嗯……!」她應了一聲,卻沒有回答。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抬起頭來害羞的看著我,小聲的說:「光哥,可不可以快一些,我……想上洗手間。」

  我笑笑說:「快了,快了。最多三、四分鐘便到了。咦?安妮,剛才在餐廳你不是已經去了洗手間的嗎?」

  她咬著下唇跺著腳嗔道:「人家不是要上廁所啊!而是……快要把你車子的座位……弄濕了!」說到後來,聲音更小到幾乎聽不到了。

  哎呀!這小妮子真的等不及了!

  甫進入屋,安妮已經迫不及待的撲上來了。我一把抱著她,讓她踮著腳的掛在我身上。兩人的嘴唇像被磁鐵吸著似的,怎樣也分不開了。

  我們糾纏著走往鋪在屋角的床墊,一面飛快的扯脫對方身上的衣服。到我們滾在床墊上時,兩人都已經變成了亞當夏娃,身上再沒有一絲半縷了。

  「安妮,想著我嗎?」我壓著那青春鮮嫩的胴體,在雪白的粉頸上狂吻著。

  她抱著我的後頸嗔著說:「簡直想死了!雖然每天都見到你,但又要裝作不認識,人家心裡不知多難受!」

  「我知道你乖,所以今天一定要重重的酬謝你。」我輕咬著那脹硬的蓓蕾,雙腿已進駐了她的腿縫,把那雙修長結實的大腿分開。

  安妮氣喘吁吁的:「不要再說了,快……」挺起了纖腰,開放隱密的少女禁地,熱切的迎接著我的大駕光臨。

  我何嘗不是也期待了很久嗎?便輕輕托著她的小屁股,腰身一沉,大肉棒分開緊合的花唇,突進了細小的美穴。安妮從喉嚨深處哼出滿意的呼嘯,大量的花蜜使天生緊窄的棧道也變得出奇的暢通,我竟然一下子便貫穿了她的蜜壺,抵達最裡面的盡頭。

  安妮雖然嬌聲的喊著痛,但小蠻腰卻相反的急速的弓起來,把花阜挺得高高的。小花芯抵住肉柱的尖端上用力的研磨著,整條秘道在連續不斷的抖動。肉洞深處那繃緊了的小肉塊像張小嘴似的一開一合,貪嘴地噬咬著我的龍頭。

  我想不到這麼快便會遇到如此頑強的扺抗,龍頭上一陣癢麻,幾乎馬上就要繳械投降!連忙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衝動,在爆發邊緣及時把大軍撤出險地。這小妮子真是個天生的尤物,硬拚的話我可能會不是她的對手。

  趁著小弟弟稍為冷卻,大軍在重整旗鼓的當兒,我決定先啟動我打槍的秘密武器(即是五姑娘:我的五隻手指),讓她先來一兩次,然後才再明刀明槍與她一決雌雄。

  我把她翻轉身,讓她挺高了屁股俯伏在床墊上。運起失傳已久的「一陽指神功」,(我用的是中指,與『一燈大師』的絕技不同!)開始在安妮美妙的嫩穴中高速的穿梭,其他四指更在春水漣漣的淺溪中猛烈的摩擦──當然也不會冷落那突了起來的小肉核了。

  安妮畢竟經驗尚淺,在這種還未算太熾烈的攻擊下,只不過撐了幾分鐘便已經棄甲投降了。洶湧的愛液在攀登高潮的尖叫聲中,失控地從蜜穴中激射出來,沿著哆嗦的大腿汨汨的流在床墊上。

  是時候了,我扶著失神無力的纖腰,火熱的肉棒再一次衝開顫抖中的玉門關,攻佔了美麗的花徑,填滿了所有的空虛。

  高潮後的小洞格外敏感,安妮猛嚥著氣的皺起小臉,緊貼在床墊上承受我的重擊。肉棒再一次衝開緊貼的肉壁,穿越狹長的窄巷,猛烈的轟炸那深藏在幽徑盡頭的美麗花芯。

  我保持著時淺時深的節奏,讓安妮一直徘徊在高峰臨界點的附近,始終不讓她太快攀上另一波的巨浪頂頭。她咬著牙拚命地聳動豐臀,務求盡快填滿那僅欠的少許快感。

  滔天的巨浪一直在醞釀,在積聚。安妮的呻吟幾乎變成渴求解脫的哀號了,充血的肌膚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我見她快憋不住了,才突然加快速度,展開了雷霆萬鈞的重擊。

  一、二、三……我配合著安妮沒命的嘶叫用盡力的抽插,還未數到十,她已經抖震著全身繃緊,狹小的秘道鎖著我的肉棒在緊緊的抽搐,從花芯中湧出大量火燙的蜜漿,洩了!

  我停止了抽插,讓她側臥在床墊上喘息。堅硬的肉棒仍然潛伏在敵陣內,靜靜的體會著那青春的肉穴在高潮下陣陣美妙的顫動。

  「……好舒服啊……!我還以為自己會快樂得死了啊……!」安妮慢慢的回過神,嬌憨的在回味著剛才的甜蜜。

  我俯身吻上那滿足了的香甜小嘴,笑著說:「我不是說過今天要好好酬謝你的嗎?光哥是不會騙你的!」

  她嬌嗔著說:「你這樣會寵壞我的……今次你讓我嘗過這麼快樂的滋味,以後人家一定會變成個淫婦了。哎……」她再說不下去了,因為我那精力過剩的小弟弟,又已經不安分的在她美麗的身體內活躍起來了。

  「你沒聽說過嗎,理想的妻子出門是貴婦,在廚房是煮婦,在床上卻要是淫婦啊!」我每說一句便用力的挺一下:「男人最愛自己的女人是個淫婦,愈淫愈好。」我不知她有沒有聽進去,因為她已經美得翻著白眼,連說話的氣力也沒有了。

  側臥其實是最省力的姿勢,我從後摟著她的腰肢,雙手在她豐滿的胸脯和嬌嫩的花阜上撫弄著,一直干了近半個鐘頭。到她被我幹得飽噎連連,實在再吃不下了,才在她青春無敵的胴體裡面把濃濃的熱情釋放出來。

  雲雨過後,安妮滿足的伏在我胸口上喘氣。

  「累死人了。光哥,你太厲害了!下次還是找祖兒一起來吧!要不然,一定會被你弄死了。」她皺著小鼻子在撒嬌。

  「我在你面前和另外一個女人做愛,你不會吃醋嗎?」我撫摸著嬌嫩的玉背。

  她呆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說:「哎呀!這問題我倒沒有想過。可能是因為上兩次我們都是三個人在一起吧!」其實她之前只做過三次愛,除了第一次是被姐夫姦污外,其他兩次都是和祖兒與我的3P經驗。

  「嗯,光哥。其實你還有沒有其他女人?」她忽然問道。

  我沒有回答。

  她明白了,帶些苦澀的笑著說:「你不用說了。反正我知道你心裡面還有我就夠了。」

  「安妮,謝謝你!」我沒有再多言,只是溫柔的在她的眼皮上輕吻了一下。

  「是了,光哥,蘋果姐的事怎麼了?我們橫看豎看,她都不像在和李察拍拖啊!慧琪還猜說蘋果喜歡的人其實是你呢!」安妮乖巧地轉開了話題。

  我歎了口氣:「你說呢?」

  她嘟長了小嘴:「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你和慧琪都沒看錯。是真的!蘋果喜歡的是我。」我把蘋果向我表白的事告訴了她。

  她聽了竟然沒有妒嫉,還憤憤不平地說:「當然了,李察哪裡配得上蘋果姐啊!如果我是她的話,也不會選李察而選你了……」

  「李察不好嗎?」我有點好奇:「他不但比我年輕,又高大威猛,而且還長得很帥啊!」

  安妮竟然皺著眉哼了一聲,帶點不屑的說:「他不錯是比你年輕,但油頭粉面的,說話又油腔滑調,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我才不會喜歡他!」她的眼珠子轉了兩轉,忽然狡黠的笑起來:「連慧琪也是這樣說的,比起李察來,你更能吸引到女孩子的青睞啊!」

  我笑著在她充滿彈力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哼!你們兩個春心動了的小鬼頭倒好像贊成我把蘋果也拉上床似的。」我苦笑起來,柔聲的對安妮說:「安妮,我已經對不起你和祖兒了,不想再傷害到蘋果。李察或許真的不是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但他看來對蘋果蠻真心的。我可不想蘋果因為我而錯失了任何機會。」

  「我寧願現在拒絕她,否則她愈陷愈深的話,將來只會更加難過。」我撫著安妮的秀髮,我知道她會明白的。

  安妮熱淚盈眶的看著我:「光哥,你真的是個好人!」

  我們相擁著休息了一會,都感到有點肚餓了。中午時吃的那丁點兒午餐早已變成了燃料,在剛才激烈的性愛中消耗得乾乾淨淨了。安妮還想下廚煮點東西給我吃,但我不想她太辛苦,便提議到附近的小餐廳吃下午茶。

  我們匆匆洗了個澡,穿著簡單的街坊裝便出門了。

  但當我們手挽著手的推開大廈的鐵閘時,迎面便見到了……

……蘋果!青蘋果!

  一臉鐵青的蘋果!

  「安妮,你真夠朋友!」蘋果冷冷的,語帶雙關的說:「我見你一個人在餐廳等人,還以為你約了男朋友,誰知你等的人竟然是……」她瞟了我一眼,嘴角帶著少許冷笑。

  「蘋果姐……」安妮像個做錯了事被老師抓著的小學生似的,低著頭不敢看她。

  我看在眼裡,不禁板起了臉孔對蘋果說:「蘋果,不關安妮的事。是我叫她不可把我們的關係告訴任何人的。」我輕拍安妮的肩頭,她已經眼紅紅的想哭了。

  我特地選了餐廳最裡面的座位,就是怕她們會這樣。

  蘋果眼裡忽然略過一絲古怪的目光:「那你們兩個是一早便……便已經認識的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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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我按著安妮的手搶著回答:「安妮其實是我安排她進公司裡實習的,在這之前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我感到安妮的手抖了一下,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提及我們之間的關係:「蘋果,這是我們之間的私隱,請你代我們保守這個秘密。」安妮抬頭望了望我,又有些緊張的望向蘋果。

  蘋果臉上一陣青一陣藍的,沉默了好一會;然後才別過臉,嘗試著平息那急喘的呼吸。

  「蘋果……你看到了!我並不是像你想像那般正直的。」我握著安妮的手,伸到她的面前,狠起心腸地說:「你看到了,我也是個瞞著太太搞婚外情的壞男人……」

  「光哥……」安妮忍著淚哽咽著說。而蘋果更已忍不住滴下淚來。淚珠一滴滴的落在面前漸漸冷卻的紅茶裡,濺起一圈一圈的水花。

  「……」

  「我知道你是在騙我的,」蘋果止住了抽泣,胡亂的擦著眼淚。雙眼慢慢從那杯混和了眼淚的紅茶移到我的臉上:「你是故意在氣我……光哥,難道你真的連一點點也沒有喜歡過我嗎?……我知道,我不及安妮年輕美麗……」

  光哥?她第一次這樣稱呼我!

  「蘋果姐……」安妮想插嘴,蘋果瞪了她一眼,嚇得她馬上垂下了頭。

  「……我知道自己不及安妮年輕美麗,」蘋果繼續說:「但我相信除了這一點之外,其他任何她可以為你做到的事,我也一樣可以做到!」她脹紅了臉。

  「蘋果!」我掩飾不了心中的震撼。她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了?

  「光哥,我不介意成為你身邊的其中一個女人。」蘋果帶點羞澀的閉上雙眼,勇敢地吐出了心底的願望。

  安妮的嬌軀一震,握著我的手忽然放鬆了,我下意識的再把她抓緊。心中馬上下了個很艱難的決定。

  「蘋果,你的建議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個夢寐以求的安排。可是……」我頓了一頓,蘋果臉上的血色急速的消退,她似乎感覺到我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了。

  我柔聲的說:「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愛!」蘋果搖著頭,淚水如泉湧出。

  「我是個失敗的男人,是個會令女孩子受到傷害的男人,並不值得你為我犧牲。」

  「值得的……我認為值得的!」她哭著堅持。

  「蘋果,對不起!我很多謝你的厚愛,但我欠我太太和欠安妮的已經夠多了。我不想把你也拉進我們複雜的關係裡。趁著我們還沒有開始的時候,你還是臨崖勒馬,仔細的想清楚吧!」

  「什麼還沒有開始?從第一天我們在火車上相遇時,我已經開始愛上你了!」她嗚咽著說:「我原本是不敢奢望你會愛我的,只是把對你的愛埋藏在心裡。直至我知道了迪琵的事……我知道你也喜歡我的!為什麼你肯要迪琵,卻不肯要我?還有她……」她指著安妮。

  「蘋果……」

  她不理我繼續哭著說:「我知道你很愛你的太太,我不會奢求佔有你,只是希望你可以分給我一小點的愛。我會很安分的,不會纏著你,也不會為你帶來任何麻煩……」

  「蘋果姐。」安妮早被蘋果的深情感動得哭起來了。

  「對不起,蘋果!」我長歎著頹然靠在座位上:「我不知道你對我的愛會那麼深的……是我辜負了你。但我實在不能接受你的愛。相信我,那只會對你造成更大的傷害。」

  「可是,任何傷害我都不介意,我自己願意負責!」

  「不!」我決絕的說:「你願意被傷害,我卻不願再傷害人!你有替李察想過嗎?他對你是認真的!」

  蘋果瞪著眼十分委屈地說:「我根本由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他!我肯和他交往的唯一原因,只不過是想讓你好過一點罷了。」

  「但……」我實在不懂得怎樣反駁:「蘋果,對不起,我再說一遍,我是不會接受你的!」

  「那安妮呢?為什麼她可以?你不要我,是不是也應該放棄她?」

  安妮嚇得緊抓著我的手。

  「她和你不同!」我搜索著理由:「我們的關係早開始了,況且……她不像你,她並沒有男朋友,而且她基本上不算是我們公司的同事,你知我一向反對在辦公室內亂搞男女關係的!」

  「就這些?還有嗎?」她的語調中帶著揶揄。

  我氣上心頭,狠狠的說道:「這已經夠了!」

  她不服氣憤慨的搶白:「但這些都是藉口!」

  「是藉口也好,是真正的理由也好。蘋果,我只想你明白,我不適合你!」

  「適合與否是由我自己決定的!」她倔強的反駁說。

  「蘋果……!」我有點不耐煩了。

  她聽出了我的不悅,靜了下來凝望著我,臉上的肌肉在跳著:「光哥,請你記著今天講過的說話。」

  我硬是別過臉不肯看她。

  我們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蘋果終於忍不住「哇」一聲的站起來,哭著跑出了冷清清的小餐廳。

  安妮想追出去,卻被我一手拉著。她看著蘋果悲傷的背影,一直沉默著。

  「對不起,安妮,剛才我把話說得太重了,你不要放在心裡。」

  安妮輕輕的挽著我的手:「我知道……只是想不到蘋果姐會愛得你那麼深!……我看得出其實你也是真心喜歡她的,你也是為了她好,但是……」

  「……光哥,你好狠心!真的好狠心。」她把臉埋在我臂彎裡,幽幽的說:「我希望永遠也不用聽到你對我說同樣的話……」

  我默不作聲的把她緊緊的摟著。 
  
  「慧琪,這封信是什麼時候放在我桌子上的?」我失聲叫道,看著那打得很整齊的信。這是蘋果的辭職信,還夾著張扣除假期後的一個月代通知金的支票。

  自從星期六和蘋果不歡而散後,這兩晚我都睡得不好,今天還遲了點才回到公司。怎知才剛坐下來,便看到了擱在我桌面上的這封信。

  慧琪和安妮聽到我叫得這麼緊張,都搶進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她們還來不及看清楚,便已經「哎呀!」地齊聲叫起來,都被從後直衝進來的李察撞痛了。

  李察一面的惶恐,像瘋了似的大叫著說:「阿光,蘋果在哪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剛才打電話給我,說要和我分手,還說根本從未喜歡過我,而且以後也不會再見我……」他瞧見我手上的信,駭然道:「這是……?」

  「是蘋果的辭職信。」我歎了口氣。

  慧琪馬上焦急的質問起李察來:「你究竟對蘋果姐做過些什麼了?怎麼她會怕得馬上辭職的!」

  李察辯白著說:「沒有啊!上星期六她還是好好的,這兩天我根本連找也找不到她!」

  安妮望了我一眼,只有我們知道蘋果離開的原因。

  蘋果辭職的消息馬上像瘟疫似的在公司內傳開去了。只不過一個上午,她為了避開李察的紏纏而離開的事,幾乎連大廈門口的看更伯伯也知道了。

  我們一直想盡辦法找她,但蘋果家裡的電話沒有人接聽,她的手提電話也一樣。

  我十分後悔!雖然我不是沒想過會變成這樣,但預算歸預算,到成了事實時卻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我心中慼慼然的隱隱作痛,儘是蘋果的倩影,我的確辜負了她!我不但狠心的拒絕了她的愛,還一廂情願的把她推給了李察。

  我傷害了她,也連累了李察。

  中午時安妮和慧琪體貼地陪著我在辦公室吃三明治,我們都沒有心情出外吃飯。三個人默不作聲的,誰也沒勇氣開口。

  電話忽然響了,安妮馬上跑去聽。

  「光哥,」她愕然的拿著話筒:「……是蘋果姐!」

  怎麼又是這間酒店?

  蘋果約了我在這兒的咖啡店見面,我只有請了半天假。慧琪和安妮本來也要跟來的,但蘋果聲明只肯和我單獨會面。臨出門時安妮還幽幽的對我說:「光哥,蘋果姐太可憐了,如果可以的話,請你不要對她太狠心……」

  我刻意避開了那張上面有個交叉倒影的桌子。那是屬於另一個被我辜負了的女人──比蒂的。

  外面還是一樣的晴朗天氣,熱得人頭昏腦脹的。雖然隔著茶色的天幕玻璃,仍然叫人感受到那陣陣火燙的灼熱。落地玻璃外的柏油路面蒸騰著緲緲的水蒸氣,把一切影像都扭曲了,令人不其然的對現實也存著疑幻疑真的怪異感覺。也好,因為現實實在太殘酷了。

  蘋果!我閉上眼回憶著我們初遇時的情況。

  這大半年來她其實已經改變了很多很多,怕事的性格在我屢次的規勸下,差不多已經完全改正了。每次在她勇敢的面對問題後,我都會給予她鼓勵和支持,而她也總會用那最真誠的感謝眼光來回報……蘋果……她的天生的靦腆,她那害羞的一顰一笑……都一幕一幕的,像幻燈片似的在我腦海中重播。

  她已經不再是我們初次遇見時,那個被人非禮也不敢聲張的膽小胖女孩了。現在她已變得很堅強、很獨立、很能幹……而且,還很美麗動人。

  我沒法欺騙自己,否定對她的那份好感。也因為這樣,我才不想她受到傷害……但想不到,這樣做的結果仍然是一樣。

  我張開眼,赫然發覺蘋果原來已經坐在我的對面了。

  「蘋果……」我愕然的看著她。

  「光哥,我知道你一定會來見我的。」她甜甜的笑著,臉上找不到半點傷感的神情:「你剛才在想我,是嗎?」

  我苦笑著,默認無語。她真的很瞭解我!

  「記得這裙子嗎?」她微微地挺一挺胸。

  其實從第一眼我已經認出了。這是我們第一次在火車上遇見時,她穿的那套大了一碼的蘋果綠色連身裙。這裙子在當時已經不合穿了,現在她又瘦了那麼多,更加顯得衣不稱身的,上下周圍都是空隙。

  「蘋果,」我搔著頭苦笑說:「前天我還說得不夠明白嗎?」

  她垂下了頭:「我已經和李察分手了,而且也遞了辭職信……」

  「……?」那又怎麼了?

  「我現在已經和安妮一樣,符合你提出的條件了!」她忽然抬起頭來直望著我,眼中閃出懾人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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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我有這樣說過嗎?

  「光哥,我知道這樣說其實有點牽強。但這兩項條件的確是那天你自己說過的。」我為之語塞,想不到作繭自縛了。

  「對不起!其實我早就決定了在年底辭職,到澳洲深造的,還一直在煩惱著要怎樣告訴你。現在更好了,為了達到你的要求,我把計劃提前了點,下星期我便會離開這裡了。」她玩弄著纖長的玉指:「我答應過不會纏著你的!只是想在離開前,為生命留下一個甜蜜的回憶。」

  「蘋果,你……其實不用走的。」突然知道她要離開,我反而捨不得了。

  「謝謝你,光哥,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她靠後挨在椅子上,抬起頭來透過酒店的天窗,望著廣闊無邊的晴空:「我很清楚你的立場。你是個負責任的男人,你愛你的家庭。為了不想女孩子們為了你而傷心,才會堅拒和女孩子發展長遠的感情關係……尤其是你真心喜歡的女孩子。」她真的很瞭解我。

  「我沒有打算把你留在身邊,我要把你永遠留在這裡。」她按著自己的胸口。臉上紅撲撲的,嬌艷欲滴的櫻唇透著無比的吸引力。蕩漾的肉光從低垂的衣領內呈現出來,像個熟透了的大蘋果──一個清爽多汁,鮮嫩可口的大蘋果。

  「蘋果……」我的心在狂跳,感覺自己已經開始在懷念這個快要在我的面前消失的美女了。

  「真的只是這一次!今天之後,我不會再見你!」她再次堅決的承諾:「難道你忍心我帶著這樣的遺憾離開嗎?」堅定不移的眼神直瞧進我的心坎裡。她這小小的請求雖然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但卻足以把我的堅持推向全面崩潰的邊緣了。

  「李察方面,我不是沒有嘗試過,但實在不行!他根本就不瞭解我,也遠遠未談得上是愛我。我已經和他說的很清楚!至於他能否接受,那就不是我所能控制了。」她說得對!愛情是不能勉強的。

  「蘋果,你長大了!」我歎了口氣,苦笑著說:「我認輸了,我說不過你。」

  她笑了,那爽朗的笑容,就像我平時教她不怕失敗、鍥而不捨地完成了任務之後的笑容一模一樣。

  我把「請勿騷擾」的牌子掛在門外,鎖上了房門。

  蘋果默默無言的看著我,雖然這一切都是她要求的,但獻身的慾望始終不能蓋過少女的矜持和羞澀。

  我背著房門向她提出了最後的忠告:「你要反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她含羞答答的避開我那充滿侵擾性的目光,偷偷的瞟了我一眼,用那招牌的害羞表情,咬著下唇堅決地說:「你甭想了!我是不會放棄的。」說著便站起身來,伸手到背後解開了連身裙的扣子。

  蘋果綠色的裙子像剝落的果皮一樣掉在地上,呈現出了鮮嫩甜美的果肉。

  我驚訝的發現蘋果的身段原來比我想像的還要勻稱、還要優美。她的個子雖小,胸脯不夠看頭、腰也不夠纖幼、腿也略歉短了點,但一切一切綜合起來後,卻出奇地配合。再加上那陣濃烈的處女氣息,連我這個見慣美女的人,也不能不發出由衷驚歎的讚美。

  「蘋果,你好漂亮!」

  她勇敢的迎向我的注視。脹紅著小臉,伸手到背後鬆開了乳罩的扣子,再交叉著雙手把粉綠色的乳罩褪下。粉嫩的半圓肉峰跳彈著,在玉臂的遮掩下形成了一道誘惑的深溝。

  我沒有任何舉動,忘形的欣賞著這副從未在任何男人面前展示過的美麗胴體。

  無肩帶的乳罩隨著緩緩鬆開的藕臂掉到地上,展露出小巧但堅挺,而且形狀極美的柔嫩乳房。淺粉紅色的圓暈和白嫩的雪膚混在一起,幾乎分不開來。美麗的乳蒂僅是嬌嫩的一小點,玲瓏有致的剛好懸在半球的正中央,正在急促的呼吸下微微的跳動著,還慢慢的脹硬起來。

  她見我還站著不動,一咬牙,彎著腰提起腿便要脫下身上最後的遮蓋物。

  「蘋果!不要!」我走上前扶著她那小巧的香肩制止了她。 
  
  她愕然的望著我,眼中滿是驚恐和不安。我先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微笑地安慰她說:「蘋果,不用擔心,我只不過覺得應該讓我來為你脫去這最後的一件。」然後我在那雙又驚又喜的大眼睛的注視下,封吻著那甜美的櫻唇。她狂喜的抱著我的臂膀,踮高著腳來迎接我的熱吻。

  我雙手環抱著纖細的腰身,輕易的把她整個抱了起來。赤裸的胸脯貼在我的身上,透過劇烈的心跳,把心底的驚喜原原本本的傳遞過來,讓我知道她是全心全意的向我奉獻出實貴的第一次。

  我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一面在那柔滑如絲的美麗半球上挑逗著,一面解除自己身上的束縛。當我的嘴巴沿著起伏的曲線到達那美麗胴體上僅餘的遮蓋物時,迎接我的,是一片濕成了半透明的纖薄布料。蘋果還害羞的試圖用小手覆蓋著那變成透明的濕漉漉的小內褲,但卻被我強硬的拉開了。我把濕透的小布片徐徐的扯下,直接的吻在那猛烈顫抖的小花丘上。

  蘋果一直緊閉著美目,任由我的擺佈。握成拳頭的小手生硬的緊抓著床單,合緊的大腿卻不自覺的愈張愈開了。胯間的叢林並不濃密,飽滿的花丘上疏疏落落的長著捲曲的柔絲;形狀十分整齊,看來蘋果平時一定有勤加修剪。她的皮膚十分細嫩柔滑,大腿內側的肌膚更簡直滑不溜手的。花瓣完全藏在那緊合的一線之中,就算雙腿張得大開了,還是很淑女的,怎也不肯拋頭露面。

  我貼著赤裸的胴體躺到她的旁邊,在她戰戰兢兢的顫抖下湊到她雪白的粉頸上,貪婪的用力嗅著那清幽的天然體香。一隻手穿過她的脅下,覆蓋著小巧而挺拔的山峰。嬌小的蓓蕾在我粗糙的掌心摩擦下迅速的脹大,乳暈上的粉紅顆粒隨著渾身的疙瘩不斷地擴散,在美麗的女體上泛起了一抹動人的桃紅色,還塗上了一層薄薄的香汗。

  我把她的小手帶到已經枕戈待發的巨龍上,她最初似乎不知道是什麼,摸了幾下才猛然醒覺,嬌軀明顯的一震,小手觸電似的馬上縮開。身上的桃花開得更鮮艷了。

  我輕輕托起她的大腿,火燙的巨柱沿著臀縫頂在緊合的裂口下面前後的拖曳。手指分開緊貼的肉縫,渲洩出早已充斥在氾濫的溪谷內蓄勢待發的蜜汁。洶湧的瓊瑤玉液馬上淋在冒煙的大肉棒上,用最香艷的方式為即將替她撕去處女封條的凶器洗禮。

  蘋果被我的上下夾攻弄得幾乎昏厥了,失神的咬著自己的小手,鼻息沉重的直在喘氣。半邊紅透了的俏臉都埋在枕頭堆裡,美麗的胴體在個熟透了的紅蘋果,在窗外透進來的夏日午後的陽光中,散發出最完美的光彩。

  兩片嬌嫩的花瓣在熾烈的愛撫下充血脹起,驀地衝開緊合的肉縫,像朵盛開的玫瑰花似的,展露出美麗的嫩紅淺溪。我的手指盤旋著,強硬的鑽開了那小得幾乎感覺不到的秘密泉眼,在蘋果的猛烈哆嗦中,進入了她從來沒有為任何人開啟過的處女門扉。

  雖然說女孩子在第一次的時候,多數會因為緊張和害怕而不懂得把花徑放鬆,但蘋果的緊湊程度卻仍然讓我感到驚訝。手指才闖進了一小節,便已經被強大的壓迫擠得寸步難移了。我不敢硬闖,只有緊守著這少許的領地,盡量溫柔的向四周開拓,同時集中愛撫門庭外那嬌嫩的小肉核。也不知花了多少時間,才能在蘋果一次又一次的皺眉痛叫中,逼進了另一根手指。

  慢慢的她終於鬆開了緊縮著的大腿,開始領會到除了痛楚之外的異樣感覺,從貝齒縫中滲出來的美妙喘叫,更忠實的出賣了她心中的秘密:「噢……不要……」蘋果她拚命的抓著我的手臂,像希望制止我繼續在她身體內肆虐似的,但下身卻矛盾地用力的前挺,好讓我頑皮的手指可以更加深入。

  單純的抽插已經不足夠了,我必須加上旋轉、振動和挖掘的動作,才能滿足那熾烈地渴求撫慰的肉穴。少女矜持的嬌喘漸漸被放蕩的呻吟所取代,嬌小的胴體在一連串的猛烈顫抖後驀地抽搐起來,鮮美的蜜汁高速的從盛開的花瓣中間激噴而出,濺得老遠的。蘋果脫力的癱軟在我的懷裡,早已爽得失去了知覺。

  我輕輕的挪開,把失神的美女放好在床上。看著床單上那一大灘濕痕,真想不到蘋果竟然是屬於會「潮吹」的稀有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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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跪在濕濕的床鋪上,抱著她的腿彎,把脹得快要爆裂的火棒抵在那微微張開的穴口上,前後左右輕輕的研磨。難耐的擠壓,使在初次嘗到的高潮中,被折騰得幾欲昏厥的美女,也不得不回過神來。蘋果又驚又羞的用雙手抵著我的前胸,誠惶誠恐地期待著和純潔的處女告別的時刻。

  我凝望著那雙不知所措的美目用力的前挺,巨大的龍頭把兩扇嫩紅的花瓣頂得不斷的下陷,泛著淫光的蜜漿在擠壓下大量的從溪谷內滿溢出來,為堅硬的攻城棒提供了最有效的潤滑劑。終於在清脆的「卜」一聲中,巨柱衝開了緊閉的城門,逼進小得不成比例的花穴內。蘋果的眉頭馬上緊緊的皺起來,門牙陷進了下唇,努力的忍著沒叫出來。但從那緊閉的眼角中溢出來的淚水,我知道她應該是很痛的。

  我不忍心的停了下來,蘋果等了一會,見我還沒有再前進:「光哥……?」她張開美目疑惑的看著我。

  「對不起,蘋果,是不是很痛?」我溫柔的慰問。

  她羞不可抑的輕輕點頭,但仍然脹紅著臉毅然地說:「光哥,請你不要因為憐惜我而諸多顧忌,我不要你因為害怕弄痛我而不能盡興。我希望這一次和你相好,會成為我一生人裡最深刻的一次,永遠永遠的記著──就算那是刻骨銘心的痛也好!」

  「我明白了!那你忍住,我來了。」我在那勇敢的眼睛上輕吻了一下,不再猶疑了,迅雷不及掩耳地沉下腰身,一下子撕開了那道堅守了廿多年的封印,在未逢客掃的花徑中留下了不能磨滅的創痕。

  蘋果發出了驚心動魄的慘叫,淚水像扭開了的水龍頭一樣洶湧而出,終於告別了處女的純真。

  我馬上封吻著她的嘴唇,用盡一切的溫柔幫助她忘卻這女孩子必經的劇痛。

  長痛不如短痛,我這凶暴的一擊造成的痛楚雖然很大,但同樣也消退得比較快。甜美的小香舌慢慢的恢復了活力,箍緊的小穴也漸漸的放鬆了。雖然還是擠得緊緊的,但已經不會把入侵的巨棒鎖死,至少可以讓我緩緩的撤退出來,確認那純真的證據。

  我讓蘋果看看我那染紅了的小弟弟,她有點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我終於也變成女人了。」然後興奮的看著我:「光哥,我真的很高興,謝謝你!你知道嗎?我一直夢想著這一刻,由你來替我完成這神聖的成人儀式。」

  「剛才是不是很痛?」我一面用床單揩抹著那不斷流出來的血絲,一面溫柔地問。蘋果原本一直專心的看著我為她體貼地服務,突然被我一問,禁不住又羞紅了臉,咬著下唇害羞的點點頭。

  我微笑著把嬌小的胴體抱起,讓她面對面的坐進我懷裡。雙手托著她的豐臀輕輕放下,讓我再一次侵入那剛開闢的棧道。蘋果緊緊的抱著我,低下頭去仔細的看著我們的身體慢慢的合而為一。

  「最痛的過程你已經嘗試過了,跟著下來讓我帶你體會性愛美妙的部分吧!」我在她的耳邊溫柔地呢喃著。然後便在蘋果的嬌啼婉轉中,再度貫穿了那美麗的胴體。

  蘋果已經足夠的成熟了。她很快便適應了我的強勁,還在我一進一退之間開始體會到床笫之間的奧妙。從喉頭間透出來的痛叫,已不知不覺的夾雜著快美的呼嘯,小屁股還學會了生硬的配合著。

  「哎……哎!」蘋果仰著頭拚命的喘叫,小巧的美乳猛擠在胸前廝磨著,香汗淋漓的肌膚泛起了一片香艷的潮紅。在我的帶引下,奮勇地攀越著一波波愈來愈高漲激昂的情潮欲浪,向著從未遇過的高峰邁進。

  我努力的在她的處女地上開墾耕耘著。蘋果毫無保留的付出,使我完完全全的感受到那股義無反顧的濃烈愛意。我全神貫注地享受著這深情美女的徹底奉獻,同時也回饋著我對她的綿綿情意。

  美妙的初交在我們同時達到最高峰的一剎那結束,我在她身體的最深處猛烈的炸開,在她的肉體和精神上同時留下了永不磨滅的烙印。這一刻,時間恍惚停頓了,情慾的絕美感覺像永無止境的延長下去,直到永遠……永遠! 
  
  我們在酒店待到很晚才離開,連晚飯都沒吃。蘋果一直緊緊的纏著我,一刻都不願分開。我知道她在珍惜寶貴的每一刻,我也沒有催促她離開,只是溫柔的擁著她。因為我知道,這不但是她和心愛的男人的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
  
  窗外的夕陽在水平線落下,帶走了最後一抹光華。最後還是蘋果主動的放開我,含著淚的收拾離開。一路上她都像個溫柔的小妻子般挽著我,怎樣也不肯放開我的手臂。直到我們終於到了她住的屋苑的停車場,她才歎了口氣,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我的手。

  「過兩天我便要走了,光哥,你不要來送我。」她在下車時,輕輕的吻了我一下,同時阻止了我下車送她。

  我的聲音有點哽咽:「蘋果……」到了現在我反而不及她灑脫了。

  她幽幽的苦笑著說:「謝謝你!光哥,你的心意我很明白。」她輕搖著頭,眼睛濕濕的:「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你永遠都會活在我心裡!」

  「這裡?」我撫著自己的胸口。

  「嗯,這裡!」她也撫著自己的胸口。

  「再見了……我最愛的人。」她面向著我一步步慢慢的退後,玉手輕輕的揮著。

  「再見……」我的心在淌著血,手將車門的把手握得格格作響,拚命的壓抑著衝上去擁抱著她的強烈衝動。

  直到她終於離開了我的視線,我才鬆開了車門,頹然的坐回車子上。

  再見了,我的蘋果!

  「哇!」一陣尖叫劃過寂寥的夜空……是蘋果的驚呼聲!

  我連忙衝下車子飛跑過去,赫然看到蘋果和一個男人在她住的大廈正門外的暗角處紏纏著扭作一團……是李察!他一定是在等她回家。

  「李察,你冷靜一點!」蘋果用力的甩開了李察。

  「蘋果,你聽我解釋啊!」李察說著又想走上前,但馬上被蘋果制止了。

  「李察,算了吧!我們是不可能的!」蘋果伸手推拒著:「我根本沒有愛過你!我只是同情你被亨利欺負而已。我們把愛情和同情混亂了!」

  「蘋果,你騙我的!」李察像發狂似地大嚷:「你對我那麼好,怎麼會不愛我呢?我知道,我以前的紀錄不好,但我對你是認真的。難道你連一個機會都不肯給我?」他抱著頭激動的說。

  「李察,我們已經嘗試過了,但不行啊!我對你完全沒有感覺!愛情是不可能勉強的!」蘋果抬頭看著他:「而且,你撫心自問一下,你真的是愛我嗎?還是只因為我跟你以前的女朋友十分不同,所以你想挑戰自己,看看能不能也征服我?」她瞪著瞠目結舌的李察,苦笑著說:「我都說對了?難道你自己感覺不到嗎?」

  「不!不是的……!」李察的臉色大變,猛搖著頭不肯承認:「我知道了,你移情別戀,愛上了別人!」

  蘋果臉上一紅:「根本沒有第三者,我只是要離開香港到澳洲升學。」

  「什麼?到澳洲升學?為什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的?」

  蘋果冷笑著說:「你是我的什麼人了?為什麼我一定要告訴你?」

  李察渾身一震退後了一步:「哈……對!我根本不是你的什麼人,只是被你玩弄在股掌中的一條可憐蟲!」他苦澀的冷笑。

  「李察,對不起!我是不應該給你一個錯誤的希望的!」蘋果黯然地說。

  李察低頭不語,過了好一會之後才抬起頭來說:「你一定要走嗎?」他冷冷的凝望著一臉歉意的蘋果,有點像捕獵者看著獵物的感覺。

  「嗯,我過兩天便要走了。李察,你忘記我吧!你的條件那麼好,不愁找不到一個更好的女朋友的。」

  「可以給我一個告別的吻嗎?」李察忽然變得異常冷靜,而且還不等蘋果的答覆,便逕自向著不知所措的她走過去。

  「只是一個吻,就當是你欠我的……」李察慢慢的湊近,蘋果看來有點矛盾,輕微的掙扎著:「不……李察……」但李察已經到了,他像麻鷹抓小雞的把纖弱的蘋果一擁入懷,大嘴不由分說的馬上佔據了那無力的櫻唇,封鎖著反對的呼聲。

  我沒有理由阻止的,那只是一個告別的吻罷了。

  咦,不對勁!蘋果的掙扎似乎太激烈了。她的小手一直在李察的身上捶打,而李察……他竟然撩起了蘋果的連衣裙,手伸進了她的大腿之間!

  「不要!李察!你在做什麼?」蘋果咬了李察一口,終於掙脫了李察的嘴。

  可是她來不及再呼救,馬上又被李察用手掩住了嘴巴。李察把把她整個人壓在牆上,在她的胸脯上亂摸亂抓的,獰笑著說:「我在做什麼?我在取回我應得的!反正你到了澳洲後還不是便宜了那些洋鬼子?不若現在先讓我來嘗嘗鮮吧!」

  蘋果今天的裙子實在太鬆了,李察不費吹灰之力便扯下了她半邊裙子,把整個香肩和大半邊胸脯都露了出來。

  我沒法再等了,馬上衝上去從後用力的將李察拉開。

  「李察,你瘋了嗎?!」我怒喝道。他被我拉得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我這才嗅到他原來滿身都是酒氣。蘋果拉著撕破了的裙子,馬上哭著的躲到我身後。

  李察血紅著眼怒吼著想再撲上來,我不得不再一拳的打在他下顎處,把他打得再次跌在地上。

  李察撫著溢血的嘴角,怒目猙獰的望著我們。

  「你喝得太多了!李察!」我擋在蘋果前面:「你清醒一點吧!感情是不能勉強的!蘋果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李察喘著氣:「是你!阿光,原來是你!」

  蘋果嬌軀猛震,驚叫起來:「你不要亂說,光哥只是送我回來罷了!」

  李察哪聽得進去,他怒不可遏的喝著:「楊光,我看錯你了!你竟然撬我的牆腳……為什麼你還叫我追求她?」

  「李察,你冷靜一點!」我解釋著:「蘋果不是因為我才和你分手的!」

  「你說謊!」他瘋了似的怒吼:「好一對姦夫淫婦!」

  「啪!」蘋果竟然越過了我,重重打了李察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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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察,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光哥!」她嗚咽著,眼淚流了一臉:「我根本沒有愛過你!要不是光哥勸我,我連和你約會的機會也不會給你。我不喜歡你便不喜歡你!你不要扯到其他人身上!」她非常決絕地說。

  李察撫著被摑的臉頰,不能置信的看著盛怒的蘋果。

  這時我們的吵架聲已驚動了大廈的警衛和附近的行人,圍觀的人也愈來愈多了。

  「你們……走著瞧!」李察見情勢不對,才不再爭辯怏怏的跑了。

  「蘋果,對不起。有沒有嚇著了!」被李察擾攘了一輪,蘋果不得不讓我送她回到家門前。

  她搖搖頭幽幽的說:「光哥,根本不關你的事。我只擔心李察會亂說。」

  我終於忍不住,緊緊的擁抱著她:「從今天起,我不要你再為我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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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14 10:25 | 只看該作者
Excellent 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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